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師弟的心意
溟雪雖然想不到這麽多,但是,麵前的形勢,也不容許她想,隻能拔出劍,跟溟冰配合著,一起攔下南宮禦風。
即使是他們兩個聯手,也隻是堪堪的跟南宮禦風算是打做平手,而且還漸漸落於下風。
可是,他們不能退。
一旦他們退了,後麵是他們暗影閣的弟兄,必定會全部死在這裏,炎王府也勢必保留不下。
好在,他們的暗衛是比對方的手下要強的,倒也不至於輸,隻要保持住這樣,撤回炎王府,並且保下,應該是不難。
他們心裏是什麽算盤,南宮禦風當然也明白。
不管是要襲擊炎王府,斬殺墨玄琿手下,還是進攻暗影閣,搗毀墨玄琿的暗在勢力,都不容許他在這耽誤太多的時間。
要不然,今天的一切計劃,就全都白費了。
想到這裏,他刺出的劍招愈發狠辣,招招找對方的要害。
溟冰跟溟雪的武功本就不如溟風,即使兩人聯手,在對方發了狠的情況下,也仍然是節節敗退,沒一會兒,身上就受了不少的傷,鮮血直湧。
期間,溟冰更是替溟雪擋下不少,所以,看起來,他身上的傷更是可怖。
“溟雪,記得,等到暗衛全部撤回炎王府之後,你抽個時間,趕緊跑。”
他已經不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活下來了,但是,就算是死,隻要能保全下來更多,他的死也算值得了。
南宮禦風的本事再大,一旦暗影閣的人全部撤回到炎王府,就以他現在的勢力來看,他想打,也不可能打的過。
真要硬碰硬,在損失上,他絕對多於自己這方。
想來,這麽簡單的計算方式,南宮禦風不可能不懂,他絕對不會傻到真的這麽去做。
所以,隻要溟雪回去炎王府,就已經安全了。
“還有空胡說八道,你嫌自己命長是不是?”
眼看著溟冰的身上又被刺了一劍,溟雪的眼圈紅彤彤的。
不是想哭,是恨,恨身邊有在乎的人,自己卻沒有能力保護。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想來,從溟冰下令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暗衛去往暗影閣裏通風報信了,自己去了,也殺不了幾個人。
那麽,最起碼,先把眼前的這些全都殺了,隻要能讓墨玄琿增加損失,南宮禦風就願意。
眼看著淩厲的一劍是奔著溟雪的心髒去的,要是這一劍真的刺中了,縱然溟雪有幾條命,也要全都交代在這,在想阻攔,根本來不及。
況且,一把劍的距離,南宮禦風可以說是抱著一定要殺死一個的心態,也是運足了內力,以溟冰的角度,根本攔不下來。
就在溟雪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溟冰突然擋在了他的前麵,麵對著她,把後背衝向了南宮禦風的劍。
“連害羞都不會,真不可愛。”
他的眼睛是那麽亮,滿滿的,都是自己的身影,這一刻,溟雪似乎明白了,這位自己的小師弟,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不一般。
“溟冰……”
“鏜!”
就在南宮禦風的劍已經碰到溟冰的身體的時候,一把長劍從側麵直接迎了過來,雖然沒有刺中太深,卻在溟冰的後背上斜斜的劃出一道傷口,鮮血瞬間湧出,浸濕了溟冰身上的衣服。
“敢欺負我師姐跟師弟,我殺了你!”
一聽這小孩般的語氣,不用想也知道,溟雨來了。
溟冰好像並不在乎已經身後的傷一般,快速的轉回身,與溟雪,溟雨,擺出了陣勢。
溟雪雖然擔心他,但是現在可不是擔心的時候,絕對不能露怯,要不然,就真的輸了。
本就是刀口舔血,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人瞧不起。
風霜雪雨冰,一下子集齊了三個,想要打,哪怕隻是平手,時間上,南宮禦風也耗不起了。
況且,自己的那些手下跟暗影閣的比,實在是打不過,單就他一個人,又能殺多少。
雖然不甘心,可南宮禦風卻不得不佩服,墨玄琿手下這些人的本事。
以往,他最瞧不起女人,可是,慕朝煙算是一個異數,也頂多是覺得她有本事。
那現在眼前這個呢?
墨玄琿究竟有什麽魔力,可以訓練到他的手下到這種程度?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損耗自己的人力,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去攔擊暗影閣的人,說不定,收獲會更多。
想到這裏,他也不再猶豫。
“撤!”
有了他的一聲令下,輪回苑剩下的那些人自然趕緊撤退,鬼知道,他們盼著這個字盼了多久。
在打下去,他們真的是占不到一點便宜。
看著自己走下的人蒼茫逃竄,南宮禦風都快認為,是自己占了下風了。
為什麽,明明是差不多的人手,人家主子不在,也可以自主戰鬥,他的人,一看打不過,就想要逃跑?
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看的人實在是窩火。
那些人走不要緊,可是,溟冰卻沒打算就這麽放南宮禦風離開。
他當然知道對方心裏想的是什麽,他必須要為暗影閣的人爭取時間,留下的人越多,對他們將來越有利。
所以,在南宮禦風想要撤走的時候,溟冰直接衝了過去。
有了他動手,溟雪跟溟雨自然不會落下,三個人一起把南宮禦風圍在了中間。
如果說,一對二南宮禦風還有勝算的話,那麽,一對三,還都是絕頂高手,他是絕對不可能輕易逃脫的。
可越是這樣,南宮禦風的心裏就越是恨。
他不明白,自己苦心經營,拚命訓練出來的人,怎麽就會比這些人差那麽多。
難道,他們不是人嗎?
看他們三個人的狀態,分明是跟自己拚命來的,他又怎麽會舍得,拿自己這尊貴的命,去跟幾個暗衛拚?
一旦有了這種心理,在發揮上,可就比這邊三個差的遠了。
甚至,要不是因為溟冰重傷,溟雪也滿身的傷痕,南宮禦風估計會更加狼狽。
一時間,他的身上也掛彩了不少,基本上隻能是維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