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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8章 第一個病人

  「哼!」苗木見討不到便宜,冷哼一聲,灰霧瞬間從車內消失,也不知道那裡去了。


  此時已是深夜,借著明亮的月光,蘇小小看向車外,卻發現沙漠的沙子在不斷地起伏波動。


  蘇小小一愣,仔細看去,卻猛然間渾身發冷,毛髮全部豎了起來。


  只見那些起伏波動,竟然是一條條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蛇,不斷地向後面爬行。


  這一眼望過去,竟然看不到盡頭,這得多少條蛇,才有這種陣勢?


  蘇小小正看著,突然感覺一片漆黑,原本明亮的月光被一片黑雲擋住了。


  不是黑雲!


  蘇小小盯著半空,眼眉在不斷地跳動。


  是鳥類!

  「轟隆!」


  蘇小小還沒有反應過來,耳邊已經響起巨大的轟鳴聲,半空的鳥類擦著越野車飛過。


  儘管是坐在車子裡面,蘇小小還是能感受到那股鋪天蓋地的恐怖。


  這些景象,蘇小小以前見過,當時郭沉歌就是利用巫術召喚了蒼鷹和蛇來追殺他們,但是卻遠遠不如此時的規模。


  這簡直就像是一部災難片,世界末日也不外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住了,盧逸士沒有再說話,只是專心地開著車。


  聽著輪胎里響起的爆裂聲,蘇小小的臉色蒼白如雪,拚命忍住要嘔吐的感覺。


  「嗡~」


  就在此時,蘇小小猛然感覺腦海里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差點暈倒過去。


  「哼!!!」


  隨著一聲冷哼,劇痛消失,蘇小小急忙抬起頭,卻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除了盧逸士,在車子的兩邊,竟然也出現了兩個黑衣人,正同時用雙手抵住了車子兩邊。


  蘇小小臉色一變,手中的兩把彎刀化作兩道弧線,向著兩名黑衣人飛去。


  「不可!」


  苗木一聲輕喝,但是彎刀離手,想收也收不回來。


  千鈞一髮之際,兩團黑影從天而降,擋在了兩把彎刀的面前。


  彎刀去勢極急,瞬間沒入兩團黑影之內,然後帶著一團鮮血穿了出來。


  兩名黑衣人雙手不離車身,利用這一點點的時間,將身子往旁邊一閃,讓過閃電飛來的彎刀。


  一擊不中,彎刀在半空拐了一個彎,重新飛回蘇小小的手裡。


  剛才聽到苗木的喝聲,蘇小小就意識到打錯人了,此時見兩名黑衣人沒事,握著彎刀,沒再出手,只是看了一下地上的兩團黑影,卻是兩隻巨大的蒼鷹。


  「在左邊一公里處!」盧逸士突然沉聲道。


  蘇小小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旁邊的苗木已經揚了揚右手,半空之中的黑雲剎時間分出幾十個黑點向著左邊方向射去。


  敵人在左邊!

  蘇小小立刻明白過來。


  「砰~砰~」


  果然,片刻之後,左邊傳來密集的槍聲。


  「不能再拖下去,讓蘇貴追上來,誰也逃不掉。」盧逸士大喝一聲。


  苗木眼裡閃過一絲的寒光,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蘇小小一愣,疑惑地看著苗木,她突然有一種感覺,苗木已經不在車上了。


  「住手!」就在此時,蘇小小突然一聲嬌喝,手中兩把彎刀化作兩片銀光擋住了盧逸士伸向苗木的手。


  雖然蘇小小並不知道盧逸士想要做什麼,但是本能地感覺到盧逸士沒有安好心,心裡對盧逸士也一直有提防。


  盧逸士沒有想到蘇小小會出手阻攔,略一遲疑之際,苗木卻猛然睜開了眼睛,望著盧逸士,眼眸子里閃動著怨毒的怒火。


  「嘿嘿~」盧逸士乾笑兩聲,將手縮了回去,腳踩油門,繼續往前開。


  而車子兩邊的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蘇小小這才感覺到,戰鬥已經結束了。


  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來犯的到底是什麼敵人?

  腦海里那股劇痛是怎麼回事?


  那兩名黑衣人是誰?


  苗木為什麼要制止她出手?

  盧逸士為什麼要對苗木下手?

  苗木剛才是怎麼回事?


  一連串的疑惑在蘇小小的腦海里升起,不由看著苗木,想讓她解釋一下。


  但是苗木此時眼裡只有盧逸士,眸子里的殺意絲毫不減。


  不過很奇怪的是,盧逸士對苗木的殺意卻沒有半點的在意,反而眼角餘光不斷地看向蘇小小。


  就這樣,在微妙的氣氛里,越野車飛速地往首府方向開去,半色山漸漸消失在身後的夜色之中。


  清市荒島上和沙漠深處半色山上發生的事情,幾乎同一時間傳到寧家大屋,不過到達時,已經是在黎明時分。


  呂如姬披衣起來的時候,看到寧百斬已經衣著整齊地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苗木,盧逸士,黃一脈,葉見龍,看來我們真的太小看這個張書德了。」呂如姬給寧百斬奉上一杯茶水。


  「你對這兩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寧百斬眉頭皺著,手握茶杯。


  「很明顯這兩件事情都與張書德有關係,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樣做到的。」


  「哦?」


  「苗木當時來首府,被張書德所救,之後返回西南,現在為張書德做事,這一點還能說得過去,但是盧逸士卻一直以張書德勢成水火,這一次,不但肯做張書德的病人,還幫他去救蘇小小,難道他真的有什麼疾病要張書德醫治?」


  呂如姬皺著眉頭,昨天盧逸士出現在醫道大會的現場,就已經大出她的料想之外,此時更是越來越想不透張書德和盧逸士之間的關係。


  「前幾天,張書德正是依靠盧逸士,才能進入晚柳山莊。」寧百斬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張書德和盧逸士早就聯合起來了?」呂如姬臉色一沉,張書德和盧逸士都有著一些匪夷所思的本事,如果倆人真的聯合起來,恐怕不好對付。


  「我更傾向於他們是相互利用。」寧百斬搖了搖頭。


  「張書德讓盧逸士做的事情很清楚,但是盧逸士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殺掉張書德,他還想要利用張書德來做什麼?」


  「其實我們對這個盧逸士一直了解不夠,他從清市到首府,真的就只是想要殺掉張書德報仇雪恨么?」


  「難道盧逸士還有其它的目的?」呂如姬疑惑地看著寧百斬。


  「我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了張書德和盧逸士之間的恩怨上,卻忽略了盧逸士的家族是如何被滅的,而他又為何要離開清市。」


  「是葉家!」呂如姬雙眼發亮。


  「沒錯,盧逸士的家族被滅,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都拜葉家所賜,就算是盧逸士離開清市,來到首府,表面上是要來首府找張書德報仇,實際上卻是在葉家的強力打擊下,他在清市已經沒有了安身之地。」


  「也就是盧逸士最痛恨的人根本不是張書德,而是葉家的人。」呂如姬腦海里像是打開了一扇大門,有關於盧逸士的所有信息開始源源不斷地在她腦海里匯聚。


  「盧逸士想向葉家報仇,但是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實現,因此想要藉助張書德的力量來對付葉萬象。」呂如姬越說越覺得事實就是如此。


  「原本只有張書德和盧逸士,要想對付葉家,無疑以卵擊石,但是現在,葉家出事,張書德那邊卻開始積聚著各種力量,此消彼長,結局恐怕難說了。」寧百斬皺著眉頭。


  「要不讓他們兩方勢力斗個兩敗俱傷,我們再從旁邊加點火,然後坐收漁利?」呂如姬沉吟著道。


  「以張書德的計謀,怎麼可能給我們留這麼一個大好機會,況且我們能坐收漁利,朱家也能,控制葉家的幕後黑后也能。」


  「爸,你真相信在葉萬象背後,還隱藏著一個人控制著他么?」


  「一定有,只是這個人隱藏太深,我們到現在還沒有絲毫的線索。」


  「那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次的機會,讓張書德把這個人逼出來,只要知道這人是誰,就不足為懼了。」


  看得見的敵人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種看不見的敵人。


  「太冒險了,在我們還不知道幕後之人的底細之前,葉家的牽制非常重要,能省我們不少的事情,在這關鍵時刻,葉家還不能倒。」寧百斬否定了這個做法。


  「那爸你的意思是……」


  「你通知十七婆婆,她自己留下的手尾,自己去處理掉,然後明天開始,密切監視醫道大會的盧逸士,如有異常,立刻斬殺。」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呂如姬揚了揚眉,把十七婆婆派出去,相當於判了苗木的死刑。


  寧百斬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在輕輕地淺嘗著杯中的茶水,眉毛擰成了一股繩子。


  「爸是在擔心清市的形勢么?」


  「我總感覺清市的形勢我們判斷錯了,但是具體那裡有問題,卻始終想不出來。」


  「丈隱已經在清市了,爸你就放心交給他去處理吧。」


  「我很相信丈隱的能力,但是如果對方是張書德,葉見龍和黃一脈,那就不得不小心應對了。」


  「據我所知,這個黃一脈只是清市刑警支隊的支隊長,怎麼會突然間如此厲害?」呂如姬皺著眉頭道。


  「恐怕還是與張書德有關係,上一次張書德到底在清市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當時張書德回清市的時候,還不知道莫風早已經背叛了寧家,因此這段時間,整個清市對於寧百斬來說,只是一片空白。


  「如果能得到張書德的幫忙,何愁大事不成。」呂如姬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能力越大的人,威脅就越大。」寧百斬又何嘗不想利用張書德。


  整個首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朱家大宅那裡,幾乎與寧家大屋在同一時間,燈火也亮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卻只有朱千盾一個人坐在大廳里。


  因為寧丈隱去了清市,朱重忍必須坐鎮軍中,不能隨意離開。


  朱千盾慢慢呷著杯中茶水,突然想起張書德曾經說過的話,如果朱家的茶葉和寧家的水配合,泡出來的茶會是什麼樣的味道?

  「張書德,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朱千盾喃喃自語。


  「準備一下,看來我們有必須去拜訪一下老寧了。」朱千盾的聲音不大,四周也沒有回應,不過朱千盾卻閉上了眼睛。


  黑暗漸退,黎明將至。


  高牆廢墟內,因為是第一天開始診斷,因此前來的記者和各路媒體比前幾天更多,國外的面孔更是明顯增加。


  看來隨著醫道大會的不斷進行,已經引起了國外的某些勢力注意。


  呂如姬掃了一眼還坐在斷牆根上的盧逸士,這一夜,他就沒有移動過。


  一氣三魔,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呂如姬暗暗驚嘆。


  只要過了今天,張書德不能在醫道大會這裡出現,整個醫道大會將會重新落入寧家和朱家的絕對控制之下,兩家的目的也能漸漸實現。


  到時候,不管盧逸士如何詭辯都沒有用,張書德不出現,他就得永遠消失。


  別說了張書德,在寧家和朱家的嚴密監視下,就算是一隻蒼蠅,也不能從清市飛進首府。


  「各位,醫道大會第三輪比試最關鍵,也是最精彩的環節終於要開始了,相信大家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在這裡,我再次聲明一下,如果在今天診病結束之前,張書德醫生還不能趕回來,就會徹底棄權,也就是說將會是第一個出局的人。」


  「這會不會對那位張醫生不公平?」一名操著蹩腳的華國語言的金髮女子記者舉手道。


  「這是醫道大會早就定好的規則,每一位醫生都清楚,張書德醫生既然趕不回來,就要對他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是對其餘十一名醫生最大的公平。」


  呂如姬掃了一眼那名金髮女子,在前幾天並沒有見過,看來是今天才第一次被派來參加醫道大會。


  「但是我看醫道大會的規則是寫著在最後一天還不出現,才會當棄權處理。」金髮女子舉起了幾頁紙。


  「那是最初的規則設定,後來為了讓每一名醫生能發揮出最高的水平,在比試開始之前就已經改了規則。」呂如姬眉毛揚了揚。


  醫道大會的比試規則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如金髮女子所說,後來也確實改了,但是這份規則初稿,知道的人並不多,更不可能流傳出來。


  難道國外也有勢力想要打張書德的主意?

  這一點不得不讓呂如姬格外注意了。


  「可是,新規則能確保那名張醫生也知道么?這規則的隨意改動,會不會不太好?」金髮女子不依不饒,繼續發問。


  「這位美女,在你手裡拿著的規則初稿,最下面那裡有一行字,寫著醫道大會的組織者有最終的解釋權,麻煩你再仔細看一下。」


  「哈~哈~」金髮女子的無理詢問和呂如姬的霸氣解釋讓在場的人哄然大笑。


  「誰還有問題?」見金髮女子沒有繼續再問,呂如姬環視四周,高聲喊道。


  整個會場一片寂靜。


  「那就開始我們今天的重頭戲,有請各位醫生。」隨著呂如姬的聲音,寧輕寒等人陸續走了出來,在指定的位置坐下。


  而在寧輕寒等每一個人身後,都站著四名身穿白袍的護士,算是眾醫生的助手。


  而在最邊緣的一張椅子卻是空著。


  「根據昨天的現場抽籤,今天最先診治的第一名病患者是歐祭醫生挑選來的,有請歐教授為我們簡單介紹一下病人的情況。」呂如姬掃了一眼那張空著的椅子,高聲道。


  四周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各位,人體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結構,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我們對自身的了解,也僅僅是九牛一毛。」歐祭站了起來,開始了他的本職演講。


  「總的來說,我們人體是由一個大的系統構成,這個系統又分一個個的小系統,神經系統,消化系統,免疫系統等等。」


  「這些小系統,並不是單獨存在的,它們之間相互關聯,一個系統出問題,將會涉及到每一個系統。」


  「假如每一個系統都出了問題,那這個人……」歐祭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接著道,「一定就是我挑選的這名病人。」


  歐祭說著,舉起了右手。


  四名士兵抬著一個黑布遮擋的巨大箱子走了進來,輕輕放在了廢墟的正中間。


  「各位,我這名病人叫阿牛,為了在醫道大會這場比試里讓大家看到他的病情,所吃的苦頭是我們沒辦法想象的,因此一會我把黑布揭開,大家不要像看動物一樣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他,更不要用手去指指點點,病人也有尊嚴,謝謝大家。」


  歐祭的聲音變得非常嚴肅。


  待整個場面已經安靜下來,歐祭才徐徐地將黑布拉開。


  「哎喲~」當看清楚黑布裡面的情況時,驚呼聲從四周響了起來,但是更多的,卻是滿臉失望,有些更是疑惑地看向歐祭,懷疑歐祭是否挑選錯了病人。


  黑布裡面,是一個巨大的密封玻璃箱,一個枯瘦發黑的中年男子站在箱子里,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四周的人。


  阿牛看上去和普通男子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黑了一些,瘦了一些,和他身上的穿著也非常的相配。


  看來他應該是深山裡某個小村莊的農民,一輩子呆在山裡面,沒有出來見識過什麼大場面。


  這難怪大家會感覺到失望,原本以為能見識到什麼可怕的疾病,那知道卻是如此平平無奇,連普通的病人看上去都比他嚴重。


  不過外行看外在,內行看門道,寧輕寒等人看到阿牛,立刻圍了過去。


  「阿牛隻是大山裡面一個普通的農民,原本和普通農民一樣,勤勤懇懇,忙時務農,閑時靠山吃飯,身體一直都很健康,平時連小病都沒有。」


  「但是在一個月前,阿牛卻開始感覺很容易累,而且出現一些小毛病,例如感冒發燒之類。」


  「剛開始的時候,阿牛以為是著了山風,染了風寒,抗一下就過去了,那知道沒幾天,阿牛就感覺完全使不上勁。」


  「這時,阿牛才去鎮上的土醫里拿了幾貼中藥回去自己煮,葯吃完了,病並沒有好轉,反而日漸加重,到最後,連床都起不來。」


  「我找到他的時候,阿牛已經昏迷,連呼吸都幾乎沒有,他的家人正在為他做最後的法事,打算送他一程。」


  歐祭一口氣將阿牛的大概情況說了出來。


  「雖然阿牛撿回了一條命,但是我已經為他檢查過,他身上的免疫系統已經完全癱瘓,外界稍有變化,對他的身子影響特別大,因此我不得不用這個特製的玻璃箱子幫他隔絕起來,讓他處在一個無菌的環境,而且這個玻璃箱子還有一個特點,能從外面看到裡面,但是裡面卻看不到外面。」


  「這是阿牛的檢查報告,大家如果想看,儘管取去。」歐祭取出一份厚厚的檢查報告,看來又是從他那台設備上生成的。


  「至於他身上的免疫系統為什麼會癱瘓,就得各位去查尋了。」


  歐祭說完,將檢查報告放在了玻璃箱子前面。


  「原本這輪比試的規則是要求各位醫生先根據病人的外在情況和所選醫生的簡單描述來判斷出病人的問題,然後再找出出現問題的原因,再進行有效的治療。」呂如姬等歐祭說完,這才朗聲道。


  「但是歐教授宅心仁厚,已經將阿牛的病情說了出來,因此各位醫生可以跳過這一步,直接找出他身上的免疫系統癱瘓的原因。」


  「只有把病因找出來的醫生,才有資格對阿牛進行治療,誰給出的治療方案最快最好,就是最後的勝出者。」


  「這一次比試沒有時間限制,只有一條準則,只有第一名病人的病因找到,並給出了可靠的治療方案,才能夠進行第二個病人。」


  「這是為了保障十二名病人的利益,如果華國醫術最高的十二名醫生聯合匯診,都治不好這些病人,那恐怕是天大的笑話,比試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醫聖這一稱號,恐怕是誰也不敢取。」


  呂如姬這一次說的比試規則,比當時虞雅月所說的更改了不少。


  此時,寧輕寒等人已經圍著玻璃箱子仔細地觀察著,有些正在翻看歐祭的那份檢查報告,也有一些卻拉著歐祭,詳細了解阿牛生活的環境和習慣,想要從細節處找到阿牛犯病的原因。


  一個小時過去。


  兩個……


  半天之後,沒有一名醫生髮表意見。


  「看來第一名病人就把我們的十一名神醫難住了,歐教授看來在選擇病人方面確實下了一翻的功夫。」呂如姬眼神閃爍,目光從十一名醫生臉上掃過。


  「哼!」


  就在此時,卻有人重重地冷哼一聲。


  「胡醫生像是有什麼發現?」呂如姬美目一掃,落在一個瘦小的老者身上,正是陣醫胡不語。


  胡不語臉色本來就黑,此時更是陰沉,「阿牛的病因確實難尋,但只是相對於普通病人,對於在場的每一名醫生來說,並不難找出病因。」


  「哦?既然不難,為何還沒有醫生寫出來呢?」呂如姬一愣,指了指給各醫生準備的備案錄,疑惑地看著胡不語。


  「快告訴我們!」


  不但呂如姬心有疑惑,在場的每一個人等了大半天,有些早已經不耐煩,此時聽胡不語說早已經有醫生把阿牛的病因找了出來,紛紛喝道。


  「因為有些人想要拖延時間,是吧,寧醫生、東方醫生。」胡不語轉身看著寧輕寒和東方不白,臉色陰沉如水。


  呂如姬再次一愣,隨即雙眼精光一閃,目光落在東方不白和寧輕寒身上,拖延時間,是為了誰?


  今天誰沒有出現在這裡,這已經很明顯了。


  呂如姬心裡苦笑,這是她的親生兒子么?竟然幫外人不幫自家人。


  「哎喲,胡前輩不也看出病因了么?為何也不寫出來?」東方不白瀟洒地笑著,並沒有否認。


  「哼,老夫要讓他受盡侮辱,趴在老夫的腳下求饒,可不想他敗得那麼快,可惜他今天是趕不回來了,讓他就這樣子退出比試,簡直是便宜了他。」胡不語咬牙切齒,怨恨地道。


  「喲,晚輩也有此意,要不胡前輩也再等一等?可能有奇迹出現也不一定。」東方不白笑得更加開心。


  「老夫突然有了另外一個計劃。」胡不語陰森森地掃了東方不白和寧輕寒一眼,隨即快步走回自己的集團,提筆揮毫,一口氣把阿牛的病因寫了出來。


  「胡前輩可否告訴晚輩,你的計劃是什麼?」東方不白見胡不語動筆,他也沒有落後半分,把病因寫了出來。


  而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寧輕寒也不甘落後,走回自己的位置。


  「哼,雖然不能親手將張書德打敗,但是還有幾個和張書德沆瀣一氣的傢伙,拿他們來消消氣,也未嘗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胡不語盯著東方不白,眼眸子里閃耀著寒光。


  「胡前輩指的是羅前輩?」東方不白用手偷偷指了指羅守正,聲音壓低,但是卻能讓羅守正剛好聽到。


  「你……,呸!老夫沒興趣去啃老鱉,東方不白,你死到臨頭,竟然還敢逞口舌之能,老夫現在就決定,把打算施加在張書德身上的招數盡數落在你身上,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胡不語像是被東方不白踩到尾巴,差點跳了起來。


  「胡不語,你給我說清楚,誰是老鱉?」羅守正雙眼狠狠地盯著胡不語,嗡聲嗡氣地道。


  「羅守正,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的目的只是張書德,與你無關。」胡不語冷冷地道。


  「先不說有沒有關係,你先把話說清楚,到底誰是老鱉?」羅守正不停地追問。


  「哼!」胡不語剛才一時口快,此時想要收都收不回來,況且他根本不想收回來,其他人怕羅守正,他胡不語可不怕。


  「既然你不說,那你就不是井水,我也不是河水了。」羅守正看向胡不語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胡不語打了一個冷顫,他雖然不怕羅守正,但是羅守正是出了名的心眼小,眥睚必報的人,被她纏上,也是一件麻煩事,但是胡不語卻仍然嘴硬道:「哼,這是你承認的,與我無關。」


  「陣醫之術博大精深,可惜在你手裡,充其量只不過是一門殺人之技,簡直是丟盡了先人的顏面。」羅守正冷冷地看著胡不語。


  「羅前輩說得對,胡前輩學的正是殺人之技,剛才胡前輩還說要讓晚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羅前輩救命!」東方不白見羅守正和胡不語勢成水火,心裡樂開了花。


  「哼,我只是一個老鱉,那有本事救你。」羅守正怪眼一瞪,恨恨地掃了東方不白一眼。


  「這……,哈~哈~,羅前輩說話真是風趣,晚輩告辭了。」東方不白見到羅守正怨毒的目光,身子一寒,笑容僵在臉上,連忙打著哈哈退到一邊,不敢再去招惹她。


  在羅守正和胡不語說話間,其他幾名醫生也已經分別在備案錄上把阿牛的病因寫了下來。


  顯然各位醫生都不想在第一個病人就暴露自己真正的水平,因此都沒有想著要搶第一。


  甚至連歐祭此時也把阿牛的病因寫了出來,看來他剛才說的話也是不盡不實。


  「想不到每一位醫生都寫出了答案,現在就來揭曉那些人的答案是對,那些是錯的。」呂如姬望著四周的所有人,故意不說下去。


  整個會場足足有上萬個人,但此時卻寂靜無聲,所有人緊張地盯著每一位醫生,想要知道他們寫下的答案到底是什麼,這個阿牛身染怪病,原因在那?

  「請各位醫生把答案一起亮出來。」等緊張氣氛達到最頂點,呂如姬才朗聲道。


  「毒……」


  「中毒……」


  「葯里有毒……」


  ……


  雖然描述不盡相同,但是十一個牌子,都寫著類似的原因,阿牛身上的怪病,是中毒引起的。


  「哎喲,真的是中毒。」


  「我早就猜到是中了毒。」


  「沒錯,只有中毒的人,才會有這種病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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