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0章 結局?新的開始
「他們現在應該醒過來了。」張書德嘴角微彎,臉上的皺紋像少了一些。
「東方醫生和寒兒沒死?」在旁邊的呂如姬一愣,驚訝地看著張書德,她一直以為這個局要對付的只有虞雅月和楚夢茵,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夫人如果不相信,可以打個電話回去了解一下。」
張書德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已經傳來寧丈隱激動的聲音。
「你再說一遍,寒兒醒來了?」寧丈隱拿著手機,也不知道誰給他打的電話。
「張書德啊張書德,你到底是什麼人?」呂如姬看著張書德,眼裡終於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我是什麼人?我是你的女婿啊。」張書德裂嘴笑道。
「哼,想做我女婿,除非你能拿到醫聖的稱號。」
「那我現在到底贏得比試了沒有?」張書德笑了。
「你當然贏了,張醫聖!」呂如姬還沒有說話,寧丈隱已經急匆匆地大聲道。
「我們家雪兒有這麼差么?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快點將女兒送出去?」呂如姬狠狠地瞪了寧丈隱一眼。
「哈哈,當然不是,只不過我覺得張醫聖和雪兒挺般配的。」寧丈隱哈哈一笑。
「就你這眼神,看誰不和雪兒般配。」呂如姬一心要找寧丈隱的茬。
「嘿嘿,張醫聖,這、我也幫不了你,想娶雪兒,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寧丈隱舉手投降。
「喲,老寧,原來你在家裡是這般地位,連嫁個女兒都作不了主。」旁邊的朱重忍語帶嘲諷地道。
「哼,老朱,你用不著在這裡說風涼話,我的戰場在軍隊,在軍隊里能作主就行。」寧丈隱瞪了朱重忍一眼,對呂如姬沒有辦法,對朱重忍可有的是辦法。
「嘿嘿,我也怕失去你這樣一個好對手。」朱重忍針鋒相對,毫無懼意。
「張書德,你的醫術確實讓人嘆為觀止,醫聖這一稱號,你也完全承受得起,只是醫道大會有醫道大會的規定,古醫生找來的這個病人,你算是贏了。」
呂如姬看著張書德,臉色變得凝重,「加上這一分,你的總積分為五分,只是和古醫生打成平手,因此現在還不能決定誰能贏得醫聖稱號。」
呂如姬說著,目光落在張書德和古戰兩人身上。
「張醫生的醫術,讓古某大開眼界,古某自愧不如,這醫聖之位,古某甘願讓給張醫生。」古戰站了起來,對著呂如姬高聲道。
呂如姬雙眼一亮,「古醫生此話當真?」
「古某說話,絕不反悔。」
「好,既然古醫生如此寬宏大度,那第一屆的醫聖之位,就屬於張……」
「且慢!」
呂如姬還沒有說完,張書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張醫生,現在醫聖之位是你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呂如姬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夫人,如果醫聖之位要人讓的,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張書德沉聲道。
「張醫生,這不是讓,而是古醫生對你的醫術深感佩服,願意尊你為醫聖。」呂如姬輕聲道。
「沒錯,張醫生,古某對張醫生的醫術佩服得五體投地,醫聖之位,張醫生你是實至名歸,當之無愧。」古戰也對張書德拱手道。
「這不就是讓了么?」張書德苦笑。
「張醫生……」呂如姬繼續道。
「夫人,古醫生的好意,張某心領,但是如果就這樣坐上醫聖之位,張某心感不妥。」張書德再次打斷呂如姬的話。
「張醫生,雪兒在家等你很長時間了,你不會想讓她等到第二屆醫道大會吧?」呂如姬揚了揚眉,這個張書德,太倔了,一點都不懂得變通,忍不住提醒張書德道。
「夫人,如果我這樣獲得醫聖之位,恐怕雪兒也不會跟我走。」
「那張醫生想要如何?」呂如姬皺了皺眉。
「夫人,醫道大會是傳承醫尊聖道的一件好事,讓整個華國的醫生都有一個交流學習的平台。」
「在這一次醫道大會,雖然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意外,但是每一輪比試,都充分體現了所有醫生的醫術水平,讓所有的醫道都重新綻放出耀眼的光彩,這是一件福澤整個人類社會的大事。」
「這一次醫道大會,屬於第一屆,如果因為張某言不順,行不正地要古醫生讓才坐上醫聖之位,對以後的醫道大會,將會起到一個非常壞的帶頭作用。」
「張醫生想要繼續比試下去?」呂如姬看著連動都動不了的張書德,眉頭皺了起來。
「當然,既然醫道大會有原定的比試規則,我們就應該遵守。」張書德說完這一番話,氣息越來越弱了。
「書德,你沒事吧?」虞雅月擔心地看著懷裡的張書德。
「書德哥哥,要不你先治好自己的傷病吧。」其他人可能看不出張書德身子問題的嚴重性,但是瞞不過楚夢茵的真實之眼,此時的張書德,生機已經不斷地流失。
「沒時間了。」張書德溫柔地看著楚夢茵和虞雅月,能將她們倆從夢魘的控制下拉回來,張書德已經心滿意足了。
「什麼時間?」楚夢茵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書德,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瞞著我們?」虞雅月卻敏銳的察覺到張書德有點不對勁。
「我心裡在想什麼,茵兒不在清楚么?」張書德裂嘴笑道。
「茵兒的真實之眼在其他人身上,是從不失手,但你可是張書德,我們的大醫聖,誰能看穿你的內心。」虞雅月幽幽地看著張書德。
張書德越是不說,虞雅月就越是心裡不安。
「古醫生,張醫生想要繼續比試下去,不知你意下如何?」另外一邊,呂如姬也在問古戰的意見。
「夫人,既然張醫生堅持下去,古某願意奉陪到底。」古戰盯著張書德,沉聲道。
「好,我現在就宣布,比試繼續進行。」呂如姬望向四周,高聲道,「張醫生和古醫生現在各得五分,打成平手,鑒於所有的病人已經全部被張醫生和古醫生治好,現在我宣布從現場尋找一名病人,進行加時賽,誰能以最快的速度治好病人的病,誰就是這一次醫道大會的醫聖。」
「夫人~」張書德再一次打斷了呂如姬的話。
「張書德,你要是再打斷我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腳。」呂如姬咬牙切齒地盯著張書德。
「夫人,不用去尋找病人。」張書德與呂如姬對望,臉上沒有半點的害怕。
「哦?難道張醫生想到了什麼好比試的辦法?」呂如姬揚了揚眉。
「夫人,這一輪比試,每一名醫生都有自己挑選的病人,張某當初挑選的病人是自己,難道夫人忘了?」
呂如姬一愣,她確實是忘記了這麼一回事,當時張書德鑽了醫道大會比試規則的漏洞,挑選自己作為自己的病人。
因為當時確實考慮不周,最終不得不同意張書德的說法。
原本以為張書德挑選自己作為自己的病人,是因為沒有尋找到合適的病人,才玩起這種小聰明,現在看來,恐怕張書德另有深意。
「張醫生,你確定用你自己作為古醫生和你最終的比試病人?」呂如姬盯著張書德,沉聲道。
「難道夫人認為我不像病人?」張書德躺在虞雅月的懷裡,笑著道。
「好,我同意你的提議。」呂如姬臉色陰沉,最終也同意了張書德的提議。
「多謝夫人,古醫生,這一戰,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張書德對著古戰道。
「張醫生放心,古某必定全力以赴,不會讓張醫生失望的。」古戰臉色一凝,沉聲道。
「那就開始吧,如果古醫生能治好張醫生的病,古醫生就贏得這一場比試,否則就是張醫生勝出。」比試進行到了這個地步,呂如姬也不再多說。
這一場比試,關係到醫聖之位的歸屬,所有人屏氣凝神地望著張書德和古戰,連大氣都不敢喘,幾萬人的會場,竟然沒有半點的聲音。
為顯公平,虞雅月將張書德輕輕放在了地上,自己拉著楚夢茵退後數步。
古戰站在張書德的面前,目光緊緊地盯著張書德。
「張醫生,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你。」古戰沉聲道。
「古醫生請問,只要是和張某的病情有關,張某知無不言。」張書德已經進入了病人的角色。
「張醫生身上每一個機能都出現了嚴重的衰老,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七天前。」距離半色山之戰,已經過去了七天的時間。
「七天么?」古戰的臉色陰沉,想是有什麼事情怎麼想都想不通。
「張醫生,你認為一個人有沒有可能長生?」古戰的第二個問題和張書德的病人沒有半點的關係。
「何為長生?」
「永遠不死。」
「有。」張書德的回答非常的肯定。
「啊~」四周的人炸開了,開始議論紛紛。
「真的能長生?」
「一定不是真的,如果可以長生,這幾千年過去了,怎麼看不到一個能活兩百年的人?」
「如果我活了兩百年,我會告訴你么?」有人反駁道。
「對,就算是有這樣的人,難道是嫌命太長,說出來讓別人抓進實驗室切成一塊塊的研究么?」
「那也不至於連一個這樣的人都沒有吧,再密的牆,總有透風的一日。」
「就算是透出來,不能親眼看到,你也不會相信吧,這個世界這麼多的傳說,誰能分辨出那些是真,那些是假?」
「只要是張醫生說的,我一定相信。」
「我去,當初罵張醫生罵得最狠最大聲的人就是你,現在怎麼變了?」
「那是因為當初我不了解張醫生,現在了解,當然選擇相信他。」
「說得好,既然這樣,那兩頂帽子,我也不需要你賠償了。」
「你早就認出我了?」
「廢話,我現在根本不用看到你的臉,看你後背,就能將你認出來。」
「哈~哈~,你早說,帶著這個面具,真特么的熱。」
聽到張書德的話,連呂如姬、寧丈隱和朱重忍也忍不住緊緊地盯著張書德。
長生對一個人來說,永遠是一個無法抵擋的誘惑。
「怎麼樣才能長生?」古戰繼續追問。
「死亡。」張書德回答得簡明扼要。
「張醫生可否說清楚點?」古戰雙眼閃著亮光。
「一隻蜉蝣能活多長時間?」張書德反問道。
「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古戰一愣。
「如果讓一隻蜉蝣能有人類的壽命,那算不算長生?」
「算~」
二十四小時就是一天,一天變成三萬天,增長了三萬倍,對於蜉蝣來說,確實可以算是長生。
如果一個人的壽命有一百年,增長三萬倍,就是三百萬年,這算長生了么?
「也就是說長生只是相對來說,時間可以相對,同樣的,空間也可以相對。」
「古某不明白張醫生的意思。」古戰對張書德的這種說話方式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從醫術一下子跳到相對論,這跨度也實在太大了吧。
不但是古戰,其他人沒有一個人能明白張書德的意思。
「所謂的空間,在這裡,我們可以稱之為陽世間,人類只能存活一百年,但是處於另外一個空間,人類以某種形態,可以活超過三百萬年,這算不算是長生的一種?」
「那裡?什麼形態?」古戰一愣。
「古醫生,你明白的。」張書德看著古戰。
「張醫生,你這是牽強附會。」古戰很快明白過來,不由苦笑道。
「古醫生,你如此執著長生,為何?」
「難道張醫生不想要長生?」古戰反問道。
「長生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麼美。」張書德嘆了一聲。
「張醫生看來深有感觸,難道張醫生……」古戰雙眼發亮,緊緊地盯著張書德。
「古醫生,這些問題與張某的疾病沒有關係,不知道你能否治好張某的病?」張書德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長生的話題。
「張醫生的病,是古某生平未遇,實在是無能為力。」古戰眼裡露出一絲失望,不知是因為張書德不談長生,還是因為治不好張書德的病。
「古醫生也用不著失望,我這病,本來就不是人力能夠扭轉。」張書德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沒有任何的驚訝和失望。
「既然古醫生治不好張醫生的病,按照醫道大會的規則,張醫生贏得這場醫道大會的最終勝利,獲得醫聖之稱。」呂如姬雙眼閃亮,高聲宣佈道。
「好~」
「我都說了張醫生一定能贏到最後,沒錯吧。」
「……」
呂如姬的話還沒有說完,四周已經爆發出山呼海嘯的巨大喝彩聲。
「張醫生,這一次,你不會再推辭了吧?」呂如姬眼裡帶笑,看著張書德。
持續了幾個月的醫道大會,終於有了結果,雖然過程曲折多變,但是最後的結果,仍然在寧家和朱家的掌握之中。
應該都來了吧?呂如姬嘴角微彎,心已經飛到了另外的地方。
耗盡人力物力,才將那些人引到首府,這才是寧家和朱家最終極的目標。
整個會場,知道這一點的,恐怕就只有呂如姬、寧丈隱和朱重忍受三個人吧。
不過很快,呂如姬就知道她想錯了,看到張書德深邃的眼神,呂如姬立刻明白,這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張書德。
此時,寧丈隱和朱重忍雙雙站了起來,抬著一個幾乎有一人高,三米長,純金打造的牌匾,上面雕刻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醫聖!
「我張某答應過雪兒,一定會獲得醫聖稱號,我終於做到了。」張書德望著牌匾那兩個字,眼眸子倒映著金光。
「哼,雖然我不贊成這門婚事,但是女大女世界,雪兒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她已經做好了選擇,我也不會多說什麼,張醫生,現在你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我們寧家大屋,將雪兒接走。」
「不過我警告你,以後要好好對雪兒,不要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和委屈,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呂如姬嘴巴說得嚴厲,但是臉上卻掛著笑容。
「夫人放心,如果書德敢對雪兒不好,我和茵兒絕對不放過他。」虞雅月笑著道。
「唔,有月丫頭你看著,我就放心多了。」呂如姬此時一改對虞雅月的態度。
自己女兒以後還要和虞雅月做姐妹的,當然要打好點關係,讓寧輕雪以後的日子過得好一些。
「哇~,書德哥哥,你是個大騙子,你騙了茵兒。」
就在此時,楚夢茵突然失聲痛哭。
「茵兒,怎麼了?」虞雅月一愣,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書德哥哥,你騙了茵兒~」楚夢茵淚如雨下,撲在張書德的身上,連虞雅月的話都沒有理會。
虞雅月的臉色漸漸變了,她心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事情。
「茵兒乖,書德哥哥沒有騙你,我以前和你說過的話,難道你忘了?」張書德氣若遊絲,望著懷中的楚夢茵,眼裡儘是溫柔。
「茵兒不聽,茵兒不聽~」楚夢茵大聲喊著。
「夫人,張某答應過雪兒,會帶著醫聖的稱號去迎娶她過門,現在醫聖之位,我已經獲得,但是迎娶她過門一事,恐怕要推遲一段時間了。」
「張醫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呂如姬臉色一沉,狠狠地盯著張書德。
「請給張某一點時間。」
「哼,這話你自己去和雪兒說。」呂如姬臉色黑如墨汁,剛才的笑容已經不知道扔去了那裡。
「雪兒會明白的,她一定會明白的。」張書德眼神里漸漸失去神采。
「張書德,你到底有什麼問題?」呂如姬終於意識到張書德不對勁。
其實張書德一直躺在地上,但是讓人感覺到奇怪的是,從來沒有人認為張書德會死掉,就算古戰治不好張書德的傷病,呂如姬等人也沒有為張書德擔心過。
只要有張書德在,無論多重的傷病,都可以妙手回春,張書德給了呂如姬等人這樣的信心。
古戰治不好,沒所謂,那就張書德自己幫自己治病,這沒什麼大不了。
「書德哥哥他死了~,哇~」楚夢茵凄厲的哭聲響徹整個廢墟。
「丫頭,你在胡說什麼?」呂如姬臉色大變,厲聲喝道。
「砰~」寧丈隱和朱重忍一下抬不穩,沉重的牌匾掉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坑。
古戰、胡不語和羅守正等人紛紛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張書德。
「茵兒,書德沒死,他不會死的。」虞雅月跪在張書德的身邊,渾身顫抖。
「月姐姐,書德哥哥已經死了~」楚夢茵邊哭邊說,差點背過氣來。
「張醫生明明沒有死,你敢再胡說,我……」呂如姬望著臉上籠罩著死氣的張書德,儘管張書德此時臉如死灰,但是眼睛還是睜著,眼珠還在動,怎麼可能已經死了。
「夫人,茵兒說得沒錯,我已經死掉了,只是還有一點事情沒有交代,才沒有離開。」張書德的目光落在虞雅月臉上,「月兒,我以前和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吧?」
「書德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虞雅月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眼淚根本不受她控制。
「首府非久留之地,你們還是回賢醫館,有什麼事情,去找葉將軍。」
「我知道。」虞雅月此時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是本能反應。
「我答應過你們的,一定會回來。」
「你答應沒用,註定做不到。」一道仙樂般的聲音響了起來,聆音出現在了張書德的身邊。
隨著聆音出現的,卻是一片淡淡的紅芒,將整片天地覆蓋。
「你就不能讓我多說幾句話么?」張書德苦笑一聲,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永遠也沒有機會再見面了。」聆音臉色冷漠。
「我對自己有信心。」張書德翹了翹嘴。
「希望你的這份信心能維持的時間久一些。」聆音轉身就走。
「既然葯善上來了,讓她帶我下來就行,用得著讓你這個大人物跑一趟么?」張書德跟在聆音身後,大聲道。
「只要是與你有關的事情,我就絕對不會假手於人。」聆音轉身看著張書德,眼神只有冷漠。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張書德苦笑。
「走吧,我為你準備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我想你見到之後,一定會喜歡。」聆音轉身繼續往前走。
「我可不可以不看?」張書德一愣,隨即大聲道。
「可以。」聆音的話讓張書德大為意外。
「那看來我還是看一眼好了。」張書德跟在聆音身後,消失在紅芒的世界里。
在首府高牆的廢墟里,楚夢茵、虞雅月和呂如姬等人全部僵在原地,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
「書德~」
「書德哥哥~」
下一刻,凄絕的叫聲響起,悲傷的濃霧瀰漫了整個廢墟。
第一屆的醫道大會,就在這種奇特情況下結束,雕刻著醫聖兩個字的牌匾一隻角鑲嵌在地上,豎了起來。
呂如姬等人並沒有將牌匾取走,因為虞雅月說了一句話,「把牌匾留下,有朝一日,書德會親自回來取走。」
而在廢墟陰暗的一角,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看著這一切,隨即消失無蹤。
醫道大會結束三天之後,虞雅月就帶著楚夢茵、寧輕雪、葉一仙、南宮燕、蘇小小、顧長霜和苗木離開了首府,重新回到清市的賢醫館。
葉見龍重新將以前楚家的產業交回給了虞雅月,虞雅月每天忙著這些產業,幾乎連賢醫館都沒有時間回來。
楚夢茵重新回到了清市大學,繼續斷開的學業。
寧輕雪卻回到了清市警察局,在徐銘陽手下,重新做回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官。
葉一仙也回到了清市大學,繼續當她的校長,只是把蘇小小也拉了進去,讓蘇小小做了一個保衛科科長,負責學校的安全。
一有時間,葉一仙就回到賢醫館,細心打理著後院的一花一草。
而南宮燕並沒有回到學校,而是留在了賢醫館,第一天就重新開業,苗木整天跟著南宮燕,一會師娘,一會師姐的叫著,有她們倆鎮守賢醫館,可以說沒有什麼病是治不好的。
很快,賢醫館的名號就傳了開去,各種各樣慕名而來的病人越來越多。
顧長霜在賢醫館見回了自己的母親和兩個妹妹,一家人住在賢醫館,再沒有搬出去。
守護著中年婦人的莫非煙,自然而然地負擔起了賢醫館的保衛工作。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沒有任何的商量,沒有任何的討論,所有人像從來不認識張書德,張書德從來沒有存活在她們心裡。
而就在此時,首府的形勢也慢慢開始發生變化,寧家和朱家正在暇於應付到來的那幾個人物。
只要爭取到任何一個人,自身的實力就增加一層,但如果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對付敵人,寧家和朱家都有著豐富的經驗。
而隨著形勢的變化,國外的勢力也開始慢慢向首府滲透。
山雨欲來風滿樓,醫道大會雖然已經結束,但是迎接寧家和朱家的卻是更加猛烈的風雨。
寧百斬和朱千盾仍然沒有任何的消息,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失去了定海神針的寧家和朱家,寧丈隱和朱重忍迅速成長起來,兩人的關係既是戰友,也是對手。
而在虞雅月等人離開首府的第二天,呂如姬也離開了首府,她帶著寧輕寒和東方不白進入了首府東面的沙漠,穿過特戰小組的基地,翻過已經倒坍的半色山,繼續往前面走去。
自那以後,誰也沒有見到呂如姬、寧輕寒和東方不白。
「喂,我們已經走了一個月了,還要走到什麼時候?」望著四周一片望不到盡頭的紅芒,就算張書德如何有耐性,走了一個月,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哼,這麼快就忍不住了?還早著呢。」聆音連頭都沒有回。
「不行了,我受不住,快累死爺了。」張書德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
在這個紅芒世界,張書德一直不停地走了一個月,卻並沒有感覺到累,現在坐下來,只是想要看清楚這個紅芒世界。
「你用不著白費心機,就憑你的能力,不要說想看清這個世界,就連你屁股下面的石頭你都看不穿。」張書德心裡在想什麼,聆音清清楚楚。
張書德苦笑,連楚夢茵的真實之眼都看不透他的內心,聆音卻連看都不看,就將他內心的想法了解得一清二楚。
「下面的石頭?不就是石頭么?」張書德疑惑地看著屁股下的石頭,很普通的石頭,只是比普通石頭圓了一點,大了一點,大不了還有兩隻眼睛。
眼睛?
「我去~,嗷~」張書德怪叫一聲,整個人彈了起來,撲到聆音的身後,透過聆音的身子看著那塊成了精的石頭。
「你怕什麼?」聆音鄙視地掃了張書德一眼。
「這石頭,它、它有眼睛~」張書德指著石頭,連聲道。
「有石頭又怎麼樣?」聆音盯著張書德。
「對啊,它有眼睛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塊石頭,難不成還會咬我?」一想到這,張書德立刻鎮定下來,反而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非常的可笑,真特么丟臉。
「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聆音的聲音仍然寒冷如冰,卻又帶著點戲謔。
「聰明?」張書德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吼~」
就在此時,一聲怒吼響了起來,剛才張書德坐著的那塊石頭突然裂開,一個石頭巨人站了起來,足足有張書德兩個人高。
「吼~」
石頭巨人再次怒吼,向著張書德就沖了過來。
石頭巨人每走一步,大地就顫抖一下。
「我去,人呢?」原本躲在聆音身後的張書德猛然感覺視線開闊,聆音已經消失了。
「這些石頭巨人的目標是你,你可要小心點,被這些石頭巨人抓住,可不是被咬一口那麼簡單。」聆音的聲音響起,但就是看不到人,不知道藏在了那裡。
「這些?」張書德深感不妙,連忙抬頭向四周看去。
「我的媽啊~」張書德怪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