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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恢復記憶

  子魚很快意識到,阿文已經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這樣的禍事發生后,他們無法再繼續面對即墨村的人,能夠做的,就是儘快將兇手繩之以法。


  「我們遲早是要離開即墨村,只是現在恰好時機到了。阿郎,巧兒,方家的事情解決之前,我們不會離開這裡,等即墨村的人安置好之後,你們可以到關山鎮找我們。」子魚想了想,如今能去的地方,也只有白玉樓了,無論如何,也要等到王府來人,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對策。


  阿郎和巧兒靜默片刻后,阿郎道,「好,到時候我們去關山鎮找你們。阿文哥……這件事,不全是因為你和小魚姐,是那方家太過於霸道,只許他們欺人,不允許別人欺他們,昨夜我沒想到阿方會半夜去茅廁,也有我沒有告知到位……」


  「阿郎,謝謝你。」子魚冷靜道,「巧兒,你們先回去吧,如今村子被毀了,還有許多事情要忙,過幾日,我讓人來幫你們。」


  阿郎和巧兒只能暫時離開。


  到二人離開,阿文才驀的回神,轉頭看著子魚,輕輕的撫摸過她的臉,「可疼?」


  子魚膚嫩。


  阿方娘那一巴掌下來,子魚的小半張臉便已經腫了一塊兒。


  子魚抬頭看著阿文的臉,苦中作樂,「你比我還多挨了一巴掌,該是我問你疼不疼。這世上,還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給你兩個巴掌……」他曾高高在上,誰也不能如此當眾掃他顏面,如今在這即墨村,礙於人情,他伏身做低,承受了這一切。


  若是消息透露出去,就是十個即墨村,也不能償命的。


  阿文眼底閃過一絲哀戚,望著不遠處被毀於一旦的村落,好一會兒冷聲道,「韻兒,讓人傳信給南若,讓他來著本宮的令牌,親自過來一趟。」


  子魚睜大了眸子,「子瑜,你想起來了。」


  阿文,不,現在的他,是宇文昊。


  「是……」宇文昊闔眼,昨夜大火燒掉即墨村,阿方被人一刀砍下的那一刻,腦海中閃過的那片片記憶,逐漸融合,曾經,他也犯過這樣的錯,他全都記起來了。


  「那你……」子魚眼底酸澀,還生生受了阿方娘的那一巴掌。


  「是我該的……」宇文昊將子魚抱在懷裡,「韻兒,辛苦你了。」


  他失了記憶,她陪著他在這即墨村吃苦。


  她知道,他用心想要逃離的那個皇宮,若非顧知縣抓住了南陽王府的侍衛想要瞞天過海了結人販之事,他想,就算他一輩子也記不起,她也願意放棄錦衣玉食,一直陪著他在這小村落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曾因為一己之私,讓百姓罹難,他為了放下自己的身份,曾對不起的,不止是即墨村的村民,是整個齊國的百姓。受了安放娘的那一巴掌,是因為他,確實有錯,可普天之下,向即墨村村民這般的百姓又何其多,現在他成功離宮,可是他曾負於天下,若是不作為,心裡始終會有所芥蒂。


  她知曉他的心意,在他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寫的那一封信,正合乎他心頭所想。


  年韻又難過又高興,難過於即墨村發生的事情,高興於宇文昊的記憶恢復。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其實,你一輩子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韻兒,現在我們先去白玉樓……」宇文昊沉聲開口,他們現在也要走下一步路。


  「好……」年韻鼻頭有些紅。


  二人頂著微腫的臉,走在路上看起來十分狼狽,所幸的是這條路人並不多。


  噠噠的馬蹄聲傳來,二人下意識側身一躲。


  不想隊伍卻是徑直朝著二人過來,將二人團團圍住,為首之人下馬,徑直跪下,「屬下參見主子,主母。」


  那人面生,年韻是沒見過的。


  宇文昊道,「南風。」


  「在!」為首的人抬頭震驚的看著宇文昊,「主子想起來了。」


  宇文昊點頭,對年韻解釋,「他們是我的影子護衛,隸屬於我的近衛親兵。按照皇室的規矩,主子死去,護衛也當自裁。」


  年韻十分詫異,她不知道竟然還有這秘密規矩,難怪當初南若不肯娶欺雪,還是欺雪主動,先有了孩子南若才妥協,她當時還納悶兒南若明明喜歡欺雪為何不肯接受,難道南若就是準備著,確認了宇文昊的死訊,就殉主。


  南風未和年韻真正見過面,卻心懷感激,「多虧主母一年多來從未放棄,否則屬下們與主子再無見面之日。除了南若首領在半路上遇見了主母的侍衛,直接去了臨淄送信,十九名影護皆數在此,但請主子吩咐。」


  年韻微微悵然,哪怕影護能來的早一日,即墨村的慘案便不會發生。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唯有將已發生的事情,加以利用,徹底根除歙縣的這些不良之態。


  宇文昊沉了沉眸,腦海中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眼前閃過仇中溪的那張臉。


  有些面熟,他一定見過。


  「南風,你們身上可帶了銀子?」提起來也有些不好意思說,主子竟然問屬下要銀子。


  「有!來之前,南若首領已將信物交給了屬下,主子麾下的聚善堂除了書塾、醫館,亦有賭坊、青樓,皆有入賬。」南風從懷中取出一枚墜著紅色瓔珞的玉牌,玉牌上刻了一個昊字,乃是宇文昊的信物,「在各個錢莊,皆可提取銀錢,這些年來,總賬約莫……」


  當初分設聚善堂一開始想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卻不能拿朝中和宮中的銀子去做,所以也收了幾家入賬的鋪子,數年來,不少受恩的人也都長大了,聚善堂沒有主子主持,倒也能自給自足,還有不少富餘。


  宇文昊抬手,沒有聽南風繼續匯總,南若做事他放心。


  「分派十名影衛,去即墨村,助即墨村重建,保護即墨村的村民。」宇文昊只下令吩咐,未曾解釋,方家遲早也會知道即墨村的村民無事,這一次,他倒要看看那小小的方家還敢不敢如此膽大妄為。


  南風點頭,立刻分派人手前往即墨村,讓了一匹馬出來,宇文昊用力拽住年韻上馬,直接前往關山鎮。關山鎮只有一個客棧,那客棧也不是個簡單的,宇文昊便直接讓人在關山鎮上置一處宅子,他則帶著年韻直接去了白玉樓。


  這一路直接帶了侍衛,半點兒也不地道。


  關山鎮小,又極少有這樣的人物出現,宇文昊和年韻如此大張旗鼓的再次進鎮,就有人將消息透給了方家。


  方宆一聽消息,十分詫異,「他們還沒死!中溪,你不是說即墨村的人盡數死於大火之中?為何還會如此!」


  一邊的仇中溪眉心突突的跳著,昨夜即墨村太過於安靜,確實是異常,想不到,他們竟然逃過一劫。


  冷哼了一聲,「怕什麼,沒死就再殺一次!」


  「老爺,仇管家,這次不一樣,他們身後帶了數名侍衛,看起來都不是普通人,這一次大張旗鼓進鎮,顯然是有備而來。」下人稟告。


  方宆心跳了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關山鎮到底是來了什麼樣的人物。


  仇中溪亦是起身,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那一男一女,明明就是普通人。


  他們也查過了,那男子在即墨村住了許久,前些日子還在鎮上賣魚,如何會是有身份的人物?

  「來人,去一趟歙縣,問問顧知縣,近日十里八鎮可是來了什麼人物?」方宆心頭有虛。


  安逸了數年,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些慌了。


  「是。」


  仇中溪亦是心頭忐忑,看著焦急的方宆,強壓著冷靜道,「你那麼慌做什麼,這歙縣不過是個鳥不拉屎的窮酸地方,會有什麼大人物出現?這些年我們……」話音一停,沒有繼續說下去。


  眼底浮現那張熟悉面容,終於想起來何時見過,整個人劇烈一顫,「是他……」


  白玉樓內。


  宇文昊牽著年韻進樓,緋玉還不知道即墨村與方家所發生的事情,但是白玉樓內突然就多了許多人,這場面著實讓人忍不住好奇。


  「小姐,姑爺,你們……」緋玉一眼看見二人臉上的不對,特別是年韻,「小姐你受傷了!」


  「緋玉,麻煩你帶韻兒去上些葯……」宇文昊原本就不是以勢壓人的人,現在自己已不是帝王,自然更不會認為指使別人是理所當然。


  「……是。」緋玉微微詫異,很顯然,她也意識到姑爺已經想起來了。


  「不知翁前輩在何處。」宇文昊轉而問道。


  「三爹爹抱著寶兒在屋頂上曬太陽。」緋玉回。


  宇文昊鬆了手,讓緋玉牽著子魚去敷藥,而他直接進了內院,躍上房梁。


  房樑上,翁鴻抱著元寶,一副優先模樣,聽到動靜回過頭,微微詫異,「原來是你,方才看那氣勢,我還以為這小鎮又來了什麼大人物。」


  宇文昊沉眸,走到翁鴻身旁,盤膝坐下,「前幾日前輩好心提醒,未來得及道謝。」


  翁鴻蹙眉,斜眼睨著宇文昊,「若是要謝,早就謝了,你現在來找老夫,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宇文昊沉眸,好一會兒才道,「不知翁前輩,可知道關中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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