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賭約還算不算？
別說以往的聲望是肯定保不住的，就連李家，也未必會放過他。
哪怕他散盡家財，到處去運作保命，可是，這背後的主子可是宰相府的夫人……
他就算能逃得過李家的製裁，也必然躲不過宰相府的追究。
咬了咬牙，他也隻能把心在狠一狠。
“掌櫃說的沒錯，就你那幾針，其中至少有三針，若是控製不好力度，那可都是會要人命的。可見，你根本不懂要怎麽治病救人。好在，那幾針下的力道不重，要不然，這婦人說不定就會死在你的手上。”
這話一說，不止是慕朝煙自己驚歎他的不要臉程度了，就連周圍的人也開始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連他們這些不懂醫術的人，也能看出這前後的變化了。
要說大大方方的承認個輸，那好歹還算個爺們，賭的起，也輸的起，好歹還能保住氣節。
他這麽一弄，反倒顯得他小家子氣了。
“行，死鴨子嘴硬，我今天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慕朝煙說著，讓雲溪把那婦人扶了過來。
“你說她是因為你才康複的，可是，你的那些辦法全都是在治療月癆病，她得的，可不是月癆病。還說什麽會傳染，她女兒得的，也不是癆病。”
“什麽？”
四周的人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來了。
今天這些事，實在都太過震撼，根本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甚至，連議論都省了，直接等著慕朝煙來宣布答案。
“哈？不是癆病？你怕是輸不起亂說吧？”
那掌櫃的直接大笑起來。
“這婦人的症狀，本就是癆病之症，加上本醫館前後有兩名大夫都為其診治，怎麽會錯。”
“所以我才說，你們都是庸醫！”
慕朝煙絲毫不給他麵子的打斷了他的話。
“不信的話，胡禦醫大可為她在診一次脈，看看是不是已經大好。”
那胡禦醫像不相信一般，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在一次為這婦人把了脈。
可是，那手才剛把上去，臉色就立刻慘白了起來，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可能？僅僅隻是因為是生產之後所得，又跟癆病像，你就診斷為癆病？這分明是因為生產之後，所患傷寒，傷及了子宮，引發的宮寒，導致其氣血不暢，又因為奔波勞累之苦，久治不愈，鬱結於心所致。連這些都看不出，你做什麽禦醫？”
慕朝煙每說一句，那胡禦醫的臉就白一分，剛開始還隻是手在發顫，到後來，整個身體都跟著抖了起來。
再次把脈，被這麽一提醒，當真是與慕朝煙說的，一般不差。
他……的確是輸到了心服口服，不服不行的地步！
看到他麵如死灰的模樣，那掌櫃的臉色也白了起來。
隻要一想到自己剛才說下的話，簡直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頭。
趕緊陪著笑臉站出來，在沒有了剛才那囂張的氣焰。
“大小姐……哦，不，王妃，炎王妃。嘿嘿嘿，炎王妃醫術無雙，當真是令人佩服，令人佩服啊。”
“哦？”
慕朝煙挑眉，冷笑的看著他。
“那……我們剛才的賭約，還算不算？”
“算，當然算了。可是，小的隻是個奴才，醫館這麽大的產業，還是五家，小的們哪裏敢代替主子們說話，請炎王妃稍後片刻，容小的先去跟主子們請示一番，可好啊？”
掌櫃盡顯諂媚之色，就差直接跪下磕頭了。
那模樣，當真是讓人不齒。
“這五家醫館的房契都已經到我手裏了，我還用請示誰麽？我說的是，我們之間的賭約……”
說著，從柯遠的手裏把他們先前簽下的那兩張賭約拿了起來，在那掌櫃的麵前揚了揚。
聽到這話，那掌櫃的頓時麵如死灰，想要後悔，已經晚了。
可是，難道真讓他留下一條腿？
這怎麽行！
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比他臉色還要難看的胡禦醫，掌櫃的隻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還禦醫呢，行醫幾十年，竟然連個黃毛丫頭都比不過，真是個廢物。
“炎王妃，說到底，我也是為宰相府辦事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就請您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吧。”
眼看著理虧沒話可說了，就搬出宰相府了？
不知道如果現在輸的如果是自己，搬出宰相府還管不管用。
恐怕，他們隻會落井下石，就怕一下踩不死自己吧。
“一個大男人，敢做不敢當，宰相府的臉麵恐怕早就被掌櫃的你丟幹淨了吧。”
慕朝煙冷笑的走近那掌櫃，眼睛掃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既然掌櫃的說話不算，今天，本王妃就替娘家，管教管教奴才吧。”
“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是李家的家養奴才，是主子從娘家帶到宰相府的，連宰相大人都不會輕易發落你，你這麽做……你……”
眼看著慕朝煙越走越近，那一身冷然的氣勢，讓掌櫃的步步後退，到處找地方想要離開這裏。
可是周圍全都是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很不善，誰會放他離開。
想要離開，就必須從慕朝煙這裏突破不可。
“你們……快，攔住她，不對，抓起來，把她抓起來送去給夫人處置！”
說著，就推身邊的那些夥計。
幾個夥計看著這樣的慕朝煙，同樣也是頭皮發麻。
他們可沒忘了剛才那幾針，真是嚇人啊。
掌櫃的看他們不動，頓時來了火氣。
“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麽本事，不就紮幾下，現在你們不是都沒事了麽。”
像是害怕這些夥計不盡心一樣，那掌櫃的不得不咬咬牙，又加了一句。
“抓住了她送到宰相府，主子肯定有賞賜下來。到時候，我一分不要，都是你們的！”
幾個夥計一聽，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得到了跟自己心裏一樣的答案。
在回頭，就已經全都衝著慕朝煙撲了過來。
這分明就是打賭輸了，還想仗著人多賴賬。
周圍看熱鬧的人這回是徹底沒有人站在掌櫃的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