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後悔
可是,奇怪的是,同為藥人,他們的脈象卻很是不同,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不止是中的毒藥不同,連順序,融合後的毒性,也全然不同。
難怪冷子月會說這裏的藥人都可以讓自己作為解毒來用,每解一個,就要研製出新的配方,或者解毒之法。
甚至,單純從做實驗的角度來說,根本無法在一個人的身上不停的實驗,這也就難怪他說,死了也無所謂了。
因為,真要這麽做,說不死人,才是不可能的吧。
“他們身上的毒很怪異,不是說解就能解的。況且,我今天太累了,需要休息。”
對於慕朝煙的這個要求,冷子月倒沒有多表態,畢竟,人家說的也是事實。
“可以,這裏麵就是你休息的地方,有事隨時都可以喊藥人,想要什麽藥材,盡管跟本宗主說。”
他心裏又何嚐不知道,他跟慕朝煙現在是敵對的雙方,慕朝煙不可能真的盡心盡力為他辦事。
現在願意做,也不過是沒有辦法的事,所以,他才不得不防著她,讓她從藥人的身上下手。
“本宗主的耐心有限,希望炎王妃也可以早一些功成身退。”
說完這句話,冷子月一轉身,手在牆壁上一按,慕朝煙眼前的石門再次關閉。
顯然,對於這裏,冷子月是早有準備的,蠟燭,清水,甚至是床鋪,桌椅,筆墨,都是一應俱全。
看來,他不僅僅是要自己研製醫治藥人的解藥,而且,在時間上,也是有一定要求的。
雖然冷子月並沒有說明確的時間規定,但就從他剛才的那句話就能聽出來,其實,他是著急的。
越想,腦子越亂,幹脆什麽也不想,專心休息。
她的身體已經到達了幾乎極限的地步,在不休息,隻會越想越亂,起不到任何幫助性的作用,反而還會壞事。
而另一邊,整個帝都的街道上,每隔不遠,就會出現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對於這些,百姓們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三兩個聚在一起,談論著昨晚的動靜。
至於炎王府,南宮禦風在一把火燒掉暗影閣的地方之後,雖然沒有解氣,可是,整個暗影閣的人全部都聚集在了炎王府,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去試探的。
到時候,本就人手不多的他,恐怕隻會損失的更多。
現在,墨玄琿賭的起,他賭不起了。
特別是在聽說了墨玄琿帶著所有暗衛,在整個城南掀起的大規模搜尋,更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經過第一次的較量,那個時候,不也有人說,墨玄琿帶著所有人出城,實際上自己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說不定,這一次也是一個圈套呢?
他絕對不會傻傻的在上第二次當了。
一個女人而已,他曾經不也是對那個女人充滿了興趣,可是,跟自己的大業比起來,在奇特的女人,那也是不值一提。
墨玄琿會派人去找慕朝煙,這話他信,甚至,說墨玄琿真的有可能親自去找一通,他也信。
但要說墨玄琿帶著所有人,不分晝夜,不顧炎王府安慰,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
雖然他也很猶豫,但是,很快,在天才剛剛亮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已經沒時間去猶豫要不要去打炎王府了,因為,墨玄琿已經帶著人打上門來了。
上一次的對戰墨玄琿就知道,這裏一定有什麽其他入口是自己沒有找到的,隻是因為帝都的事情接連不斷,他一直都沒有時間去徹底翻查一遍,隻是留下人,暗中監視著。
可是這一次,他不會在顧忌,什麽帝都的事情,什麽會不會引起東華帝的猜疑,反正他早就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在墨玄琿的心裏,隻要他能找到慕朝煙,看到她安安全全的,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用在乎。
“來啊,給本王搜!”
如果說,上次他隻是帶著一少部分的暗衛來,是為了搗毀輪回苑的話,那麽這一次,他傾盡了全部的力量,那就是要把輪回苑毀的渣都不剩。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分輕重緩急,他不急,不代表他做不到。
他甚至後悔,自己當初沒有斬草除根,才讓他們分出勢力,跟別人合作,抓走了慕朝煙。
出現在這裏,當然不是因為他認為南宮禦風有本事劫人,但墨玄琿也不是傻子。
扶西毒宗就算想對他下手,又或者是其他目的,也沒道理就剛好跟他們的行動趕在一天。
所以,很簡單,南宮禦風跟冷子月之間必定是有合作的。
隻要抓住了南宮禦風,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冷子月的藏身之處,哪怕隻是提供出來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也好。
悔恨,擔心,愧疚,心痛,害怕……
所有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充斥著墨玄琿的所有神經。
墨玄琿猜的沒錯,既然是耗費了所有心力而創建出來的地方,怎麽可能就這樣讓它消失?
說是放下山前巨石是為了把敵人困死在裏麵,但是,從另一個方麵來講,不也是最好的一層保護麽?
他的暗影閣哪怕是被放了一把火,看似燒盡一切,其實,在地底下,不同樣藏有所有財務沒被搜出麽。
所以,在這方麵,他們之間的考慮隻會比對方複雜,絕對不會比對方簡單。
“郡王,你快走吧,現在外麵到處都是炎王府的暗衛,我們根本回不去……”
因為先去燒毀了暗影閣的所在,他回來的時間要比墨玄琿到這的時間晚一些。
可是,即使晚那麽一些,也足以被暗影閣的暗衛所發現,想走,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了。
跟他忠心一些的下屬很清楚,南宮禦風的本事在他們之上,雖然周圍都是敵人,可要是他想逃,也不難,要是在晚一些,等到墨玄琿親自從山上下來,就真的來不及了。
南宮禦風向來非常警覺,隻是,他沒想到,墨玄琿這次竟然會出動這麽多人一起行動,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