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四季花兒開
問題出在,辣麽多的人砸石塊,對著混凝土工子砸,砸得混凝土工子倉皇躲避,很好玩的。
沒人注意到有人砸石塊,即便看到有人倒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穿了自己沒被砸之前,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砸石塊。
砸石塊戰役老大親自指揮,老大身體斜靠在女人身體上看著呢,砸石塊替老大報仇掙表現,誰不砸得猛、砸得狠、砸得專心致誌,才沒有心思去看誰在暗中用石塊砸人呢。
砸石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去。
終於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砸人。
誰在暗中砸人?
被砸倒在地上的人回過神來,抵死以為自己遭遇“自己人”暗算。
兄弟夥平常間別看一團和氣,暗地把對方往死裏整的事情多著呢。
沒有人相信石塊是臭混凝土工子砸來的,想想就知道了,混凝土工子被石塊雨壓製得死死的,躲避還來不及,哪有功夫砸石塊。
對方到是還有兩個女人,然而,兩個女人反扣在垃圾桶保命,哪砸得出來石塊。就算兩個女人砸石塊,看兩人嬌無力的樣子,石塊砸不砸得攏他們這邊還兩呢。
不聲不響中,七、八十個砸石塊的人有三、四十個人捂著額頭倒地,沒挨砸石塊的兄弟夥還不知道呢。
他們砸完一塊石頭,躬下身體撿起石塊直起身體砸過去,直到額頭挨了石塊砸,才手捂額頭慘叫倒地。
剩下的四、五十個人一樣把石塊砸得如火如荼,場麵壯觀鬧熱,關鍵是,能夠把混凝土工子壓製得死死的,所有砸石塊的人都開心得意。
“你子不是能打架嗎,來打老子啊,看老子不用石塊砸死你!”
“砸,快砸,使勁砸,砸死狗日的混凝土工子!”
李剛的兄弟夥,始終保持高昂的砸石塊鬥誌。
正是這種鬥誌,他們才沒注意到周雲揚也在砸石塊。
周雲揚去過烽火苑後,論起砸石塊,視力、力量、速度、準確度真還不是蓋帽的。
他清楚的看到石塊向他砸來,要抓那塊石塊隻須伸手就成,給在桃樹上摘桃子一樣的心隨所願。他把石塊拿在手上,誰砸來的就砸向誰,絕不出現砸錯人的情況。
他手腕輕揚下,不動聲色,石塊已從手中飛出去。
飛出去的石塊砸在砸石塊的那人額頭上,被砸中的人還不知道被誰砸的。
他們也懷疑是混凝土工子砸的,但是,沒見著混凝土工子回砸石塊啊,於是,他們就懷疑遭遇自己人暗算。
周雲揚才不會管對方懷疑誰暗中砸石塊呢,你砸得老子,老子陪你砸,你們砸得轟轟烈烈花裏胡哨,老子砸得輕鬆寫意悄無聲息。
“倒一個,又倒一個,再倒一個……你們不要停止砸啊,一定要堅持砸到最後一個人,這樣才顯示得出你們血戰到底的英雄氣概!”
周雲揚被砸得樂嗬嗬的,都以為他在倉皇躲避砸來的石塊,其實他是在跳快活的街舞呢。
李剛看著手舞腳蹈,身體不停扭動的周雲揚,目瞪口呆。
他終於看出門道了。
他雖然是砸石塊戰役的指揮官,也算是旁觀者吧,旁觀則清,辣麽多兄弟夥額頭挨石塊砸,他懷疑是混凝土工子砸的,盡管他目光盯著混凝土工子看,還是沒有看清楚石塊是臭混凝土工子砸回去的。
周雲揚接住石塊砸回去隻是一瞬間,何況石塊有如雨點般砸向他的身體,眼花繚亂,李剛有什麽功夫看得清楚他接住石塊,把石塊砸回去。
一般人砸石塊要蹬腳,揚手,傾身,再“嗨”一聲助砸。
周雲揚沒有這些動作,手腕輕揚下,石塊從手掌中飛出去。
以為周雲揚砸石塊給其他人一樣要蹬腳,揚手,傾身,“嗨”一聲才把石塊砸出去,那就大錯特錯了。
李剛旁觀,他雖然沒看見臭混凝土工子砸石塊,但他已做出判斷,混凝土工子在作怪。
既然是混凝土工子在作怪,他必須要看清楚怎麽作怪,因此沒有叫喊兄弟夥停止砸石塊。
他反到大喊大叫:“砸,給老子狠狠砸,砸死狗日的混凝土工子!”
兄弟夥聽到老大命令傻傻的砸。
自己一方辣麽多的人,一個勁的砸,砸得混凝土工子沒法還手,眼看就要把他砸翻在地,砸他一身大洞洞,砸得他血肉模糊四季花兒開。
兄弟夥砸著砸著也犯猜疑,躺地上哀嚎的兄弟夥怎麽越來越多了呢,特麽回事?
原來有七、八十個人砸啊,砸著砸著,怎麽隻有十來個人砸了呢?
其他人呢?
難道偷懶?
或者砸累了歇會兒氣。
十來個人覺得奇怪,停住砸手中的石塊四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剛才還可著勁砸石塊的兄弟夥,生龍活虎,怎麽躺在地上手捂額頭滿臉是血呢?
看著滿地躺著手捂額頭滿臉是血的兄弟夥,十來個人一臉的懵批神色。
周雲揚才不管剩下的十來個人一臉懵批神色,喝道:“砸石塊啊,怎麽不砸了呢,一群飯桶,無能之輩,比豬還不中用的東西!”
他邊罵人邊把兩個垃圾桶揭開,兩個嬌滴滴女人站起身體,還是曠野的空氣好啊,兩人貪婪的呼吸新鮮空氣。
辣麽多人竟然沒砸著臭混凝土工子,在場的一百多人能夠與李剛稱兄道弟,在青原也算得著場麵上人物了,居然砸不死臭混凝土工子,還被臭混凝土工子罵比豬還不中用的東西。
十來個沒挨石塊砸的兄弟夥氣得吐屎,叫罵道:“你不就一個臭混凝土工子嗎,在場的誰不是青原精英子弟,老子今不砸死你絕不收兵,不砸死你誓不為人!”
一人動作到也快,罵完躬下身體,撿起塊石塊,雙腿一蹬,手一揚,身體先向後仰接著向前撲,手中的石塊向著混凝土工子呼嘯而去。
石塊飛出一道弧線砸向臭混凝土子。
是遲那是快,石塊轉瞬飛到周雲揚麵前,周雲揚伸手一抓,石塊抓在手裏,手腕輕揚,石塊變成一條直線飛向那人。
那人把石塊砸出去,恢複站立姿勢,“怦!”那人眼前金光四濺,血花盛開,有如看到百萬朵四季花兒開,隨即世界漆黑一片,本能的慘叫一聲仰麵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