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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皇后旨意

  宇文昊褪去外衣,就著方才筠見倒的茶水,喝了一口。


  正準備寫下,卻感覺腹中驀然升起了一股火,扯動衣襟扇了扇,卻不想這火越燒越旺,並且壓也壓不下去,很快就反應過來。


  頓時目光便一沉,徑直開了門。


  「太子,可需要奴婢伺候。」筠見目光一涼連忙上前。


  宇文昊看也不看她,徑直朝著偏房而去。


  筠見哪兒能讓他走,連忙抱著宇文昊的腰身,「太子,是皇後娘娘讓奴婢伺候您的,您不舒服就要了奴婢吧。」


  「滾!」


  宇文昊一腳踹了過去,筠見便胸口悶出一口血,怎麼都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宇文昊去了偏房內找庭溪。


  目光中閃過一絲嫉恨。


  太子這樣都不碰她,可不見是對庭溪生有別的感情,等她回宮必然要告訴皇後娘娘。


  第二日,庭溪艱難的從床榻上起身,望著身後的男人,眉頭蹙了蹙。


  太子於她而言,更像是弟弟,但是因為如意的關係,她不得不承他的恩。而宮女讓太子以及皇上對其動心,更是死路一條,她只想活下去。


  開了門,筠見站在門外垂眸間眼底都是惡毒之色。


  庭溪只當做沒看見,拿出幾頁紙,冷漠道,「這東西你交給小郡主,讓她先背著,稍後我再去看她。還有,去外面抓一副避子湯。」


  筠見沒有抬頭,只道,「是。」


  筠見走後,庭溪回過頭便看見宇文昊已經醒來了。


  忍著身子的不適伺候宇文昊更衣。


  「這一次是皇後娘娘的旨意,筠見沒有完成任務,回去不好交代皇後娘娘自會懲罰。」太子畢竟只是太子。


  「你在替筠見說情?」


  「不是。」庭溪頓了頓,「庭溪是覺得太子做的不妥,這些年來庭溪靠太子和皇后的庇護才得以安然走到今日之位,但是庭溪更想活下去,太子這樣反而是將庭溪陷入危難中。」


  「你如此說,難道不怕本宮怪罪於你?」宇文昊本來因為筠見的事情就生氣,想不到母后竟然為此事讓筠見對他下藥。


  庭溪很聰明,太子愧疚於如意,就不會遷怒於她,「庭溪只想在宮中活下去……」她答應過如意。


  沉默半晌,宇文昊闔了闔眼,「我會讓你活下去。」


  *

  今兒個年韻也是早早的就起來了,章佳氏昨日有事兒忙就沒有看,今日便陪著她等著,見來的是筠見,皺了皺眉頭,「怎麼,今日姑姑也不來?」


  年韻知曉娘親對庭溪有意見,遂沒有吭聲。


  「王妃郡主見諒,姑姑昨日伺候太子累了些,所以一時半會兒還起不來。」筠見開口,果然見章佳氏眉頭擰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連忙拿出庭溪給她的東西,「但是姑姑讓奴婢將這東西交給郡主,讓郡主先背著,屆時她會過來抽查。」


  「想不到姑姑竟然這般辛苦。」章佳氏對庭溪越發不滿,「讓姑姑來教導韻兒還是委屈了。」


  筠見微微打直了脊背,得意之色頓顯,「姑姑的吩咐奴婢已經傳達,姑姑還有別的事讓奴婢去做,奴婢就先退下了。」說完便轉身走了。


  在章佳氏眼裡,筠見代表的就是庭溪的意思,這麼一看昨日對庭溪稍稍高看的那麼一點印象瞬間崩塌,看著年韻還無辜的看著她,皺眉道,「韻兒,姑姑教導你的是規矩,你可以尊重她,但是同時她也是奴才,你有自己的身份,不可以太過於親近一個奴才。」


  「娘親不喜歡庭溪姑姑,是因為方才那奴才的話嗎?」筠見一心想改變章佳氏對庭溪的看法,便也敞開了。


  「不止!」章佳氏恨鐵不成鋼道,「你只需要記著娘說的話,奴才就是奴才,不可太過親近。」


  「可是娘,如果日後我進了宮,身邊的奴才都不親近不信任,那我在宮中豈不是四面楚歌,無可用之人?」年韻看的門兒清。


  「女兒是喜歡庭溪姑姑,而且相信庭溪姑姑不是恃寵而驕的人,她是受了皇後娘娘的吩咐來的,為奴者身不由己,主子說什麼是什麼,所以娘覺著她是來示威的,但是韻兒不覺得。」年韻開口,「娘因為方才那奴才的話而不喜庭溪姑姑,但是又如何不是因為娘親被方才那奴才的表現給帶走了,而對庭溪姑姑生出了偏見,從前爹一直教導韻兒,眼見為實,話傳話都不足為信,娘今日也是被那丫鬟影響了呢。」


  這番話說的章佳氏一時啞口無言,目光有些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就有些不認識了。一直以來韻兒都是在他們的保護下長大了,本來以為九昌郡王來王府鬧的那一日韻兒說的話是誤打誤撞,但今日一看並不是。


  心裡突然多了一股欣慰,但是想到年韻即將去的地方,又有些捨不得。摸了摸年韻的頭,無奈道,「果然是娘老了,道理說不過你。」


  「娘只需要相信韻兒,韻兒會信該信之人,韻兒是小,但是韻兒又不是傻子!」年韻抱住了章佳氏,安慰她。


  但是心底卻是多了一絲疑惑。


  這麼多年了,不是她不知道這些規矩,而是即使她知道規矩她也更想任性的做自己,所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踩在規矩的底線上,對別人造成了她不諳世事的錯覺。她和庭溪一起長大,在宮中度過了十年,看見庭溪眼睛的那一刻,她知道,庭溪還是庭溪,她相信她。


  至於今日的事情,焉不是筠見刻意而為,想故意讓她不喜庭溪?


  這麼一想,年韻反而更心疼了庭溪,不知道這些年來庭溪在宮中是怎麼過的。


  「好了,娘知道了,韻兒有韻兒的主意,今日是娘武斷了,娘相信韻兒的眼光。但是,如果韻兒遇見了難題,或者去了宮中被欺負了,一定要告訴娘,你在王府里沒受過委屈,去了宮裡也別委屈自己。」章佳氏溫柔道。


  「知道了娘。」年韻有些心酸,趕緊壓了下去,「放心吧,表哥答應過太皇太後會照顧我的,有他在宮中誰敢欺負我!何況我還有秘密武器呢!」


  章佳氏點了她的腦袋,「兒時哄你的話你還記著呢。」


  「當然!天子一言駟馬難追,天子的兒子也一樣,他不能不認賬的!」年韻咧嘴。


  「那娘就先走了,中午娘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章佳氏徹底放下心來。


  在章佳氏走後,年韻開始認真看庭溪給她的東西,東西其實不多,無非就是寫了一堆未來太子妃要知道自己的責任,要叮囑太子多為皇家開枝散葉。同時也提了齊國皇室注重血統,而她也要養好自己的身體,以後好好為皇室誕下正統嫡子。


  說到底還是因為有太皇太后那一層,所以她本身也帶著皇室血統,隔了幾代現下和宇文昊所生的子嗣才能更為正統。年韻砸吧了嘴,心裡有些不樂意。


  算了不管了,左右還有好幾年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筠見離開了南陽王府去了藥房抓藥。


  「姑娘要什麼?」藥鋪的老闆問。


  筠見目光一深,「來一幅助胎葯。」


  回了王府熬好了葯,端到庭溪房裡,「葯熬好了。」


  庭溪也不嫌燙,滾著喉嚨就飲了下去,皺了皺眉頭,「怎麼味道和宮裡的不一樣?」


  「宮裡用的那都是上好的,自然和這民間的不一樣。」筠見冷笑,也不知道庭溪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就被太子這麼看重。


  庭溪並不想和筠見過多交流。


  喝完了葯就去了年韻的院子里。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年韻按照庭溪的要求安安分分的學宮內的規矩,一邊和庭溪培養感情。轉眼一個月過去,年也過完了,宇文昊也要走了,年韻鬆了一口氣兒,宇文昊在這裡她渾身不自在,跟他說個話都要小心翼翼,累的要死,早走早放心。


  知曉年時雨要走,年韻也巴巴的捨不得。


  可是為了自己三哥的未來,年韻又只能送年時雨一程,暗自將不滿砸在了宇文昊身上,一聲不吭就帶走三哥,若不是三哥親自來說,她現在還蒙在鼓裡。


  宇文昊走的那一天,年韻可憐巴巴的給年時雨送了好些東西,「三哥,北上很冷,一些東西是娘做的,一些東西也是韻兒做的,你千萬小心,照顧好自己不要生病了。」


  年時雨雖然有些心酸,但是男兒志在四方,現在有機會一展宏圖,他又怎能埋首於府中,「小妹,三哥也給你做了好多玩具,都放在匠房裡,你若是無聊了便可去找找,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玩膩了,到時候三哥做了新的再讓人給你送過來。」


  年韻抿唇點頭。


  宇文昊在南陽王府呆了那麼久,南陽王府對他依舊很客氣,甚至因為庭溪的到來更是有些不滿,現在要走了,年韻送年時雨的態度和送他的態度可見一斑,從出了王府眼神兒都懶得往他身上丟一個,心有有些不是滋味,乾脆的放下了車帘子,眼不見為凈。


  待年韻交代完畢,年時雨上了馬車,帘子合上,車軲轆緩緩而行,離王府漸行漸遠。


  庭溪立在年韻身後,突然感覺胸口湧出一股噁心感,扶著牆嘔了起來。


  章佳氏是生育過四個孩子的婦人,看到這一幕目光霎時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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