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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探究真相

  「阿郎啊,你一定要救救你哥哥啊……」阿郎娘心頭著急,喻朗微微蹙眉,下意識抬眸看向年韻和宇文昊的方向。


  原本宇文昊已經扶著年韻上馬。


  見此一幕卻又下了馬,轉而去了魚屋,前幾日阿郎和巧兒都是在張家的魚屋住的。


  喻朗抬手安撫道,「爹娘,林伯父林伯母,你們先去家中等我,我稍後就來。」


  幾人只能轉而先離開。


  周圍圍著喻朗的人朗聲道,「喻公子可需要幫忙?」


  「若是喻公子需要幫忙,大可言明,我們在所不辭。」


  今日試水初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今文記皇商,是各個商行都想貼上的關係,大家自是儘力討好。


  「不必了,各位老闆今日也辛苦了,喻某在白玉樓設宴,款待各位。今日家中有事,在下就不前往了,若有招待不周還請海涵。」喻朗輕聲道。


  眾位一聽,也都給面子的寒暄不在意。


  喻朗沒有先去村長家,而是先去魚屋找年韻和宇文昊。


  柳氏死的消息,喻朗是知道的。


  只是柳氏是嫁入喻家的人,出了事兒,不管怎麼樣也輪不到喻朗這個小舅子去插手。


  是以喻朗只是暗自等著縣衙的消息。


  「阿文哥小魚姐,今日我爹我娘前來是為我大哥的事情。」喻朗看著宇文昊,喻朗代替宇文昊出面行的是商場,官場上那不頂用,官場之上都是宇文昊的影護持有宇文昊的信物出面,「只是現在,喻朗心頭還有些矛盾,想阿文哥和小魚姐能給些建議。」


  喻朗的矛盾很簡單。


  那一日大嫂來找他,他便知道此事不簡單,而且大嫂手上的淤青他也看見了,大哥對大嫂的不客氣,第二日他也讓人打聽過,大哥私下確實有對大嫂動過手。


  按照道理來講,喻朗應該是要求宇文昊幫忙救出喻辰的。


  但是另一方面,喻朗又很怕。如果此事是林家所做,那都好說,正好借次機會,與林家撇清關係。可萬一此事當真是大哥所做,等查清真相后,他是不會包庇的,那時候少不得要被家裡人責備冷血。


  「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你有所顧忌也是正常。」年韻嘆了一氣。


  宇文昊逗弄著文穎,沉聲道,「南青,你將另一件事告訴他。」


  喻朗蹙眉,便聽南青將賭坊的事情,一併告知了阿郎。


  阿郎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著宇文昊,「阿文哥。」


  「我不知道其中是什麼緣由,也沒興趣知道。柳氏的死,可能是意外,也可能不是意外,無論哪一個真相,但凡你要追查真相,就要有接受真相的勇氣。告訴你這件事,只是因為,如果此事只與林家有關,藉由此事,你可讓你父母與林家生分,如果與你大哥有關,那麼律法如何便如何,柳氏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宇文昊說的很乾脆。


  喻朗深思了半刻后,頷首道,「阿郎知道了。」


  儘管是知道,可是這邁出門的步伐,卻是有些不穩。


  年韻對宇文昊道,「那咱們就在這裡等結果?」


  宇文昊道,「縣衙必然會派人去找那姦夫,姦夫存不存在也不一定。不過就算是要正大光明的讓朝廷放出喻辰,也要看喻家和林家的說辭,是否能洗脫嫌疑。」


  喻朗家已經許久沒有住過人了,許多東西都蒙了灰。


  現在卻是難得熱鬧。


  然娘盤了髮髻,興許是為了人婦,所以眉眼間倒是多了那麼幾分成熟,眼神中也沒有以往的那般東瞧西看的小家子氣,五官仍舊不好看,但看起來就是比從前順眼了許多。


  喻青山早年的戾氣也消散了,或許是因為經歷了大起大落,所以看淡了。


  但是現在面對喻辰的事情,大家都一致十分緊張。


  「阿郎啊,此事與你大哥無關,你看看能不能拜託阿文使使關係,讓衙門放了你大哥。」喻青山道。


  喻朗沉吟,「爹,阿文哥雖然有那般關係,可是律法在前,也由不得阿文哥做主,除非大哥真的沒有殺人。」


  「他沒有。」然娘下意識道,眼底是十分的緊張。


  喻朗轉而看著然娘,「小嫂子如何知道。」


  然娘眼神又不由自主的閃躲了起來,好一會兒道,「昨日,你大哥在我房裡,他怎會去殺人。」


  喻朗一聽,點點頭,「爹娘,伯父伯母,小嫂子,你們現在來了即墨村。若是不出意外,指不定衙門已經派人前往你們的宅子,拿林府的下人詢問,若是你們確認大哥不是殺人兇手,那麼就需要一份詳細的理由,能夠解釋大哥為什麼會對大嫂出手,而大嫂又是否真的有姦夫,姦夫是誰?朝廷也在找姦夫,若是沒有找到姦夫,下人所言確實能證明大哥沒有作案嫌疑,那麼朝廷自然會放人。」


  「什麼?」一聽此話,林母的神色就變了,手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喻朗點頭,「嗯,不僅僅是下人,等審完了大哥,與大嫂子的死有關係的人都會傳召,包括爹娘你們。既然和大哥沒有關係,那麼爹娘你們自然也不用擔心。」


  對於林母的緊張,喻朗看在眼裡,卻也沒著急問為什麼。


  喻青山和阿郎娘聽到喻朗的話倒是問心無愧。


  反倒是然娘著急,「那阿辰在衙門待上那麼些時候,會不會受苦,阿辰不是兇手,就不能把阿辰接回來嗎?」


  喻朗敲了敲椅擺,沉聲道,「小嫂子,如果大哥是清白的,衙門自然會放人。」


  「阿郎,那是你大哥,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衙門裡吃苦啊,你是不是還介意我們當年的事情?」林母的話急起來,手就開始顫,說不了兩句話就開始劇烈的咳嗽,喻朗連忙讓人給林母斟茶。


  「伯母放心,這劉知縣為人誠樸,克忠職守,不會濫用私刑。」喻朗道。


  「可是阿郎,你大哥不知道要關多久,這時日久了,外面難免非議的難聽。」喻青山咬牙重聲道。


  喻朗才抬頭,「要我去找阿文哥幫忙,可以。」


  眾人目光一亮。


  「我要知道真相,大哥為什麼要打大嫂。」


  話一出,眾人面色皆是神色不穩。


  喻朗輕聲道,「前些日子大嫂來幫我,求休書一封,我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是我也看見了大嫂手臂上的淤青。大哥不是這般的人,為何大哥會如此?」


  這件事情的真相,阿郎娘和喻青山都是不知道的。


  他們只知道喻辰是因為柳氏沒有帶好孩子,而且經常對下人發脾氣,所以才會如此。


  好一會兒,然娘才拽緊了手絹道,「是阿辰,發現了柳氏與人苟且。阿辰顧及面子和孩子,沒有說穿,但是柳氏品行不端,只顧與人偷情,不顧孩子,阿辰不想失了面子,卻又忍不住生氣,這才找借口對柳氏下手。」


  話一出,喻青山和阿郎娘都是皺眉,顯然,他們也不知道此事。


  喻朗目光微閃,「大嫂不是這樣的人。」


  一旁的林母微微激動道,「阿郎,人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阿郎你走了這麼多年,怎會知道那柳氏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柳氏見阿辰喜歡然娘,心疼然娘,她便做出了這等臟鄙的事……咳咳……」是怒極而起,又似乎是掩蓋。


  喻朗齊聲,冷眉道,「既然如此,我便去拜託阿文哥幫忙。」


  不用想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隱情的。


  當時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大哥雖然打了大嫂,但是肯定沒有殺他,大嫂也不是那般的人,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聽到喻朗鬆口,眾人才微微鬆了口氣。


  林母手中是薄汗,如此情緒激動下來,臉瞬時白了幾分。


  然娘扶著林母目光十分鎮定。


  喻朗將事情告知了年韻和宇文昊,得了宇文昊的允許,親自帶人前往歙縣,而剛回到林宅中的一家人,也接受了知縣的傳召。


  縣牢內,喻辰並未受刑,相反面色極為坦然,好似心頭憋了許久的一口氣兒,吐了出去。


  「大哥。」喻朗進了天牢看喻辰。


  前幾日喻辰臉上還有些戾氣,可是此刻,眉眼卻松。


  「二弟。」喻辰回過頭看著喻朗,輕聲道,「二弟,你也覺得人是我殺的嗎?」


  「大哥,大嫂不會是那等人!否則當年她就……」


  不等喻朗說完,喻辰的臉色驟變,額頭青筋緊繃,那抹戾氣又出現了,「我親眼看見的!」


  說完,目光驟然又變得柔和起來,「我和你大嫂……十年了……我怎麼舍的殺她……」


  那天晚上,他回的遲了。


  他親眼看見那個男人,從她房裡出去。


  而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睡著,身上都是那個男人的痕迹,他當時真的想掐死她,可是當他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時,他還是放棄了。


  十年。


  她十七歲跟了他,如今二十七歲,為他生了個兒子也六歲了。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就跟大家閨秀的小姐一樣,細皮嫩肉,他是窮山村裡出來的窮小子,他配不上她,可是偏偏她看上他了,還帶了三十兩的陪嫁。


  這些年來,她陪著他在山野中,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話。


  那樣的情分是無可替代的。


  他看見的時候,然娘也看見了。


  然娘勸他,夫妻情分不易,若是舍不下,就當做沒看見,只要暗中提點幾句,她收斂了,還能和從前一樣。


  他暗中提點,她卻佯裝不知。


  沒想到,第二次,他又一次發現她與那個人苟合。


  在他們一起睡過日夜的床上,她臉色嬌媚,神色迷濛,當時他便忍不住給了她一巴掌,那是他第一次打她。


  她驟然清醒過來,望著他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他問她,那個男人是誰?

  她竟然還護著那個人,說她不知道。


  喻辰說著,冰冷的臉上是嘲諷的笑,抬頭看著喻辰道,「我是打了你大嫂,可是我沒有想過殺她,哪怕她要和離,我也從未想過要殺她……」


  只是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每一次看見她護著那個男人,被打的氣息懨懨,卻還是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誰,他就氣的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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