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0章 高牆鬥法
南宮燕離開醉花樓后，蘇小小卻走了進來。
「喲，老婆，你是捨不得我么？竟然還回來？」張書德像完全忘了蘇小小剛才的做為。
「哼，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完成任務后，還要趕回基地。」蘇小小臉色一沉，寒聲道。
「哈，當時答應加入你的新戰隊，只不過是為了補償你，現在你既然讓我負責，那當時的話就自動作廢，以後新戰隊的事情，你自己去處理，我已經走出了沙漠，就不會再回去了。」
「你……」蘇小小瞪著張書德，咬牙道，「你言而無信。」
「要想我繼續幫你一起組建新的戰隊，不是不可以，就看你能給我什麼好處了。」
「你想怎麼樣？」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老公么？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做點夫妻該做的事情。」張書德走到蘇小小的身前，將她的小臉抬起來。
「好。」蘇小小答應得很痛快。
「我去，不會這麼便宜我吧？」張書德反而嚇了一跳。
「反正我現在也知道了你那個茵兒住那裡，要不我們拍幾張親密點的照片發給她，讓她欣賞一下，怎麼樣？」蘇小小冷笑一聲。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便宜我的。」張書德像觸電般將手縮了回來。
「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挺在乎你那個茵兒的感受。」蘇小小有點驚訝地看了張書德一眼。
「唉，沒辦法，誰叫我是純情小郎君，最見不得美女難過。」張書德一臉感慨地道。
「呸，廢話少說，如果你還不說出你的要求，我就當你無條件答應幫我了。」
張書德一時無語，眼見美女當前，條件誰他提，卻不敢下嘴，這種痛苦，只有他知道。
「幫你也可以，不過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去做，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再在這裡匯合。」
「不行，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就在一起，直到將唐玄訣的腦袋帶回基地。」蘇小小可不放心張書德單獨行動，如果到時他不出現，她可不知道去那裡找他。
「好，跟著我也行，不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說話。」
張書德說完之後，大步走出醉花樓。
蘇小小連忙跟上。
醉花樓外，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路邊。
張書德走到小車的旁邊，車門自動打開了。
張書德和蘇小小先後上了小車。
「張醫生，我們去那？」車上，除了一個司機，還有一個身穿唐服的老人，正是柳基望。
「廢話，你來接的我，還要我問去那？」張書德瞪了柳基望一眼。
「有人對我說過，絕對不能強迫張醫生的人身自由。」柳基望笑了笑。
「那就去看看我的私人梅花吧。」張書德側腦想了一下。
「好的。」自始至終，柳基望沒有問蘇小小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高牆內，顧非凡仍然背著雙手站在窗邊看著院子里的梅花，只是此時潔白的梅花更顯晶瑩，雖處院里，卻有一股傲然出塵的感覺。
張書德走進來，只是與顧非凡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走到院子里，站在梅花樹下，凝神地看著。
高牆之主顧非凡，張書德在第一次見到顧非凡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蘇小小顯然沒有想到張書德竟然是進入整個華國的最核心地方，見到顧非凡，不由臉色大變，神情緊張，感覺連雙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放，連忙低下頭，不敢與顧非凡直視。
「張書德，你難道不知道他的身份？」蘇小小本來答應張書德不說話，此時卻仍然忍不住拉了一把張書德的衣服，低聲道。
雖然儘力控制，但是蘇小小仍然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整個華國，誰能在第一次面對顧非凡時，可以像張書德如此從容自然。
「在我的眼裡，他只不過是我一個病人的爺爺，其他的東西，不在我考慮範圍。」張書德的目光沒有離開過梅花樹。
「你在為他的孫女治病？」蘇小小又是一愣。
「沒錯，不過今天我並不是來看病的。」
「那你來這幹什麼？」蘇小小咬著牙，張書德的能力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是來看我的梅花。」張書德指著眼前的梅花樹，「怎麼樣，這株梅花樹漂亮吧？」
「你進來這裡，就是特意來看這株梅花樹？」蘇小小感覺有點不可思議，這裡是高牆之內，怎麼可能會有張書德的梅花樹。
「你可別小看這株梅花樹，我敢保證，全世界比這株梅花樹還值錢的樹不會超過十個之數。」張書德一臉的興奮。
「就這棵破爛梅花樹？」蘇小小一臉的不屑，走到梅花樹下，突然伸起腳，一腳踩在梅花樹上。
剎時間，梅花樹簌簌搖擺，幾片潔白的梅花掉了下來。
張書德的雙眼凸出來，張大嘴巴看著蘇小小，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反應。
「這種梅花樹，隨處可見，你別以為能騙得了我。」蘇小小神色不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人影沖了過來，迅速撿起地上的幾片梅花，然後小心地放進一個玉石的盒子收藏起來，那迅速就像撿到幾片黃金做成的花片。
蘇小小一愣，呆立當場，衝過來的人竟然是顧非凡。
看著顧非凡將那幾片梅花當寶一樣收好，蘇小小的表情和張書德的一樣。
「張醫生，梅花樹是你的，但是掉落在院子里的梅花可就不屬於你了。」顧非凡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說話間，還向蘇小小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張書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雙眼泛起一絲血色，突然一聲咆哮，向著蘇小小撲了過去，「我要殺了你。」
蘇小小看到顧非凡的動作，再聽到他的話，已經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此時見張書德像瘋了般撲過來，更是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去。
原本蘇小小就站在梅花樹的下面，此時一退，更是正好站在了梅花樹邊上。
「離開我的梅花樹。」張書德打向蘇小小的拳頭生生收了起來，沉聲喝道，聲音充滿了憤怒。
蘇小小見到張書德猙獰的臉龐，心裡有點發寒，掃了旁邊的梅花樹一眼，突然一狠心，抽出彎刀，放在梅花樹榦上。
張書德想不到蘇小小竟然還有這一手，更是嚇了一跳，「你要幹什麼？」
蘇小小看到張書德愄縮的表情，心裡已經有了數，整個人放鬆下來，寒冷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的笑意，像是抓住了張書德的命根，「答應我三件事，否則我就一刀將梅花樹砍斷。」
「你敢傷害這梅花樹，我敢保證你絕對不能離開這個院子。」
「哼，既然我敢這麼說，我就已經打算不要這條命了，只不過你的寶貝梅花樹可要陪我一同死亡。」
「你以為我會讓你輕易死掉么？你不是喝過地獄黃連么？只要你敢傷害這株梅花樹，我保證你遭受的痛苦比喝地獄黃連還要痛苦一百倍。」張書德瞪著憤怒的雙眼。
蘇小小臉色一變，隨即把心一橫，手中的彎刀就要往梅花樹上招呼。
「行，現在是文明年代，凡事有商量。」張書德舉手投降。
蘇小小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第一次，她第一次在張書德面前佔到了上風。
「只要你能答應我三件事情，我保證不碰你的梅花樹一下。」
「說！」
「第一件事情，幫我組建新的戰隊。」
「好，我答應你。」張書德連想都沒想。
蘇小小驚訝地看著張書德，心裡卻暗暗升起一絲的疑惑，這株梅花樹到底是什麼樹，竟然在張書德的眼裡如此重要？
「第二件事情，我要你幫我救一個人。」
「誰？」張書德疑惑地看著蘇小小。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我成功組建新戰隊后，再告訴你。」
「好，第三件事情呢？」
「第三件事情就是剛才那一腳，你不能再找我算賬。」
「好，我都答應你。」聽完蘇小小的三件事情，張書德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我是不是該說點別的呢？看到張書德一臉的輕鬆，蘇小小感覺自己再次錯過了什麼。
「你知道我最怕你提什麼嗎？」張書德看穿蘇小小心裡的想法，笑道。
「提什麼？」
「我多怕你說要我娶你做老婆。」張書德哈哈一笑。
「呸，你別在做夢。」蘇小小冷哼一聲。
「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三件事情，你還不把刀給我收起來，當心砍傷了梅花樹。」張書德見蘇小小的彎刀還貼著梅花樹，連忙道。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言而無信。」
「我和你雖然不是夫妻，但是怎麼說也算有了夫妻之實，你連你老公都不相信么？」張書德大聲喊，像是害怕別人不知道般。
蘇小小臉色一寒，咬牙道：「口說無憑，除非你能找到人擔保。」
蘇小小說著，目光卻往旁邊的顧非凡掃了一下。
顧非凡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張書德和蘇小小，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
「好，這位老爺子做擔保，你總該相信我了吧？」張書德咬牙指著顧非凡對著蘇小小道。
「當然相信。」
「那你還不把彎刀收起來？」張書德瞪了蘇小小一眼。
「我還沒有聽到他親口為你做擔保。」蘇小小搖了搖頭。
張書德扭頭看著顧非凡。
「為張醫生做擔保，老夫當然樂意，只是張醫生如果能答應老夫一件事情，就更好了。」顧非凡顯然不習慣與人討價還價。
「你身處這個位置，還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張書德咬著牙道。
「老夫只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張書德警惕地看著顧非凡。
「一片梅花。」
「只是一片梅花？」張書德鬆了一口氣。
「沒錯。」
「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張書德說著，就想伸手去摘梅花。
「不，我要的那片梅花是成熟后的梅花。」顧非凡連忙制止張書德的動作。
張書德一愣，看了一眼顧非凡，緩慢地點了點頭。
成熟后的梅花？蘇小小疑惑地看著張書德和顧非凡，不過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其它的事情，她顧不了這麼多。
「姑娘，既然張醫生答應了你的三個要求，你大可放心，張醫生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說過的話一定算數。」顧非凡對著蘇小小笑道，他知道蘇小小這是特意要他做擔保，目的當然是能占張書德的便宜。
蘇小小一笑，收回彎刀，走向一旁。
「兩個強盜。」張書德狠狠地瞪了蘇小小和顧非凡一眼。
「張醫生，不知道這棵梅花樹什麼時候成熟呢？」顧非凡當是沒有聽到張書德的話。
「今天晚上。」張書德的臉色一凝。
「那霜兒的病，張醫生是否今天晚上就動手治療？」顧非凡一愣，隨即臉露激動地道。
「今天晚上首府將會很熱鬧，你孫女的病，明天開始治療。」張書德搖了搖頭。
「張醫生，還需要什麼藥材，請儘管吩咐，我讓人提前準備好。」對於自己孫女的病情，顧非凡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酒，最烈的白酒，越多越好。」
「好，我立刻讓人準備。」
「還有，這兩天的時候，無關人員不要出現在這個院子和病房之間。」
顧非凡一愣，臉上露出點猶豫的神色。
「你那些暗衛攔得住普通的人，卻攔不住要來的人。」張書德淡淡道。
「誰來？」顧非凡臉色一變，整個人的氣勢猛然大漲，臉上不怒而威。
「你說呢？」
「這裡豈是他們能隨意進出的地方！」顧非凡入主高牆十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闖進這裡。
「他們不能進來，只是因為他們不想進來，當他們想進來時，這裡和普通民宅沒有區別。」張書德淡淡道。
顧非凡臉色陰沉，掃了張書德一眼，輕輕握了握拳，像是下了一個什麼決定。
「特戰二組的人確實厲害，但是卻對你孫女的病情毫無幫助。」張書德卻像是知道顧非凡的計劃。
「既然張醫生如此說了，那老夫就完全指望張醫生了。」顧非凡想了想，最後決定道。
「還有一件事情。」張書德走到顧非凡的旁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
顧非凡驚訝地看著張書德，「希望張醫生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顧非凡就轉身離開了院子。
張書德狠狠地瞪了蘇小小一眼，然後抬起頭看了一下天色，開始圍著梅花樹不斷地繞圈。
蘇小小雖然不知道高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意識到今天晚上將會有大事發生，不由緊張起來。
天色漸漸變暗，大片的雪花開始飄落，並且越下越大。
張書德腳步不停。
很快，蘇小小發現了一個情況，隨著張書德的繞圈，腳下的雪地被他踩出一條清晰的界線，界線以內的積雪竟然開始融化，就連剛飄落的雪花也觸地即消失。
但是在圈子外面的積雪卻絲毫沒有變化。
蘇小小疑惑地看著，卻絲毫看不出張書德做了什麼事情。
「這是一條生死界線，今天晚上，你無論如何都要守住界線，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這個圈子。」張書德停了下來，嚴肅地看著蘇小小。
「你為什麼不要特戰二組的人來守？」蘇小小本以為沒有她什麼事，她就只是一個看熱鬧的閑人，此時突然被張書德吩咐任務，不由愣了一下。
「我不相信他們，守住界線這個任務太過重要，我只相信我最信任的人。」張書德認真地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臉色一凝，沒來由的心裡竟然一暖，如果沒有張書德接下來的那句話，她就要點頭答應了。
「畢竟你是和我上過床的女人，我對你知根知底。」張書德嚴肅的表情讓蘇小小想一彎刀砍過去。
蘇小小咬著牙齒，憤怒的雙眼狠狠地瞪了張書德一下，轉身就離開了院子。
「你怎麼跑了？」張書德高喊道，嘴角露出一絲的笑意。
「張書德，你去死。」蘇小小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就在蘇小小被怒火遮擋了理智時，一個小女娃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爬上了她背後的衣服。
十二點的首府，雖然天空正飄著大雪，但是因為有白雪的映照，因此並不算暗。
首府的半空一片灰濛濛，厚厚的雲層將整個首府緊緊地壓在了下面，雪越下越大，狂風開始吹起來，漫天的雪片開始上下翻湧。
能見度開始急劇下降，高牆的院子里，張書德靜靜地站在梅花樹前。
一個奇異的圈子將整棵梅花樹圍了起來，圈裡圈外，截然是兩個世界，圈外是厚厚的積雪，圈內卻沒有絲毫的積雪，連天上飄落的雪片掉落圈內也瞬間就化掉，露出大片肥沃的黑土地。
在張書德的身後，顧非凡和蘇小小並排站著，神情略顯緊張。
蘇小小雖然被張書德氣走了，但是最後還是走了回來。
潔白的梅花晶瑩剔透，隱隱散發著淡淡的光輝，大雪飄落在梅花上，立刻化作一股白色的蒸氣升起來。
很快，梅花樹上空已經凝聚了一團厚厚的白色水蒸氣，遠遠看去，整株梅花樹竟然像是自成一片天地，完全脫離了院子的範圍。
顧非凡和蘇小小驚訝地看著這一切，尤其是顧非凡，在高牆十年，每一年的冬天，他都是在這裡度過的，梅花樹年年開花，但是卻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景象。
奇景還沒消失，異變再次出現。
原本晶瑩潔白的朵朵梅花，竟然開始泛起絲絲的紅芒，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紅，到最後竟然變成了通紅色。
一股熱浪從梅花樹涌了過來，顧非凡和蘇小小臉色一變，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歲月寒梅，傲天地之意而生，果然霸道。」張書德的身子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只是梅花變紅的梅花樹突然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而凝在梅花樹上空的白色水蒸氣被竄上來的烈火一燒，竟然變成了通紅色，併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座院子的所有東西照成了通紅色。
濃烈的熱浪再次將顧非凡和蘇小小逼退，兩人獃獃地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書德身子沒動，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得翹起來，一股焦味升起。
張書德臉色一凝，皺了皺眉，手一揚，度厄黑針出現在手裡，刺進自己的胸口處。
「轟隆！」就在此時，天空之中響起了一聲驚雷，一道耀眼的閃電劇烈地扭動，向著梅花樹劈了下來。
但是閃電被火紅色的水蒸氣所擋，根本劈不到底下的梅花樹。
「哼，到現在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想逆天謀事，今天晚上，我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張書德怒目圓睜，大喝一聲，「開牆！」
「砰！」隨著張書德的大喝，院子四周的牆上同時響起巨大的響聲，磚石亂飛，高牆倒塌。
高牆一倒，猛烈的狂風立刻從四面八方灌了進來。
「熊！」火借風勢，已經化作一團火海的梅花樹猛然間火焰大漲，上方水蒸氣發出的光芒越來越盛，不單整個院子，就連佔地極大的高牆都被紅色的光芒籠罩著。
半空之中閃電橫飛，不斷有耀眼的閃電向著梅花樹劈下來，但是都被梅花樹上方那片發光的水蒸氣擋了下來。
過了半晌，閃電終於消退，但是轟鳴的雷聲卻響了起來，豆大的雨點開始打下來。
顧非凡驚訝地看著半空，只有在夏天才能聽到的沉悶的雷聲滾滾，響遍了整個首府的半空，在零下十幾度的首府，竟然破天慌地下起了雨。
剛才院子四周的破牆，是顧非凡根據張書德的要求，預告埋下的炸藥，在張書德的一聲令下，將牆壁炸開。
雨越下越大，片刻之間，天地間就只剩下茫茫大雨，整個首府籠罩在這一場異常的大雨之下。
高牆的院子里，雨水不斷落下，梅花樹的烽火團不單沒有被雨水澆滅，反而越來越亮，雨水還沒有落到梅花樹上，就已經化成了濃厚的白色水蒸氣融入頂上的發光水蒸氣里。
整個首府被這滂沱大雨和水蒸氣散發的紅光交織出的紅芒籠罩著，顯然異常的詭異。
這一場大雨，足足下了三個小時，就算這三個小時的雨量，也破了首府有史以來最大的降雨量。
不過就算是如此暴雨，仍然沒有將歲月寒梅的火焰淋滅。
暴雨剛停，未等顧非凡和蘇小小鬆一口氣，四周升起了濃濃的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