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9章 再見聆音
張書德剛叫完，只感覺臉上一松，襲擊的東西已經消失不見。
辦公室內，虞雅月、楚夢茵和葉一仙看著張書德，正偷偷地掩著小嘴笑。
「小仙在那？」張書德徑直走到葉一仙面前，瞪大眼睛看著葉一仙。
「不知道啊。」
「你是她的媽媽，會不知道？」張書德翻了翻白眼。
「她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活動自由了。」葉一仙嬌笑著，看那笑容，像極了一頭狡猾的小狐狸。
「你不說，我就自己找。」張書德說著，雙手就往葉一仙胸脯上抓。
「哎喲！」葉一仙臉色一紅，躲到了虞雅月的身後。
張書德狠狠地瞪了葉一仙一眼，葉一仙卻朝張書德伸了伸可愛的舌頭。
「書德，你剛才在電話里這麼急，叫我們立刻躲上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虞雅月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張書德將在醉花樓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隨後又道，「那個唐玄訣陰險狡猾，無論是在沙漠里，還是在醉花樓，都沒有出現，我懷疑他在用調虎離山，把我和莫組長等人引到醉花樓，並用四名死士將我們困在那邊，而他好去實施自己的行動。」
「你是擔心唐玄訣的計劃是要攻打醫院？」虞雅月立刻明白過來。
「不過看來我的估計有誤。」張書德點點頭。
「今天醫院並沒有事情發生，連可疑人物都沒有。」虞雅月補充道。
「如果不是醫院這裡，唐玄訣會去那裡？」張書德皺著眉頭。
連張書德都不知道，虞雅月等人更是不可能知道，不過只要醫院沒事，虞雅月等人沒事，張書德就鬆了一口氣。
很快，張書德就知道了唐玄訣去了那裡，晚上的時候，寧家傳來消息，百香園被一場大火吞噬，毀於一旦。
「書德，唐玄訣已經開始動寧家，看來他幕後之人已經準備好了。」虞雅月辦公室里，虞雅月低聲對張書德道。
「柳基望么？」張書德皺著眉頭，他一直都看不透這個柳基望，這個柳基望到底是什麼人，又代表了那一方的利益？如果單憑他一個人，絕對不敢與寧家正面衝突，在首府，招惹寧家，無疑於自殺。
「書德，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濁水已經被我們搞起來了，總有人會忍不住，我們就先在旁邊看看熱鬧，把自己的事情解決掉。」
「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虞雅月知道張書德所說自己的事情，指的南宮燕現在傷勢未痊癒，蘇小小仍然消失一事。
「月兒，小小的事情不能拖，今天晚上我就會把她引回來，你去幫我準備一些酒，越烈越好，還有，讓茵兒布一個奇門遁甲，不讓任何人上來，最重要的一點，不要讓小仙出來。」
「小仙？」其它事情虞雅月都能明白，但是不讓小仙出來，為什麼？
「小仙是天地三煞之氣所生的鬼嬰，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今天晚上我要做的事情，也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如果小仙出現，恐怕會被吞噬，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了。」虞雅月點點頭，開始著手準備張書德要用到的東西。
晚上十二點，月明星朗，樓頂上，張書德席地而坐，前面擺著十幾瓶的烈酒。
「君兒，竹兒，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要出來。」
「書德哥哥，我們怕他要對你不利。」小君和小竹站在張書德身邊，擔憂地道。
「只要她沒有發令，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張書德抓起一瓶酒，擰開蓋子，開始對嘴慢慢喝著，「況且如果他真要殺我，以你們倆的能力，還暫時不能有任何的改變。」
「書德哥哥，就算我們打不贏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書德哥哥被他欺負。」小君咬牙道。
「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張書德對小君和小竹一頓安撫，好不容易才說服她們不再現身。
「既然來了，就出來喝杯酒吧。」張書德抬起頭，看著今天晚上特別亮的月亮，突然笑了笑。
沒有人回應，四周仍然一片寂靜。
「我知道你上次上來，在晚柳山莊並沒有嘗試過這個世界的酒，這可是一種好東西，一酒解憂愁。」張書德舉起了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啪！」
一聲輕響，張書德手中的酒瓶脫手飛出，飄浮在距離張書德不遠的前方。
「我去，一個大男人，你他媽的還來搶我的酒，你要點臉行不？」張書德沒有感覺到驚訝，反而罵道。
仍然沒有人回應，那尊虛浮的酒卻倒轉過來，瓶口往下，瓶里的酒不斷地往下流，不過奇怪的是，那些酒剛出瓶口就消失不見了，一滴都沒有掉落在樓頂上。
「好酒量！」張書德贊道，說著，又對著前面的空氣扔過去一瓶酒，而自己也打開一瓶，慢慢喝了起來。
「你覺得人是不是很奇怪，永遠都在追逐著那些得不到的東西，貪念永遠都填不滿。」
前面的空氣並沒有回應，只是第二瓶酒已經見底。
「你先把蘇小小給我送出來，我再陪你好好喝一下酒。」
張書德可不知道眼前的傢伙對陽世間的酒免不免疫，酒量如何，別他媽的兩瓶就倒，誤了大事，連忙道。
但是前面的空氣並沒有理會張書德，樓頂上的一瓶酒自動飛了起來。
「喝吧，你他媽的喝吧，到時候喝醉了，找不到下去的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張書德翻了翻白眼，對前面的傢伙，他打又打不過，說了也沒反應，只能放任他喝個夠。
很快，樓頂上已經多了八個空酒瓶。
張書德的臉色越來越黑，坐在樓頂，靜靜地盯著前面虛浮在半空的酒瓶又已經見底。
「不能喝了，你想再喝，就先把蘇小小給我送出來，我再讓你喝個夠，話說，這是我和你主人達成的交易，如果出現差錯，你主人是什麼樣的性格，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
張書德一把將剩下的幾瓶酒全部抱了起來，不讓前面空氣繼續再喝。
「哎喲～」張書德怪叫一聲，整個人差點倒在樓頂上，像是有人在搶他懷裡的酒。
「你別再搶了，再搶我他媽的就生氣了，到時，我一定在你主人面前狠狠地參你一本。」張書德大喊道。
「你不是潛闖！」不過片刻之後，張書德臉色大變，一下子站了起來，身子向後急退。
但是一瓶酒已經脫離了張書德的懷裡，再次飛到了前面空氣中。
張書德臉上神色變幻，緊緊地盯著前面的空氣，從最開始的驚愕，到後面的凝重，最後卻黯然下去。
「是你，想不到竟然勞駕你親自出馬了。」張書德輕嘆一聲。
張書德剛說完，整個樓頂突然泛起了一片淡淡的紅芒，將張書德籠罩在裡面。
而在淡淡的紅芒之中，一個絕色倩影徐徐現身，正抓著一瓶酒灌進嘴裡。
聆音，這個絕色倩影正是在清市山縣把張書德的心臟取走的那個聆音。
張書德看著眼前的聆音，臉上表情複雜，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
「說來聽聽，我是什麼樣的性格。」聆音放下手中的空酒瓶，冷冷地看著張書德。
八瓶酒下肚子，聆音的肚子卻沒有絲毫漲起來，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
「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張書德連忙說了一連串讚美的話。
「我隨便就把你的心臟取走，算不算溫柔？」聆音並不領情，冷冷地道。
「算～」張書德苦笑。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決定不把那個女子還給你，算不算大方？」聆音盯著張書德的眼睛。
「也算～」張書德身子一抖，再次苦笑。
「我這麼做，是不是很善解人意呢？」
張書德還能說什麼，從懷裡取出一瓶酒，仰著頭喝了起來。
現在除了喝酒，張書德是不知道如何面對聆音。
「幾百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變。」聆音的聲音空靈，有一種來自九幽深處的感覺。
「咳～咳～，兩年，不是幾百年。」張書德連連咳嗽，指正聆音的話。
「沒錯，在你來說，只是兩年多，但是在我來說，卻已經過去了漫長歲月。」
「既然過去了這麼久，該忘記的，你就忘了吧。」張書德黯然。
「我也告訴過自己，要把你徹底忘掉，但是我能做很多的事情，甚至可以摧毀這個世界，但是卻做不到把你忘記，你的一點一滴，已經刻在了我的腦海里，除非我湮滅了，否則這就是我的烙印。」
「前天晚上，將莫組長和白無常困住的幻術，也是你施展的么？」張書德不想和聆音繼續這個話題，連忙轉移道。
「如果我要想將他們困住，用得著施展幻術么？」聆音反問道。
「說得也是，以你的能力，根本不屑於做這些事情。」張書德對聆音的話很確定。
但是，如果不是聆音，當時在屋子外面將莫非煙和白無常困住的人，到底是誰？
能把這兩大高手困住這麼久，就算是南宮燕的催眠術或者楚夢茵的奇門遁甲也不行。
也不可能是那名陣醫，當時那名陣醫施展的「滅靈陣」，連張書德都沒有擊倒，水平不要說沒法和方漸離相比，甚至連在清市碰到的那兩個陣醫的水平都比那名陣醫高。
看來那名陣醫也只是盧逸士臨時找來，想要嚇唬小君和小竹的人。
難道當時除了盧逸士，還有另外一個人到了現場，只是他們沒有發現？
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這個人是誰？
首府竟然還隱藏著這麼厲害的人物？
「看到你，我突然有點後悔給了你一百天的時間。」聆音只關心張書德的事情，對於其它事情，她一點都沒有興趣。
「你已經改到了一個月的時間。」張書德苦笑道。
「哼，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了。」聆音揚了揚眉。
「我現在只希望不要再繼續改少了。」
「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已經完全不在乎的人而失信。」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應該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把小小給送回來？」張書德雙眼發亮。
「你很在乎這個女子？」聆音盯著張書德，雖然不陰寒，卻能把張書德看得毛骨悚然。
「我的心臟不是在你那裡么？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樣想的。」
「哼，那種噁心的東西，我早就已經扔掉了。」聆音冷冷地道。
「既然讓你如此噁心，那你好歹還給我啊。」張書德哭喪著臉。
「哼，那是我的東西，我喜歡扔那裡就扔那裡，我喜歡拿去喂小黑就喂小黑。」聆音寒著臉道。
這聽來也挺有道理，張書德竟然一時無言以對。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沒錯，我很在乎小小。」張書德抬頭看著聆音。
「好，我把她送回給你，我要讓她親眼看著你從這個世界消失。」一道寒光在聆音的眼裡閃過，冷冷地道。
聆音剛說完，紅芒的世界一陣顫抖，蘇小小在紅芒之中漸漸現出了身子。
「書德哥哥？」蘇小小一眼就看到了張書德，眼睛就定在張書德的身邊，連移都移不開。
張書德也不說話，走到蘇小小的面前，雙手一把將蘇小小擁進懷裡，嘴巴緊緊地壓在她的小嘴上。
蘇小小剛回來這個世界，還沒有反應過來，此時被張書德緊緊地抱著，小嘴也被封著，不由一陣窒息，不斷地翻著白眼。
原本平靜的紅芒開始在不斷地顫抖著，顏色從淡紅變成了深紅，空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還有二十四天，你就慢慢享受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你離開這個世界時，她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聆音的聲音穿過張書德的耳朵，直接刺進張書德的腦海。
「她們一定會過得很充實，因為我會給她們每一個人都留下一個我的種子。」張書德的嘴巴離開了蘇小小的小嘴，看著臉色陰沉的聆音，笑著道。
其它的話蘇小小可能還沒聽懂，不過這句話卻聽得清清楚楚，不由臉色一紅，低頭不去看張書德。
「好，很好！」聆音在身子在輕微發抖，紅芒世界在劇烈地沸騰著。
「那我就不送你了，你看今天晚上月朗星明，正是造人的好時光，時間不多，我可要抓緊時間了。」張書德繼續笑道。
「砰～砰～」
張書德剛說完，樓頂上的所有酒瓶瞬間炸開，變成碎末。
「哼！」聆音冷哼一聲，身影連同那紅芒世界漸漸地消失。
很快，樓頂恢復一片清明。
「誰要和你造人？不知羞恥！」蘇小小瞪了張書德一眼，臉上卻一片嫵媚。
「你們要造人？」張書德還沒有說話，四周突然傳來幾把聲音。
蘇小小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去，卻發現虞雅月、楚夢茵和葉一仙正站在旁邊，獃獃地望著她和張書德。
「哎喲～」想到自己剛才的話，蘇小小滿臉通紅，差點就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將頭埋在張書德的懷裡，不敢再抬起來。
「喲，不是告訴你們不要上來，你們怎麼都上來了？」張書德看到虞雅月等人，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
「哼，是不是我們出現，打擾了你們倆造人？」楚夢茵氣呼呼地盯著張書德。
「茵兒，仙兒妹妹，我們下去吧，妨礙了別人。」虞雅月也一臉的怒氣。
「哎喲，別這樣子，你們懂我的意思的，我不想你們上來，是怕你們有危險。」張書德連忙放開蘇小小，將虞雅月三人攔住。
「月姐姐，我和書德哥哥真的沒什麼。」蘇小小也走到虞雅月的面前，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低頭細聲道。
「小小，不關你的事情，你能平安無事地回來，我們也很高興，而且你和書德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只是我們三個提心弔膽了一天一夜，實在放心不下，才上來看看，卻沒想到有人不領情，還責怪我們不聽話。」虞雅月狠狠地白了張書德一眼，然後輕聲對蘇小小道。
聽了虞雅月的話，蘇小小更是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一天一夜？」張書德一愣，自己剛才身處紅芒世界只是一會，原來外面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
「哼，看來書德哥哥風流快活，連時間都忘了。」楚夢茵睜大眼睛盯著張書德。
「天大的冤枉，我剛才真的只是過了一會的時間。」張書德叫了起來。
「書德哥哥的話越來越不能相信了。」楚夢茵一臉的不相信，氣呼呼地嘟長小嘴。
「我相信書德哥哥的話。」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葉一仙開口道。
「還是仙兒最了解我。」張書德嘻嘻笑地握住葉一仙的兩隻玉手。
「哎喲～」張書德剛說完，卻怪叫一聲，一下子將手縮了回來，只見張書務的手背上已經多了一排細小整齊的牙齒印。
「小仙，你給我出來，不要做縮頭烏龜，我要和你單挑。」張書德用手指著葉一仙飽滿的胸脯，大罵道。
「嘻嘻，小仙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葉一仙見張書德激動不矣，連忙躲在虞雅月的身後，嘻嘻笑地道。
「書德，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上來，卻找不到你們。」看楚夢茵和葉一仙鬧夠了，虞雅月的氣也消了大半，於是開始問起正事了。
「剛才我被人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時間過得比這裡慢，只是一會，這邊就過了一天一夜。」張書德正經地解釋道。
「書德哥哥，剛才那片紅芒是另外一個世界？」蘇小小驚訝地看著張書德。
「紅芒世界？書德哥哥，莫非你剛才又見到了……」旁邊的葉一仙聽到紅芒世界，立刻想到清市山縣那一次經歷，不由臉色一變，急問道。
「沒錯。」張書德並沒有隱瞞。
「仙兒也進入過那個紅芒世界？」蘇小小看著葉一仙。
「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那個紅芒世界的，還有那個女子。」葉一仙點點頭。
「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蘇小小剛才雖然沒有和聆音說話，但是卻也留意到了聆音的絕美風姿。
女人見女人，雖然嘴裡不說，但是心裡已經比拼起來。
「我也不知道，不過就是那個女子把書德哥哥的心臟給取走了。」葉一仙說著，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我去，葉一仙說得太快，張書德想要制止都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書德哥哥的心臟被人取走了？」蘇小小先是一愣，隨即驚訝地看著張書德。
「小小你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么？」葉一仙一愣，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仙兒，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小小著急地看著葉一仙。
葉一仙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張書德。
「你都已經說了出來，我還能怎麼辦。」張書德苦笑著道。
葉一仙白了張書德一眼，隨即將在清市山縣發生的事情簡單再說了一遍。
雖然虞雅月和楚夢茵早就聽過，但是現在再聽，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書德哥哥，你.……」蘇小小雙眼的淚水像小溪般不斷流下來，看著張書德，連話都說不出來。
「傻妞，沒有了心臟而已，又沒有死，沒什麼大不了的，不但沒有壞處，還有一個好處，你看，別人想刺我的心臟都刺不了。」張書德用手按了一下胸前的傷口，笑著道。
「哇～」蘇小小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當時在那屋子裡對著張書德的心臟狠狠地刺了一匕首，張書德卻像沒事一般，還對她百般的調戲和非禮。
原來他的心臟早就已經沒有了。
「好了，不要哭了，只要我沒有死，遲早會把心臟要回來的。」張書德安慰蘇小小道。
「書德，剛才你把小小要回來，那個女子還有沒有為難你？」虞雅月偷偷擦掉眼淚，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我的心臟都在她手上了，她還能怎麼樣為難我？」
「難道她就這麼輕易把小小送回來？」虞雅月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小小對她也沒有什麼用處，她留著也沒用，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小小送回來。」
「書德，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么？」虞雅月眼裡的疑慮絲毫沒散。
張書德心裡不由讚嘆不已，虞雅月確實越來越聰明了，經歷得越多，考慮的事情更是常人所沒有想到的。
「月兒，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一個約定，不過這個約定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
有些事情張書德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了出來，虞雅月等人所遭受的後果他承擔不起。
「書德，苦了你。」虞雅月見張書德沒說，也沒有追問，只是溫柔地看著張書德。
「有你們在我身邊，我何苦之有。」張書德笑了。
「好了，小小平安無事地回來，我們應該高興，該好好慶祝一下。」虞雅月見楚夢茵三人還雙眼掛淚，於是打氣地道。
「是呀，月姐姐說得對，我們醫院很長時間沒有這麼齊人了。」葉一仙明白虞雅月的意思，也大聲道。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不是這個出去，就是那個離開，只有鎮守在醫院的虞雅月一直沒有離開過。
「我辦公室里還有幾支劉經理送來的好酒，要不我們現在就下去好好喝上兩杯。」虞雅月看著張書德，眼裡有的是柔情似水。
「兩杯怎麼夠，要喝就喝個痛快。」張書德眼裡有點濕潤，人生得一紅顏知己足矣，如果有兩個，那已經是在犯罪，如果有一群，這人該遭雷劈。
自從身邊有了虞雅月等女子后，這是張書德第一次喝醉。
張書德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一份清香可口的飯菜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
「書德，醫道大會的第二輪比試有結果了。」虞雅月滿臉春風地走了進來，將一份資料遞給了張書德。
張書德沒有去接資料，卻一把將虞雅月拉到了身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書德，你身上好臭。」虞雅月一下子捏住鼻子，另一手輕錘張書德的肩膀，裝作要從張書德的大腿上起來。
「真的么？那我也要聞聞月兒身上臭不臭。」張書德用力抱住虞雅月，不讓她走來，整個臉埋進了虞雅月挺拔的峰巒中間。
「書德，不要，那幾個小丫頭要進來了。」虞雅月胸脯敏感部位感受著張書德呼出來的熱氣，不由臉色緋紅，連忙抓住張書德的腦袋，不讓他更進一步。
「嗯，月兒身上好香。」張書德抬起頭，裂嘴笑了。
「書德，你老實說，幾天沒有洗澡了？」虞雅月盯著張書德。
「兩天、三天、嗯，四天。」張書德想了片刻，有點不敢肯定地道。
「你已經四天沒有洗澡了？」虞雅月驚叫起來，立刻重新用手捏住鼻子。
「不，是兩天加三天再加上四天，應該是九天沒有洗澡了。」張書德一臉正經地道。
虞雅月臉色一凝，呆了片刻，突然用力掙脫張書德的懷抱，拉起張書德就往洗浴間跑去。
「書德，你現在就好好洗一下澡，不洗乾淨，不允許走出來。」虞雅月趁著張書德還沒有回過神來，人已經閃出了洗浴間。
我操，張書德看著虞雅月像只兔子跑了出去，才反應過來，不由把腸子都悔青了，差點伸手扇自己兩巴掌，這麼好的一個鴛鴦戲水的機會，自己竟然讓這種世間尤物跑掉了。
「張書德，你就是個白痴！」張書德狠狠地罵著自己，轉身卻看到大大的浴缸里早已經放滿了水，水面上還冒著騰騰熱氣。
看來這一切都是虞雅月精心安排好的，張書德心裡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同時決定洗完澡之後，一定要狠狠地扇自己兩巴掌，竟然把虞雅月放走了。
唉，張書德鬱悶地撕掉身上的臟衣服，看了看胸口已經成疤的傷口，隨即跨進浴缸里，整個人坐了進去。
水溫剛剛好，張書德舒服得差點呻吟出來。
「砰～砰～」
張書德剛閉上眼睛，想要好好享受一下，浴室門傳來大力的敲門聲。
「月兒～」張書德猛然睜開眼睛，眸子里閃出貪婪的青光，一下子從浴缸里跳出來，也顧不上披上浴巾，風一般把門打開。
「我去，怎麼是你？」張書德看清來人時，不由怪叫一聲。
門外面赫然站著的是楚夢茵。
「哼，書德哥哥是不是以為是月姐姐？」楚夢茵雙眼在張書德身上掃來掃去，一點都不感覺害羞，嘴裡更是不滿地道。
張書德看著楚夢茵那雙閃光的眼睛，才想起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不由再次怪叫一聲，一下子跳進了浴缸里。
「哼，書德哥哥的身子茵兒又不是沒有看過，茵兒都不怕，你怕什麼。」楚夢茵徑直走進了洗浴間。
「茵兒，你來這裡幹什麼？」張書德見楚夢茵走了進來，連忙道。
「幫書德哥哥洗澡啊。」楚夢茵站在浴缸旁邊，挽起衣袖，就想要幫張書德洗澡了。
「誰叫你進來幫我洗的？」
「月姐姐說書德哥哥身上有傷，不方便洗澡，叫茵兒進來的。」楚夢茵一臉正經地說著，就要把手放進浴缸里。
「你的手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張書德一眼看到楚夢茵手上抓著一團東西，連忙問道。
「茵兒本來想找搓澡巾幫書德哥哥洗澡的，但是沒有找到，只能去醫院的食堂那裡，問食堂阿姨借了兩個鋼絲球。」楚夢茵說著，捏了捏手中的鋼絲球，「書德哥哥你看，這鋼絲球還是全新的呢。」
「我操，鋼絲球？茵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想怎麼樣？」張書德嚇了一跳，看著楚夢茵手中的鋼絲球，差點連眼珠都凸了出來。
「幫書德哥哥洗澡啊。」楚夢茵天真無邪地道。
「不用，謝謝茵兒的好意，我的傷差不多好了，能自己的洗，就不勞駕茵兒了。」張書德連忙擺手兼搖頭。
「哼，書德哥哥是不是嫌棄茵兒，如果是月姐姐或者仙兒姐姐來，你就答應了，是吧？」楚夢茵的小嘴嘟得老長，一臉的不樂意。
「當然不是，茵兒可不要亂想。」張書德心裡大罵，他媽的你拿著鋼絲球來，誰還敢要你幫忙洗澡？不怕把皮也給擦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