第1029章 謊言
看到蜘蛛這樣,那手下嚇得腿都軟了,聲音裏都帶著驚慌。
“小的不敢撒謊,王妃讓小的過去看看柳無相需不需要什麽東西,小的過去一看,那柳無相他……他他……他已經斷氣了……
蜘蛛頓時瞠目結舌,心裏一陣慌亂。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沒準是舊病複發呢……
他嘴上這麽說著,卻還是趕緊帶著自己的手下,一路小跑的趕了過去。
柳無相臉色青白毫無血色,靜靜地躺在床上。蜘蛛上前摸了摸他的頸動脈,又試了試呼吸,可得到的結論卻全都是一樣的。
身體都已經僵硬了,應該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了,蜘蛛更是氣悶,回身狠狠的打了手下一巴掌。
“蠢貨,我派來看著的人呢,怎麽現在人死了都不知道,你們都是吃閑飯長大的麽?
那手下挨了一巴掌,捂著臉也很慌張,趕緊解釋。
“爺,您息怒啊,這陣子明明看著柳無相好起來了,誰能想到他突然就死了呢。對了,王妃還不知道這事……
另一個屬下看到那人的眼睛落到自己的身上,趕緊連搖頭帶擺手的。
“炎王妃去了城郊還沒回來,絕對不知道這事。
“那就好……
蜘蛛想了又想,慢慢把拳頭握緊,咬了咬牙,看著這群人,臉色陰沉,說話的語氣裏帶著很明顯的警告。
“把屍體給我送出城外,柳無相沒有死,隻是趁人不注意跑了,都記住了麽?
“是是,柳無相沒死,隻是跑了……
“蠢貨,想好了再說!
眼看著蜘蛛真的動了怒,這幫手下縮著脖子,趕緊重新開口。
“柳無相沒……跑了,對,柳無相跑了……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複,蜘蛛這才滿意,回到自己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找來自己的心腹,趕緊回去,暗殺了那個大夫。
千萬不能讓那個大夫給墨玄琿看病。
即使真的已經來不及了,墨玄琿的死也不能算在那個大夫的身上,畢竟那是自己送去的人,萬一真出了事,別說功勞不功勞的,說不定命都沒了。
坐在椅子上,蜘蛛不停的計算著路程,隻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即使實在來不及了,也得想辦法,讓墨玄琿死在其他的事件上。
對,就這麽幹!
蜘蛛的眼睛直愣愣的,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麽,臉上的表情異常可怕。
慕朝煙,不要怪我心狠,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擋大業的完成,所以……隻好對不住了。
一直到天色開始逐漸變暗,慕朝煙才回到城裏,似乎是習慣一般,她直接拐到柳無相那裏,打算看看他的情況。
隻是,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絲聲音。
這麽晚了,柳無相的身體也才剛剛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門的。
想到了什麽,慕朝煙立刻轉回身,她知道蜘蛛的人肯定就守在門口,也不避諱。
“都給我出來!
果然,立刻有兩個人低著頭出現在門口,衝著她躬身行禮。
“請問炎王妃有何吩咐……
“柳先生人呢?
慕朝煙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人,眼中閃著寒光。
“你們最好說實話,要不然……你們應該知道的。
“回……回王妃話,柳先生他……已經走了……
那兩個屬下知道慕朝煙作為炎王妃,對付手下的手段肯定不少,可蜘蛛的吩咐他們更不敢違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直抖,可嘴上的話,還是按照蜘蛛教的那個說法說了出來。
“走了?怎麽可能呢。
對於這個說法,慕朝煙明顯不信,特別是聯想到蜘蛛對柳無相的態度,就更加不信這種說法了。
“是不是蜘蛛趁本王妃不在的時候對付他了,是不是?
“王妃沒有證據,可別瞎說,爺要想動手,還得挑你不在的日子?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蜘蛛得到消息,立刻趕了回來,聽到慕朝煙說的話,直接接了過去。
“今天他說想要出去走走,我們也沒攔著,哪想到,他會去馬棚,直接搶了匹馬,早就跑了。
說著還好像是歎息一般,搖了搖頭。
“他這分明是嫌棄我們在城裏的日子不如他以前來的逍遙自在,所以才一有機會就溜了,我看也就是你惦記著他,誰還會管他……
“不可能!
還不等蜘蛛的話說完,慕朝煙大喝一聲,直接打斷。
“他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你把他藏起來了,本王妃要去找他!
慕朝煙一點也不相信蜘蛛的話,轉身就往外走。
“王妃若是不信就自己去找找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蜘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在說假話。
“你們幾個,跟著王妃一塊去,保護好王妃的安危。
看著慕朝煙那頭也不回的模樣,蜘蛛開始發愁,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相信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人竟然這麽失敗,連這麽一點的可信度都沒有,難為他還挺欣賞這個慕朝煙的呢。
沒有辦法,蜘蛛隻能連夜找人,偽造了一封書信,放在柳無相房間裏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假裝是被風吹落的,好讓慕朝煙徹底死心。
果然,在慕朝煙第二天早晨失望而歸的時候,看到柳無相留下的書信,說是他自己離開的之後,頓時發了脾氣。
又是罵柳無相不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又是委屈自己這些天的以誠相待,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她對柳無相,是真的奉為上賓,給了相當大的尊重的。
似乎真的是被氣壞了,從這天開始,慕朝煙就一直閉門不出,無論誰問,就是心裏難受,覺得自己太容易相信人。
逼急了,就開始用懷疑的眼神盯著蜘蛛,就好像他隨時會像柳無相一樣,會扔下自己在這,背離自己而去似的。
天可憐見的,蜘蛛這下是徹底快瘋了。
現在的慕朝煙是輕不得重不得的,他滿身的手段,對於慕朝煙,卻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原本以為是個坐著撿功勞的事情,到了他的手裏,怎麽就這麽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