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1章 病因

  「各位，羅醫生不但擁有精湛的醫術，而且我們在羅醫生身上看到了一個母親對女兒無私的愛，這是多麼可歌可泣的母愛，在這裡，我們祝願我們可愛的千兒姑娘今天能解決這個折磨了她十年的病魔。」


  呂如姬說完，目光轉向了最後的古戰身上。


  「我有一個要求，不知道夫人能否答應？」古戰並沒有扯開黑布，反而對呂如姬道。


  「只要不違背醫道大會的比試規則，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答應。」


  「我這個病人有點特殊，能否留到最後，先把那三名病人治好再來治療我這個病人？」


  呂如姬一愣，沒想到古戰說的是如此要求，只是她剛才已經把比試規則說了出去，如果現在答應古戰，就算是違反了規則。


  「不行，我剛才已經說過，四名病人同時診斷，如果你的病人留到最後，恐怕對其他醫生不公平。」


  「我沒有問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呂如姬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張書德，她剛才不答應古戰的要求，很明顯是為了張書德，但是此時張書德卻完全不領她的情。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問題？」張書德繼續看著羅守正等人道。


  既然連張書德都沒有問題，胡不語和錢昌等人雖然不想答應，也沒臉去反對，畢竟他們現在一個病人都沒有治好。


  「既然他們都沒有意見，那我就答應你的要求。」呂如姬掃了張書德一眼，沉聲對古戰道。


  「多謝夫人成全。」古戰也掃了張書德一眼，走回自己的位置。


  「各位，除了古醫生的病人還沒能和大家見面，其餘三名病人已經出來了，現在就有請所有的醫生開始為這三名病人診治，把病因寫出來。」


  呂如姬掃了所有醫生一眼，終於宣布開始診治了。


  這一次，和前幾天不一樣，這一次有三個病人，因此胡不語等人在三個病人面前輪流觀察，查看和詢問。


  這一次的三個玻璃箱子，還是和第一天阿牛的那個箱子一樣把病人隔離起來，只是阿牛的那個玻璃箱子是特製的，只能從外面看到裡面，而這一次三個箱子，兩邊都能看到。


  因此只要羅守正等人靠近玻璃箱子，那個返祖的大猩猩就會暴怒起來，瘋狂地擊打著玻璃，想要撲出來。


  而羅守正的女兒千兒也發現了外面的世界，趴在透明玻璃的後面，驚訝地看著外面的一切。


  呂如姬知道今天的比試，將決定醫聖花落誰家，儘管古戰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就算胡不語和羅守正等人把這三名病人治好，都會輸給古戰，但是現在，卻出現了變數。


  如果說治好一名病人能得到一分，那現在古戰就是擁有五分，東方不白和毒菩提已死，那一分就算丟棄，而張書德治好了馬權，也得到了一分，假如張書德今天能把四名病人都治好，就會升到五分，和古戰一樣。


  到時候兩人平手的話，還得加一場加時賽，如此一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我這是怎麼了？呂如姬突然皺了皺眉，自己這段時間一直想要追殺張書德，而且這兩天，因為張書德，整個寧家發生了巨大的變動，甚至連寧百斬都失蹤了，自己應該非常痛恨張書德才對，怎麼現在想的都希望張書德能贏？


  寒兒，或許是因為張書德和你走得更近吧，你生前的時候，娘不疼，爸不親的，不但身懷絕症，還受盡歧視，飽受世間人情冷暖。


  雖然你一直將張書德視為競爭對手，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心裡早已經將張書德當成你最好的朋友。


  所以你才會不顧你爺爺的阻攔，暗中幫助張書德。


  傻孩子，你知道么，如果你爺爺和我們真的想要阻止你，有的是辦法，正因為我們對你一直以來的愧疚，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你不聲不響地離我而去，我才發現，失去了你，就算寧家真的達成目的，能隻手遮天，又能怎麼樣？可以讓我兒復活么？


  罷了，罷了！

  什麼寧家目的，什麼爭霸天下，什麼權傾朝野，一切都是浮雲，我現在只想讓我的兒女陪在我身邊，看著你們成長，成家立業。


  娘這一輩子，錯過了太多，對你們的虧欠實在是太多，根本不配做你們的娘親。


  寒兒，你在天有靈，應該也希望張書德能贏得這一次的比試吧？只要是寒兒想的，就是我想的，娘會儘力讓張書德贏得比試，那怕娘失去一切。


  呂如姬想到這裡，抬頭看向張書德，卻驚訝地發現張書德還坐在椅子上，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羅守正的女兒。


  雖然千兒看上去只有八九歲，但是實際年齡卻是十八九歲，正是妙齡少女的時候。


  張書德，你都已經有了雪兒，葉家丫頭，月妞，茵兒，還有小小，南宮燕，顧妞，這麼多個女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難道還不夠么？


  現在已經到了比試的關鍵時刻，你竟然只顧著看一個八九歲的小丫頭而不去看病人？


  呂如姬恨得咬牙切齒，剛才那全力幫助張書德獲得醫聖稱號的想法早已經被她踢到馬里亞納海溝去了。


  從呂如姬正式宣布開始進入診治階段，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動筆將三名病人的病因寫出來，就連前幾天風頭一時無兩的古戰也皺起了眉頭。


  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了。


  「張醫生，兩有其餘的兩名病人，你是徹底放棄了么？」呂如姬見張書德盯著千兒看了足足三個小時，終於忍不住了，咬牙切齒地道。


  「哎喲，我早就已經看完了。」張書德連看都沒看呂如姬一眼。


  「你什麼時候看的？」呂如姬氣得渾身在發抖，如果不是規則不允許，他現在就要衝上去狠狠地揍張書德一頓。


  「你們看病人，是用眼睛去看，而我看病人，卻是用心去看，不一樣的。」張書德連頭都沒有回，張嘴就來。


  「張書德～」呂如姬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一聲尖叫。


  在場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嚇了一跳，紛紛疑惑地望向呂如姬。


  「我去！」張書德也嚇了一跳，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抬頭看著像一隻母獅子般的呂如姬。


  呂如姬剛吼完，立刻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深吸一口氣，強逼自己鎮定下來。


  「既然你是用心去看病人，那你還盯著千兒看了三個小時，在幹什麼呢？」語氣雖然平淡，但是所有人都能聽到隱藏在後面的憤怒。


  「坐著無聊，就和千兒聊天呢，這不，被你打擾了，都忘了剛才聊到那裡了。」張書德笑著道。


  「你有這個時間，為什麼不去好好的了解病人的病情，然後找出病因，難道你就真的這麼輕易放棄么？」呂如姬感覺自己又快要忍不住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早就找到他們的病因了啊。」張書德驚訝地看著呂如姬。


  「你已經找到他們的病因了？」呂如姬有點難以置信。


  不要說呂如姬不敢相信，就連古戰和羅守正等人也一起望向張書德。


  四周更了傳來亂七八糟的議論聲。


  「我去，醫道笑話竟然還會吹牛逼，還三名病人的病因都找到了，真特么牛逼。」


  「他如果真這麼牛逼，怎麼不上天呢。」


  「他是上不了天，但是他吹的牛絕對能上天。」


  「為什麼？」


  「你特么的看過口氣這麼大的人么？別說牛，就算是火車都能吹上天。」


  「萬一他真的找到了三名病人的病因呢？」


  「我去，你不會真的相信他說的話吧？這世界竟然還有這麼智障的人？」


  「我只是說萬一，不對，你後半句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哎喲，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你看，今天天氣真好，天黑了，我也要回家吃飯了。」


  「你別走，把話說清楚……咦，你的假髮掉了，我去，又是你，賠我兩頂帽子，老大，我又找到他了……」


  「我剛才也說過了，看個病，難道還要齋戒三日，沐浴更衣么？」張書德臉露不屑。


  「你既然看出來了，為何不把病因寫下來？」呂如姬滿臉黑線，幾乎將銀牙咬碎。


  「我早就寫下來了呀。」張書德再次驚訝地叫了起來。


  這一次，呂如姬站不住了，風一般衝到張書德的面前，抓起他桌面上的記錄本，卻只見本子上只寫著兩個大字。


  「通陰？」呂如姬感覺手又在抖，抬起頭盯著張書德，如果目光能殺人，張書德此時已經死了上百遍。


  「沒錯。」張書德用很肯定的語氣道。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就算如此，也只是一名病人的病因，另外兩個人的呢？」呂如姬的聲音在發抖。


  「這就是他們三個人的病因啊。」張書德再次叫了起來。


  「張書德，你別以為你能再次參加比試，就能隨意作弄我，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寒……看在你救了馬權的份上，我立刻將你轟出這裡。」


  呂如姬都想不到自己的忍耐性竟然這麼好，到現在還沒有出手。


  「他們三個人都是同一種病因，這難道也是我的錯？」張書德不滿地翹了翹嘴。


  「你說什麼？他們都是同一種病？」呂如姬這一次真正愣住了，獃獃地望著張書德。


  這怎麼可能，他們三人的表現完全不一樣，怎麼可能是同一種病，這個張書德是不是瘋了，竟然說出如此瘋言瘋語。


  「應該不用我再說一遍吧？」張書德裂嘴笑了。


  「張書德，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如果弄錯了，不但會輸掉這場比試，還會弄出人命。」呂如姬深吸一口氣，用儘可能平緩的語氣道。


  「我張書德診病，從來沒有錯過。」張書德傲然屹立。


  呂如姬看著張書德，猛然轉身走回主席台，高舉張書德的記錄本，高聲道，「張書德醫生已經尋找到三名病人的病因，而病因就是通陰，至於通陰是什麼意思，就由張書德醫生給我們講解一下。」


  呂如姬的話一出，四周一片寂靜，完全不敢相信張書德這個醫道笑話竟然可以這麼快就找到三名病人的病因。


  「所謂的通陰，簡單點來說，就是陰氣侵體，通俗點的說法，就是地獄里的空氣進入了他們的軀體內，造成他們軀體機能錯亂，所以才會出現不同的病情表現。」張書德沉聲解釋道。


  張書德說完，整個會場卻一片寂靜，所有人看著張書德，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張醫生，既然你清楚他們的病因，能治好他們么？」開口發問的是羅守正，聽了張書德的話，雖然不也有點不敢相信，但是張書德神奇的醫術，她也了解過，因此抱著一絲希望看著張書德。


  「羅前輩，其他人我不敢保證，但是千兒姑娘的病，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還你一個能夠長大的小丫頭，哎，不，是小美女。」


  「張醫生此話當真？」羅守正雙眼發亮，盯著張書德，身子緊張得在發抖。


  這十年裡，羅守正經歷過太多的希望，失望和絕望，此時已經受不得半點的打擊。


  「羅前輩就安心坐在一旁，看我怎麼樣治好千兒姑娘的病。」


  羅守正聽到張書德的話，立刻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但是剛坐下，又站了起來，然後再坐下。


  如此反覆多次，羅守正始終都坐不安穩。


  「除了張醫生，還有沒有那位醫生看出來三名病人的病因？」呂如姬雖然不是很相信張書德的判斷，但是按照比試規則，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始詢問其他醫生的診斷結論。


  古戰眼神閃爍，不時地看著張書德，並沒有開口。


  而胡不語和錢昌等人看著張書德的目光充滿了怨毒，但是也不敢胡亂下判斷。


  「既然沒有其他的醫生看出病因，那就先讓張醫生對三名病人進行治療，如果不行，再由其他的醫生繼續對病人進行診斷。」呂如姬沉聲道。


  眾人都沒有異議，只是想看看張書德到底如何為三名病人治療。


  「張醫生，你可以開始為三名病人治療了。」呂如姬看著張書德。


  「呂姨，張某希望將治療時間推遲到明天才進行。」張書德看了一下掛在西邊地平線的夕陽，沉聲道。


  「給我一個理由。」呂如姬臉色一沉，張書德這是根本沒有想到治療辦法，想要拖延時間么？


  「張某的治療辦法必須在白天中午，因此才要把治療時間推遲到明天。」張書德實話實說。


  「噓～」張書德剛說完，四周就爆發出巨大的噓聲。


  「廢物醫生就是廢物，沒那本事，就不要在那裝模作樣。」


  「呸，我從來沒有看過治療病人還要看時間的。」


  「他剛才不是說過么，治病用不著齋戒三日，沐浴更衣，原來是要先睡一覺哈。」


  「看來這一次的醫道大會，這個醫道笑話要千古留名了。」


  「千古留名？遺臭萬年吧！」


  原本剛才已經獲得的一點同情心，此時再次消失怠盡，只剩下一片的辱罵。


  「張醫生，你這樣做的話，對其他醫生不公平。」呂如姬權衡利弊之後，緩慢地道。


  「張某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讓呂姨難做。」張書德毫不在乎地道。


  「哦？」


  「在我出手醫治病人之前，古醫生他們都可以繼續對三名病人進行診斷，如果能找到病因，也可以在我之前出手治療，如何？」張書德大方地道。


  既然張書德都這麼說了，呂如姬還能有什麼話好說。


  「既然如此，我就宣布張醫生的治療定在明天中午，如果在這之前，還有其他醫生找出病人的病因，可以出手治療，如能將病人治好，就算是那位醫生的，張醫生不得有任何異議。」


  這樣子對所有人都公平。


  眾人見今天沒辦法看到神奇的治療，只能帶著失望離開了。


  張書德坐在椅子上，並沒有急著要離開，只是靜靜地望著如潮水般往外湧出的人群，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羅前輩，你有什麼事么？」不過很快，張書德的視線就被遮擋住。


  「張醫生，我想私下再問你一下，真的能治好千兒的病么？」羅守正始終有點患得患失，又希望張書德真有辦法，又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張書德裂嘴一笑，突然站起來，徑直走到千兒的箱子跟前，伸出手掌抵在玻璃上。


  千兒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也用小手抵在玻璃上。


  「羅前輩，千兒的病不難醫治，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我也想看到她長大之後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大美女，一定非常漂亮。」張書德說著，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充滿了猥瑣的表情。


  「張醫生～」羅守正滿臉黑線，看著樣子比她還老得多的張書德，恨不得將張書德拉離她女兒十米開外。


  張書德和羅守正正說著，呂如姬走了過來。


  「張書德，我已經為你安排了今天晚上的住宿。」呂如姬看著張書德，很顯然，她是怕張書德又突然消失，所謂的安排，恐怕就是一個水泄不通的鐵桶。


  「不勞呂姨安排，我今天晚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張書德不樂意了。


  「根據比試規則，你不能隨意離開高牆。」呂如姬臉色一沉。


  「那是沒經過你批准，如果你批准了，情況就不一樣了。」張書德裂嘴一笑。


  「我是不會批准你外出的。」呂如姬鐵了心不讓張書德離開。


  整個醫道大會的比試，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雖然進行到現在，醫道大會已經失去了舉辦時的初衷，但是耗費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在這裡面，總要堅持點什麼。


  「呂姨，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你不請我去寧家坐坐，吃個飯么？」張書德笑道。


  「你想去寧家大屋？」呂如姬雙眼一亮，盯著張書德，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絲的希望，整個身子在輕微地顫抖著。


  「是呀，雪兒應該很挂念我，很長時間沒有和她溫存溫存了。」


  不過很快，張書德的話就讓呂如姬從天堂掉落地獄，不，正往地獄的路上掉。


  「嗯，對了，還有仙兒，小小和霜兒姑娘，今天晚上我要一王戰四鳳了。」張書德說著，老臉無恥地又充滿了猥瑣。


  這一次，連苗木都受不了，一臉嫌棄地鬆開了一直接著張書德的手，遠遠地躲開，像是怕別人知道張書德是她的師傅。


  「砰～」呂如姬感覺自己的心重重地摔落在地獄的最深處，碎了一地。


  「張書德，如果你這一次不能贏得醫道大會的比試，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呂如姬恨得咬牙切齒。


  「呂姨放心，我答應過雪兒會用醫聖的稱號去迎娶她的，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食言，到時候我就要改口叫你一聲娘了。」張書德一臉正經地看著呂如姬。


  「砰～」這次，不止是心摔落地獄，連人也直接掉落在地上。


  「張書德，不用等以後，我現在就殺了你。」呂如姬從地上彈起來，人已經變得瘋狂。


  張書德卻有先見之明，說完那番話就立刻跑得遠遠的。


  羅守正一臉可憐地望著呂如姬，心裡竟然有點慶幸自己的千兒讓時光停留了十年，否則如果見到張書德，也被他勾走，那她真的寧可千兒這樣子不會長大了。


  寧家大屋裡。


  張書德遠遠地坐開，離那道殺人的目光有多遠就隔多遠。


  「書德哥哥，你終於回來……」就在此時，充滿喜悅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不過在看到張書德的剎那間，聲音卻嘎然而止，激動的眼神變成了驚愕。


  從外面飛奔進來的寧輕雪、葉一仙、蘇小小和顧長霜見到老態畢現的張書德剎時間全部呆住了。


  「怎麼，見到老公也不高興么？」張書德看著四個美女，眼神里充滿了溫暖，嘻皮笑臉地道。


  呂如姬翻了翻白眼，站起來就走了出去，她怕再呆在這裡，真的會忍不住會出手。


  還是那猥瑣的笑容，確實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張書德，只是外表變老了。


  「書德哥哥，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寧輕雪四人圍在張書德的身邊，心痛地道。


  「我上次聽別人說，女孩子都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尤其是美麗的女孩子，所以我就祈求上天讓我變得更加成熟一點，穩重一點，那知道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張書德裂嘴笑道。


  「書德哥哥，你正經點，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寧輕雪抓住張書德的手，用力搖了起來。


  「哎喲～」張書德怪叫一聲，被寧輕雪這麼一搖，差點整個散架了。


  「書德哥哥，你沒事吧？」看著張書德這個樣子，寧輕雪四人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苗木，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張書德不說，蘇小小一眼看到旁邊坐著的苗木，立刻沖了過去。


  「師傅，我要不要說出來？」苗木眨著眼睛看著張書德。


  「師傅？」蘇小小一愣，驚訝地看著苗木，「你什麼時候拜他為師傅的？在沙漠里么？快說，把在沙漠里發生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蘇小小等人意識到在沙漠里一定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說吧，再不說，你師傅可要被她們搖散架了。」張書德點了點頭。


  苗木深吸了一口氣，將在沙漠里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


  「爺爺～」


  「父親～」


  苗木還沒有說完，寧家大屋裡就傳出兩聲悲痛的驚呼。


  寧輕雪四人這段時間一直留在另外那邊的別墅，完全隔絕了對外界的聯繫，而寧百斬和呂如姬等人，也有意無意地將所有的消息封鎖了。


  因此這段時間首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這麼多事情，寧輕雪四人卻毫不知情，更不要說發生在沙漠里的事情了。


  葉萬象和蘇貴的死，隨便一個傳到外面，就會引得整個華國震動，只是寧家、朱家和葉家此時有意壓制，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事情。


  葉一仙和蘇小小雖然都對葉萬象和蘇貴所作所為非常不滿，但是始終是自己最親的家人，尤其是葉一仙，到最後時間得知葉萬象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維護葉家，因此心裡早就原諒了葉萬象。


  蘇小小當初為了能救醒蘇貴，不惜犧牲自己，這就能看出來蘇貴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仙兒，小小，如果你們要怨，就怨我吧，如果不是我，他們可能就不會死。」


  張書德輕嘆一聲，雖然他知道就算沒有他出現，葉萬象和蘇貴恐怕都逃不掉這種結局，但是現在的事實就是一切都與他有關，想洗都洗不掉。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葉一仙和蘇小小隻是在哭。


  寧輕雪和顧長霜一邊一個，陪在葉一仙和蘇小小的身邊，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


  「書德哥哥，你們前幾天就回來了？」很快，寧輕雪就意識到有點問題。


  「嗯～」


  「那你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來找我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們？」寧輕雪不相信張書德會對她們不管不顧。


  「確實出了點事情～」張書德眼神閃爍，說話有點猶豫不決。


  「什麼事情？」寧輕雪臉色蒼白，能將張書德拖住，幾天都不來找她們的事情，絕不是簡單的事情，她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都是一些小事情哈。」張書德打了個哈哈，沒有繼續說下去。


  「書德哥哥，我們不想所有事情都由你一個人抗著，我們一直站在你身邊，可以幫你分擔一些事情。」寧輕雪神情凝重地看著張書德。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張書德眼裡充滿溫暖，眸子深處卻閃過一絲的內疚。


  張書德，你這樣子做，也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為了她們著想，張書德在心裡不斷地說服自己。


  「張書德，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本你也有不敢的時候。」呂如姬的聲音出現在大廳的外面。


  張書德一愣，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你怎麼不敢告訴她們真相？」呂如姬臉色陰沉地走進大廳，眼裡有點淡紅，還帶著一絲的悲痛，顯然剛才哭過。


  「書德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們？」寧輕雪疑惑地看著張書德，就連葉一仙和蘇小小也用一雙淚眼看著張書德，在她們心裡，張書德的欺騙對她們的打擊，恐怕不會下於葉萬象和蘇貴的死。


  「你不敢說，要不我幫你說？」呂如姬恨恨地望著張書德。


  「書德哥哥，你快點說啊。」張書德越不說，寧輕雪的心就越是不安。


  張書德臉色陰沉，整個人縮在沙發里，默不作聲。


  「張書德，你搞這麼多事情出來，難道就真的不敢將東方不白和寒兒因你而慘死，雪兒爺爺因你而失蹤這些事情說出來么？」呂如姬你話像針一樣刺在張書德的心裡。


  「三哥死了？」寧輕雪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呂如姬。


  「他現在就躺在旁邊，你這個做他親妹的，可以過去自己問一下他。」呂如姬因為寧輕寒的死，悲痛欲絕，連寧輕雪遷怒上了。


  「三哥～」寧輕雪顧不上張書德，驚叫著撲向旁邊的房間。


  葉一仙和蘇小小已經收起眼淚，疑惑地看了張書德一眼，連同顧長霜一起去了隔壁。


  張書德看著寧輕雪四人一個個地離他而去，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縮在沙發里，看起來像是又老了十年。


  如果現在對一個剛走進來的人說張書德是一個死人，絕對沒有人懷疑。


  「張書德，我們寧家對你也算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們？」因為寧輕寒的死，悲痛欲絕的呂如姬徹底暴發了。


  「從你剛來首府，立足未穩，寧家為你擋住朱家的手段，讓你得以活下去，不至於突然從首府消失，然後更是不顧寧家的利益，為你創造一切條件，讓你在整個首府功成名就。」


  「更不要說你的這些紅粉佳人能在首府立足，在你疲於應對朱家、晚柳山莊和葉家的攻擊時，保護著她們，不讓她們受到傷害，讓你可以無後顧之憂，專心做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