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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出大事了

  宇文靜聽著年韻的話,心頭還有些瑟縮,「可是……他已經這般的拒絕,我……」


  「甭管他怎麼拒絕,你若是喜歡,便衝上一衝,可你若是不試,你想想你以後可會留遺憾?」年韻揮手。


  宇文靜聽后,半晌笑道,「嫂嫂倒是勇敢,這些話卻是恣怡想都不敢想的。」


  年韻頓時尷尬了。


  「我……我也就是紙上談兵……」忍不住給自己兩巴掌,道理說的一套一套的,其實自個兒啥都不知道。


  「嫂嫂的話如此有見地,恣怡以為……」宇文靜頓了一頓,驀的想到了坊間傳聞。


  大婚前夕南陽王府動靜如此知道,傳聞准太子妃與汾陽王世子兩情相悅,現下宇文靜卻是好奇了,「那嫂嫂與汾陽王世子可有遺憾?」


  年韻頓時如臨大敵,也不知道宇文靜這是不是試探之言,連忙擺手,「那些傳聞只是空穴來風,我和汾陽王世子可沒關係。」


  「恣怡無意冒犯。」宇文靜連忙愧疚道。


  年韻解釋,「小時候我喜歡一樣東西,可若是我得不到,我就會一直惦記,想方設法得到,否則我心裡會不舒服。做事也是,我若是想做的事,我一定要做到,否則我會遺憾。」紙上談兵誰不會啊,她大略是有做說客的天分罷。


  沒有努力去爭取的東西,只能說在她心中分量不夠。


  一番談話下來,宇文靜的心情好了許多,思想也有了些許改變,面對年韻倒是放鬆了下來,「每每與嫂嫂聊天,恣怡都覺著輕鬆自在,嫂嫂的見解獨到,恣怡不曾聽過也無人教導,但細想來,卻是更符合心中所想。恣怡以茶代酒,敬嫂嫂一杯。」


  「太子妃,和頤宮來人,問公主是否在這裡。」清脆的敲門聲傳來,欺雪身後跟著的是德妃身邊的婢女。


  在宮內,德妃一向謹言慎行,對於恣怡的教導也頗為嚴苛,皇宮是個危險的地方,縱使自己不出手,也極有可能被人利用,所以德妃在做好自己的同時也防備著別人,現下宇文靜拋下丫鬟單獨出來,久不回宮,德妃也是擔心。


  宇文靜便起身朝著年韻行禮,「如此,恣怡先行告退了。」


  年韻頷首,親自送了宇文靜離開,在宇文靜走後,驀的反思自己話,又覺得自己多事了,宇文靜如何抉擇該是她的選擇,她說了這番話,只希望不要出意外才好。


  不想年韻越不想什麼,偏偏就來了什麼。


  第二日就突然傳來了消息,三公主在西蜀王府中了毒,西蜀王世子親自抱著三公主進宮為太醫醫治。聽到這個消息,年韻匆匆趕往和頤宮。


  和頤宮內,皇后也到了,德妃紅著眼眶看著昏迷不醒的宇文靜,眼中泛著淚光,太醫跪地道,「好在世子及時給公主催吐,所以毒性並不強烈,剩下幾日只要清理餘毒就好。」


  「靜兒,我的靜兒……」德妃不住揉搓宇文靜的手。


  「兒臣參見母后,參見德妃娘娘。」年韻行禮,看著床榻上的宇文靜面色蒼白,也是蹙眉。


  不想德妃看見年韻,突然就發了狂衝過來,猛搖年韻的肩膀。


  「你對靜兒說了什麼!你到底對靜兒說了什麼!」


  年韻被情緒激動的德妃,搖的頭昏腦漲,根本說不出任何話。


  「還不快拉住德妃!」皇后蹙眉,連忙吩咐宮人拽住了德妃,年韻才得以鬆口氣,握住自己的衣襟。


  「我的女兒絕對不會做出私自出宮這樣不合規矩的事……請皇后明察……」德妃泣極欲下,死死的盯著年韻,「一定是太子妃對靜兒說了什麼,所以靜兒才會如此。」


  年韻心下一跳。


  恣怡私自出宮?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的那番話?

  皇后沉聲道,「德妃,一切等公主醒來,看公主如何說,不得污衊太子妃。」說罷看了年韻一眼,眉頭微蹙,也是懷疑。


  「可是……」德妃狠狠的看了年韻一眼,看的年韻心頭髮憷。


  「好了……」皇后厲聲勒止,德妃只能委屈的閉口不言。


  但是明顯就是怪罪年韻,年韻從未見過德妃如此,在與德妃不多的會面里,德妃都是十分低調,看起來溫和而又寬厚,眼底風輕雲淡,情緒平靜,與一眾嬪妃差距極大,讓人頗有印象。


  現在的德妃卻宛若變了一個人。


  也是,以德妃平日在宮中循規蹈矩的行徑,恣怡公主也素來聽話,很是得體,萬萬不會做出私出宮去西蜀王府的事情,除非是有人對她說了什麼,想到此,年韻心頭也有些緊張,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


  若是她的話讓恣怡衝動一回,導致恣怡出了事,那她罪過就大了,該找根針兒縫了起來才是。


  「和頤宮有太醫照看著,公主必不會有大礙,德妃你且放心。太子妃,你隨我來……」皇后沉聲開口,年韻只能灰溜溜的跟在皇後身后出去。


  欺雪深知自家郡主的性子,若是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如何嚴刑拷打,那也不會招認。可若是做過的事情,必然會心虛,也無法撒謊,看來自家郡主確實是對公主說了什麼。


  果不其然,沒走兩步,皇后就轉過頭,問道,「郡主,你當真攛掇恣怡公主私自出宮?」


  年韻心頭一慌,連忙跪下,「母后明察,兒臣並未攛掇過恣怡公主私自出宮,只是昨日恣怡公主心情不甚美麗,兒臣想安慰公主,便邀請恣怡公主到東宮中坐了坐,是說了一些話,但是兒臣並未想到公主會私自出宮。」


  「你同恣怡公主說了什麼?」皇后蹙眉,但見年韻臉上雖然慌張,但也不似假話,「恣怡一向守規矩,為何突然就做出私自出宮去西蜀王府。」


  而且還在西蜀王府中了毒。


  年韻如實道,「公主因為西蜀王世子的事情而糾結,所以兒臣勸公主,若是當真心儀西蜀王世子,就該儘力爭取。」小手緊拽。


  皇后蹙眉,「恣怡和西蜀王世子的婚事,皇上已經定下,賜婚便在年後,又如何會有煩心?」


  年韻抿緊了唇,想了想恣怡已經出了事,事情也必定會查清原委,遲早會知道的,便再不隱瞞,「是西蜀王世子,想讓恣怡公主對父皇說不喜這門婚事,想推遲賜婚,恣怡自尊心受損,兒臣才勸慰的。」


  皇后聽后,面色更是一沉,後轉頭看著年韻,「此事與你有關,若是恣怡醒來將事情推到你身上,德妃必然會記恨與你。你是東宮的太子妃,一言一行都要時刻注意,若是因為你的不慎引來大禍,那也是太子的過失。」


  「兒臣知錯,兒臣下回再不敢如此了。」年韻忙扣首認錯。


  「本宮暫且禁足你幾日,一直到公主醒來,看公主如何說。智者慎言慎行,以為身福;愚者易言易行,以為身災。這句話,你且抄著,抄到你知道什麼叫做謹言慎行。」皇后常常的吐了一口氣,恣怡私自出宮固然是錯,可是恣怡現在受了傷,若是她醒來推禍給年韻,那麼她是必然要給德妃一個交代。


  「是,兒臣遵旨。」年韻總算知道,為何宮中不能多言了。


  欺雪匆匆扶起年韻,主僕二人疾步回到東宮,欺雪便去拿了女戒過來給年韻,一邊道,「郡主這一回,卻是無辜了。」


  年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是我無辜,我確實對恣怡說了一些我這個位置不該說的話。你家郡主,這回可是記得了,下回再不能如此多事了。」


  欺雪替年韻碾著磨,「郡主向來不多話,那恣怡公主,也不常來咱們東宮走動,郡主又為何要多此一舉呢?」


  「只是看恣怡的神情,她並非不喜,她心頭有自己歡喜的,只是礙於宮規的框框條條,諸多限制,想做卻不敢做。」年韻咬著筆頭,也頗為心煩,「算了,也是我多事,不提了不提了。」


  若是恣怡真的推責,她也認了。


  御書房內,宇文昊看著跪地不起的木兮,也頗為頭疼。


  事情的經過木兮已經說過了,便是恣怡私自出宮去找木兮,不想在西蜀王府,恣怡不小心喝錯了下人給木兮倒的茶水,便中了毒。


  「此事是因為臣子才誤傷了公主,若是太子要罰臣子,臣子絕無怨言……」木兮眼底帶著煞氣,若非那個人之時,西蜀王府的下人又如何敢做此事。


  這一次,是因他緣故連累了三公主。


  「木兮,本宮知曉你對賜婚不滿,但是恣怡接受賜婚並非是因為父皇的原因。父皇寬和,若是恣怡有半點不情願,他也不會強行賜婚,她是因為見過你的畫像,又得知了你的為人,心生愛慕才同意的。」宇文昊開口。


  木兮身形未動,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宇文昊也不再多說,「但是到底恣怡是因為你才私自出宮,又出了事。德妃素來對恣怡保護的緊,只怕現在已經對你心生怨憎,因為此事,說不得會如你所願,請父皇取消賜婚……」


  宇文昊說完這話,木兮冰冷的面容上終於有了一絲皸裂。


  耳邊迴響的,是那道怯弱而又執著的聲音。


  恣怡自小長在宮中,在母后的保護下長大,不知世事之苦,但恣怡也做好了準備后,嫁給世子后,無論遇見多少苦難,恣怡都願意和世子一同面對,只要世子不棄。


  只要世子不棄……


  他這樣出生就被厭棄的人,她這萬千寵愛的公主竟然會對他心生愛慕,求他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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