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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交換娘親

  「郡主不可!這人定是想騙郡主出去,郡主,三公子馬上就會帶著王爺回來了,千萬不能信她!」欺雪恨不得撕爛鄒惜然的嘴。


  欺雪的話讓年韻恢復了理智。


  對,她不能輕信鄒惜然的話,不能信。


  鄒惜然看出了年韻的動搖,手中一用力,握住了侍衛手中的劍只吐出了五個字,「你可以不信。」說著,用力向前一挺,劍端正入胸口,看著年韻,眼底滿是報復成功的快感。


  為什麼別人可以生為富貴的家庭,萬千寵愛。


  而她,卻是國公府的三小姐。


  國公府的女兒只能一個比一個嫁的好,國公府費盡心思,讓她到太子身邊伴讀,讓她有進入後宮的機會。


  不能為國公府爭取榮耀,她就是一個無用的棄子,註定要落得悲憫的下場。


  只是顧幀看起來憨厚耿直,但是背地裡聽到了外頭的閑言閑語,便暗裡折磨她。


  大略是覺得,自己曾經所做讓他失了面子。


  如果她死了,他也不用再聽別人的閑言碎語,也可以另娶賢妻,所以越發下了狠手。


  國公府,把她當做棋子。


  今日她做了這件事,必然會牽連國公府。


  顧幀,日日折磨她的夫君,想要仕途也不可能了。


  而面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寧興郡主。


  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她這些年來,費盡心機想要得到卻也得不到的東西。


  宇文昊,她真的用心想要去愛的男人,眼裡卻從來沒有過她。


  若是他在乎的人因他而受到了傷害,他又會如何?


  這多年來,她所受的折磨與心底的那份不甘,總是要有個解脫的。


  這一劍,她命於此。


  可以再不做國公府無用的棋子,不用再不甘於得不到的愛人。


  **

  年韻眼睜睜看著鄒惜然睜著眼睛倒在自己面前,腦海中頓時木成了一團。


  鄒惜然,是以赴死的心態做了這件事。


  那……她很有可能不是騙她……


  「郡主,您不能信她的話……就算你去了也不一定能換回王妃。」欺雪何嘗不了解年韻的心思,緊緊的抓住了年韻的手。


  年韻當然知道不能輕信鄒惜然的話,可是……


  「我能賭嗎?」


  年韻紅著眼睛,抬頭問欺雪。


  欺雪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年韻將淚水給擠了回去,強顏笑道,「我不能賭,娘親只有一個,如果娘親出了事,就再也沒有了……」不管是真是假,就算明知有騙,她卻必須要賭一把。


  不管怎麼樣,對方極有可能與鄒惜然做了什麼約定,娘的性子外柔內剛,很容易激怒對方。如果她去的話,可以探出對方到底是誰,為何敢與鄒惜然合作,劫南陽王府的馬車,不管怎麼樣,娘親在她眼前,她才能保娘親的安全。


  三世了,她第一次體會到有家人的感覺,她不能讓娘親出事。


  可是她不一樣,也許她死了,她還有下一世。


  所以,大不了她就重來一次!

  咬緊了牙關,推開了欺雪的手,掃了一眼地上的鄒惜然,「告訴宇文昊,我等著他來救我。」


  「可是郡主!」欺雪自然是不願意年韻涉險。


  但是被年韻斥退。


  在跳上鄒惜然所說的那輛灰色的馬車前還朝著欺雪拿了些銀票。


  一是對方是劫匪,既只是劫而不是殺,那就必然是有所圖,除了財色,再無他。


  二是鄒惜然已經嫁了出去,她於國公府是棄子,她現在沒有那個能力能指使如此多的人膽大到去劫南陽王府的馬車,聽她方才的話,她極有可能只是將娘的行蹤透露給了那些人,所以她去,說不定會有轉機。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年韻仍舊摸出了通鳴鈴。


  馬車駕駛的很快,像是飛逃的一般。


  特別是出了城門後山道崎嶇荒僻,年韻被晃的左搖右擺,時不時撞擊在車壁上,後頭更是一個大急甩,直接讓年韻狠狠的撞在了車壁上,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等年韻再醒來的時候,自己還在馬車上,只是馬車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年韻緩了好一會兒,摸了摸額頭。


  額頭被撞出了血,咬著唇,用袖子自己擦了擦。


  「吁——」


  車夫叫了一聲,年韻的心頭就跳了一下。


  本以為那車夫要邀趕自己下車,卻不想只聽到外頭傳來窣窣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年韻掀開帘子,只見那車夫瞬時就跑的人兒都沒了影兒,徒留她一個人在山腰上,四周都是樹,往前只有一條荒僻的山道,整個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只能咬著牙,再往前走兩步。


  果然一群埋在山頭的人就舉刀沖了過來,將年韻團團圍住。


  「小娘子,這荒山野嶺可不是該你走動的……」為首的人尖嘴猴腮,上下打量著年韻,目光色眯眯的。


  「我是來換我娘的!」


  年韻抵住了心底的懼意,真見了這些人,反倒是沒那麼怕了。


  「這裡沒有你娘,倒是我們哥兒幾個,可以做做你的夫君呢!」那瘦猴開著玩笑,周圍的人哄堂大笑過後,那瘦猴才正了顏色,警惕的看著年韻身後怕有詐,「小娘子,你一個人來這荒山野嶺到底為何?」


  「我爹是南陽王,我娘是南陽王妃!我乃南陽王府幺女,太皇太后親封的寧興郡主,即將嫁給當今太子的太子妃!今晨你們劫了我娘,有人說要讓我自己上來交換,現在我來了,你們可放了我娘。」


  年韻吐字清晰,眾人聽完目光卻都變了。


  前些日子有人傳來了消息,說是今日城北顧家的姨娘會到崇化寺上香,還說了這馬車的顏色標記模樣。


  他們便確認了是城北顧家的馬車才劫的,可是那女子卻說自己是南陽王府的王妃。


  南陽王年四重那是個什麼地位?他的夫人出行怎會才這點人手?


  原本心中還有懷疑,可是現在年韻的出現,讓他們的懷疑消散了三分,但也變得更為嚴肅了。


  因為不僅事關南陽王妃,還事關未來的太子妃,只怕是被人利用了。


  原本只是想賺點便宜銀子,卻不想被人利用,接了個燙手山芋,現在事情只怕鬧大了。


  那瘦猴也只能收回了目光,蹙眉道,「把她帶走,交給公子定奪!」


  說著要上前制住年韻,年韻連忙道,「我是自己來的,我自然不會跑!」


  「來人,把她的眼睛蒙上。」瘦猴沒有顧忌年韻的話,而是讓人粗魯的綁了年韻的手,又用黑布捂住了她的眼睛。


  眼前的黑暗讓年韻皺了皺眉頭,但也更為清晰的思考。


  這群人縱使如鄒惜然所說的常年劫掠商賈美妾,可是聽到南陽王府的名頭還是會忌憚,說明他們知道南陽王府的地位,知道動了娘和自己那就是不可迴轉的。


  走了許久,周身總是磕碰到什麼,地上也坎坷,像是在走隧道,而後又上了馬車,總之輾轉換了行路的方式,不知道是故意要混淆她,還是真的如此遠。


  拿下了眼罩的時候,面前便是一排簡陋的房屋,而這些房屋,也坐落在深谷中。


  年韻定了定神,跟了瘦猴進了那間最大的屋子。


  屋子裡站著一名來回踱步,神色焦急的年輕男子。


  「老大,方才山腰來了輛馬車,這小女子一人上山,說自己是南陽王府的幺女寧興郡主,即將嫁給太子的太子妃,來交換南陽王妃。」瘦猴開口。


  那年輕男子倒是長得唇紅齒白,一點兒也不像那種十惡不赦的山間惡匪。


  年韻沒想過,帶領這群劫匪的會是一個這麼年輕的男子。


  聽到瘦猴的話,那年輕男子抬頭向年韻看去,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咽了咽口水,但是見年韻還未挽起婦人髮髻,按捺住心靈上的衝動,理智問道,「你真的是未來的太子妃?」


  「是。」年韻皺了皺眉頭,「我娘呢?」


  那年輕男子一聽,整個人就更焦急了,來回的左右踱步,「完了完了,真的劫錯人了,怎麼會劫到南陽王妃。」說好了是城北顧家的美妾,怎麼就成了南陽王妃了?現在還多了個未來的太子妃?

  這下事情鬧大了。


  「有人利用了你們?」年韻聽他這話的意思,便有了個猜測。


  那年輕男子頓時眼前一亮,十分認同年韻的話,一本正經道,「對沒錯!就是有人利用了我們!」


  他們可是個正正經經的採花賊,只想有錢花,有女人睡,但是可不想沒命享受!


  見男子靠近,年韻連忙後退,看著男子的神色思考他話里的真實性。


  正常情況下若非有明確的目的,沒有人敢劫南陽王府的馬車。


  如果這群人是被鄒惜然利用,無意間劫了南陽王府的馬車,那麼鄒惜然又如何篤定自己能成功報復她,而以死攬罪呢?


  攬罪……


  年韻想到了什麼,眉頭一蹙,抬頭道,「我娘呢。」


  無論如何,先見到娘要緊。


  一提起章佳氏,那年輕男子頓時有些緊張,「你娘在旁邊的屋子裡。」


  年韻見男子支支吾吾,心頓時提了起來,提起裙子就往旁邊的屋子跑去,卻見章佳氏口角有血,暈倒在了緋玉懷中。


  「怎麼會這樣!」年韻大驚。


  緋玉抱著章佳氏,眼眶微紅臉上是淡去的淚痕,聽到響動抬起頭看見年韻,一時怔住,「郡主,您怎麼會到這裡!」


  「你們對我娘到底做了什麼!」年韻頓時紅了眼,目光厲然的朝著那人射去,「我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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