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不要命了?
溟雨皺著眉頭,斬釘截鐵的說著:“你心裏在笑!”
慕朝煙帶著笑意的表情在臉上僵了一下,然後狠狠的抽了抽,繼而收起笑容,硬憋著自己,一臉正容,嚴肅的看向溟雨。
“我敢保證,我心裏也絕對沒有笑你。”
才怪!
溟雨偏過腦袋,重重的“哼”了一聲,滿臉都寫著“不相信”三個大字。
看著他這副模樣,好不容易才忍住的笑意又爬上了臉頰,憋得她竟然嗆了一下。
聽到聲音,溟雨立即轉頭怒視。
慕朝煙擺了擺手,忍著笑憋出一句話來。
“抱歉抱歉,我實在忍不住了,你讓我笑一會兒,就笑一會兒……”
“你討厭!”
溟雨終於受不了她的心口不一,“騰”的一下,閃身上房,走了!
看他身法一點兒也不比平日慢,想來是內力也恢複了。
慕朝煙把目光從溟雨的消失
的地方挪回來,暗暗吸了一口氣後,落到了輕塵的身上。
“輕塵大哥剛剛還沒有回答我,你們在屋頂上做什麽呢?”
“沒有啊。”
輕塵抬了抬眉頭,盯著她的眼睛,表情十分的誠懇。
“我本來是和小溟雨在打賭的,看看誰的輕功更厲害。結果,剛飛到你這屋頂上,就被你的藥給弄倒了。”
慕朝煙探究的看著他。
這麽真誠,說話這樣不帶打草稿的,真的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在說假話。
“怎麽,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和溟雨是專門來看你煉藥的吧?”
輕塵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神更加真誠了。
對著這麽一副表情,慕朝煙還能說什麽?
隻能嗬嗬一聲,幹笑著看他。
“輕塵大哥說笑了,朝煙這點兒旁門左道,怎麽能跟您正統的醫術相比呢。”
輕塵眼睛裏忽然乍出一道亮光,直直地投在她眼睛裏。
“你這樣一說,我忽然覺得嗎,我也應該去學習一下旁門左道。”
他故意把“旁門左道”四個字咬得極重,慕朝煙的雙瞳微不可見的縮了一下。
不論輕塵是為什麽在屋頂上,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確實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而現在的問題是,他會問什麽,自己又該怎麽說?
慕朝煙飛快的在腦子裏模擬了一遍輕塵會提出的問題,還不她找出一個足以讓人信服的借口,哪知輕塵“咻”的一下,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到了她手中的另外一隻翠玉色的瓷瓶兒上。
“這隻白色的瓶子裝的是讓人渾身無力的藥,那麽這隻綠色的瓶子,裝的應該就是另外一種,所謂殺人於無形的藥了吧?”
她詫異的抬了抬眉頭,顯然沒想到,他會把話題引到這方麵來。
既然他現在不打算問,那麽,自己就又多了些時間,可以好好的想想,要怎麽跟墨玄琿解釋為什麽草藥可以在自己手裏消失,還有隨身的空間。
畢竟如果真的要跟墨玄琿過一輩子的話,她是不可能會藏著這個秘密一輩子的。
隻是,不知道到時候墨玄琿得知她是個借屍還魂,異世之人後,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你那個藥能借我看看嗎?”
輕塵在次開口,眼睛一直都沒離開過那瓶藥。
慕朝煙自然樂得把東西給他看,以免他找不到話說,又扯回“旁門左道”去了。
哪成想,才剛把藥遞到輕塵的手裏,他就立刻拔開瓶塞子,直接就湊了上去,驚得慕朝煙麵容失色,上前一步,就把瓶子奪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
想到剛才那種千鈞一發的時刻,慕朝煙的身上差點被嚇出冷汗,心有餘悸,語氣也更加惡劣起來。
“不要命也別栽我手上啊!”
輕塵一時怔住,竟然真的叫被從自己手中把東西給搶走了?
他硬是愣了好半晌才,幹咳一聲回過神來。
自己竟然是挨罵了?
他堂堂神醫穀的神醫弟子,竟然因為要試毒這件事,被一個女人給罵了?
簡直不敢相信!
轉念在一想,緊接著下來的想法就是……絕對不能傳出去!
在這樣的腦思路之下,輕塵回神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瞪著蘇瑾。
這裏僅有的第三個人!
蘇瑾愣愣的看著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輕塵鬆了口氣,越發覺得蘇瑾可愛了。
當然,最可愛的還是他的小溟雨。
眼見慕朝煙那道攝人的目光還沒從他身上移開,即使輕塵認為自己做的事情其實並沒有什麽了不得的,但是,看在人家這麽關心自己,又是個女子,還是弟妹的份兒上,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忍不住有點兒心虛,“哈哈”幹笑一聲。
“那個……我隻是想試試管不管用而已,我百毒不侵,墨玄琿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
慕朝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金鈴蛇毒混血變異,又加了其他種類的藥物做出來毒藥,他說不侵就不侵?
那自己還花那麽多心思弄個毒藥出來做什麽?
這種毒藥,可是連她自己都還沒有研究解藥呢。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明明是自己找死,到時候要是真掛了,墨玄琿第一個要找的人肯定是她。
她才不要背這個鍋!
看她麵色難看,輕塵不禁也正了正麵色。
“這個藥真有那麽厲害?”
慕朝煙白了他一眼。
廢話!
“這是我從齊鈺身上放的金鈴蛇毒的毒血,又加了其他的毒素在其中,沾衣即融入人的血脈,一刻毒發,毒性很強。別說這種藥沒有解藥,即便是能解,中毒的人也根本耗不到那個時候。”
輕塵聽得心裏發虛,總覺得有那麽幾分不真實,想得腦袋都糊了,打了個冷顫,索性不去想了。
慕朝煙捏著手中的兩隻瓷瓶,轉頭看向蘇瑾。
“這兩隻瓷瓶裏的藥有很多,千萬不要遺失,在用青色瓶的時候,也一定要萬分小心,不要誤傷了他人。”
她說完,再次將那兩隻瓷瓶遞給蘇瑾。
蘇瑾聽她說得慎重,麵色也肅穆起來。等她說完了,重重的應承了一聲,才把瓶子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