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不孕不育
可慕秋德卻沒有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
“霞兒,扶你姐姐回去休息!”
慕朝霞傻傻的照辦,可慕朝煙卻擋在了她們的麵前。
“別走啊,走了多沒意思。”
慕朝煙說完,笑著看了看慕朝雲的裙子。
“耽誤這麽長時間都沒事,還差這麽一會兒麽?血都不流了,才想起來走,會不會晚了點?急著回去換血袋演下一場麽?”
“慕朝煙!”
這下慕秋德是徹底明白了,慕朝煙所謂的證據,就是要把他的老底都給揭出來啊。
他原本還以為她會回去找墨玄琿求助,卻沒想到,她會選擇這種辦法。
難道她就真的不擔心,自己現在就抓著她去見皇上?
“別以為你身邊帶著暗衛我就拿你真的沒有辦法,這周圍早就布滿了弓箭手,在好的輕功,下來也變刺蝟。”
不到必要的時候,他當然不會就這樣跟炎王府撕破臉,他這是在警告慕朝煙,讓她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可慕朝煙現在就是不明白,又或者是明白卻不想明白,就是沒給他這個麵子。
“怎麽,難道慕宰相是想威逼本妃,連實話都不讓說了麽?”
“雲兒懷孕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當時你也還在家裏,沒有出閣,也是清楚的。如果雲兒真的是假懷孕,為什麽你那個時候不說,現在她肚子這麽大了才來說?”
慕秋德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在警告她,如果這個時候說出實話,那麽,當初她也一樣是同犯。
說開了,慕家是絕對不會保她的,也沒那個實力去保她,相反,就算證實了她謀害皇孫這件事,墨玄琿卻可以保她,也絕對保的下。
所以,正常人來說,二選其一,也一定更傾向於對自己好的墨玄琿,沒道理把禍事引到慕家身上。
他話裏的意思慕朝煙當然懂,可她不想,慕秋德也沒招。
隨著他的話,慕朝煙的視線慢慢落在了慕朝雲的肚子上。
是啊,肚子是不小了,要是在不找個什麽意外,再過兩個月,說不定都該生了。
她瞞了這麽久,寧可讓肚子大起來偽裝的更艱難,也不提早做準備,就算不是故意在等著栽贓自己,也一定是想用在其他地方沒來得及。
畢竟現在的太子府除了她這個側妃,都隻是一些小妾,鬥起來也的確沒什麽意思。
既然她把目標都定在自己身上了,來而不往非禮也,要是不回報她點什麽,也不是自己的作風啊。
“慕宰相今天請我們來,不就是見證你們血緣的事麽?李氏進門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懷孕,因為擔心你知道她說謊,所以跟管家生下了慕朝雲。但是,孩子是懷上了,月份卻不對,怎麽辦呢?她就吃了一種可以讓嬰兒提前出生的藥,讓自己早產,然後買通穩婆,說是足月的孩子。”
她每說出一個字,在場的人臉色就變一分。
特別是慕秋德跟慕朝雲兩個人,臉色接連的變了幾變,神色也越來越慌張。
慕朝雲甚至開始後悔,不應該為了跟慕秋德表忠心而想出這麽個辦法來設計陷害慕朝煙的。
想到這裏,她趕緊往前幾步,看著慕秋德,滿臉的懇切。
“父親,算了,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們對外就說是我自己不小心,好不好?”
不得不說,慕朝雲真的不是讓人一般的討厭,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忘演戲。
如果慕朝煙今天真的如了她的意不在追究,那就是給自己的以後又挖了一個坑。
這樣的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反咬一口,絕不可信。
所以,慕朝煙隻是嘲諷的笑了笑,就繼續的說了下去。
“因為母體已經成年,本身的恢複能力就比嬰兒要好,加上後期調養,很快就可與恢複了。但是那嬰兒因為受了那種藥的侵蝕,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孕。不過,這大夫能把不是孕婦的人診斷出流產,想來,也診斷不出能不能有孕這件事吧。”
旁邊那大夫被慕朝煙說的臉色通紅,偏偏人家又說的都對,他連一句回嘴的話都想不出來。
可是,他不說話,卻有人找他。
對於慕秋德來說,若慕朝雲真能得了太子的寵,以後有孕,必然還有利用價值。
可若真的連懷孕都不行了,那她在忠心,也不過是顆廢掉的棋子。
所以,在慕朝煙說完之後,他立刻就讓那大夫給慕朝雲看。
雖然前麵的事情慕秋德都有交代,但這件事卻沒有說過,那大夫給慕朝雲把著脈,眼睛一個勁的偷偷掃向慕秋德,想著應該說什麽樣的話才是對的。
“直接說,不許隱瞞!”
被他這麽一吼,那大夫嚇的渾身一哆嗦,趕緊躬身。
“回相爺話,太子側妃的身子……確實不易有孕。”
一句話,徹底推翻了前麵所有的事情,什麽滴血認親,若真是慕秋德的女兒,會用上這樣的藥提前出生麽?
什麽懷有身孕,明明是不易有孕的身體,卻說自己懷孕了。
就算先前懷孕是真的,經過這次流產,恐怕不易有孕也要變成不孕不育了。
“不……不是這樣的,你們說謊,你們說謊!”
慕朝雲的眼中滿是絕望和不甘,為了表忠心,她可以連親生父親的命都親手奪去,為了表忠心,維護自己現有的榮華富貴,她可以放棄尊嚴,甘心被慕秋德利用。
可為什麽事情發展到現在,自己還是會一無所有?
她太清楚慕秋德跟太子都是什麽樣的人了,如果今天這場仗她翻不了身,那就永遠都別想在翻身了。
恍惚中,她看到了站在那裏,從容自若的慕朝煙,眼神立刻變得陰狠起來。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做的手腳,是你在我身上下藥,一定是你!”
說著就想要撲過來跟慕朝煙拚命,卻被一個她怎麽也沒想到的人給攔了下來。
“你這個瘋子,別想傷害煙兒。”
太子抓著慕朝雲的手,惡狠狠的瞪著她,哪還是她記憶裏那個對她溫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