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3章 打蛇不打草
「警你也襲了,槍你也槍了,也不差這最後一樣了。」張書德翹翹嘴巴,一臉壞笑地看著寧輕雪。
「我可不殺警察。」寧輕雪猛搖頭。
「誰叫你殺警察了。」張書德瞪了寧輕雪一眼,開始在辦公室里一頓翻,將那些易燃的東西全部堆在沙發上面,然後把那些柜子,辦公桌全部移到沙發旁邊。
「前提工作我已經做好了,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張書德遞給寧輕雪一個火機。
「你想燒了警察局?」寧輕雪驚訝地看著張書德。
「哼,誰叫這些警察想要抓我們,不給他們一個教訓,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張書德冷冷道。
「書德哥,這樣做到底有什麼作用?」寧輕雪猶豫了。
「先點火,我再慢慢告訴你。」
寧輕雪點點頭,把火機點著,扔到紙堆里。
看著火苗開始升起來,張書德拉著寧輕雪走出辦公室,臨走時還不忘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書德哥,難道這又一次打草驚蛇?」看著警察局升起的滾滾濃煙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距離警察局大概一百米左右的拐角處,寧輕雪輕聲問著張書德。
「不,這一次不打草,打蛇。」張書德臉色凝重地看著警察局。
「書德哥想要除掉那個黑衣人?」寧輕雪一愣。
「我們出來也夠久了,調虎離山,那些老虎的注意力已經跟了過來,引蛇出洞,蛇也已到,是時候把蛇打死,然後回首府了,這邊的事情就在這個小鎮解決吧。」
其實張書德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和寧輕雪說,如果他們離開太久,首府的情況恐怕會有變。
這一段時間,以寧家在首府的力量,該做的事情,也已經做了,該查的事情,也必定查明了。
接下來寧家怎麼做,其他勢力怎麼站隊,就不是張書德能控制得了。
經過這一次長白山之行,寧家和朱家表現出來的勢力延伸和底蘊遠比張書德想象的還要深,在這種巨大的力量傾扎之下,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導致萬劫不復的地步。
再加上清市葉家的野心,首府在近一段時間之內,必定會亂成一團,張書德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帶著寧輕雪、楚夢茵和虞雅月躲在賢醫館里過點舒舒服服的小日子。
不過這只是張書德的一廂情願,越陷越深的張書德,那些勢力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但是那個黑衣人應該也是特戰二組的人。」寧輕雪擔心地道,她見識過王猴和馬戒他們的實力,知道特戰二組的人都非同一般。
「哼,今天就教你怎麼對付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
寧輕雪精神一振,看著張書德自信滿滿的樣子,緊繃著的內心也跟著鬆了下來,是啊,有張書德在,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的?張書德曾幾何時讓她失望過。
「走吧。」出乎寧輕雪意料的是張書德並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拉著她向著小鎮中心走去。
「我們不在這裡等蛇出現么?」寧輕雪疑惑地道。
「沒這個必要,蛇該出現時自然會出現。」張書德又跟寧輕雪玩起謎語了。
「那我們現在去那?」寧輕雪沒再多問。
「吃飯.……」
寧輕雪一愣,他們剛才吃飽,張書德在搞什麼鬼?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寧輕雪跟在張書德身後,一路往前走去。
但是讓寧輕雪感到意外的是張書德竟然真的帶著她進了飯店,而且還是剛才那一家。
「兩位爺,吃點什麼?」服務員殷勤地遞上菜牌。
「上兩瓶最烈的酒,再弄幾個下酒的小菜。」張書德連菜牌都不看一眼。
「好,爺先坐著。」服務員一愣,立刻換了一副笑臉。
寧輕雪雖然有一肚子的疑惑,但是卻忍住沒有開口去問,而張書德也好像忘了要和寧輕雪解釋這回事。
兩瓶烈酒和兩個杯子很快就拿了上來,張書德制止了服務員幫他們開酒的做法。
小菜端上來了,張書德和寧輕雪默默地吃著菜,很有默契地都沒有說話,更沒有去動那兩瓶酒。
旁邊的服務員雖然感覺奇怪,卻也沒有上來打擾他們,在飯店上班,見到的什麼都不多,就是奇怪的客人多,要想不惹禍上身,最好不要去多管閑事。
很快,這頓無聲的晚餐就吃完了,張書德像平常那樣子,付了錢就走出了飯店。
自始至終,張書德和寧輕雪都沒有去碰那兩瓶酒。
「兩位爺,慢走,歡迎下次再來。」那個身穿白色旗袍的知客仍然微笑地送別兩人。
飯店裡的那幾個服務員見張書德叫了兩瓶好酒,卻連蓋子都沒有擰開,不由大喜,此時已經過了飯點,來吃飯的人寥寥無幾,天寒地凍的,最好的禦寒之物除酒無它。
有膽大的服務員拿起其中一瓶酒,擰開蓋子,給每個服務員倒上一點,想著分了喝。
「我操!」
「怎麼回事?」
「怎麼像水一樣淡?」
「這他媽的就是水。」
酒剛入嘴,眾人卻紛紛吐了出來,急性子的更是破口大罵。
「你怎麼給客人上這種冒牌貨?」眾人的目光落在剛才拿酒上來的那名服務員身上。
「怎麼可能,我是從倉庫拿出來的。」那名服務員冤枉地叫了起來,看到還有一瓶沒有開封,衝上前抓起瓶子,擰開蓋,灌了一口進嘴裡。
「我操,也是水。」服務員一下子噴了出來。
就在眾人在爭論不休的時候,黑暗中有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
小鎮的夜晚寒氣越來越重,寧輕雪趕上兩步,伸手去拉張書德的手,剛觸碰到張書德的手,卻突然像被電了一下,手一抖,一下子縮了回來。
寧輕雪臉色微變,急忙上前幾步,當看到張書德的臉時,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張書德臉色蒼白,眼裡透出痛苦的神色,眉毛和頭髮竟然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怎麼會這樣?」寧輕雪臉色發白,抓住張書德的手。
冰冷,張書德的手竟然比寒冰還要冷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