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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9章 計中計

  「敢問張醫生是如何聽出來的?」陳則雖然不相信張書德真的能聽出他氣醫的身份,仍然沉住氣道。


  「你的名字!」


  「張醫生以前聽說過我的名字?」陳則身子一震,眼裡閃過一絲的寒光,張書德的回答一次又一次地出乎陳則的意料。


  「沒有聽說過。」張書德還是搖頭。


  「既然沒有聽過我的名字,為何聽到我的名字就能看出我是氣醫?」陳則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眼裡的怒火越來越盛,雙手緊握,在極力地忍著。


  「我雖然沒有聽過陳則這個名字,但是我卻聽說過陳側,不知道陳醫生有沒有聽過這名字?」張書德神色輕鬆,像是沒有看到眼前的陳則就是一個快要噴發的火山。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陳則渾身一震,臉色大變,雙眼看著張書德,眸子里全是不可思議。


  「唉,三十年前的陳側,三十年後的陳則,陳醫生也是一個深情種子。」張書德輕嘆道。


  「你到底是誰?為何對我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陳則此時的心裡已經被震撼得無以復加,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除了遠去的麗影,這個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而他,早就已經決定將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直到在另外一個世界見到她的那一刻。


  「側字改為則字,是因為陳醫生身邊沒有了一個人么?」


  「你到底是誰?是誰?」陳則幾乎陷入瘋狂狀態。


  「我只是一個見證者,一段萬年不枯,百世不爛的愛情。」張書德雙眼穿過虛空,重新回到那個孤獨地麗影身邊。


  陽世間三十年,地府卻已經是萬年,為了一句話,一段諾言,有人足足在陰森寒冷的地府里孤獨地等待了一百個世紀。


  問世間情為何物?可穿透陰陽,可跨越時空。


  「柔兒,你看到了柔兒!」陳則猛然雙手抓住張書德的兩個肩膀,雙眼盯著張書德,閃著狂熱卻又溫柔的光芒。


  「沒錯,我見到了沈柔前輩。」肩膀傳來劇痛,張書德裂開嘴,倒抽著涼氣。


  「我要去見柔兒,你帶我去見她。」陳則用力搖晃著張書德。


  「沈柔前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你見不到她的了。」張書德被陳則搖得眼冒金星。


  「求求你,我好想見她,求你帶我去,好么?」陳則已經完全瘋狂,喪失了理智。


  「陳醫生,你醒醒,沈柔前輩已經死了。」我操,再這樣下去,我他媽的非被捏死不可,張書德心裡大罵,度厄黑針已經出現在手裡,瞬間刺進了陳則的胸口。


  黑針入心,陳則立刻清醒過來,卻看到手中的張書德已經痛得臉色蒼白,猛翻白眼,不由嚇了一跳,連忙鬆開雙手。


  「陳醫生,你再慢點鬆手,不用你去見沈前輩,我就可以代你去看她了。」張書德鬆了一口氣,苦笑地看著陳則。


  「對不起,張醫生,不過我真的是很想見到柔兒,求你讓我見一下她。」陳則一臉誠懇,滿眼渴求。


  「陳醫生,不是我不想幫你,但是天地法則擺在面前,任誰也沒辦法去違反。」


  如果這麼容易就能陰陽相通,這個世界早就已經大亂。


  「我真的很想念柔兒,這三十年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她。」陳則雙眼充滿了失望和悲痛,喃喃自語。


  「陳醫生,人世間一天,地府就是一年,你想了沈柔前輩三十年,但是沈柔前輩卻思念了陳醫生一萬年。」


  「不可能,柔兒只會恨我,不可能思念我的。」陳則慘然一笑,搖著頭道。


  「為什麼?」張書德盯著陳則。


  「因為我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我這輩子最後悔,最不可原諒自己的事情。」陳則搖了搖頭,像是不想再去回憶那件不堪回首的痛苦事情。


  「陳醫生終於知道自己錯了么?」


  「我錯了,當年的事情做完我就後悔了,但是柔兒卻沒有原諒我,可能上天為了懲罰我,讓柔兒永遠地離開了我,讓我一個人痛苦孤獨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像行屍走肉般活著。」


  「如果上天能讓我重來一次,我不會再讓柔兒離開我,絕對不會。」陳則幾乎是喊出來的。


  「陳醫生,你錯了,其實沈柔前輩早就原諒了你。」


  「真的?」陳則身子一震,抬起了頭看著張書德。


  「沈柔前輩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原諒了你,她知道你已經知錯,你也不好受,可惜她正要去找你的時候,卻時間不再。」


  「沈柔前輩在地府里,沒有恨,沒有怨,只有無盡的思念,對她最心愛的男人的思念。」


  「柔兒.……」陳則不禁老淚縱橫,在張書德的面前失聲痛哭。


  陳則的年紀已經有六十多,只是因為修練的是氣醫,因此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


  「這麼多年來,陳醫生的一舉一動,都看在沈柔前輩的眼裡。」


  「我要去見柔兒!」陳則擦掉眼淚,眼神堅定地道。


  「陳醫生……」張書德有些無奈。


  「張醫生你不必多說,我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一定能見到柔兒。」


  陳則說完,身子卻在往後退。


  在張書德和陳則身後就是樓頂的邊沿,下面就是三十六層樓的高度。


  「陳醫生,不可!」張書德立刻意識到陳則想要做什麼,急忙道。


  「張醫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謝謝你為我帶來柔兒的消息,我陳則這一輩子,所思所想所做,都只是為了柔兒,既然柔兒在那邊等著我,那我還活在這邊幹什麼?」


  「陳醫生此言差矣,沈柔前輩並不是希望你去現在去找她。」張書德搖頭道。


  「柔兒還不想見我么?」陳則臉露凄然。


  「沈柔前輩對你的感情,難道你還不明白么?」張書德臉色一沉。


  「那她為什麼不想見我?」


  「因為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完。」


  「我最愛的柔兒都已經不在了,我還去做什麼事情?」陳則凄然一笑。


  「你的事情可以不去做,但是沈柔前輩的事情呢?難道你就不想為她完成未完成的心愿?」


  「柔兒的心愿?」陳則一愣。


  「你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曾經發下的宏願,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么?」張書德提醒道。


  「當然沒有,我和柔兒在一起的所有事情,柔兒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既然沒有忘,那你說說現在這個宏願實現得怎麼樣了?」張書德追問不舍。


  陳則臉色陰沉,閉口不言。


  「將氣醫之道發揚光大,對吧?現在怎麼了?」張書德每一句話都直穿陳則此時脆弱的心。


  「宏願還在,但是人已不在。」陳則臉色凄然。


  「正是因為人已經不在,所以你才更要幫沈柔前輩去完成這個心愿。」


  「柔兒還在想著這個宏願么?」陳則抬頭看著張書德。


  「和陳醫生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沈柔前輩都記得清清楚楚。」張書德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陳則,「沈柔前輩叫我將這個東西交給你。」


  這是一個深紅色的方形小盒子,只有拳頭那般大小。


  「這.……」看到這個小盒子,陳則渾身竟然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沈柔前輩說你看到這個盒子就會明白她的心思。」


  陳則顫抖著雙手接過盒子,並沒有將盒子打開,卻已經整個人崩潰了,抱著盒子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失聲痛哭。


  張書德並沒有看過盒子里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看到陳則這個樣子,知道他已經放棄輕生去尋找沈柔的想法,於是慢慢退了回去,留陳則一個人靜靜地想一下。


  「師傅,陳醫生怎麼了?」南宮燕疑惑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陳則,這麼遠的距離,她並沒有聽到剛才兩人的對話。


  「他沒事,給他時間,讓他好好靜一下吧。」


  「師傅,你怎麼知道我們這邊會出事而及時趕過來?」南宮燕以為張書德特意趕過來救他們。


  「你師傅我可沒有那麼神通廣大,我只是來找一個人,正巧碰到這件事情。」張書德苦笑,對於他來說,只是偶然碰到,但是那個潛闖,卻早就算到張書德會出現於此,一直等著他到來。


  「誰?」南宮燕一愣。


  「咳~咳~」張書德沒有說話,卻在猛地咳嗽。


  「東方醫生,你想要去那裡?」旁邊突然響起了蘇沉的聲音。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卻發現東方不白正想要偷偷溜走,卻被蘇沉攔了下來。


  東方不白被蘇沉攔住,臉色一變,轉身看去,卻見張書德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知道這一次避無可避,東方不白臉色變幻了幾次,最終還是咬牙走到張書德的面前,低頭道:「不白見過張爺爺。」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片嘩然,就連南宮燕也驚訝地看著張書德和東方不白。


  自己師傅什麼時候變成了別人的爺爺輩?


  「喲,我還以為你沒有看到我呢。」張書德大馬立刀地站著,雙眼盯著東方不白。


  「怎麼會沒有見到,張爺爺你是如此的耀眼,猶如是石頭堆中的明珠,如此出眾,在那裡都是焦點。」


  「哦,那就是有人不想來認我這個張爺爺,怕丟了他的臉。」張書德陰陽怪氣地道。


  「怎麼會,張爺爺救了不白的命,不白這不正想去拿杯茶水來孝敬張爺爺么?」東方不白的臉色也絕對不薄,一句話就為自己找到台階下了。


  「哦,那正好,我也有點渴了,這樣吧,也不用為難你,要你把茶水端上來,乾脆去你的房間吧。」


  「這.……」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張書德雙眼一瞪。


  「當然不是,不白只是感覺榮幸,張爺爺,請!」東方不白知道這一次逃不掉,只能硬著頭皮在前面帶路。


  「小燕,你也來吧。」張書德對南宮燕道,然後跟著東方不白而去,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了寧輕寒一眼。


  寧丈隱出事,這寧輕寒卻連回都沒有回寧家大屋。


  張書德一走,留下一眾滿腦疑問的人在樓頂相互望著,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能說得上來。


  蘇沉想不到事情最終會是這樣解決,此時張書德也不在,只能讓眾人離開樓頂,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而這麼多人之中,有一個人卻眼神閃爍,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出了晚柳山莊。


  「說吧。」張書德走進東方不白的房間,大冽冽地坐在沙發上。


  「說什麼?」東方不白故作不懂。


  「你這個小子竟然還和我在這裝糊塗了,是吧?」


  「不白真的不知道張爺爺是什麼意思。」東方不白連連搖頭道。


  「你特意引我去寧家大屋,去見寧丈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寧丈隱已經出事?」


  「寧丈隱真的出事了?」東方不白一愣。


  「你不要在這給我裝。」張書德瞪了東方不白一眼。


  「真冤枉,不白真的不知道寧丈隱出事了。」東方不白叫了起來。


  「哼,你一直在用語言明示暗示我去找寧丈隱,你以為我不知道么?」


  「張爺爺明鑒,那是我中了別人的催眠術,所以才會說出這些話。」


  「我可沒有說過你中了別人的催眠術。」張書德似笑非笑地看著東方不白。


  東方不白一愣,知道自己說漏嘴了。


  「既然已經被張爺爺看出來了,那不白就直說吧。」


  「我在聽著。」張書德將背靠在沙發上,舒服地坐著。


  「當時闖進來的那個雖然並沒有對我出手,但是卻施展了催眠術,之後我所看到的一切,接觸到的一切都只是受他的催眠,而這些也是不白從你那裡回來之後才明白過來。」東方不白故作沮喪地道。


  「你既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術,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


  「這不就是因為自己身為毒醫之道的傳承者,卻被人輕易放倒,丟不起這人,不敢再見到張爺爺,所以才沒有及時通知你么?」東方不白說得頭頭是道。


  「真是這麼樣?」


  「張爺爺明鑒,真的就是這樣。」東方不白重重地點頭。


  「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張書德突然道。


  「什麼事?」東方不白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我雖然不懂得毒醫,但是對於毒菩提的作用,還是很清楚的。」張書德徐徐地道。


  「這,張爺爺指的是那一方面?」東方不白臉色微變,小心翼翼地道。


  毒菩提是東方不白最大的秘密,也是東方不白一身本領之所在,如果被人看穿了毒菩提,相當於赤裸地站在這人面前。


  「你的這個毒菩提雖然沒有你爺爺的好,但是破幻還是能做得到的,就憑這一點的催眠術,怎麼可能讓你中招。」張書德淡淡地道。


  「張爺爺早就已經知道了?」東方不白被張書德揭穿,卻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哼,你這個小子,想在我面前搞小動作,還嫩著呢。」


  「張爺爺本領高強,不白自不量力,竟然在張爺爺面前班門弄斧,實在是可笑。」


  「別扯這些沒用的,快說,你為什麼要引我去寧家見寧丈隱?」張書德不受東方不白的這一套,雙眼一瞪。


  「不白說之前,還想問張爺爺一個問題。」東方不白這一次沒有再否認。


  「你問吧。」


  「爺爺他也有毒菩提了?」


  「你不會以為憑你現在的醫術,就超過了你爺爺吧?」


  「不白不敢如此認為。」東方不白連忙搖頭。


  「你爺爺其實早就有了毒菩提,只是一直瞞著你。」


  「為什麼?」東方不白一愣,這樣的事情那有什麼好隱瞞的?

  「他雖然得到了毒菩提,但是毒菩提這一道,只看各人機緣,他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想給你追趕他的希望。」


  張書德的潛台詞是東方不白距離他爺爺東方青鋒還差得遠,東方青鋒對東方不白隱瞞毒菩提是不想打擊他。


  「我爺爺的毒菩提是什麼樣的?」東方不白沉聲道。


  「哼,那個老不死的傢伙,連毒菩提都找他喜歡的類型。」張書德想到東方青鋒的毒菩提,臉上有點哭笑不得。


  「爺爺喜歡的類型?」東方不白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不由裂嘴笑了,不過很快就暗了下去。


  「你現在比不過你爺爺,也很正常,他也是在快死之前才達到那個境界,在他像你這般年紀,你比他強多了,只要你潛心鑽研他交給你的『毒經』下半部,假以時日,毒醫必定能在你手上發揚光大。」張書德知道東方不白心裡在想什麼。


  「不白想不到張爺爺除了醫術精湛,竟然還這麼會說話。」東方不白黯然的神色一閃而沒。


  「廢話,我揍人更厲害,你要不要試試看?」張書德瞪了東方不白一眼。


  「沒錯,我確實沒有中那個人的催眠術……」


  「不,你從那個人進入你房間說起,詳細一點。」張書德打斷東方不白的話,掃了這個房間一眼。


  「那是一個年輕人,和我差不多,身高體重都很平常,看他的皮膚,平時應該是養尊處優的人,那人眼神很亮,看得出來是一個極度自負的人。」


  東方不白說了一大段,卻和沒有說差不多。


  張書德並沒有說什麼,以東方不白的觀察能力,能讓東方不白只看出這麼一點特徵,那個人的掩飾絕對是一個行家裡手。


  「不過看他臉上的皮膚,有一種不尋常的蒼白,像是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太陽光。」東方不白繼續道。


  這一點也不算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張書德卻眼神一亮,「你有沒有看出來他的催眠術是屬於那一種醫術?」


  「這不是普通的催眠術,如果是普通的催眠術,我根本不需要借用毒菩提的能力。」


  所謂的催眠術,只是一種表現形式,包括鬼醫,巫醫,蠱醫,陣醫,甚至普通的心理醫師都能做得到,但是出來的效果就天淵之別。


  「小燕,你試一下。」張書德看了南宮燕一眼。


  「師傅,我剛才已經試過,對東方醫生的那個毒菩提並沒有效果。」南宮燕臉色有點黯然,搖了搖頭。


  「你不用泄氣,如果還有一種催眠術對毒菩提有效,那這是你的醫道,只要你能將你的醫道練到極處,毒菩提也照樣能被你催眠。」張書德沉聲道。


  這話一出,南宮燕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東方不白卻臉色變了,疑惑地看著南宮燕,「南宮醫生,敢問你修的是那一種醫道?」


  「東方醫生有這精力對我的醫道感興趣,不如多想想當時那個人使用的催眠術是不是與我的一樣。」南宮燕並沒有告訴東方不白她的醫道是什麼,她明白張書德的意思,也想知道這個人到底在不在晚柳山莊。


  「南宮醫生的催眠術好厲害,不過那個人的催眠術明顯與南宮醫生的不一樣。」東方不白並沒有在意南宮燕沒說出自己的醫道,換了是他自己,別人問起,也不會說出來。


  「不一樣?」


  不但南宮燕愣住了,就連張書德也疑惑地看著東方不白。


  按張書德的猜測,這個人使用的催眠術應該和南宮燕一樣才對,但是現在東方不白說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個答案。


  難道東方不白還在說謊?這個疑惑在張書德腦海里一閃而沒,東方不白沒有理由說謊,既然如此,會不會是那個人除了鬼醫之道的催眠術,還懂其它醫道的醫術?


  「你明知道那個人利用催眠術來嫁禍給寧丈隱,為什麼還要幫他將我引到寧家?」既然對那個人是誰沒有頭緒,張書德只能問其他的問題。


  「那個人提到了寧丈隱,必定是想利用寧丈隱來對付你,寧丈隱是何許人物,跟他作對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想要利用寧丈隱除掉我,是吧?」


  「當然不是,就算是張爺爺你沒有暴露身份之前,不白都沒有想過要害你,更何況你是爺爺的兄弟,不白就更不可能害你。」東方不白連忙搖頭。


  「那你還幫那個人來害我?」張書德怪眼一瞪。


  「我只想查清那個人的來歷,還有整件事情的真相。」東方不白遙了搖頭。


  「你想怎麼查?」


  「雖然我沒有中他的催眠術,但是敢來利用我,我也不能咽下這口氣吧,那個人能進入我防守嚴密的這裡,絕不是普通人,而這裡面又牽涉到寧家,裡面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不是我一個人能查得清楚的。」


  「於是你就想到了利用我,是吧?」


  「張爺爺醫術精湛,而且還能自由穿越那個地方,更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如果還有一個人能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直相,就一定非張爺爺莫屬,於是不白才敢斗膽將張爺爺也拉進來。」


  這一次,東方不白沒有任何的掩飾,全盤說了出來。


  張書德聽完東方不白的話,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沉默地閉上雙眼。


  「張爺爺,你這一次寧家之行,不知道有何收穫,可否告訴不白?」東方不白知道張書德剛從寧家大屋出來,也想知道詳細情況,想要看看自己的猜測有沒有錯。


  「你認為我這一次會有什麼收穫?」張書德反問道。


  「張爺爺既然能平安回來,想必已經知道寧丈隱是冤枉的,並不是他要對付你。」東方不白雙眼發亮,對自己的判斷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是冤枉的,我他媽才是被冤枉的。」東方不白不說冤枉還好,一說張書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張爺爺這是什麼意思?」東方不白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張書德,難道事情和自己預想的有出入?


  「什麼意思?就你這個豬腦袋,我說什麼你能聽得懂么?」張書德狠狠地瞪了東方不白一眼。


  「張爺爺,我尊敬你,但是你也不能這麼侮辱人吧?」東方不白不滿地叫了起來。


  「我侮辱人?我他媽這是在侮辱豬吧,豬都沒有你這麼蠢。」張書德越說越氣。


  「張爺爺,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豬絕對有我這麼蠢,不對,我絕對有豬這麼聰明,呸,我他媽的在說什麼。」東方不白也越來越不滿。


  「喲,你還想向我乍形了?如果不是你他媽的比豬還蠢,做了一個連豬都不會做的決定,我會差點送命?」張書德呼聲站起來,貼著東方不白的臉一頓罵,噴了東方不白一臉的口水。


  東方不白噴不過張書德,只能連連後退,用衣袖在臉上一頓亂擦,不過張書德的話他算是聽進去了,不由一愣,盯著張書德,「張爺爺差點送命?我靠,不會是真的寧丈隱想要對你不利吧?」


  「如果這樣還好一點。」張書德苦笑。


  「師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寧家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你身上的……就是在寧家大屋出的事?」


  不但東方不白急著想知道張書德在寧家大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南宮燕也忍不住追問。


  張書德瞪了東方不白一眼,簡單將在寧家大屋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涉及到一些事情,張書德隻字不提。


  「寧丈隱身受重傷?」東方不白和南宮燕驚訝地看著張書德,嘴巴張得老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寧家在整個華國是何等的存在,寧丈隱是何等人物,此時竟然在自己的大本營首府出了事情,被人弄成重傷。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誰有這樣的本事?誰又敢做這件事情?不怕寧家的瘋狂報復么?

  「誰做的?」東方不白此時腦袋一片空白,獃獃地問道。


  「我他媽的怎麼知道是誰做的。」張書德沒好氣地瞪了東方不白一眼。


  「無憑無證,他們為什麼懷疑是師傅你做的?」南宮燕卻想到了關鍵的問題。


  「不是懷疑,是已經認定是我做的。」張書德更正道。


  「為什麼他們會如此肯定?」


  「這就要多謝我這麼乖孫子了。」張書德恨恨地咬著牙,雙眼盯著東方不白。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東方不白被張書德佔了便宜,但是也不敢頂撞,畢竟這一次是自己理虧。


  「本來寧丈隱出事,寧家是毫無頭緒,只能將憤怒憋在心裡,生悶氣,那知道在這個骨節眼裡,卻有一個毫不知情的白痴送上門,撞到了這挺憤怒的機槍槍口。」


  「這個白痴送上門就送上門,還每問一句話都是關於寧丈隱的,就像害怕別人不知道他來找寧丈隱一樣。」


  「如果寧家的人換了是你們,你們會怎麼樣想的?」


  「我怕我會忍不住,直接將這個人殺掉。」東方不白剛說完,立刻意識到不對勁,這個人可是被他騙去的張書德。


  「哼,那看來我還得謝謝寧家的不殺之恩了。」張書德卻出乎東方不白的意料,並沒有生氣。


  「為什麼會這樣子?」這種情況,確實完全在東方不白的意料之外。


  「哼,說你是豬腦袋,你竟然還有意見,被人利用了,到現在都還想不明白。」


  「你是說我上了闖進我房間的那個人的當?」東方不白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沒錯。」


  「不可能,我並沒有中他的催眠術,那個人怎麼能算到我會怎麼樣做?」東方不白叫了起來。


  「不白哥,你的演技這麼厲害,別人怎麼知道你沒有中他的催眠術?」張書德似笑非笑地看著東方不白。


  「這.……這隻能怪他笨,可怨不得我。」東方不白抬起頭,眼望天花板,一副寂寞如山的表情,看那神態,恨不得多一副墨鏡。


  「我操,你他媽的真當自己是影帝了,既然你沒中他的催眠術,你這種做法,和中了催眠術有什麼區別?還不是把我騙去了寧家,遂了他的意思?」張書德破口大罵。


  「不一樣,這就分主動和被動,就像一個女的,主動接受和被動接受,區別很大的。」


  東方不白的解釋差點讓張書德一口老血吐出來。


  「那你說說,現在是不是把我害慘了?那個人的目的是不是達到了?區別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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