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6章 異狀
什麼靈魂？什麼肉體？現在的醫學界已經有這種說法了么？
在這個高度文明的世界，對所謂的靈魂說法，寧輕雪早就不相信了。
「鵲巢鳩占，有人用另外一個靈魂代替了陳大發的靈魂。」張書德一臉正經。
寧輕雪見張書德越說越不靠譜，不由白了張書德一眼，靈魂都出來了，再這樣下去，鬼呀，地獄什麼恐怕也要來了。
「你不相信？」
「信，我當然信。」寧輕雪不想和張書德探討這個問題，這簡直是在侮辱她這十幾年來學到的現代知識和智慧，只得隨口應付著。
「眼睛是靈魂的窗口，陳大發嗜酒如命，看那臉色，就知道他酒色不離身，但是你看看他的雙眼，明亮有神，內有煞氣，長年喝酒的人，根本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眼睛。」
「那又能說明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雙眼，單任一雙眼睛，就能判斷出這麼多東西，你真這麼厲害，看看我的眼睛，能看出什麼？」寧輕雪被張書德說得煩躁了。
如果是說到什麼奇花異葯，寧輕雪還會相信，畢竟她這段時間也見識過不少事情，但是說人還能分具體的靈魂和肉體，就真的是完全顛覆她的認知。
「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缺氧化鈣了。」張書德也懶得說服寧輕雪，他經歷過的這麼多東西，真要全部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
「缺氧化鈣？」寧輕雪一時沒有轉過彎，愣了，隨即一下子明白過來，不由臉色一沉，又想去拔槍。
「哎喲，張神醫，寧同志，你們來了。」
正當張書德和寧輕雪爭執之時，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姜程望從車上下來，老遠就打起招呼。
張書德救回了小光，姜程望不但感激涕零，更對張書德的醫術佩服到五體投地。
「這是小光爸媽從山縣帶下來的栗子，是小光他們那裡的特產，特別香軟，特意拿給張神醫嘗嘗，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也算是他們的一番心意。」姜程望將手中一大袋子的栗子遞給張書德，「等小光出院后，我們再登門拜謝張神醫的救命之恩。」
「他們太客氣了，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施醫贈葯是我的愛好，不求回報，只懂付出是我最大的缺點，想改都改不了。」張書德嘴裡吹著牛逼，雙手已經接過姜程望手中的栗子，臉不紅，心不跳的，只差說維護世界和平了。
但是，剛提到手裡，張書德的臉色立刻變了，打開袋子低下頭仔細地嗅起來。
張書德臉色一變，寧輕雪就知道沒什麼好事，配槍已經握在手裡，警惕地盯著姜程望。
姜程望被張書德和寧輕雪的反應嚇了一跳，「張神醫，你們這是……」
張書德臉色凝重，嗅完之後，還用手抓起一把栗子仔細地看著。
「這些栗子是小光爸媽親手交給你的？」張書德嚴肅地盯著姜程望。
姜程望不知道張書德搞什麼事情，只得點點頭。
「有沒有經過其他人的手？」
「沒有，我拿到栗子之後，就直接放在車上，沒有人動過。」姜程望指了指身後的警車。
張書德大步走到警車邊，打開車門，仔細觀察起來。
寧輕雪和姜程望一頭霧水，跟在張書德身後。
「去醫院。」
張書德與寧輕雪和姜程望打了招呼，開車直去清市第一人民醫院。
「你發現了什麼？」剛才姜程望在，寧輕雪忍住沒有問。
「栗子里有『回頭草』的氣味。」張書德凝重地道。
「這只是普通的栗子，怎麼可能有『回頭草』的氣味？」寧輕雪掃了一眼袋子里的栗子。
「不會有錯的，雖然『回頭草』的氣味很淡，但是確實存在。」
寧輕雪見張書德說得凝重，不由也信了幾分。
「栗子怎麼會粘有『回頭草』的氣味？你不是說『回頭草』極為罕見么？」
「這些栗子要麼是在生長時接觸到『回頭草』，要麼就是在運輸時碰到『回頭草』，不過據我猜測，這些栗子的『回頭草』氣味經久不散，應該是在生長時接觸到『回頭草』。」
「所以我們現在去醫院，向小光爸媽了解這些栗子的生長環境？」
「如果能追查到『回頭草』的源頭，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將會真相大白。」
小光的全名就叫陳小光，爸媽看上去就是一對老實巴交的農民，男的叫陳國光，女的叫李帶妹，得知是張書德救了小光一命，兩人立刻跪在了張書德的面前。
又是一番拉扯，張書德好不容易將兩人拉起來。
此時小光雖然已經醒來，但是卻仍然動彈不得，躺在床上，只有眼珠在動，連話都暫時說不了。
張書德掃了陳國光和李帶妹一眼，「陳叔，我冒昧問一句，看你們氣息不太好，這段時間是不是感覺整天昏昏頓頓，特別想睡覺？」
陳國光眼露驚訝，連忙小心拘謹地道：「張神醫簡直是神仙，一下子就看出來，確實是這樣子。」
「這種狀態維持多少時間了？」
「有一年了，不過這段時間是越來越嚴重。」
「你把問題詳細說給我聽聽。」
「我們大山裡的人，身子骨一向硬朗，一年四季連個感冒發燒都沒有，但是在一年前，我和小光他娘就感覺容易困和累，老是想睡。」
「小光他娘就抱怨營養跟不上，我們山裡面，沒什麼吃的，開始我也以為是沒吃肉，餓的，於是天天進山裡打些山物來補補。」
「但是沒什麼效果，在山裡面，沒有力氣就沒有收成，後來我也怕了，就和小光他娘去小鎮上的門診檢查，醫生說沒什麼問題，就是身子有點虛，給我們拿了些補藥回家煎。」
「我們把葯喝完了，情況卻越來越糟，山裡人，以前一天睡五個小時足夠，現在睡十一二個小時也是困，提不起精神幹活。」
「我們怕小光擔心，因此一直沒有告訴他。」
陳國光看到希望，一口氣將事情說完，這輩子，他都沒有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
張書德靜靜聽完陳國光的話，想了片刻，「只有你們倆是這種情況還是山裡的人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