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1章 血蟬
就在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火狐並沒有向張書德進攻,反而兩隻前爪彎曲,像人一樣匍匐在張書德面前,連頭都低下去了。
張書德一愣,這是那門子的攻擊動作?
火狐保持這個動作好一會,然後抬起頭看了張書德一眼,隨即站起來走到張書德身邊,前爪跪下,將整個後背彎了下來。
張書德盯著火狐的一舉一動,此時靠在火狐身邊,火焰燒在身上,竟然感覺不到灼熱。
張書德腦海靈光一閃,若有所思地看著火狐,一時拿不準火狐的意思。
火狐見張書德沒有動靜,抬起頭看著張書德,突然張開嘴巴向張書德咬來。
張書德沒有閃開,他在火狐眼裡沒有看到殺氣。
果然,火狐輕輕咬住張書德,脖子一甩,將張書德拋到它的後背上。
這一下子,張書德徹底明白火狐的意思,此時雖然坐在火焰里,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我操,真他媽的拉風,可惜沒有人幫我拍照。」張書德穩穩地坐在火狐的後背上,雙手摸著火狐背上的毛,溫暖而又柔軟,忍不住想大笑三聲。
火狐待張書德坐穩,站了起來,突然就動了,暴雨之中,就像一道火球向著山頂飛去。
雨漸漸小了。
西山的山頂是一處數千平方的亂石堆,而在亂石堆中間,是一塊巨大的石頭。
石頭足有三層樓高,長寬不下三十米,暴雨過後,光滑的表面上滑不留腳。
火狐跑到巨石下面,開始在那參差不齊的石面敏捷地往上爬,光滑的石面像是對它沒有任何的影響,坐在後背的張書德甚至沒有感覺到顛簸。
轉眼之間,火狐已經竄到了巨石上面,然後前爪再次彎曲跪下。
張書德從火狐後背下來,用手輕輕拍了拍火狐的腦袋。
火狐圍著張書德繞了一圈,最後看了他一眼,然後縱身從巨石上面跳了下去,轉眼就消失在張書德的眼前。
張書德並不擔心火狐摔死,四方神獸中的火狐,可以在陣眼範圍內隨意穿梭。
剛才張書德看到火狐的異常舉動,立刻就想到了火狐雖然只是召喚出來的四方神獸,卻有著不低於人的智慧,鎮守在四方級別的奇門遁甲的東面,視火為生命,只尊強者,一定是看到了張書德引燃漫天的陽火,因此才對張書德五體膜拜。
「這就是孔道說的陣眼了。」張書德在巨石上面轉了一圈,喃喃自語。
暴雨終於停了,太陽重新鑽了出來。
此時還不到中午十二點,張書德盤腿坐了下來,剛才應付那三個四方神獸,受了不輕的內傷,必須儘快調理好。
一天之中,至陰之時並不是在晚上十二點,而是在中午十二點,而至陽之時正好相反,是在晚上十二點。
血蟬只會在至陰之日的至陰之時出現,而這裡是奇門遁甲的陣眼,逆轉陰陽,因此只有出現至陽之日的至陽之時,再經過奇門遁甲逆轉,血蟬才有可能出現。
至陽之時就是晚上十二點,至陽之日就用張書德引出的極陽代替。
一切都準備就緒,但是一個人的到來卻打亂了張書德的所有動作,看著巨石上面的寧輕雪,張書德又驚又喜。
「雪兒,你怎麼來了?」張書德抱住寧輕雪。
「書德哥走了后,我的心一直在亂跳,擔心你的安危,就瞞著爺爺他們偷偷地跑了出來。」寧輕雪感受著張書德強有力的心跳聲,不安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傻雪兒,我不是和你說了不會有事么?」
「我還是不放心,想一直看著書德哥。」寧輕雪輕聲道。
張書德將寧輕雪擁在懷裡,久久沒有說話。
「對了,雪兒,你在上山的路上,沒有看到那幾個四方神獸么?」張書德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以他的能力,都差點上不來,怎麼寧輕雪能輕易地上來?
「什麼四方神獸?我怎麼沒有看到?」寧輕雪反而一愣。
張書德看著寧輕雪,突然明白為什麼四方神獸沒有找寧輕雪麻煩,不由笑了。
「書德哥,你笑什麼?」寧輕雪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張書德於是將上山時遇到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那我怎麼沒有碰到?」寧輕雪驚訝地聽著張書德遇到的事情,同時也疑惑自己為什麼沒有遇到那四個四方神獸。
「因為雪兒身上有我的氣息。」張書德輕輕一笑,忍不住親了寧輕雪的小臉一口。
寧輕雪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不由滿臉通紅。
張書德哈哈大笑,嘴唇壓在了寧輕雪的小嘴上。
一番親熱后,寧輕雪靠在張書德寬厚的肩膀上輕聲道:「書德哥,你怎麼樣去破這個陣眼?」
「雪兒,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和你說。」事到如今,張書德只能將葉一仙的事情完全說了出來。
寧輕雪先是身子一震,臉色蒼白,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書德哥,你不應該對我隱瞞的,一仙是我的好妹妹,書德哥為她尋葯,雪兒也要盡自己的努力。」
「雪兒,到時陰陽互逆,你在這裡會很危險的。」
「書德哥你自己就不危險么?」
「我答應過雪兒,不會有事的。」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要陪在你身邊,你答應過我的。」寧輕雪抬頭看著張書德。
「好!那我們一起為一仙取這個血蟬。」張書德心裡一暖,脫口道。
星月無光,西山的夜晚,一層厚厚的灰霧壓在半空。
張書德知道這是大陣影響,陣眼之所在,威力是最大的地方。
至陽之時只有一個小時,張書德必須在這一個小時內引出極陽,才有可能把血蟬之地底引上來。
寧輕雪退到了山頂的邊沿,不管極陽還是極陰,寧輕雪都抵擋不住,只能遠遠地看著。
「君兒,一會血蟬出來,我會用歲月寒梅壓住血蟬的陰氣,到時你要立刻把它收服,否則它會重新鑽回地底。」
張書德簡單交代完畢,度厄黑針刺進胸口,然後臉色凝重地取出五根「鬼神御病十三針」。
張書德自從地府回來,已經使用過很多次的「鬼神御病十三針」,但是最多的一次,只用到第四根,而且用完之後,足足養了兩個月的傷。
十二點一到,張書德開始從粗到細,慢慢將五根「鬼神御病十三針」刺進自己身上的要穴。
每刺進一根,張書德的臉上就凝重一分。
第四根,張書德臉色升起了一絲異樣的紅雲。
最後一根,第五根黑針已經對著張書德的眉心,但是張書德的手竟然輕微地顫抖著,遲遲刺不進去。
原本冷風咆嘯的山頂,在這一剎那間,竟然如死域般寂靜,連一絲的風聲都沒有。
「吼!」終於,張書德的喉嚨發出一聲沉重的咆哮,第五根黑針慢慢對著眉心刺了進去。
「砰!」
無聲處一聲驚雷,原本寂靜的半空突然響起一聲雷響,厚重的灰霧向下劈落一道耀眼的閃電。
閃電如蛟龍出世,天地間所有的光芒竟然像被蛟龍吸引,整個山頂完全籠罩在電光之中。
「啊~~~」
電光深處傳出張書德痛苦的咆哮,一片金光於白光深處產生,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到最後,竟然將山頂的巨石也包裹里去。
電光和金光在西山的山頂上相爭,一時間竟然相持不下。
「破!」金光深處再次傳出一聲吼叫。
金光猛然收縮,電光趁虛而入,眼看著就要將金光吞噬。
就在這個時候,金光猛然暴漲,反過來將電光吞噬,剎時間,西山的山頂一片耀眼的金光,竟如一輪金色的太陽掛在山頂,傳出十幾公里以外。
在電光出現的一剎那,寧輕雪頭上的頭髮全部飛了起來,整個人如被電擊,全身發麻,連動都動不了。
寧輕雪臉色蒼白,自己遠遠地站著,都已經如此,可以想象張書德現在的壓力到底有多大。
就在這個時候,金光開始發生變異,籠罩整個山頂的金光開始慢慢收縮,到最後金光的表面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白光,範圍也只包裹著那塊巨石。
雖然金光收縮了,但是寧輕雪身上的麻痹感覺不但沒有消除,還越來越厲害。
「啊~~~」
張書德的吼叫聲不斷地從金光深處傳出來。
寧輕雪雖然看不到張書德的身影,但是聽到張書德那完全變形的聲音,也知道他此時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不由心裡在滴血。
隨著張書德的吼叫聲,金光再變,慢慢向著裡面收縮,到最後更是只變成了一點黃豆般大小的光。
此時,金色盡退,陰陽火蠟燭的光芒變成了純白色,雖然只有小小的一點,但是整個山頂竟然如處於白晝。
「書德哥!」寧輕雪看著巨石上面現出的身影,不由慘叫一聲,想要衝向巨石。
只見張書德雙手握住陰陽火蠟燭,平舉在胸前,渾身上下,竟然覆蓋了一層鮮血,就連圓睜的雙眼也變成了通紅色。
但是無論寧輕雪怎麼動,身前卻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完全靠不近半步。
「君兒,竹兒,讓我過去。」寧輕雪雖然看不到,但知道是小君和小竹在旁邊。
四周沒有任何的回應。
「極陽已現,逆轉陰陽!」
隨著張書德的再次大吼,陰陽火蠟燭的白光竟然晃了幾下,暗了下去,但是四周的光亮卻沒有因為白光暗下去而變暗,反而越來越亮。
「哼!」張書德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也搖晃了一下,竟然有點站立不穩。
「書德哥~」
寧輕雪咬緊牙關,一絲鮮血由嘴角流了出來。
「啪~」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就像黑暗中花開的聲音,寧輕雪雖然離得遠,但是這聲音竟然如在耳邊響起。
隨著聲響,張書德身前的巨石上面竟然鑽出一隻深紅色,像手掌般大小的蟬。
血蟬出現在巨石后,繞著張書德爬了一圈,突然展翅飛了起來,向著張書德手中的陰陽火蠟燭飛去。
寧輕雪知道這個血蟬就是為葉一仙治療的藥物,成敗就在這一瞬間,不由緊張地握緊拳頭,連指甲陷入肉里也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四周突然一黑,陰陽火蠟燭的白光消失了,而血蟬卻整個亮了起來,發出淡淡的紅光。
在紅光之中,只見張書德閃電般取出一片紅色的歲月寒梅,放在血蟬的背上。
剎時間,原本淡淡的紅光發出猛烈的光芒。
血蟬從半空掉落巨石面上,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而張書德放完歲月寒梅后,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血泊之中。
「書德哥~」
寧輕雪尖叫一聲,沖了過去,這一次,寧輕雪身前再沒有無形的氣牆。
「轟~」
寧輕雪還是沒有走到張書德身邊。
一聲巨響從心底升起,寧輕雪感覺頭腦一片空白,昏迷了過去。
當寧輕雪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虞雅月。
「雪妹妹,你終於醒了。」虞雅月看到寧輕雪醒來,臉色大喜。
「月姐姐,書德哥呢?」寧輕雪迷茫地看著虞雅月,西山頂上發生的事情突然一下子湧入腦海里,大叫著想要爬起來。
「雪妹妹,你不要動,書德他沒事。」虞雅月連忙對寧輕雪道。
其實用不著虞雅月叫,寧輕雪此時根本動都動不了。
「你沒有騙我吧?」寧輕雪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心裡還在顫抖。
「書德真的沒事,月姐姐怎麼會騙你。」虞雅月輕聲道。
「那他現在在那裡?」
「書德雖然沒有性命之危,但是也受了很重的傷,現在旁邊躺著呢。」虞雅月神色黯然。
「我要去看看。」寧輕雪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雪妹妹,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書德有茵兒和小燕照顧,不會有事的。」虞雅月連忙安撫著寧輕雪。
「這裡是醫院?」寧輕雪看了一下房間。
「唔,是的,你和書德都安全地回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虞雅月輕聲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昏迷之後的事情,寧輕雪完全不知道。
「其實書德去西山之前,有交代過,如果首府半空的灰霧消失,而他還沒有回來,就叫小燕去西山的山頂找。」
「書德去了西山的第二天,首府的天色果然變藍了,但是我們等了半天,還不見書德回來,我們擔心書德的安危,小燕和茵兒就直接趕去了西山的山頂。」
「在山頂上,不但見到了書德,小燕和茵兒還發現了雪妹妹你昏迷在地,於是立刻將你們送了回來。」虞雅月雖然說得輕鬆,但是聲音裡帶著顫抖,她沒有在山頂上看到張書德,只是聽楚夢茵和南宮燕描述就已經感覺害怕,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少可怕。
「月姐姐,我昏迷了幾天?」
「七天了。」
寧輕雪一愣,自己竟然昏迷了七天七夜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的那聲巨響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姐姐,一仙妹妹要用到的那個血蟬取回來了沒有?」
說起葉一仙,虞雅月的臉色一暗,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記得當時書德哥已經將那個血蟬抓住了的。」寧輕雪一愣,難道後來事情有變?
「小燕和茵兒到了西山的山頂,首先看到了你,然後在那個巨石上找到了躺在血泊里的書德,但是並沒有發現書德所說的那隻血蟬。」這些細節,虞雅月已經反覆問了楚夢茵和南宮燕十幾次。
沒有了血蟬,葉一仙的性命恐怕就救不過來了。
虞雅月臉色灰暗,她雖然身為首府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但是此時躺在她前面有三個病人,她卻無能為力。
一切恐怕還要等張書德蘇醒過來才知道怎麼辦。
一個星期之後,寧輕雪終於能下床走動,期間楚夢茵和南宮燕都過來看了寧輕雪。
寧輕雪身上沒有半點的傷,但就是動不了,後來南宮燕才告訴寧輕雪,她的傷,根本不在肉體上,而是傷在靈魂。
寧輕雪下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到旁邊的一間病房。
看到床上張書德的情況,寧輕雪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只見張書德身上的血跡雖然已經清理乾淨,但是皮膚仍然呈現通紅色,連手指甲都變成了紅色。
「月姐姐,怎麼沒有想辦法幫書德哥治傷么?」寧輕雪見張書德躺在病床上,四周沒有任何的儀器,連常見的吊瓶都沒有。
「這是小燕的要求,她將書德送回來之後,就放在床上,要求任何人不要去碰書德,也不允許做任何的治療。」
「小燕,為什麼要這樣子?」寧輕雪抓住南宮燕的肩膀,疑惑地看著南宮燕。
「我也不知道,但這是師傅在去西山之前就交代過我的,我只是遵照他要求的去做。」南宮燕也滿臉疑惑。
「為什麼會這樣?」
此時,除了張書德自己,恐怕沒有人知道他的意思。
「書德哥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寧輕雪的這個問題,同樣沒有人能回答得出來。
「小君,小竹,你們在不在?能不能現身出來?」寧輕雪焦急萬分,想到張書德身邊的小君和小竹,只能抱著萬分的期盼,希望小君和小竹能現身。
「沒用的,茵兒用真實之眼都看不到小君和小竹,恐怕她們也受了傷。」虞雅月不知道小君和小竹只是純靈狀態,不知道有沒有死亡一說。
「難道我們只能幹等著書德哥醒來么?」
寧輕雪等人這時才發現,沒有了張書德,她們竟然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雪姐姐,你媽媽來了。」楚夢茵突然從外面走進來。
自從楚夢茵學了奇門遁甲之後,一有時間,就在醫院試驗學到的東西,剛開始的奇門遁甲雖然威力不大,但是也讓醫院裡的醫護人員叫苦不迭。
「她現在在那?」寧輕雪一愣,第一時間認為呂如姬是過來讓她回寧家大屋的。
「在月姐姐的辦公室。」
寧輕雪看了張書德一眼,轉身就出了病房,直接走到虞雅月的辦公室。
虞雅月三人對望一眼,也跟了過去。
「媽,你來了。」寧輕雪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呂如姬。
呂如姬掃了寧輕雪一眼,看到她臉色蒼白,走路還在虛浮,眼裡閃過一絲的心痛,但隨即臉色一沉,冷哼一聲。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寧輕雪咬緊牙關看著呂如姬。
呂如姬一愣,想不到寧輕雪說出如此的話,不由冷冷地盯著寧輕雪,冷笑道:「喲,你有毛有翼,會飛了,寧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書德哥受了重傷,要人照顧,等他的傷好了,我自然會回去。」
「哼,他受了重傷要人照顧,這裡這麼多人,用得著你這麼一個自己也受了傷的人照顧么?」
「雪兒的傷已經好了。」寧輕雪輕聲道。
「哼,你的傷好沒好,我一點都不關心,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況且我這一次過來,也不是來找你。」呂如姬冷冷道。
寧輕雪臉色一暗,一絲悲傷爬上俏臉。
虞雅月上前兩步,輕輕將寧輕雪摟在懷裡,對呂如姬道:「呂姨,不知道你這次來,所為何事?」
「我希望你們能參加醫道大會。」
虞雅月等人一愣,想不到呂如姬過來竟然是為了醫道大會。
「呂姨,為什麼要我們參加?」虞雅月問道。
「本來張醫生答應過我會參加這一次的醫道大會,但現在他受了傷,就由你們代他參加。」
「我們並沒有書德的醫術,恐怕不能參加醫道大會。」虞雅月搖了搖頭,醫道大會此時已經開始,虞雅月作為首府第一人民醫院的代表,也去參加了開幕儀式,只是當時張書德,寧輕雪和葉一仙都昏迷不醒,她根本沒有心思去參加這些無聊的醫道大會。
「哼,小燕不是張醫生的徒弟么?難道師傅有事,做徒弟的不能代師出戰么?」呂如姬目光落在南宮燕身上。
「呂姨,實在很抱歉,我們這段時間的事情實在夠多,不想再去理會其他的事情。」虞雅月此時只想著張書德能蘇醒過來,治好葉一仙,然後回清市的賢醫館過一些悠閑的日子。
「你想不想參加?」呂如姬問的是南宮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