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真是人渣(感謝萌污污的喵+更)
王紫穎收回手,快速放兜里,雙目左顧右盼。
「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已經快好了。」
「是不是你那個可惡的前夫又過來糾纏你了?我不是說了嗎,如果他對你造成了人身傷害,你打我的電話我安排人保護你。」
芊默馬上想到了。
前世王紫穎入獄就是因為不堪她前夫暴力騷擾,對她們母子倆的人身安全造成了極大威脅,最後被逼走投無路了,才揮刀反擊鋃鐺入獄。
「不是的」王紫穎不敢說,芊默卻一把抓過她的手,不顧她的反抗把手拽到自己眼前。
這一看氣死芊默了。
就連邊上的小黑都看不下去了。
本來應該是白皙的女人手,被燙了好幾個煙疤,這種傷不能包紮只能塗藥,看起來恢復的不好,有一處像是要化膿感染,就算是癒合后也會留下醜陋的痕迹。
見眼前的這女人瘦小弱不禁風,竟也有如此牲口對這樣的弱小下手,小黑十分不齒。
「報警了嗎?」芊默問。
王紫穎點頭,忍不住心裡委屈哭了出來,用受傷的手捂著臉哭訴。
「我不想把你卷進來,你別問了。」
她知道芊默是好心,可就因為這是她和孩子的貴人,她才不敢給芊默打電話,那個男人是無賴,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的。
「你不告訴我也可以,我自己去警察局打聽,這事兒你瞞不過我的。紫穎你別怕,在我地盤上沒有人能動你,這是我愛人,這是他的證件。」
芊默在小黑身上摸啊摸,小黑自己把證掏出來了。
百姓看到穿制服的總會有莫名的踏實感,芊默又軟磨硬泡的,王紫穎頂不住壓力這才說了出來。
她換了工作,又搬了家,以為能躲過那個可怕的惡魔,跟兒子踏踏實實過幾天好日子,剛開始那一個月的確挺好。
她花錢仔細,幹活也賣力,老闆給她漲了工資,一個月算下來存了1000多塊錢,兒子胖了,自己也舒坦,感覺一切都有希望,生活有奔頭了。
她給兒子找了個幼兒園,可沒想到半個月前,她接兒子的時候,在馬路對過看到了那個男人,他在冷笑,他對著她冷笑。
那時感覺天塌下來了,她想帶著孩子跑,可是無路可跑了。
眼看著那男人一步步走過來,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那男人見面二話不說對著她就是一耳光,嚇得孩子當場就哭了,路上那麼多人看著,誰也不敢吭聲,那男人恐嚇她說出工作地址和住址,還威脅她帶著他過來,不說就在她手上燙煙頭。
王紫穎被燙了好幾下,就在這時有個路人實在看不過去挺身而出,她趁機領孩子跑了出來。
結果就是單位也不敢去了,在家睡覺枕頭也塞著刀,忐忑過來幾天,一閉眼就是那男人冷笑猙獰的臉,她這次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那男人好像瘋了,篤定主意要折磨她。
王紫穎回來后報警了,可是警察也找不到那狡猾的男人的藏身點。
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呢?
關他十天半個月出來了,更加變本加厲折磨她們母子。
孩子幼兒園不能去了,被她關在家裡,母子倆猶如驚弓之鳥,孩子這兩天發燒她都不敢帶著出去看病,只能晚上蒙著臉去附近的診所開點葯回來給孩子吃。
「我總覺得那個男人就像是毒蛇,在黑暗裡等著咬我,他可能會出現在任何場所,學校,醫院,繁華的街道」
王紫穎說得瑟瑟發抖,心理陰影十分嚴重,這已經造成應激障礙了,芊默慶幸她這時來了,再晚來點就要出事兒了。
「你別怕,我在這沒人敢動你,所以你這次叫我回來,是想算清房租后,領著孩子躲起來?」
芊默猜到了她的心思。
王紫穎的確是不敢住了,她怕那渣男找上門,放火燒房子這種事他做得出來,就想著把欠芊默的房租水電什麼的都結算了,領著孩子找個沒人的地方,哪怕是鄉下都行。
每天活在驚悚之下,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好了。
「哪兒也不用去,我保證你們母子的安全——小黑」芊默看了眼於昶默。
小黑點頭,他馬上找人查那個渣前夫的下落,包括過往前科什麼的,一併查了。
如果那傢伙之前有案底就好辦了,直接抓他個人贓並獲送進去接受再教育。
芊默跟小黑領著這對可憐的娘倆去了兒童醫院,掛了急診,給孩子檢查了下。
還好小孩只是尋常的感冒發燒,驗血后對症下藥養幾天就沒事兒了。
回來后安頓好了孩子,芊默又給王紫穎做了個簡單的心理干涉,查到她的情況不樂觀。
已經到了這個階段,一兩次心理治療肯定是不夠的,已經要把人折磨瘋了。
估計芊默再晚回來點,說不定前世的悲劇又會重演。
在女性犯罪的案例里,有很大的比例都是這種被家暴走投無路後走上極端。
可能很多人不理解,說被家暴了離婚了不就完事兒了嗎?還有人問,為什麼不擦亮眼睛,非得找個渣男。
這就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家暴這種事從來都是溫水煮青蛙,等發現時已經被煮熟了,失去跳出去的能力。
那些不離婚的,可能正在遭受死亡的威脅,家暴者會想出各種威脅手段,有時候是孩子,有的更直接,離婚就整死你。
就算跟王紫穎這樣鼓起勇氣離婚成功了,真的逃出死亡威脅了嗎?
並沒有。
家暴者的控制欲會讓他(她)們把(前)配偶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就像是物品一樣,就算看不上也不能讓她(他)跑掉,各種威脅和騷擾從不曾離開。
就算報警,也很難擺脫,在真正傷害造成之前,對於威脅恐嚇大多是口頭教育批評,最多關幾天就出來了,等到出來后就是變本加厲的報復,等到傷害真正造成再去介入,已經晚了。
芊默最痛恨這種對女人下手的渣滓,既然遇到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