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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背後之人

  宇文昊也跟著跪下,「父皇明鑒,此事如此明顯,其中必有蹊蹺。」


  見宇文昊跪下,御林軍將領胡毅也跟著跪下,「微臣在南陽王麾下曾任職半年,南陽王對微臣亦是有提攜之恩,包括御林軍內諸多有才能的兄弟,也都是南陽王舉薦,並不僅僅是張沖一人。南陽王為人忠耿,處處為皇室著想,絕對不會做出如此事情。」


  副將周濤連忙也跟著求情,「確實如此!且不僅南陽王忠心耿耿,膝下兒子亦是十分盡忠,前年緬甸混亂,緬甸汗王與緬甸鷹王內戰,亦是南陽王世子帶兵助緬甸汗王一臂之力,才讓緬甸汗王成功,我齊國才得以與緬甸交好,如今二公子不辭辛苦前往柔然,可見南陽王一家盡忠職守。」


  「朕說一個南陽王,還沒有問罪,你們就都替他求情,這南陽王對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齊孝帝冷聲開口,年韻抿緊了唇不敢再說話。


  若是當真為了爹爹好,怎會再這個時候開口,還說這樣的話,這兩個將領只怕都不是好的。。


  「皇上,可否讓我柔然說一句話。」柔然使臣開口,齊孝帝想說什麼也只得等著使臣開口。


  「齊帝喚公主與我等過來,本以為會是給我柔然一個交代,卻不想這事情還未弄清楚,現在變得似乎更為混亂。可這等言論,並非是我柔然想要聽到的,王子的屍身還未安置,我等怎能讓王子在此不得安寧,最多三日!最多三日我等就會啟程,帶著王子的屍身趕回柔然,還請齊帝在我等離去之前,齊國能給出一個答覆,我等回到柔然,也好與王交代。」使臣說著,眼神中具是厲色,便是下了最後的通牒。


  一時之間,齊孝帝也是壓力倍增。


  年韻抿緊了唇,半晌后,齊孝帝才沉聲道,「查,繼續查!胡毅,我給你三天時間,刺客是御林軍中出的,查不出所以然來,這件事就算到你的頭上!」


  「是。」胡毅也是渾身冷汗。


  「兒臣……」年韻開口,想再解釋。


  齊孝帝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寧興,若是此事當真與你父親無關,朕自然會秉公處理。至於年使節,那刺客既與南陽王府有關係,自然也與年使節有關係,加上前兩日年使節與王子有所爭執,暫時革去官職,禁足於南陽王府中。」


  「可是……」年韻掙扎,這樣一來幾乎等同於認為南陽王府有所嫌疑,而且哥哥辛苦了那麼久,現在一朝毀於一旦,只怕哥哥會難過。


  「寧興!」宇文昊喚住了寧興,對齊孝帝道,「兒臣這就將寧興帶下。」


  「去。」


  隨著皇上開口,年韻只能由宇文昊牽著離開御書房。


  年韻被宇文昊拽著,想要掙脫開來,奈何宇文昊拽的緊,年韻怎麼也掙脫不開,一張小臉綳的整黑。


  到了東宮,宇文昊斥退了奴才,才轉頭看著年韻。


  只剩下二人,年韻在外不能發的脾氣就全往宇文昊身上倒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為何偏偏死拉硬拽往我二哥身上拽,如此牽強分明,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年韻跺腳。


  卻見還很悠然的喝水,還想說什麼,突然意識到,也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們又怎會不知道。


  年韻頓時反應過來,踱步到宇文昊身邊,「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


  宇文昊挑了挑眉頭,「何意?」


  見宇文昊還給她裝傻,年韻簡直想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


  「你們這,一定是故意的吧!」年韻蹙眉。


  「比如說?」宇文昊反問,「你從何處看出來的?」


  「我?我昨日在馬廠上,看那阿比王子有好些奇怪的地方,但是因為是在場上,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阿比王子出事的時候,我看到哥哥並不擔心,而是往看台上看,你和絲蘿公主的表情也很不一樣。阿比王子是不是還好好的,那日在馬場上的那個人,不是阿比王子對不對?」年韻思來想去,方才在御書房,哥哥的神情也委實順受了些,可是哥哥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而且,柔然有易容秘術,那麼要變換一個人實在是很容易,可是昨日她看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昨日擊鞠上的阿比王子,發色不同,臉或許可以易容,可是發色要找到一模一樣的,實在是不宜,初時她以為是因為在日光下看所以有所不一樣,可是細細想來不是。


  聽到年韻的話,宇文昊陡然想起了父皇對他所說的話,目光一沉,摸了摸年韻的小腦袋,「你果然很聰明。」


  也正是因為這聰明被父皇所看見了,所以才會逼迫他選擇,逼迫她成長。


  年韻聽到宇文昊如此說,心下總算放下心來了,「那這刺客也和爹爹沒有關係了。」


  「不,張沖真的是出自西南總軍,你爹爹親自舉薦,這一點逃不了關係,而且就是八年前。」宇文昊認真道。


  「什麼!」年韻下意識的抓緊了宇文昊,「那我爹爹可會受牽連。」


  杏眸中,是最為自然的擔心。


  「會,但是此事三日之期,是一定查不出來的,到時候你哥哥會一力承擔,你需要做的就是不停的去向父皇求情,做盡表態,甚至不惜與我冷戰。」宇文昊說的認真,年韻看著他的眸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你們,要放長線,釣大魚。」爹爹親自舉薦的人出了姦細,顯然現在他們已經有了人選。既然要做這番戲,那必然是做給姦細看的。年韻驀的又想到了絲蘿公主那天信誓旦旦的說,二哥一定會跟她走的。


  看來,絲蘿公主也是參與了。


  「那父親,當真不會受牽連?」年韻有些怕,歷史上,君王之策也有弄假成真故弄玄虛的。


  宇文昊目光微深,「有,削藩。」


  削藩需要一個正式的理由,此事父皇假裝找不到真兇,可以給南陽王一個查人不嚴的由頭,由南陽王開始,這樣也就不奇怪了,之前已經有他先破了祖制,那麼現在有了罪名,再破祖制,也不顯得突兀。


  至於那細作,只能慢慢的揪出來。


  年韻凝了凝心神,削藩的事情,她是早已知曉的,只是多年來未曾有所行動,當是父皇還在覬覦著什麼,舔了舔唇,「我知道,可是若是以此由頭,讓柔然帶走二哥,父親知曉了只怕也會誤會。」


  宇文昊笑了笑,「你就不怕,我說的這些話也是哄你的?」


  年韻杏目瞪圓,突然發現自己對宇文昊其實是信任到了極點,或者說她早就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家老小爹爹哥哥的前程都賭給了宇文昊。


  「那……那你要是哄我,我就……」年韻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來說什麼能懲罰宇文昊的,好一會兒,倒是想了一個惡毒的,目光緩緩移到宇文昊身下,紅唇輕勾,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斬草除根!」


  宇文昊面色微妙一變,輕輕咳了咳。


  轉身從書架上,抽了一本出來遞給年韻,「你可想好了,若是你當真要學武,十八班兵器,你總得會一樣拿手的。」


  遞給年韻的時候,手緊了緊,「學武很苦,女兒家若是能在家繡花看書練字,都是極為輕鬆的。」


  「如果我什麼都不學,你是不是就要娶了旁人?」年韻斜眼,從宇文昊手中抽了出來,看著兵器譜的介紹,「我答應過你,要努力在你身旁站穩腳跟,我也許做事是莽撞,可我也知道吃一塹長一智,上回我不小心氣著你了,我就不會再犯錯了。」


  說罷抬起小手指,戳著宇文昊的胸口,鄭重其事道,「你也是!」


  宇文昊笑了笑,罷了,吃苦也有他陪著。


  年韻翻著那兵器譜,認真的挑選著,「劍和鐧看起來,若是比起來應該都好看!」年韻眯眯眼,她在益郡也是有師傅的,師傅的劍術就十分了得,耍起來也是英姿颯爽好大的派頭。


  鐧與劍類同。


  宇文昊蹙了蹙眉,「劍乃是近身博戰。」


  近身,危矣。


  年韻蹙眉,「可是危險來的時候,必然都是近身的,難不成我學暗器?」說實話,暗器比起普通的兵器入手,要更難學的說。


  宇文昊看了看,「鞭。鞭軟,使力而發,若你一鞭能學的出色,便是軟如綢緞,也能被你揮如鐵劍。」


  年韻眸子一亮,搭著宇文昊的肩膀,「真的?」


  「弓箭,雖然不在十八班武器之內,可是卻能讓你於人后而能先擒王。」宇文昊替年韻選了兩個,都是不用太近身的,「若是你不怕吃苦,兩個都學亦可。」


  「箭,我倒是會,就是我眼神兒不太准罷了……」年韻如此說,但是也覺得宇文昊為她選的十分適合。


  選定了所要學的武器,宇文昊便也私下為年韻開始挑選師傅。


  而三日後,如宇文昊所言,此事倉促,一時之間根本抓不到背後之人,而柔然使臣又急於要結果,如果要牽連南陽王府是萬萬不能的,齊孝帝只能大事化小,讓小太監咬死是因為年時勛與阿比王子有所爭執,才會動殺心。而御林軍將領因為沒有查出兇手,而暫時停職,御林軍暫由副將周濤代領。


  年韻演戲的時刻到了,自然是萬分逼真的在御書房跪了好幾日,為年時勛求情,但是最後年時勛還是上了囚車,被絲蘿公主帶回了柔然,此事明面上算是了結。


  當天晚上,一封密信放置白鴿腿上,從臨淄某處飛出,隨時注意著動向的守衛,連忙來向宇文昊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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