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房事不合
不想這個懷疑一旦產生后,宇文昊的心頭就十分不舒服。
作為一個男人,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是不能妥協的!大約是因為許久不曾解決過,那晚上她又窄又小,讓他幾乎窒息,很快就泄了,再想來第二回,年韻卻說累給拒絕了,他便想著讓她休息休息,也沒有繼續下去,所以是因為時間的問題?
宇文昊不能忍了,晚上的時候,又去了初雲苑。
年韻見宇文昊來,不由得握緊了小爪子,小臉上神色緊繃,眼睛裡帶著些許懼色。
這樣的神情大大的打擊了宇文昊,可是面上宇文昊仍舊只能斂過眉目,柔聲道,「你這副模樣,像是我要吃了你一般?」坐到年韻身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發現是冷的,淺抿了兩口又放下了。
年韻心下腹誹,他可不是要吃了自己?
但是面上,年韻還是牽強的咧嘴道,「怎麼會?」不自在的也給自己倒了杯茶,發現茶已經冷了,連忙又喚欺雪來換了一壺熱茶。
年韻也不敢看宇文昊,獨自吹著熱茶,待涼了一些,才倉促喝下,喝的急了些,唇邊的茶水順著白皙的頸脖流下,年韻忙又抬手去擦,宇文昊目光一深,先一步伸手撫上年韻的頸脖,替她擦拭。
肌膚相觸,年韻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知為何,宇文昊觸碰她的時候,她會覺得很舒服,可是真正的做那事兒的時候,又很難受,一時之間,年韻便僵著身子,仍由宇文昊的大掌摸索著她的頸脖,目光期待卻又帶著些許懼意。
宇文昊俊朗的面容在年韻眼前逐漸放大,呼吸之間掀起陣陣漣漪,「乖,我們再試一次。」
情緒告訴年韻那一夜遭罪的是她,要是圖自己痛快,就該一掌拍開宇文昊。可是夫妻之間哪兒有不圓房的?緊張的抓住宇文昊的衣襟。
不住的深呼吸,興許那天晚上只是每個女子的必經之路,這第二次一定會好受許多。想到此,手慢慢的鬆開了些許,將主導權完全交由宇文昊。
誰知關鍵時刻,撕裂感傳來,饒是年韻咬緊了牙關,也完全體會不到半點歡愉,宇文昊半個動作都讓她痛的難以忍受。最終還是忍不住,扭著身子用力踹向宇文昊的肩頭。關鍵時刻,突逢大力,宇文昊一個未曾準備,直接被踹下了床,瞬時不泄而焉,宇文昊也很氣啊!
他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但抬頭卻見年韻小臉蒼白,一臉痛苦,頭上冒著冷汗並非是刻意如此,心底的怒意卻怎麼都發不出來,害她如此的是他,他自己也不知道問題出來何處,帶著一肚子的憋屈,只能整理衣衫,起身出門。
門口方才還氛圍融融,啪的一聲,就見太子衣衫不整,一臉黑線的踏出了房門,所有人都驚住了。
宇文昊走了兩步,驀的停下,轉頭道,「去喚初語來給太子妃看看。」
「是。」欺雪一聽,只覺得事態凝重,忙使喚小宮女去了。
進門一看,看見年韻埋著頭坐在床榻上,肩膀抽泣著,欺雪也是嚇了一跳,也不再顧忌身份坐到床邊,「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年韻聽到欺雪的聲音,淚眼蒙蒙的抱住了欺雪,這才放聲大哭,「疼……」
可是她忍不住,那檔子事兒真的不好受。
欺雪也不知如何安慰,一來她不知曉郡主與太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問題,二來她也不直到這夫妻房事又如何會到這樣的地步。
拍著年韻的肩膀,只能輕聲護道,「郡主沒事了,太子已經走了……」
這麼一說,年韻反而更難過了。
她怪自個兒,這種事夫妻之間做本來就是正常,可是偏偏她忍不得,縱使身上的疼比方才好些了,可是現下聽到宇文昊走了,心裡卻更難過了。
欺雪抱著年韻都感覺到了自家郡主心頭的委屈和難受,目光一瞥,瞥見床上的痕迹,面色大驚,「郡主,您受傷了?」
被褥上,淺淡的紅痕,可不是血跡?
年韻紅著鼻子,身子顫抖著看向床上的痕迹,有些茫然,欺雪亦是恨不得來回將年韻的身上檢查個遍。
另一頭南若跟在宇文昊身邊,也是感覺到了自家太子的怒意和一股說不出來的憋屈,待回了鈺霄院,宇文昊這才爆發,一掌將旁邊的燈柱給拍倒在地,燭火瞬時點燃了地上的紅毯,古義聽到動靜過來,連忙和南若一起滅火,又讓小太監收拾妥當,這才敢小心翼翼的問道,「何事惹的太子如此動怒?」
往常太子去找郡主,那可都是心情愉悅的。
宇文昊也想知道,方才看年韻的模樣,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做錯了,以往即便是庭溪侍寢,也說他做的很好,他不貪求男女情慾,可是不代表沒有,現在和年韻一起頻頻受阻,大受打擊。
南若給古義使了個眼神,古義心領神會,不敢多問。
半晌,宇文昊才壓住了心底的怒意,抬頭想問些什麼,看見古義。
一個半老不生的太監……
皺了皺眉頭,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側目看著南若。
一個萬年打光棍的……
頓時什麼話都問不出口了。
後宮中的男子,唯有齊孝帝和宇文昊是能正經的行房事的,除此之外,就是專教導的教引姑姑和侍寢宮女,難道要讓他去找教引姑姑和侍寢宮女來問?他拉不下那臉。
南若和古義,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自家太子一個眼神,好似嫌棄,也不敢再吱聲兒。
好一會兒,宇文昊才道,「等初語為太子妃看完,讓她來見我。」
初語為年韻檢查過後,果然應了心中猜想,太子和太子妃房事不合,留了葯給年韻,便隨著小太監到了鈺霄院來彙報情況。
宇文昊屏退了古義和南若,關了門才問道,「太子妃如何?」他什麼都沒做,僅僅只是進去,她就如此痛苦?
「太子身上有撕裂的傷口,奴婢已經留了葯了。」初語如實回道。
宇文昊眉心一跳,「撕裂?」
「是……」初語說著倒是有些羞意,「是太子太過於宏偉了,太子妃未經幾次人事,受不得。」
話一說,宇文昊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生氣,男子引以為傲的壯物,到了這裡竟然成了他和年韻房事不合的緣由,難不成往後他們就只做面上的夫妻?
「其實,只要太子和太子妃多磨合幾次,太子妃興許就能承受了……」初語見宇文昊面色不佳,連忙道。
可這麼一說,宇文昊面色更難看了。
「那是不是每一回她都要這麼難受。」每一次都跟要死了一樣,見她痛苦,他怎麼繼續下去?
初語霎時明白了,連忙道,「太子,太子妃和侍寢宮女不同,侍寢宮女是有專門的姑姑教導,知曉如何讓自己能夠容納太子。太子妃是良家子,對這等事情一竅不通,被動承受,若是太子不忍心太子妃受苦承受,那麼就需要有人耐心引導。」
宇文昊一聽,眉頭擰了起來。
宇文昊受的是太子教育,對女色礙於規矩不得過於沉迷,亦認為沉迷此事過於荒唐,自然不會悉心研究,只要他人在,宮女自然會使盡渾身解數來伺候,他如何引導年韻?莫不是要讓他去看那些個不堪入目的書?
簡直荒唐!
沉聲道,「除了此法,可還有他法?」
初語想了想,回道,「太子可以讓教引姑姑親自教導太子妃,亦是可以藉助外物。」
宇文昊想了一想,問道,「教引姑姑如何教導?」
初語靦腆一笑,「侍寢宮女在侍奉太子之前,就已非完畢之身,多是用器具讓自己習慣,教引姑姑約莫也是如此。」
器具?
宇文昊一聽,面色更難看了。
「算了,你下去。」
一個晚上,東宮內的宮女太監倒是都知曉,太子怒氣沖沖的從初雲苑離開的事情,古義讓人吩咐咬緊牙關,不許外傳。
冬天天干,天乾物燥,太子上火,太子心煩,太子脾氣很不好,上朝時抨擊言官也更為嚴厲了,下朝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哪兒也不去。
沒人看見古義弓著腰偷偷摸摸的搬了一箱子東西進東宮的書房。
而鳳儀宮內,皇后也是翻閱了敬事房的冊子,發現敬事房上記錄的竟然只有一筆,這都半個多月了!怎麼就只有一筆?遂又找了年韻談話。
從鳳儀宮內出來的年韻情緒也很不好,加上月事來了,幾乎有些自暴自棄,咬著唇對欺雪道,「不如,我給太子表哥安排人侍寢吧。」雖然這麼說心裡有些難受,可是她不行,別人總行吧。
欺雪聽到這話,心下一跳,「郡主,若是您當真不顧太子的意思給太子安排了,只怕太子會生氣。」
年韻心頭憋著氣兒,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可是她自己不想做那檔子事兒,皇后催的緊,她也不能什麼都不幹,遂賭氣道,「那我讓他自己挑。」
不顧欺雪的勸阻,親自去了儲秀宮挑了幾個看起來端莊周正的宮女,然後帶著去了鈺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