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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8章 寧丈隱

  寧百斬說完,不用吩咐,一直站著沒有說話的王猴和馬戒向張書德走了過來。


  看著王猴和馬戒,張書德的心裡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就在剛才,寧百斬盛怒之際,不經意間,身上散發出一股足以讓張書德震撼的力量,這才是張書德最為擔心的。


  雖然王猴和馬戒都是特戰二組的人,但以張書德此時的實力,根本不怕這兩個人。


  只要寧百斬不親自出手,張書德自問還能應付得來。


  寧百斬見張書德竟然沒有絲毫畏懼,不由心生疑惑,難道這個張書德,真有信心應付王猴和馬戒?


  如果真的這樣子,那張書德的進步實在太過可怕了,寧百斬想起第一次見到張書德的情況,當時張書德雖然已經在醫術方面展露才華,但是自身戰鬥實力卻不算突出。


  寧百斬心裡不由再次露出一絲惜才的想法,不過一想到寧丈隱的情況,這種想法只在寧百斬心裡一閃而沒。


  只要不順從寧家的人,本領越大,危害就越大。


  這種人應該越早除掉越好。


  正當寧百斬心生疑惑時,張書德的臉色卻變了。


  看著王猴和馬戒逼近過來,張書德正想提氣應付,卻感覺體內空空如也,這才想起自己的心臟已經被那名絕美女子摘走,現在的他,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


  張書德的表情沒有逃過寧百斬敏銳的雙眼,只是寧百斬心裡的疑惑更重了,剛才看張書德氣定神閑,不像是裝的,但是此時卻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更不像是裝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留活口。」寧百斬心裡有疑惑,忍不住開口道。


  寧百斬的話音剛落,王猴和馬戒已經像幻影般沖向張書德。


  張書德的本事,王猴和馬戒已經見識過,知道他除了一身的本事之外,還有很多奇怪的能力,因此,兩人一出手,就是全力,不留任何的餘地。


  「砰~砰~」


  兩聲輕響,王猴和馬戒已經倒飛了出去。


  而張書德站在原地,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沒有人能看清楚張書德的動作,就連寧百斬都沒有看到張書德是怎麼樣擊飛王猴和馬戒的。


  他只看到王猴和馬戒剛撲到張書德的身邊,拳頭還沒有落在張書德的身上,兩人就倒飛了出去。


  這一下子,寧百斬和呂如姬一下子呆住了,而寧輕雪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是小君和小竹在幫張書德,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有小君和小竹在,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要保住張書德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


  王猴和馬戒雖然被擊飛,但是並沒有受傷,在半空之中翻了個身,穩穩地落在地上。


  兩人並沒有繼續進攻,只是驚訝地看著張書德,旁邊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們倆卻有著清楚的感受,剛才將他們擊飛的那兩股力量,如果想要殺他們,可以說輕而易舉。


  他們雖然也不知道張書德是怎麼樣將他們擊飛的,但是也知道這是張書德手下留情了。


  「十七婆婆和我說過,當時我還不相信,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寧百斬臉色陰沉,冷冷地看著張書德。


  寧百斬並沒有說十七婆婆對他說了什麼,但是張書德卻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書德看不透那個十七婆婆,其中之一就是這個十七婆婆竟然能發現小君和小竹的存在。


  張書德從地府回來之後,所經歷的這麼多事,接觸過的這麼多人之中,就只有十七婆婆一眼就看出他身邊有小君和小竹的存在。


  這個十七婆婆到底是什麼人物?

  張書德對十七婆婆越來越有興趣了。


  「書德哥哥,為什麼不讓我和竹妹妹殺了那兩個人?」


  「就是,他們可是一心想取書德哥哥的命。」


  小君和小竹不懂張書德的意思,在她們心裡,誰要對張書德不利,不管是誰,都是死罪,而且是立刻處決那種。


  「現在不是和寧家鬧翻的時候。」張書德搖了搖頭。


  「為什麼?別人都想要你的命了,還不叫鬧翻么?」小君不滿地道。


  「這就是我們不能與寧家鬧翻的原因。」


  「為什麼?」小君和小竹有點不懂。


  「我感覺我們已經落入了一個設計精妙的圈套,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和寧家拼死拼活,幕後之人好從中漁翁得利,如果我們將王猴和馬戒殺了,正好合了幕後之人的意。」


  「誰想要害我們?」小君和小竹同時問。


  「我也不知道。」


  「難道是那個東方不白,早知道他如此狠毒,就應該早點送他下去見他爺爺。」小君恨恨地道。


  「應該不是東方不白,我猜測應該與那個闖進東方不白房間的人有關係。」張書德沉思著道。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害我們?」


  「等下次見到東方不白,可能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我們要先解決好這裡的問題。」


  張書德抬起頭,看著寧百斬,苦笑道:「這些只是雕蟲小技,寧老爺子又怎麼會看得上。」


  「你真的越來越讓我感覺到意外。」寧百斬冷冷地看著張書德。


  「寧老爺子何嘗不讓我感覺到意外。」


  「哈~哈~,好,老夫很長時間沒有遇到過對手了,想不到今天還能活動活動這副老骨頭,就由老夫來領教一下你身邊的東西有多大的能耐吧。」寧百斬突然放聲狂笑,緩緩站了起來。


  這樣一來,不但寧輕雪臉色大變,就連呂如姬也臉如土色,她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寧百斬出手,但是寧百斬的可怕,作為寧家的下一代話事人,呂如姬卻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寧百斬出手,不管張書德身邊有什麼,恐怕都不能逃身。


  張書德的臉色也變了,以小君和小竹此時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擋住寧百斬的雷霆一擊。


  「寧老爺子,你就算是要張某死,也得讓我死得明明白白吧?」張書德看著寧百斬一步步走近,急忙道。


  「張醫生非要明知故問么?」寧百斬腳步不停。


  「張某都是將死之人,難道寧老爺子真的完全相信你所看到的?」


  寧百斬一愣,冷冷地看著張書德,腳下最終還是站定了。


  「好,我讓你死得明白,你跟我來。」寧百斬突然轉身向著樓梯那邊走去。


  張書德精神一振,向寧輕雪點點頭,示意她不必為他擔心,然後上前幾步,緊跟寧百斬。


  寧百斬走到樓梯處,並沒有上樓。


  「隆~隆~」


  一陣沉悶的聲音從地底傳了上來,樓梯處竟然緩緩升起,露出一個像電梯的東西。


  張書德眼裡閃過一絲的驚訝,他來過這裡這麼多次,都沒有看出樓梯處竟然還有機關。


  不過像寧家這種權傾華國的權族,屋子裡沒有一點的機關就更說不過去。


  「書德哥哥,小心點,我和竹妹妹去不了下面。」小君的聲音響起。


  「你們藏回我體內,我不會有事的。」


  如果寧百斬真想要殺他,就算小君和小竹在身邊,也改變不了什麼。


  寧百斬陰沉著臉,大步走了進去。


  樓梯下面確實是一個電梯,不過這個電梯有普通的有點不一樣,普通電梯都是往上的,而這部電梯卻是往下走的。


  張書德大概估算了一下,他們下了差不多十米,電梯才停了下來。


  「吼~」


  電梯門剛打開,一陣野獸的咆哮聲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電梯外面是一片漆黑,聲音聽起來到這裡還有一段的距離。


  不過張書德的臉色卻變了。


  這一聲咆哮,足夠給了他不少的信息。


  不可能!!!

  怎麼回事?


  寧家大屋下面,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張書德內心的震撼比剛才看到寧百斬真實實力時更強烈。


  落到這地底,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太暗的原因,寧百斬的臉色也陰沉了不少。


  站在電梯里等了一會,寧百斬才踏出電梯,走進了黑暗裡。


  張書德內心的震撼還沒有退去,急著想要看到這個人,連忙跟了上去。


  失去了心臟之後,張書德的視力也比以前差了不少,此時身處黑暗,竟然完全看不到四周的情況,只能憑感覺,聽著寧百斬的腳步聲勉強跟著。


  就在黑暗裡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那道時不時響起來的咆哮聲越來越近。


  張書德臉色蒼白,走路開始感覺有點飄,巨大的聲音灌進耳朵,塞滿了他的腦袋,震得他氣血不斷地翻騰。


  「砰~」


  正當張書德勉強抵擋著那無孔不入的可怕聲音時,一時沒有察覺寧百斬的腳步聲已經停了下來,一下子撞在寧百斬的後背。


  「你的力氣全部消失了?」


  黑暗中傳來寧百斬略帶驚訝的聲音。


  單憑剛才的一撞,寧百斬已經察覺到張書德的異常。


  「張某有力氣和沒有力氣,在寧老爺子面前,有什麼區別?」張書德苦笑。


  「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寧百斬此時越來越看不透張書德。


  「我的事情,恐怕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的確,如果張書德說他的心臟被別人拿走了,恐怕聽的人會立刻覺得他的腦子進水了。


  「是在清市發生的么?」寧百斬見張書德不想說,也沒有再追問。


  「沒錯。」


  「唉,看來你說對了,我還是低估了葉老頭。」


  在張書德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竟然毫不知情,寧百斬知道,自己在清市監視葉家的苦心布置,已經全軍覆沒了。


  張書德苦笑,自己早就提醒過寧百斬,讓他提防葉萬象,但是當時寧百斬太過自信,完全沒有將葉家放在眼裡,這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此時寧百斬終於醒悟過來,但是張書德卻已經決定退出這個泥潭。


  「寧老爺子現在明白過來,也不算太遲。」張書德這只是安慰性質的話,葉萬象策劃多年,此時已經成了氣候,寧百斬想要除掉葉家,恐怕付出的代價是寧百斬不能承受的。


  寧百斬沒有再說話。


  「隆~」一陣沉重的聲音響起,黑暗裡出現了一個門,微弱的亮光從門處傳了出來。


  「嗷!!!」


  沒有了大門的抵擋,張書德臉露痛苦,差點被巨大的咆哮聲震得暈倒過去。


  寧百斬站在門邊,冷冷地注視著張書德的表情,身子隱在明暗之間,竟如一座穿行於光明與黑暗之間的雕像。


  張書德顧不上其它,抽出度厄黑針,刺進了自己的胸口,這才感覺好了很多。


  寧百斬雙眼發亮,看著張書德,欲言又止。


  「你想要看到的就在裡面,進去吧,我讓你死得心服口服。」寧百斬並沒有進去,只是對張書德冷冷地道。


  不用寧百斬叫喚,張書德已經急不及待地跨進了那道門內。


  雖然張書德已經猜到裡面是什麼情況,心裡早有準備,但是當濃厚的血腥味衝擊鼻孔時,望著眼前的一切,張書德還是臉色大變。


  這是一個密室,不大,不到四十平方。


  只是原本潔白的牆壁,此時多了無數道血跡斑斑的爪痕,陰暗的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


  密室里還有一個人,四肢被手腕精的鐵鏈鎖著,呈大字形固定在牆上。


  其實,這個人已經不能算一個完整的人,身上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臉上血肉模糊,已經認不出來他的本來面貌,連頭皮都已經全部消失,整個腦袋就像是一個血肉模糊的肉瘤。


  巨大會咆哮聲從肉瘤下方的一個黑色的洞里傳出來。


  手腳多處地方已經露出森森然的白骨,舞動起來,將四條沉重的鐵鏈弄得「哐哐」作響。


  張書德咬緊牙關,雙手緊緊地握著,眼裡升起熊熊燃燒的怒火。


  密室的情形,張書德在清秀山的山腹處看過類似的。


  那裡記錄著譚玄宗每個月一次生不如死的痛苦,也是譚玄宗和葉萬象一直想要解決的問題所在。


  但此時,張書德眼前的情況,卻比譚玄宗的情況慘烈百倍。


  到底是誰做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書德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站在血肉模糊的人影面前,仔細地觀察著。


  眼前之人雙眼已經消失,手腳被鐵鏈鎖著,卻仍然能感覺到站在身前的張書德。


  「嗷~吼~」


  隨著眼前之人的不斷咆哮,一陣陣血霧噴在張書德的臉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張書德眼裡的憤怒消失,卻多了一份堅定。


  張書德說完,轉身走出了密室。


  「你現在可以安心去死了吧?」寧百斬一直站在密室門口。


  「我還不能死。」張書德冷冷地看著寧百斬。


  「哦?」


  「我要救他!」張書德指了指裡面的人。


  「哈~哈~」寧百斬突然放聲大笑,只是笑聲之中,卻有一股濃烈的悲憤。


  張書德此時什麼都明白了,看著寧百斬,並沒有去打斷他的大笑。


  「你知道裡面的人是誰么?」良久,寧百斬終於收住了笑聲。


  「我知道。」


  「你當然知道,因為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寧百斬咬牙切齒,聲音寒冷如冰。


  張書德一愣,突然一道閃電在腦海劃過,冷汗一下子濕透了後背。


  好毒的計謀!


  「人不用你救了,你下去陪他吧。」寧百斬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像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是張書德卻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壓力從寧百斬的身上傳了過來,讓他完全動彈不了。


  「你知道么?我一生所做事情,從不後悔,唯獨有一件事情,讓我徹底後悔,就是沒有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將你除掉。」


  四周的溫度在變低。


  鮮血開始從張書德的眼耳口鼻流出來。


  「他要我殺了他!」千均一發之際,張書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大喝了一聲。


  寧百斬一愣,疑惑地看著張書德,身上的氣勢漸漸降了下來。


  「哼~」張書德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就站立不穩。


  「你只有一句話的機會。」寧百斬冷冷地看著張書德。


  「我可以與他溝通。」張書德也沒有廢話,直接道。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寧百斬雙手握拳,拚命在忍住心裡無盡的殺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就認定是我做的,但這不是我的所為。」張書德終於為自己辯解了。


  操他媽的,這一次受的傷,真冤!

  這一次,張書德的辯解終於有了效果。


  「砰!」寧百斬揚了揚手,張書德整個飛了出去。


  「我操!」張書德雖然飛了出去,但是寧百斬顯然拿捏得恰到好處,並沒有讓寧百斬受多重的傷。


  是可忍屬不可忍,張書德的脾氣也上來了。


  「你他媽的要殺就殺,給我個痛快,別像個女人一樣默默唧唧的。」


  「哼,讓你死個痛快,算是便宜了你。」寧百斬不為所動,不過以他的身份,也不至於殺一個人之前,還要折磨個半天。


  寧百斬說完,身影已經出現在張書德的身前,拳頭輕輕地打向張書德的胸口。


  「嗷~」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突然爆發出一聲凄厲的哀號。


  寧百斬臉色一變,拳頭生生在張書德的胸前停了下來。


  「你快點打下來,到時我去到地府,好聽你的兒子痛罵他那可憐又糊塗的父親,你就等著每天晚上做惡夢吧。」張書德此時已經將生死拋開。


  寧百斬臉色陰霾,突然一手抓住張書德的衣服,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然後大步走進黑暗裡。


  「砰!」


  沉重的關門聲。


  張書德雖然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憑感覺,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關在一個和剛才那個類似的密室。


  張書德沒有點上陰陽火蠟燭,只是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四周一片黑暗,寂靜無聲,甚至連那股凄厲的咆哮聲都聽不到了。


  寧百斬的實力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張書德以前碰到的所有人,包括那個虎哥,在寧百斬面前,都不夠看。


  想不到當時快要病死的一個老頭子,竟然實力如此的可怕。


  張書德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痛。


  但也是這種疼痛,讓張書德的腦袋特別的清醒。


  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專門針對他張書德的陷阱。


  從毒菩提在醫院的出現,不,應該說從張書德離開首府,回到清市時,這個精密的陷阱就已經開始運轉著。


  雖然寧百斬並沒有告訴張書德剛才那個人是誰,但是張書德已經猜到,那個人就是寧丈隱,寧輕雪的爸爸。


  整個計劃,第一步,就是對寧丈隱出手,但是寧丈隱是何等人物,先不說他首府軍區司令的身份,能靠近他的人已經不多,就算是寧丈隱本身,也是一身可怕的力量,整個華國,能贏他的人,恐怕不超十個之數。


  到底是誰,竟然能將寧丈隱害成這樣?


  不但如此,最讓張書德心寒和憤怒的是幕後之人對寧丈隱所做的一切,除了肉眼能看到的傷害,寧丈隱靈魂所遭受的痛苦,比肉體的痛苦更強百倍。


  當時譚玄宗的靈魂霸佔楚如海的肉體,首先所做的就是將楚如海的靈魂抹殺掉。


  但是寧丈隱的情況,卻比楚如海的粗暴多了,也更加的殘忍。


  寧丈隱的靈魂並沒有被抹殺掉,只是被人為地壓制住,然後再將另外一個靈魂打進寧丈隱的肉體,讓入侵的靈魂逐漸蠶食寧丈隱本身的靈魂。


  新靈魂被肉體排斥,舊靈魂被新靈魂蠶食,寧丈隱不瘋才怪。


  除掉寧丈隱,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要做的是利用新的靈魂,親自告訴寧百斬,傷害他的人正是張書德,讓張書德有口難辯,跳下黃河都洗不清。


  有了寧丈隱自己的指認還不夠,如果讓寧百斬去抓張書德,很容易節外生枝,讓張書德逃掉。


  於是就有了毒菩提和東方不白的粉墨登場。


  幕後之人顯然很了解東方不白的性格和能力,特意暴露出使用催眠術,讓東方不白自以為可以反過來利用幕後之人,那知道這一切都在幕後之人的計算之中。


  幕後之人特意傳遞了一個有關寧丈隱的信息給東方不白,東方不白自以為是,得知了張書德和他爺爺的關係后,將計就計,想讓張書德去解決這個問題。


  幕後之人沒有出手,卻讓東方不白將張書德推進了這個無底深淵。


  要想實施這個毒計,幕後之人最起碼得會兩樣東西,第一樣,懂得如何調換靈魂,這讓張書德想起當時在清市第一人民醫院為楚如海醫治的那個人。


  可惜虞雅月並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一直不知道他是誰。


  這也是插在張書德心裡的一根刺,找不到這個人,感覺所有的一切都無從下手。


  第二樣,幕後之人對張書德很了解,不但清楚張書德的能力,對他的性格,做事方式更是了如指掌。


  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人,張書德絞盡腦汁都想不到是誰,別說活著的人,就算死掉的人,都沒有這樣的人。


  死掉的人?


  一道靈光在張書德的腦海劃過。


  一直以來,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或者說刻意不去懷疑什麼。


  這是一個死結,只算活著的人,就像是只有陽,沒有陰。


  如果把死去的人也算進來,就算是補齊了另外一面。


  陰陽並存乃天地至理。


  但是有多少是陰,有多少是陽?

  難道陰就是陰,陽就是陽么?


  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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