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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終於大婚

  滯了半刻,宇文昊才抬腳繼續。


  這個問題他如何回答?


  半晌后,宇文昊進了年韻的屋子,將她放到了床沿,小刀般精琢的眉目認真的看著她,「你是不自信嗎?」


  年韻一怔。


  小手拽緊了袖子,她是不自信嗎?


  大概是吧……


  畢竟她有那麼多身份,過了那麼幾輩子,沒有人喜歡過她,沒有嘗試過男女之情,這一世來了這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身份,像是天上砸下來的大餡餅,但是所一併帶來的弊端也是有的。


  她格外珍惜真心,便是因為知曉真心這樣的東西,身份越高越難得,身邊的環境越複雜,越難尋。


  「你問我是不是因為你南陽王府幺女的身份,而選擇你。」宇文昊一頓,「換言之,如果我不是當朝太子,和你定親的人也不會是我。」


  聽到這話,原本有些茫然的水眸在一瞬間就清亮了起來。


  見她終於打起了情緒,宇文昊勾唇道,「所以,我們兩個相差無幾,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如果你給我,我一樣也會給你。」


  年韻眨巴著眼,抿緊了唇。


  「年韻,我只是慶幸和我訂婚的人是你,我所有的選擇都是建立在這個人是你,才會做出決定。」


  我所有的選擇,都是建立在這個人是你,才會做出決定。


  像是觸動了心頭的某一個軟處。


  年韻抿緊了唇,眼眶就紅了。


  瞬時就忍不住推了宇文昊一把。


  這怎麼突然就矯情了!畫風不對!她才不想跟個愛哭鬼一樣!

  宇文昊拽住她的手,一手揉著她的小腦袋,「行了,什麼都別想。只要你是心甘情願嫁給我,答應你的我都會做到。」


  說著,倒是從袖口中取出一個青翠碧綠的鐲子,套回了年韻的腕上。


  「這是母後年輕時候,父皇讓人為母后打造的,母後年齡大了,戴不得這樣的鐲子但也一直小心放著。」話沒有繼續說。


  也沒有說是他求來的,還是皇后賜給寧興以示安慰的,但是像是一種承認。


  若非年時雨告訴她,她也不知道朝堂之上,那群言官如何鑿言。


  但是現在宇文昊將皇后的鐲子給了她,便是表明經過這件事之後,皇后仍舊視她為自己的兒媳婦兒。


  年韻一直擔心的,無非就是除了宇文昊,她未來的公公婆婆對她心懷芥蒂。


  但是現在,這一個鐲子,反倒是讓她再無顧慮。


  興許是情緒使然。


  不知道為什麼,年韻就是突然覺得今天的宇文昊特別特別好看!


  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嘴……


  遂,年韻做了一個很霸氣的動作,一手摟過宇文昊,用力的朝著那張好看的薄唇,啵唧一下。


  隨後翻身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頭,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蹬著腳,「出去出去出去。」


  宇文昊怔住了。


  唇瓣上的柔軟還在,帶著一股奶香味。


  良久,嘴角的笑意再忍不住,輕笑出聲。


  「明日我不能過來,你在王府乖乖等著。」


  聽到腳步聲離開,年韻才敢伸出小腦袋,在門口觀望的欺雪早已經目瞪口呆。


  自家郡主牛逼了啊!

  竟然調戲太子!


  年韻紅著臉,突然有了一個覺悟,果然,她還是得哄著!

  不管多麼的迷茫,糾結,好像只要宇文昊一哄她,就什麼都好了。


  下午的時候年四重和章佳氏又過來看了一道,年時雨也將消息透給了年韻。


  年四重直接在奏本上參了國公府一本,又呈遞出國公府教女無方,賣女求榮,鑒於太子大婚在即,齊孝帝暫時押后處理,鄒國公卻是停了政,現下被禁在國公府不得外出。國公府嫁出去的女兒,也在一夕之間,地位極具下降,但是國公府畢竟與各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倒也有人與之說情。


  「那幕後之人呢?」年韻自然還惦記著,那事與汾陽王府有關,與鄒惜然合作的人是汾陽王府的人,查出來了會如何處置。


  「那群江湖匪徒已盡數身亡,死無對證。」年時雨自然聽了宇文昊對年四重說的話,可是事關汾陽王府和宇文志,無論是哪個原因,都不想年韻心生枝節,只道,「至於南陽王府的馬車年久失修,用的是城北顧家的馬車,這也是巧合。城北顧家的做的是臨淄最大的馬車行生意,南陽王府的馬車出了問題,要挑好的,也自然只有城北顧家。」


  年韻一聽,就明白了年時雨的意思。


  「你放心,爹爹絕對不會讓你和娘,白白受委屈。」年時雨目光清冽,手落到年韻的手腕上,見她換了一個玉鐲,下意識的問道,「你的鐲子呢?」


  年韻才想起來。


  「二哥,你送的鐲子被那些個匪徒搶走了。」


  「搶走了?」


  年時雨蹙眉,可是在清理那群匪徒的時候,並沒有從他們的屍身上找到鐲子。


  「嗯嗯。」年韻見年時雨陷入沉思,便道,「那鐲子二哥是費了很多心血做的嗎,是韻兒不小心……」


  「無礙,一個鐲子,下回二哥做了更好的再送你。」年時雨開口,一雙溫潤的眉目中,卻是醞釀著什麼,轉而道,「倒是後日你就要嫁入皇宮,相比起來,似乎在宮裡你還要安全一些。」


  年韻托著腮看著年時雨,「三哥,為什麼我現在看你,和以前看你總感覺你有些不一樣了呢?」


  「因為三哥長大了,自然也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想起了小時候,年時雨也是笑了笑。


  兒時的時候,因為年時雨和年韻年齡最相近,也有最多的時間陪年韻玩兒,離開南陽王府後,年時雨在珺璣的教導下,倒是明白的更多了。


  守著年韻,說了好一會兒話,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年時雨像小時候一樣哄著年韻睡著后才去找年四重。


  第二日,一大早章佳氏就尋了大夫來為年韻拆掉腿上的板子。


  大夫囑咐,腿上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最近一個月不要劇烈運動就可以,內傷需要慢慢調養。至於臉上的傷,只能用脂粉暫時掩蓋。隨之便是宮內來的喜婆,為年韻彈了面,細細的線掃過年韻的面頰,細小的絨毛盡數掃光。


  知曉不急著行周公之禮,這場婚禮等於是走了一個形式。


  只是走了形式之後,她的名字就會正式以太子妃的名義上皇家玉碟。


  不管外頭如何傳言,南陽王府依舊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大婚。


  大婚當日,年韻頭上頂著足金的鳳冠,臉上亦是畫著濃厚的新娘妝,硬是生生在稚嫩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嫵媚,也讓年韻幾乎看不清自己原本的面容。


  章佳氏看了看十分滿意,經過被拐一事後,年四重和章佳氏都覺得,這婚禮自是儘早完成的好,免得再生出意外。


  看了看時辰,拿過蓋頭要給年韻蓋上,年韻想了想,「娘,可以不蓋蓋頭嗎?」


  「哪兒有成親不蓋蓋頭的?」


  章佳氏蹙眉。


  「今日化了這樣重的妝,來日洗了,別人也認不出我。可是這蓋頭韻兒拿著,等進了轎子,韻兒再過戴上好不好。」


  「這理由不足以說服娘。」章佳氏搖搖頭。


  年韻抿了抿唇,看著章佳氏,小臉上滿是認真,「外頭都道我與宇文志兩情相悅太子表哥棒打鴛鴦,今日大婚,我倒要讓他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心甘情願嫁的。」


  門口站著的年四重又欣慰又難過。


  重重嘆了一氣,女兒始終是要出嫁的,現在太子對自己的女兒好,應該高興才是。


  **

  汾陽王府內,昏迷了幾天的宇文志才醒來。


  目光看著太醫好一會兒,才閃過神色。


  太醫們總算鬆了一口氣,汾陽王世子在臨淄受傷,性命垂危,若是當真出了事,只怕汾陽王那裡難以交代。


  「葯熬好了,請世子服藥。」丫鬟端來了熬好的湯藥。


  一直守在宇文志身邊的木湘雲自然而然的接過湯藥。


  銀匙在黑色的湯藥里攪了攪,遞到宇文志唇瓣,「喝吧。」聲音是難得的溫柔。


  不想宇文志厭惡的別過頭,直接給了木湘雲一個難堪。


  拿葯的手僵在半空。


  木湘雲忍不住開口嘲諷,「你拼了命要救的人,現在正一心一意滿心歡喜踏上喜轎,聽到你性命垂危的消息,半點也沒有心軟,甚至也沒有派人來看過你,你怎麼這麼喜歡熱臉去貼冷屁股。」


  宇文志目光陡變,咬牙對一邊的隨從道,「扶我起來。」


  「不行啊!」太醫連忙阻止,「世子重傷才醒,您應該好好休息,萬萬不可勞動。」


  「怎麼?你還想去送嫁?」木湘雲忍不住嘲諷。


  無論太醫和下人如何阻攔,都勸阻不了宇文志。


  「讓他走!」


  木湘雲怒極。


  紅著眼睛恨恨的看著隨從扶著宇文志出府。


  臨淄城內,喜燈耀目,太子娶妻,百里紅妝,鼓樂喧天,鞭炮齊鳴,氣勢如虹。


  吉時正到。


  白馬之上,紅袍眷目,身姿偉岸,落於府前。


  精緻的面容帶著醉人的笑意,耀眼刺目。


  年四重背著年韻出府。


  鳳冠壓頂,霞帔批身,珠簾掩面,眸光澄水。


  亦,笑嫣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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