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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感染風寒

  外頭的寒風呼呼的吹著,年韻都覺得冷,臨淄入了凍,那溫度是可以凍死人的,但見宇文昊執意如此,年韻乾脆不合規矩的裹著被子下床,蹭蹭蹭的上了軟塌,用厚被子把自己和宇文昊一同像個毛毛蟲一樣的圍起來,埋在宇文昊胸口蹭了蹭,輕聲道,「你繼續看吧。」


  「年韻,去床上,這裡冷。」宇文昊輕輕的推了一把。


  年韻從被子里撐起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盯著宇文昊,「知道冷你還不關窗,知道冷你還這麼穿著在這裡看書。」


  無奈之下,宇文昊只能關了窗,放下書,將年韻連著被子抱回了床上。


  年韻這才心滿意足的闔眼睡覺。


  輕輕的鼾聲響起,宇文昊才睜眼,掀開了被子,赤著腳走出了房門。


  守夜的暗衛就看著自家太子在外頭喝了一夜的風,第二日年韻起來的時候宇文昊已經去上朝了。


  欺雪道,「奴婢起得早,早上的時候太子似乎咳嗽了幾聲,似感染了風寒?」


  年韻揉著自己的肩,蹙眉道,「風寒?」難道是昨夜吹了風的緣故?


  「咳嗽的可厲害?」


  「奴婢起來的時候就見太子已經穿好了衣衫站在外頭,當是有些嚴重了。」欺雪回想道,「不過感染風寒當會有徵兆,這幾日郡主沒感覺到?」


  年韻還納悶兒呢,「這樣,你先讓小廚房熬些冰糖雪梨湯備著。」


  入宮許久了,倒是第一回聽宇文昊生病,往常東宮告病,那宇文昊都是偷著離宮的。


  「是。」欺雪忙去吩咐。


  小廚房端來了早膳,沒多久,瑾瑜姑姑過來又提著葯盅來了,年韻知道是這葯的緣故讓自己渾身都疼,心下有些發憷。


  欺雪忍不住道,「勞皇後娘娘和姑姑費心了,這等補藥東宮也可著人熬制,姑姑又何必每日費心跑這一趟。」


  瑾瑜頓了一頓,神定自若的將葯盅放下,對年韻笑道,「太子妃是太子的妻子,身負誕下皇嗣的職責,皇後娘娘自然關心。」


  欺雪還想說什麼,被年韻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朝著瑾瑜笑道,「那就多謝母后了。」


  讓欺雪將葯倒入碗里,正準備端碗喝,外頭卻突然傳來聲音,「奴才們參見太子。」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年韻立時站了起來,現在他不是應該在上朝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瑾瑜看了一眼藥盅,也不得不跪地迎接。


  「奴婢們參見太子。」


  宇文昊進來,自是聞見了房內的藥味兒。


  年韻忙上前,「太子怎得這個時候回來了?」見宇文昊捂唇輕咳,想到了早上欺雪說的話,還真的是病了?

  忙問道,「怎麼回事?」


  一邊的海公公忙道,「今早上朝,太子咳的厲害,所以皇上讓太子提前下朝,吩咐奴才送太子回東宮請太醫來看看,太子一向身強力壯,可這眼見著入了凍,也該多穿些不是。」


  年韻扶著宇文昊坐下,見宇文昊當真咳嗽的厲害,對欺雪道,「去問問小廚房冰糖雪梨什麼時候熬好?」


  宇文昊挑了挑眉。


  「是。」欺雪退下。


  宇文昊仿若才看到瑾瑜和桌上的葯盅,疑惑道,「瑾瑜也在,可是母後有什麼吩咐?這是什麼?」說著,倒是將葯碗端了過來。


  「這,這是皇後娘娘讓人為太子妃熬制的補藥,是強身健體的。」一貫從容的瑾瑜,現下也有些緊張。


  「強身健體?」宇文昊撫摸著葯碗邊緣,年韻和瑾瑜來不及阻止,他就將葯一飲而盡。


  喝完了葯,宇文昊才砸吧著嘴,看著年韻,「正好本宮身子不適,太子妃不會怪本宮將母後送與你的補藥喝了吧。」


  年韻心頭便生出一抹奇怪的感覺,面上笑道,「自是不會。」轉而問海公公,「太醫可是請了?」


  海公公回,「在路上了。」


  宇文昊才看著瑾瑜,一雙鋒利的眸子頗具威嚴,「近日來,太子妃的身子骨好的很,到是本宮有些不妥,母後下回再送湯藥過來,不如給本宮也送一份。」


  瑾瑜收拾了葯盅,緊張道,「是。」


  瑾瑜走後,宇文昊才捂著唇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年韻蹙眉,盯著宇文昊想說什麼,但是海公公還在,就只得閉口不言,等著欺雪來回,「小廚房給雪梨湯里加了點川貝,估摸著還有小半個時辰就熬好了。」


  太醫過來為宇文昊診脈,確認只是感染風寒過後,海公公才退下。


  海公公一走,年韻才啪的將手一掌拍在桌上,怒瞪著宇文昊,「你是故意的!」


  宇文昊眉心跳了跳,正欲開口,不想又是幾陣咳嗽,年韻心急忙給宇文昊倒水,「喝了水就去床上躺著,還有你這穿的是什麼?裡頭也不知道多穿幾件?」


  宇文昊笑了笑,「這幾日政務繁忙,趁病休息幾日。」


  見他姦猾的逃過質問,年韻心頭又暖又怒,撇嘴道,「我倒是沒生病,你卻自個兒把自個兒折騰病了,這和當初你說我有什麼區別。」


  扯著宇文昊上床躺著,像個小大人似的給他揶被角,然後又親自去小廚房看了看,半晌後端著熬好的冰糖雪梨乾貝湯過來,讓宇文昊先喝了,「早上你走的時候我沒看見你,聽欺雪說你咳嗽了幾聲,我就讓人熬了湯。」


  宇文昊抿著唇喝下發甜的湯,看著年韻眼底的擔心,勾唇一笑。


  他的小丫頭,好像又長大了。


  **

  一邊瑾瑜回去復命,皇后卻是蹙眉,「難道太子是知曉了,才故意如此?」


  「前日太子是召見過太醫為太子妃診脈,也問過,太醫沒有說。」瑾瑜回。


  皇后卻是眉頭不悅道,「那葯又沒有毒,不過讓太子妃長得快些,身體疼些,可若是這點苦都吃不得,如何做太子妃?太子為了不讓太子妃喝葯就如此裝病,為免太過於溺寵了。」皇后看的分明。


  「可是,奴婢看太子是真的病了。」瑾瑜遲疑道。


  皇后捏了捏眉心,「我生的兒子,幾個心思我知曉,無緣無故,這麼些年臨淄的冬天都是這麼過來的,若不是他自己有了動作,怎麼會突然就病了。」說到底,還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


  瑾瑜明白,但是見皇后心頭不悅。


  還是道,「皇後娘娘何須為此與太子生分,太子是讓自己病了,但是也沒有因為葯的事情來質問娘娘,這也是關心娘娘給娘娘台階下。」


  「我是他母親,我這麼做是為了他好!」皇后怒道,「哪個太子到了二十三歲,沒有侍妾沒有子嗣?那些個言官都懷疑是不是太子無能!本宮也是……」說罷卻說不下去了。


  罷了罷了,頭疼。


  「皇後娘娘莫氣。」瑾瑜忙解釋,「奴婢是覺得太子妃四歲與太子相識,八歲指給太子妃,十三歲進宮,也算是被太子從小看這長大的。對太子妃的照顧莫不如哥哥對妹妹,親人一般的疼愛,必然捨不得太子妃受苦,就像娘娘一樣,娘娘也是擔心太子捨不得太子被人構論一樣。太子妃嫁入宮中,在宮中無依無靠,唯有太子,太子便是看在南陽王府和太皇太后的面子上,自也要照顧幾分。」


  瑾瑜一番話下來,皇后的怒意平息了許多,悵然道,「你這麼說,倒是本宮的錯了?」


  瑾瑜忙跪下,「奴婢不敢,只是太子若是不顧及娘娘,大可問娘娘。可此事若是傳開來,對娘娘是不好的,皇上會苛責,南陽王府知道了心裡也會不舒服。太子既給了娘娘台階,娘娘何不順著台階下了。」


  皇后沉思了許久,目光微閃,心頭到底是複雜。


  這太子妃進宮時她是不滿意的,後來有一段時日滿意了,卻發現那不是太子妃原本的樣子,一切都是太子妃為了討好她裝出來的,現下一個太子妃,倒是弄得她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例外不是人了。


  「罷了,你卻太醫院問問太子的病例可有無大礙,明日讓小廚房送些補藥過去。」


  「是。」瑾瑜這才放下心來,「那太子妃的葯……」


  「不必了。」皇后嘆道,「往後都不必了。」


  「是。」瑾瑜退下后,皇后望著桌上的八耳金檀,目光微動,不知怎得又想起了當初齊孝帝對她說的那番話。


  扶額深思,是她錯了嗎?

  可是她一直以來都是遵循太皇太后的教導,做一個寬厚的皇后,遵守祖制,太皇太后在世的時候,誇過齊國有她這樣的皇后乃是福分,可是現下太皇太後走了,她仍舊是原來她,可怎麼就不被夫君所喜,又與兒子心生芥蒂。


  晚上宇文昊服了葯,可是第二日病不僅沒好,反而咳的更厲害了,身上還發了熱,年韻急了,太醫來診斷道,「風寒是有一個過程的,必然是要度過了這些過程之後,太子才會病癒,不過這幾日太子妃勿要靠近太子,免得寒氣沾身,自己反而病著了,讓下人們伺候便好。」


  年韻揮手,她哪裡在意這點,現下宇文昊是為她病的,她若是怕沾病就不照顧宇文昊了,那她心裡哪兒過的去。


  不想等年韻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房門就緊閉了。


  南若站在門口道,「太子說,他病著的這幾日,太子妃就勿要過來看他了,這幾日還請太子妃先在初雲苑休息。」


  年韻一聽頓時怒了,上前想拍開門,卻發現門從裡面落了拴,不僅如此,窗戶也落了拴,年韻氣的發抖。


  揚了揚小脖子,咬牙道,「不讓我進去是吧!行!那之後可別求著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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