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郎情妾意
周家變,識時務者為俊傑,周興成都自稱老兒,其他人在周家屁也不是,忤逆於敏沒有好果子吃,一眾人耳巴子麵前變得乖巧懂事。
於敏目光覆蓋一眾人,一眾人看向於敏,全是臣服表情。
於敏滿意表情點點頭,安排周振遠收錢、周雲江收煤、周雲華收菜……她要把一眾好吃懶做的周家人趕出去為周家做事。
周雲揚和夏微雨對下眼神,妮子別看人,真還會來事,周家外麵那麽多錢物收回來,還愁斷炊煙。
周家男人出去幹差事,於敏家務在身整忙得腳不沾地。
周雲揚閑來無事,頭腦裏盡是夏微雨,他在院內瞎轉轉,不知不覺來到聽雨閣。
夏微雨原來的兩個婆子送了官府,新來的婆子到也懂事,把少東家迎進客廳,泡了茶,作揖道萬福:“少東家對不起,少奶奶吩咐買窗簾布,我們去去就來。”
婆子走了,聽雨閣到也清淨,鳥兒在院內古樹上歌唱,蟲子在草叢中輕吟,香爐淡淡青煙嫋嫋升起,薄荷香味沁人心脾……
客廳沒有人。
夏微雨在二樓臥室不下來。
周雲揚內心跳得厲害,神情慌慌的,樓上是親親的嬸,明知不該想,可他頭腦全裝著嬸。
精致容顏,魔鬼身材,眉顰笑淺……
不僅是親親的嬸,還是同生同死的嬸,兩人被陷害身體當眾擺放在一起,他們有為人不齒的關係。
一切的一切過去,周雲揚每每想起當時的情形,心中便湧出無限情思。
雖是親親嬸,卻沒有血緣關係,《婚姻法》沒有規定想念嬸有違法嫌疑。
嬸有如磁石把他吸引,他對嬸好動心。
他的動心來至心底,無法抗拒。
親親的嬸,他對她的情感怎麽會如此強烈,他罵自己流氓,無恥之徒,思想肮髒齷齪,不道德,按族規應該弄去沉水,然而他內心卻是,隻要得到嬸垂愛,弄他沉水也願意。
同生同死遭遇,看不見的情絲把他的心拴在嬸那裏。
客廳靜悄悄的,薄荷味散發淡淡幽香,空氣漂浮曖昧氣息。
夏微雨在樓上,沒有下樓的腳步聲,難道她要他上樓去臥室。
他望向二樓忍不住站起身體。
女人臥室可是曖昧地方,春光無限,令人遐想。
他明知自己心裏有夏微雨,卻又不得不止步嬸侄輩份。
周雲揚是現代青年,清楚他和嬸即便有那種關係《婚姻法》也允許,但要突破道德桎梏還真不是那麽容易。
他內心痛苦,矛盾。
他掙紮著轉過身體,拖著沉重步子走向客廳門。
也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他頭腦中響起:“男子漢大丈夫,莫過於心隨所願縱橫於世,心中有愛不敢愛,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男子漢大丈夫頂立地,敢愛敢恨,心有所屬豈能畏思不前,他轉身走向樓梯口,提腿邁上梯階。
“咚,咚、咚、咚……”周雲揚上樓的腳步聲。
聲音輕微,卻是鏗鏘有力愛意堅定。
夏微雨聽到了周雲揚上樓的腳步聲,還從腳步聲中聽出了周雲揚內心對她的愛意,她的心跳與周雲揚的腳步聲產生共鳴。
她感應到自己心聲,如山澗泉水叮咚,似清風迎麵徐徐。
曾經的男人上樓也有腳步聲,但她感覺得出來,曾經的男人腳步聲綿軟無力,僅幹巴巴腳步聲而已,沒有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周雲揚的腳步聲大不相同,鏗鏘有力,意誌堅韌,給擂戰鼓似的撞擊她內心,她的身心在周雲揚的腳步聲中臣服和顫栗。
她走到臥室門前,恭迎周雲揚到來。
輕輕推開門,周雲揚看到夏微雨。
夏微雨身披透明絲質睡衣,媚眼多情,鵝脖頸優雅,肩夾骨有如襯托花兒的葉片,雙峰突兀,腰搖曳,弧線優美,修長美腿筆直,肌膚雪白如羊脂。
郎情妾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周雲揚上前一步……
夏微雨絲質透明睡衣滑落在地……
兩具身體……
“少東家,趙雲龍有急報!”婆子在樓下喊得急。
夏微雨怔了下,撇著羞紅俏臉推開周雲揚,嬌美身姿向後飄移。
周雲揚才不管婆子稟報趙雲龍有急報,他心中愛意已經化著實質,實質卡在槍管裏,那可是要命的,得往前挺進……
“雲揚哥,你我長地久,還是先聽趙雲龍急報吧。”夏微雨親吻下周雲揚,把周雲揚身體推開。
依著周雲揚性子,塌下來也要成其好事才能表達愛意,然而夏微雨在重大事件麵前表現出的驚人定力,他不得不把愛意收斂。
“微雨。”周雲揚真的憋得慌,好希望夏微雨可憐自己。
“趕快下去吧。”夏微雨看著周雲揚,這才是男人啊,猴急成這樣子,可親可愛。
她曾經的男人麵對她時,給左手看到右手一樣沒有一點點情感漣漪,哪像周雲揚的激情,見到她給火山就要爆發一樣將她毀滅。
她是女人,能觸發火山爆發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做這樣的女人真好,周雲揚是火山,他引動火山爆發,自豪無比。
兩人來到客廳。
趙雲龍見過夏微雨,對周雲揚道:“少東家,季家父子叫家丁強搶良家女子,已弄進府裏。”
周雲揚回頭對夏微雨:“我去趟季家。”
夏微雨點點頭:“心行事,別逞強。”
季三姐打到家門,與少東家打成平手,少東家嚴令不許招惹季家人。季家人以為周家害怕季三姐,見到周家人追著打罵,周家人見到季家人趕緊避讓。現在少東家要去季家,趙雲龍以為少東家借季家強搶良家女子大幹一場,於是調動家丁跟著去。
“無需興師動眾,我一個人足夠了。”周雲揚道,隻身去季家。
“少奶奶。”趙雲龍很不理解,回臉看夏微雨。
夏微雨:“做事要動腦筋,打打殺殺有什麽意思。”
少奶奶打打殺殺有什麽意思,趙雲龍有些糊塗了,礦區不是硬生生從季家打回來了嗎?周家權力不也是少東家打回來的嗎?自己若不執行於管家命令打服那些人,那些人才不會跑出去替周家幹差事。我怎麽覺得,打打殺殺有意思得很呢。
心裏這麽想,卻不敢講出來,趙雲龍看得出來少奶奶是少東家的人,少奶奶一句頂一萬句,他膽敢少奶奶話不對。
他真的希望周家與季家打起來,他帶著家丁衝進季家,把季三姐打趴在地,以雪被季三姐打趴在地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