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0章 半色山奇謀
「怎麼樣?現在還要趕我走么?」張書德嘻嘻笑地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如果沒有張書德,她恐怕走不到半山腰。
「你求我吧,只要你求我,我就考慮陪你上山。」張書德悠閑地道。
「哼。」蘇小小臉色陰沉,大步向著半色山走去。
張書德跟在蘇小小的身後,邊走邊甩著自己耳光,張書德你就這麼犯賤,別人都已經讓你走了,你還要死皮賴臉地上山送死。
剛踏進半色山腳範圍,張書德和蘇小小就感覺一絲的寒意從心底湧上來,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抖。
蘇小小雖然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但是此時看著眼前像被火燒焦的黑色山體,心裏面仍然感覺一股恐懼湧上來,尤其是剛才被響尾蛇迷惑了一次,差點就死得不明不白。
「好了,我就送你到山腳這裡,上山的路就你一個人走了。」張書德走到蘇小小的身邊,指著黑山,笑道。
「張書德,你……」蘇小小差點被氣得吐血。
「不用想念我,我在基地等你,不見不散哈。」張書德揚了揚手,轉身就走。
「張書德,你給我站住。」
「哎喲,我們尊敬的『火鳳凰小隊』的隊長,你還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么?」張書德故作驚訝地看著蘇小小。
「如果你走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剛才不是你讓我走的么?」張書德驚訝地道。
「剛才是剛才,現在不允許走。」
「你現在還不是我的隊長,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你、你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蘇小小臉色極為難看,咬牙切齒地道。
「好,我負責,只要你答應,我立刻娶了你。」張書德嚴肅地道。
「你……無恥!」蘇小小被張書德氣得差點背過氣來。
「你看看,我負責你又不願意,我走也不願意,那你想我怎麼做?」張書德盯著氣得滿臉通紅的蘇小小,眼裡充滿了笑意。
蘇小小咬牙切齒,怨恨地盯著張書德,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沒話可說了吧?那我可要走了。」張書德聳了聳肩,見蘇小小不再說話,轉身又往回走。
「只要你陪我上半色山,你要我做什麼,我、我都答應你。」這話一說完,蘇小小差點力竭倒在地上。
「真的?」張書德雙眼一亮,盯著蘇小小。
「我說話算數。」
「我沒在你身上看到這種優良品質。」張書德搖了搖頭。
「你不相信我?」蘇小小瞪了張書德一眼。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只是我們大家都不熟悉,空口無憑,你讓我怎麼信你?」
「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只要你讓我先收點利息,或許我能信你一次。」張書德圍著蘇小小轉了一圈,盯著她急劇起伏的胸脯,猥瑣地笑著道。
「卑鄙無恥!」蘇小小几乎將銀牙咬碎。
「看來你為了要組建新的戰隊,還不足以讓你付出所有的一切。」張書德直視蘇小小那雙噴火的眼睛。
蘇小小一愣,隨即沉默不語。
她的堅持,她的隱忍,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這個目標么?難道真的真正要付出的時候,才能發現內心深處的恐懼?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絕不能侮辱我所堅守的東西。」蘇小小抬起頭,怒火已經消失,雙眼變得冷漠而堅決。
「哼,我倒想要看看你為了你的目的,能付出什麼?」張書德嘴角微翹,露出一絲戲虐的表情。
「終有一日,我會讓你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將你永遠踩在腳下。」
「要不你還是將我壓在身下吧,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壓了,哈!」
聽著張書德如此露骨的話,蘇小小出奇地鎮定,並沒有生氣,只是開始慢慢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茫茫黃沙之中,在那一抹黑暗裡,雪白的身姿像鑲嵌在夜空里的晧月,溫潤明亮,更如聖潔的仙女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但是總會有這麼一些人在做著玷污神明的事情。
張書德像是沒有看到蘇小小那神聖的氣質,猥瑣的目光只在蘇小小完美身體的重要部位留連,到最後雙手更是攀上了那兩座皎潔雪白的飽滿峰巒。
蘇小小渾身一震,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雖然蘇小小早就預料有這種後果,但是當這種事情真正來臨時,還是承受不了。
張書德見蘇小小竟然沒有掙扎,不由驚訝地看著蘇小小。
此時只是中午時候,但是天色卻開始變暗,猛烈的冷風颳了起來。
蘇小小的身子在顫抖,就像是寒風之中的一棵小草,她的腦海里又回想起她最不想回憶的那個恥辱經歷。
蘇小小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就當被瘋狗咬了吧,不,被同一個瘋狗咬了兩次。
但是接下來並沒有發生蘇小小心裡所想的事情,只是感覺兩座峰巒之間一麻,兩隻魔爪竟然離開了峰頂。
蘇小小疑惑地睜開雙眼,正好看到張書德把一根黑針收了起來。
張書德收起度厄黑針,沒再看蘇小小一眼,轉身就走。
「你去那?」蘇小小顧不上自己仍然赤裸著身子,急忙問道。
「去那裡都行,就是不上半色山。」張書德頭也不回。
「你不能走,你答應過我,要陪我上半色山的。」蘇小小徹底陷入了瘋狂,衝上前一把抓住張書德的手臂。
張書德猥瑣地盯著蘇小小的裸體,淫笑著道:「我只是說過或許會相信你的話,並沒有說一定會陪你上半色山。」
「你想要什麼?只要你答應陪我上半色山,我現在就可以立刻給你。」蘇小小徹底絕望了。
「好,你跟我來。」張書德轉身將蘇小小扔到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然後拿在手裡,沿著半色山腳往旁邊走去。
此時的蘇小小,已經失去了思想,只是麻木地跟在張書德身後,她現在心裡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讓張書德陪她上山。
風終於颳了起來,漫天的黃沙將所有的一切吞噬,張書德領著蘇小小,終於在山腳下尋到一個山洞鑽了進去。
山洞不大,只是兩邊山體裂開而形成,深不到四米,寬也就兩米左右。
張書德轉身望著蘇小小那被狂風刮亂的頭髮和潔白的身軀上已經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黃沙,腦海不由「轟」地震了一聲,一團劇烈的慾火從小腹升了起來,將張書德穩固的心理防線沖了個稀爛。
「吼!」張書德雙眼發紅,乾涸的喉嚨像冒著火苗,再也忍受不住,狂吼一聲,直接將蘇小小撲倒在尖銳的石頭上。
山洞外面的狂風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而山洞內的狂風暴雨已經停了下來。
蘇小小臉上不悲不怒,只是默默地穿起了衣服,光滑的後背已經被尖銳的石頭擦得血跡斑斑。
張書德臉色凝重,抬頭看著幽黑的山洞頂端,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小小沒有看張書德一眼,走出了山洞,不過很快又返回了山洞,狂風下的沙漠,根本不是人能走得出去的。
張書德看完山洞頂端,開始在山洞四周仔細地查看著。
就這樣,張書德和蘇小小兩人在山洞裡靜靜地呆著,沒有一絲的對話,甚至連看都沒有向對方看一眼,簡直是把對方當透明的。
沙漠里的沙塵暴來得猛烈,持續的時間也長,一天一夜之後,暴風終於有了停止的跡象。
此時,整個沙漠的地形已經全部變了一個樣,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張書德和蘇小小,他們要去的就只是山頂。
蘇小小再次走了出去,但是很快,她又走了回來,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因為沙塵暴,而是因為有一個人並沒有跟上來。
「你答應過我會陪我上山的。」蘇小小的聲音幾乎聽不到任何的感情波動。
「沒錯,但是我並沒有答應你現在就上。」張書德找到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倒頭就躺在了地上。
蘇小小眼裡閃過一絲的殺氣,冷冷地盯著張書德,最終卻走到另外一邊坐了下來。
一天,兩天……
張書德整個呆在山洞裡,除了吃就是睡,絲毫沒有上山的打算。
蘇小小也沒再追問張書德,也留在山洞裡,只是看向張書德的眼神越發的怨毒。
第九天,終於,張書德走出了山洞,沿著半色山腳繼續繞圈。
蘇小小不緊不慢地跟在張書德身後,雙手卻緊緊地握著腰間的彎刀。
就在張書德和蘇小小繞著半色山走了大半個圈之後,張書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很難察覺的笑容。
蘇小小一直跟在張書德身後十步左右的距離,看著張書德怪異的行為,卻也忍住沒再發問。
「想要拿到玉牌,你就跟著我來。」九天以來,張書德終於再次和蘇小小說了話。
張書德說完,也不管蘇小小有沒有聽到他的話,向著遠離半色山的方向走去。
事到如今,蘇小小隻能跟著張書德走。
不過很快,蘇小小就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一座小沙丘背後,一輛專在沙漠上開動的車輛靜靜地停在陰影之中,如果不是張書德帶路,就算是走近,也很難發現這輛車的存在。
寒霸來了!
這輛車正是把他們送到這裡來的那輛車子。
難道寒霸也是在派出來的那三批人之中?蘇小小心裡暗暗驚訝。
但就算他們找到了車子,沒有上山取到玉牌,也沒有用。
「我們只需要在這裡等著,自然會有人送玉牌過來。」張書德靠著車子坐了下來。
「誰?」蘇小小忍不住開口發問。
「寒霸。」張書德並沒有隱瞞。
蘇小小一愣,難道這一關和第一關一樣,玉牌根本沒有在莫非煙說的位置,而是有某一個人帶著?
「玉牌一直都在寒霸身上?」
「不,玉牌在半色山的山頂。」
「寒霸是第二關的守衛者?」
「沒錯,莫非煙在第九天派出來的人。」
「那寒霸為什麼要幫我們將玉牌帶回來?」蘇小小心裡充滿疑惑。
「他不是幫我們,他只是在做莫非煙交代他的事情。」
「他能闖上半色山?」寒霸的實力,蘇小小知道得很清楚。
「你忘了寒霸說過的話么?」
「寒霸只是說過從來沒有人敢上半色山。」
「沒錯,這話的意思是只要敢上半色山的人,都沒有活著下來過,也就是說這個半色山是一個有去無回的絕地。」
「那又如何?」
「玉牌現在就掛在半色山的山頂。」
「把玉牌送上山的人,已經死在了山頂?」
「不,玉牌是莫非煙送上去的。」張書德淡淡道。
「以組長的實力,能在半色山全身而退,也算正常。」蘇小小雙眼一亮。
「莫非煙沒有上山。」
「你剛才說玉牌是組長親自放上去的。」蘇小小一愣,盯著張書德。
「準確點來說,莫非煙是上了半色山,但是並不是走正常的上山路線。」
「有暗道上山?」這個發現可不算小事,假如真有暗道上山,這座半色山就沒有那麼恐怖。
「不單有,而且寒霸已經進入了暗道里,他就是莫非煙第九天派出來的人。」
「你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蘇小小驚訝地看著張書德,張書德和自己都躲在山洞裡九天,怎麼可能會知道莫非煙的安排。
「我是誰?」張書德笑了。
「哼,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測。」蘇小小冷冷地道。
「如果你不相信,要不你自己親自問一下寒霸?」張書德詭異一笑。
蘇小小一愣,隨即臉色一變,抬起頭看著小沙丘頂方。
寒霸龐大的身軀正站在沙丘上面,臉色陰沉地看著張書德和蘇小小。
「寒霸同志,辛苦你為我們把玉牌取了下來。」張書德朝著寒霸揮了揮手,哈哈笑道。
「你到底是誰?」寒霸眼裡儘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准戰隊『火鳳凰小隊』的第一成員張書德是也。」
「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上山?」
「不,我本來已經做好了上山的準備,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一下,但是有兩件事情,讓我改變了主意。」
「哦?」
「第一件,是你說的話,你說過從來沒有人敢上這半色山,我有一個很好的優點,就是太過老實,什麼人的話我都相信,因此我就想,既然沒有人敢上山,那組長是如何把這玉牌放上山頂的?」
「難道組長又使用了第一關的詭計,玉牌根本不在山頂?不過我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特戰小組的組長是何許人物,一個計謀怎麼可能重複兩次。」
「於是我得出一個結論,玉牌確實已經放在了半色山的山頂,而且組長也活著從半色山的山頂下來了。」
「但是這麼一來,這個事實就與你所說的情況有出入,除非組長不是人,又或者不是以正常方式上的半色山。」
「組長是不是人,恐怕你們比我清楚,於是我就認定了這半色山一定有別的方式上山。」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我還要證據。」張書德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的話。
「你有什麼證據?」不單寒霸有里有疑惑,就連蘇小小的看著張書德,這十天,張書德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更沒有見到張書德找到什麼證據。
「這還要多得我英明神武的隊長。」張書德掃了蘇小小一眼,笑著繼續道。
「隊長她剛到這半色山,為了保護我,就立刻使用了誘敵之法,以身試險,得知這半色山上的惡魔竟然會催眠之術。」
蘇小小瞪了張書德一眼。
「你想想,這只是山腳,就已經有這種厲害的傢伙,那麼山上的兇險,就可想而知。」
「我不知道組長的實力,但是我能想到的是,為了我們的一個考驗,組長就算能在半色山全身而退,也不會輕易嘗試,所以半色山有別的上山方式,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不相信你在短短的時間就能找到上山的方式。」寒霸臉寒如水,張書德思維的慎密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
「我沒有找到,但是我能猜到。」張書德笑道。
「怎麼上山?」
「在山的內部一定有一條安全直通山頂的暗道,你和組長就是經由這條暗道上山的。」
寒霸驚訝地看著張書德,這小子真的是人么?
「其實這一切,還是多虧了我們親愛的……山洞,在山洞裡,我發現這座半色山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整體,山體上布滿了裂縫,有這麼一條暗道上山,也不是不可能。」張書德剛想說多虧了蘇小小,一眼看到她殺人的目光,連忙打了個哈哈,轉成說是山洞。
「就算讓你知道了上山的方式,但是在半色山四周,布滿了大大小小不下千個山洞,你要找到那個正確的山洞,也不是十天時間能找到的。」
「我用不著找到那個山洞,我只需要找到你就行。」張書德嘴角微翹,「而恰好我能找得到你。」
「你怎麼知道組長會派我來?」寒霸腦海里有太多的疑問。
「如果我們上半色山找玉牌是一場大戲,組長就是操控著這一切的導演,精心策劃了這麼一場大戲,換了是你,會不會想要看到整場大戲的結果?」
寒霸沉默了,不要說莫非煙,就算是他,沒上到山頂的時候,心裡也是充滿了好奇。
「前幾天那些人,只是這場大戲的配角,但是最後一批派來的人,一定是代表組長來看戲的人,就算不是你,也會有其他的人來。」
「所以你就在山腳下守株待兔,讓我將玉牌帶下來,是吧?」
「你一定會把玉牌取下來的,當事情並沒有沿著你們設想的方向發展時,你必定會把玉牌取下來給組長一個交代。」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清楚,蘇小小卻緊緊地盯著張書德,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他到底是什麼人,真的能看到事情的發展么?
寒霸雙眼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走,第一條,把玉牌交出來,然後開車送我們回基地。」張書德看著寒霸,笑道。
「第二條呢?」寒霸沉聲道。
「第二條,我把玉牌取回來,然後再開車回基地。」
兩條路結果都一樣,只是過程有點不一樣。
寒霸臉色陰沉,從身後取出那根大鐵棍。
「看來你選第二條路。」張書德笑著道,但是臉上卻凝重起來。
「不,我選擇第三條路,吃我一棍!」寒霸一聲怒喝,雙手舉起鐵棍,雙腳一彎,身影從沙丘上衝天飛起,向著張書德掃了下來。
這一棍,一往無前,可止萬斤,整個沙丘下都被這一棍所籠罩。
寒霸看不透張書德的實力,因此這一棍先打張書德,只要把張書德打倒,只有紫狐一個,不足為患。
蘇小小臉色大變,寒霸這居高臨下的一棍,雖然不是對著她打下來,但是鐵棍未到,「嗚嗚」聲大作,帶起的凜烈寒風幾乎將皮膚割破,強大的壓力將蘇小小壓得連動都動不了。
面對這乾坤一擊,張書德神情凝重,不退反進,一把抱著蘇小小向前一滾,避開這萬均一擊。
「砰!」鐵棍擊在沙面上,整個大地在顫抖,黃沙飛濺。
雖然避開了寒霸這全力一擊,但是張書德突然臉色大變,從地上一躍而起,閃電般撲向了寒霸。
「砰!」巨響再次傳來。
蘇小小被張書德抱到地上,急忙回頭看去,不由愣了一下。
只見張書德靠在車子的旁邊,車子的一邊車門已經變形,張書德整個後背已經陷進車門處,鮮血正不停地從張書德的嘴裡流出來,而張書德的雙手往前伸著,緊緊地握住了寒霸的鐵棍。
寒霸驚訝地盯著張書德,從來沒有人敢正面抵擋自己的全力一擊,想不到張書德竟然如此不要命,而且擋了下來。
「你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這車子,是吧?」張書德皺著眉頭,任由鮮血不斷流出來,冷冷地盯著寒霸。
雖然接住了寒霸的一擊,但是張書德付出的代價也不輕,此時雖然雙手還握著鐵棍,但是卻已經完全麻木,再也用不了半分的力氣,而且五臟六府更是像被火燒一樣,連呼吸都感覺刺痛。
「現在距離組長規定的交任務截止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只要我把車子弄壞,就算讓你得到玉牌,也不夠時間回去基地。」寒霸雖然看上去四肢發達,但是頭腦更是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