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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3章 晚柳山莊

  張書德三人剛從車上下來,一名身穿名貴西服,頭髮梳得一絲不亂,大概五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


  「幾位可是張書德醫生、白無常姑娘和莫非煙先生?」男子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沒錯。」張書德眉毛揚了揚,好靈通的消息。


  「在下晚柳山莊的管家蘇沉,莊主身體不適,不能出迎,特意令在下在此等候幾位的到來。」蘇沉的聲音大小適中,不急不緩,顯然非常的專業。


  「哦,莊主的消息可真靈通。」張書德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沉。


  「張醫生是首府的名人,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我們的消息就算再閉塞,也不敢對張醫生的到訪視而不見,莊主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請幾位隨我來。」蘇沉應道,在前面開始帶路。


  「看來今天我們要沾張醫生的光了。」白無常笑著道。


  「張某豈敢搶白姑娘的風頭,這可是白姑娘的主場。」張書德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無常也不再謙讓,扭著美妙的身姿跟在蘇沉身後。


  張書德和莫非煙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既來之,則安之。


  這一路走進去,到處是雙眼充滿警惕的人。


  這些都是前來參加醫道大會第二輪比試的醫生。


  雖然不認識張書德三人,但是這些醫生對蘇沉的身份卻是知道的,當時第二輪比試的啟動大會正是由他主持的。


  此時見蘇沉竟然親自出馬,去迎接張書德三人,不由驚訝異常,大半個月前,他們進來時,可是只有一個特定的接待人員領著他們。


  這三個人是誰,竟然要勞動到蘇沉親自迎接?

  當然,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只落在走在前面的白無常身上,對於張書德和莫非煙,他們的潛意識已經認定只是白無常的跟班。


  「這個女子是誰?」


  「也是來參加醫道大會的醫生么?」


  「看樣子不像是醫生。」


  「很生面孔,我在這裡大半個月了,並沒有見過。」


  「會不會是舉辦方臨時安排插進來的人?」


  「你是說她根本沒參加第一輪比試和第二輪比試,直接走後面晉級?」


  「有這個可能,據我所知,第二輪比試,一共有三百六十名醫生,其中並沒有這個女子。」


  「老王的消息是最靈通的,他說沒有就一定沒有。」旁邊有認識的人道。


  「這樣對我們不公平,我們辛辛苦苦才走到這裡,她倒好,一來就直接走到我們前面了。」


  「對,我們怎麼說也是一方的名醫,某個領域的專家,都要參加第一輪的比試,她憑什麼可以走後門?」有些人開始不滿了。


  「女人就有這樣的優勢。」有些居心不良的人目光落在白無常玲瓏浮凸的身姿上,吸著口水道。


  「呸,我也是女人,怎麼不見我也可以直接越過第一輪和第二輪比試?」


  「哎喲,我的媽,你們大家都是女人,咋就相差這麼遠呢?」有人怪聲怪氣地道。


  「沒錯,你都一個頂人家兩個了。」


  「誰在說話,有種就站出來,胖一點有什麼不好,該大的地方大,你們男的不都喜歡大的么?」一名腰圍和身高差不多的女子柳眉倒豎,來回搜索著剛才說話的人。


  「我們是喜歡大,但是我們更怕被壓死。」


  此話一出,若得四周一片大笑。


  「你看看別人,那腰肢,那水嫩的皮膚,如果能陪我一晚上,少活幾年命也值了。」


  「你就拉倒吧,看你蒼白浮腫的臉龐,本來就沒幾年活頭,如果再少活幾年,恐怕會直接死在床上了。」


  「這樣更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四周又是一陣鬨笑。


  那名胖女子找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誰在說話。


  這種話題本來就是男人最喜好的,此時一打開閘口,不斷有人加入,說的話也越來越下流,到最後簡直不堪入耳。


  堂堂名醫專家,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終於露出了最本質,最原始的面目。


  肥胖女子見眾人越說越過分,最後實在忍受不住,匆匆離開了。


  肥胖女子一走,眾人更是毫無顧慮,高聲暢談。


  但就在這個時候,四周的聲音突然一下子沒有了,像被一把鋒利的刀切過。


  一身白衣的白無常冷冷地站在眾人面前,眼裡閃著一絲的殺氣。


  原本還在高談的人,被白無常的目光劃過,渾身像墜入冰窖,打著冷顫,連話都不敢再說。


  「嘻嘻,誰還想讓我陪他睡覺的?」白無常突然嘻嘻笑著,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來掃去。


  雖然白無常一臉的媚笑,但是眾人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意從白無常身上散發出來,有些人抵擋不住,開始慢慢向後縮去。


  「如果讓我再聽到一句話,地上的人就是他的榜樣。」白無常收起笑容,聲音如冰塊般寒冷,再次掃了眾人一眼,這才揚長而去。


  地上的人?就在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脖子上不斷有鮮血流出來,打濕了大片的地方。


  殺人了!

  眾人想不到白無常竟然出手無情,完全不顧法律,公然在眾人面前殺人,不由臉色蒼白,心裡暗想,幸好剛才出手的對象不是自己。


  有眼尖的人已經看到,地上的人正是剛才說話最下流,要白無常陪他睡覺的人,此時果然一語成讖,短了幾年命。


  殺人是一件大事,但是在晚柳山莊,卻只是一件小事,很快就有專門的人來把地上的屍體處理掉。


  眾人也不敢再高聲談論,散了去,只有竊竊私語仍然不斷地響起。


  「那個人罪不致死。」張書德已經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冷冷地看著白無常。


  「姐姐我今天是心情好,如果換了平時,就不是死一個人了。」白無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哦,看來他們還要多謝白姑娘的不殺之恩。」


  「張醫生既然如此宅心仁厚,剛才為什麼不出手將那個人救活?」白無常針鋒相對。


  「白姑娘劍下,還有活命的機會么?」張書德苦笑,自己竟然想要和白無常講道理,簡直是自討苦吃。


  這是一間雅緻的書房,三個大書架足足佔滿了書房的一半地方,而在牆壁上掛著一些字畫。


  張書德雖然不懂,但是也能看得出來這些字畫,如果拿去拍賣,每一件作品都能作為壓軸之寶。


  張書德簡單地看了一下書架上的書,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隆~隆~」


  突然,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書房的一面牆突然往兩邊讓開,露出另外一片空間。


  這是一個病房,一張大床擺在房子的中間,床上躺著一個人,身上貼滿了感測器,病床的四周是各種各樣的儀器設備。


  有五六個身穿無菌保護衣服的護士正在忙碌地照顧著床上的人。


  張書德對眼前的一切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時在葉家小樓的三樓,也和現在這裡差不多。


  書房和病房之間,除了剛才移開的牆壁之外,還有一道透明玻璃隔著。


  張書德站在玻璃前面,仔細地看著對面病床上的人。


  病人躺著,這個角度張書德看得並不清楚。


  「張醫生,這就是我們的莊主蘇富蘇先生。」蘇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張書德的身邊。


  「蘇富先生是怎麼回事?」張書德疑惑地問道。


  「莊主手腳不能動,已經卧床多時了。」蘇沉輕嘆道。


  「怎麼會這樣子?」


  「我們也不知道。」


  「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年前,當時莊主還一切正常,但是突然一場大病就倒下了,病好了之後,就變成這樣子。」


  「當時是什麼病?」張書德沉聲道。


  「只是普通的感冒,當時莊主並沒有重視,以為吃點葯就好了,那知道幾個醫生來看過,吃藥打針都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到最後只能躺在床上,不但四肢連動都不能動,嘴巴不能說話,甚至連眼皮都不能眨一下。」


  「怎麼會這樣?」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后,我們就把全世界所有的名醫都尋了回來,讓他們幫莊主治病,但是只得到一個結論,莊主身上所有的神經已經被病毒所摧毀,他們無能為力。」


  「神經被摧毀,變成了植物人么?」


  「不,和普通的植物人不一樣,植物人是昏迷不醒的,但是莊主卻是非常的清醒,只是完全不能動。」


  「你剛才說莊主什麼都不能動,那他是怎麼和你們溝通的?」剛才蘇沉說過,是奉蘇富的命令出去迎接他們的。


  「用這個!」蘇沉遞給張書德一個像手機般的東西。


  張書德擺弄著手中的東西,疑惑地看著蘇沉。


  「自從莊主變成這個樣子后,我們一邊四處尋找名醫,一邊想辦法和莊主溝通,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想放棄,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儘管還沒有找到能醫治莊主怪病的醫生,但是在和莊主溝通方面卻取得了突破。」


  「莊主所有的神經都已經被摧毀,我們就在莊主的腦海里重新植入了一片特殊的感測器,可以根據莊主的思維變化而產生不同的信號,然後再在外面重新將信號轉變成文字或者是語音。」


  「張醫生手上的這個就是接收器,只要張醫生將接收器打開,就可以和莊主直接交流。」


  我去,還有這麼牛逼的東西,張書德驚訝地看著手中的設備,看到設備的最上端有一個紅色的開關,不由按了一下,將開關打開。


  沒有聲音,沒有任何的聲音。


  張書德疑惑地看著蘇沉。


  「莊主,張醫生他們已經到了。」蘇沉卻對著機器輕聲道。


  「歡迎張醫生光臨小庄,恕老夫不能親自迎接。」一把低沉的聲音從機器里傳了出來。


  張書德一愣,疑惑地看著蘇沉。


  蘇沉點點頭,示意這個聲音就是莊主蘇富的。


  「張某貿然到訪,還望莊主見諒。」張書德對著手中的機器說話,這種感覺怪怪的,很像在用對講機。


  「老夫雖然一年四季都躺在床上,但是首府發生的事情,還是多少知道一點,張醫生解決了首府的問題,是整個首府的大恩人,能光臨小庄,實在是令小庄蓬畢生輝,何來見諒一說。」


  「恩人可不敢當,治病救人,這是張某應該做的。」張書德搖頭,這才想起搖頭蘇富也看不到。


  「張醫生宅心仁厚,實在令老夫佩服,不知道張醫生這一次光臨小庄,所為何事?」蘇富話鋒一轉,開始進入正題了。


  「張某有朋友在這裡,想要過來看望一下。」


  「就這件事情?」蘇富有點不敢相信。


  「難道莊主還以為張某另有其它的事情?」張書德笑道。


  「據老夫所知,張醫生有一個徒弟在參加醫道大會的第二輪比試,是吧?」


  「沒錯。」張書德知道,這些信息沒必要隱瞞,而且就算想要隱瞞,也不可能隱瞞得了。


  「老夫以為張醫生這一次過來,是為了幫助你的徒弟。」


  「她的事情,由她自己解決,如果第二輪都過不去,就不是我張書德的徒弟了。」


  「看來張醫生對你自己很有信心。」


  「我對她有信心。」


  「那不知道張醫生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東方不白!」


  「哦,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老夫對這個人也印象深刻,他的醫術很是了不起,第二輪的成績與張醫生徒弟不相上下。」


  張書德暗暗驚訝,看來這個蘇富雖然卧床不起,但是對周邊的一切人和事卻比一個四肢健全的人還了解。


  看來這個蘇富也是一個厲害角色。


  「蘇沉,你帶張醫生他們去東方醫生那裡吧。」蘇富的聲音沒有一點的起伏,機器就是機器,永遠都沒有人的那種感情。


  「是,莊主。」蘇沉恭敬地道。


  「張醫生,這邊請!」蘇沉對張書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莊主有什麼需要張某幫忙的,儘管開口吧,我怕我一會見完朋友后,沒有時間過來。」張書德並沒有動,雙眼看著病房那邊的蘇富。


  「張醫生果然是快人快語,蘇沉,你和張醫生說一下吧。」蘇富說完,就沒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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