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2章 見招拆招
「我已經坐在這裡,並且沒有出事。」
「身為一個醫生,難道你的要求僅僅是自保?」中年男子語帶譏諷。
「要救這些人,又有何難。」張書德傲然道。
「哼,好大的口氣,那你說一下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男子冷哼一聲。
「當我第一次看到陳亮時,以為你是苗醫,但是剛才我才發現,你不僅僅是一個苗醫,還是一個與時俱進的巫醫。」
「哦?」中年男子眼裡露出一絲的驚訝。
「你不單懂得盅術,可以控制各種各樣的蛇蟲鼠蟻,還懂得利用電磁波去干擾和控制人的大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中年男子一愣。
「你在村子四周的制高點放置了一些特殊的藥物,這些藥物被太陽光一照射,就會揮發出一種特殊的氣體,這種氣體被人體吸收並沒有害處,但是如果太陽光穿過這種氣體之後再照射到人,就會讓人的大腦停止運作,變得行屍走肉。」
張書德並沒有說這種光線可以令人的靈魂休眠,而是說大腦停止運作。
「想不到你真的看出來了。」中年男子愣住了。
「陳亮中盅一事迷惑了我,讓我一開始就錯誤地認定對手是一個苗醫,否則我昨天下午就能看出來,不用等到剛才。」
「張醫生對這些奇醫異術的認識,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但是能看出來也沒用,你已經身處其中了,很快你就會和他們一樣,變成行屍走肉。」
「這種手段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讓人中招而查不到原因,但是卻有著致命的缺陷。」
「什麼缺陷?」
「如果是晚上或者陰雨天氣,這種手段就會失效。」
「現在是白天,而且我看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張醫生既然進了村子這,就算是躲在屋子內,也沒什麼用。」
「我就算是站在太陽底下,也不會有事的。」
「為什麼?」中年男子臉色微變。
「穿過特殊氣體照射下來的太陽光線,只有與人身上的金屬發生反應才會對人的大腦產生影響,而我進入村子之前,就已經將身上所有的金屬物品放開了,甚至連衣服上的拉鏈或者鈕扣都不是金屬的。」
「就算你知道了他們為什麼變成這樣子,但是不會解除也沒有用。」中年男子緊緊地盯著張書德。
「根本用不著去解,只要太陽光一消失,或者他們離開這個村子,就會恢復正常,這也是為什麼你晚上要將他們全部集中到祠堂這裡,因為一旦這種手段失效,你還可以用其它的手段對這些人進行控制,而現在有了太陽光,你又將他們放了出去。」
「看來我要重新認識張醫生的醫術了。」中年男子眼裡閃過一絲的讚賞。
「那你最起碼要在清市呆個三五十年,才能完全認識我的醫術。」
「哈~哈~,年輕人就應該要有這種心氣,但是現在遲了,張醫生你不單殺了人,還逃獄,下半輩子,你就等著在監牢度過吧,只是可惜了你的一身醫術。」中年男子一直以為張書德是從看守所逃出來的。
「誰告訴你我殺了人?梅長興么?」張書德嘴角微翹,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沒錯。」
「其實從你一開始與梅長興這種蠢貨合作,這個遊戲,你就已經輸了。」
「難道陳亮不是你殺的?」中年男子臉色沉了下去。
「準確點說,陳亮根本沒有死。」
「看守所的事是怎麼回事?」中年男子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他反覆向梅長興確認過,陳亮被張書德所殺,看守所的監控視頻也能證明這一點,如此重要的事情,梅長興不可能搞錯。
「看來你對醫學一道,還僅僅停留在巫醫的範疇,固守一畝三分地。」張書德搖了搖頭。
自從中年男子在巫醫一道展現天分后,就只有他教育別人的份,現在卻被一個比他小兩輪的年輕人說他眼界太小,固步自封,不由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張書德,「不知道張醫生對醫學一道,又認識多少?」
「不多,不多,天下醫道一學共十分,我只佔八分。」張書德傲然道。
「哈~哈~,張醫生真是年少氣盛,那就有請張醫生告知在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整件事情都可以簡單歸結成三個字,催眠術。」張書德淡淡道。
「催眠術?」中年男子臉色再變,催眠術並不神秘,一般的心理治療師都會一些催眠術的皮毛,但是高深的催眠術,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接觸的了。
「我們進入看守所后,梅長興在看守所的眼線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我讓他看到的,事實的真相,他絲毫不知。」
「哈~哈~,想不到我紀悔明來到清市的第一戰,就一敗塗地。」紀悔明慘然一笑。
「現在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了吧,到底是誰叫你來對付我的?」
「你的醫術雖然遠超過我,但是要想與那股力量抗衡,我勸你還是早早放棄這個打算吧。」紀悔明搖搖頭。
「你只需要告訴我一個名字就行,其它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願賭服輸,好,我就告訴你,叫我來清市的人就是.……」
紀悔明還沒有說完,張書德的臉色大變,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升起,幾乎是求生的本能驅使,一顆青魂豆出現在張書德的手中,剛將青魂豆扔進嘴裡,張書德渾身猛然一震,頭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看守所里,黃一脈,南宮燕與陳亮被關在同一個牢房裡,獄警們一頭霧水,努力查看著監控錄像,但是連續看了三遍,都沒有看到所謂的張書德殺害陳亮那一段的視頻。
最終,在將陳亮拉出去檢查了十幾遍,確認陳亮一點事都沒有,才打開了牢房的大門,將黃一脈和南宮燕放了出來,並不停地向黃一脈道歉。
雖然張書德提前和黃一脈打過招呼,但是看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催眠術,黃一脈的內心還是感受到深深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