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9章 地下空間
旁邊的人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
盧達明臉色大變，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宋木一眼。
寧輕雪和徐銘陽雙眼發亮，寧輕雪更是第一時間打電話回警察局，讓負責技術的刑偵科立刻定位張書德的手機。
而徐銘陽卻攔住了想借故離開的宋木，並吩咐身後的警察，封鎖整個辦公室，不讓任何的人進出，也不允許任何人打電話。
「你是什麼意思？想要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么？就算是你們市局的黃局長，也不敢如此做。」盧達明直接發飆了。
「盧老闆，不好意思，暫時委屈一下你們。」連續搜索了快十個小時，毫無所獲，徐銘陽此時心裡也一肚子的鬱悶。
反正事情已經鬧大，不可能回頭，那不妨再鬧大一點。
這一次，不成功，變成仁。
盧達明臉色陰沉，雙拳緊握，慢慢退向辦公桌那邊。
張書德上前幾步，擋在盧達明去路，雙眼發寒，臉上卻笑嘻嘻地道：「盧老闆，你又想遁走么？那個機關已經用了一次，你還想再用？」
十幾支槍指著，盧達明最終還是無奈地停了下來。
很快，刑偵科打回電話，張書德的手機信號仍然留在這幢大廈里。
寧輕雪和徐銘陽精神大振，但是卻又開始犯難，整幢大廈已經仔細搜索過兩遍，連樓頂都翻過，該找的地方也找過了，如此多的保護動物的標本，佔據的空間必定極大，不可能看不到。
寧輕雪向張書德投來了詢問的目光，此時的寧輕雪，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竟然開始依賴張書德了。
「既然不在樓上，那就是在地下了。」張書德悠悠道。
「不可能，負一樓到負三樓，我們都仔細搜索過，連停車場里的車我們都檢查過，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徐銘陽來了這麼久，這是第一次對著張書德說話。
「負一樓到負三樓沒有，那就找負四樓，負五樓……挖地三十丈，總能找到東西。」
地下還有空間？徐銘陽雙眼一亮，立刻打電話將市裡最先進的一台空間探測儀調過來。
在大廈的一樓大堂里，看著探測儀屏幕上出現的一個巨大的三維空間，空間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動物標本，盧達明終於低下了頭。
既然發現了地下空間，通道就不難找，大型貨梯內雖然沒有地下空間的按鈕，但是打開電梯按鈕面板，在最下方還隱藏著一個按鈕，這才是通往地下空間的按鈕。
隨著一件件的保護動物的標本從地下空間運上來，在場的警察包括徐銘陽被眼前看到的東西深深震撼了。
當最後那條巨大的虎鯨費勁的運上來后，寬闊的大堂擺滿了動物標本。
徐銘陽調來十幾輛大卡車，將所有的動物標本裝車運走，然後將包括盧達明在內的幾十名大財團有限公司的高層全部帶走，並留下一批警察做善後工作。
張書德跟隨寧輕雪回警察局簡單錄了一份口供，回到賢醫館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發亮了。
這一次，盧達明被警察帶走，無疑於在清市扔下了一個重鎊炸彈，整個清市的富豪權貴都在關注此案的一舉一動和後續。
盧達明剛被抓，名下的那三間製藥廠立刻被警方雷霆掃蕩，但是除了發現一些偷稅漏稅的小事，再沒有什麼重大發現，甚至連「一日癸」和「魔王花」這些奇葯也沒有發現。
盧達明單是收藏這麼多受保護的動物的標本，這一條就可以說是死罪，但是沒有找到「一日癸」和「魔王花」這些奇葯，其他的罪名就沒有辦法加在他身上。
雖然有一把手槍，但是這把手槍張書德開過幾槍，沒有其他的物證，連張書德和寧輕雪倆人在盧達明辦公室經歷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判斷真假。
三間製藥廠與醫院之間的秘密勾當，也因為沒有發現重要物證和線索，定不了罪。
也就是說張書德和寧輕雪冒著生命危險，辛苦一趟，最終只是抓住了盧達明，盧瑞軍仍然安坐醫院辦公室，不受影響。
不過，將盧達明繩之以法，為柳大川報了仇，也算是了卻了張書德的一樁心愿。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盧達明開口？」寧輕雪從警察局回來，開口就問。
「怎麼了？」張書德舒服地半躺在一張竹椅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盧達明嘴硬得很，無論怎麼威脅利誘，就是不鬆口。」
「你們局裡不是有一個『審問將軍』么？」張書德睜開眼睛，笑著道。
寧輕雪瞪了張書德一眼，想到這幾天李劍鋒見到張書德就像老鼠見到貓，自己也笑了。
正說話間，寧輕雪的手機響了。
「盧達明要見你。」寧輕雪放下手機，看著張書德。
上一次來到這個審問室，張書德是坐在被審問的位置，此時風水輪流轉，張書德望著兩天不見，已經憔悴不堪的盧達明，嘴角微微上翹。
如果這個世界上可以用私型，張書德寧可自己來處理這個害死柳大川的兇手。
「我兒子現在清市南郊區的別墅里，如果你能將他平安帶回警察局，並保護他的安全，我會將我知道的所有東西全部說出來。」
不等張書德開口，盧達明就先把話說了出來。
「都已經兩天過去了，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我兒子是我唯一的命根子，我不想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警察局裡有的是警察，你直接讓警察去把你兒子接過來就行，為什麼指名道姓要我去？」
「我信不過那些警察。」盧達明憔悴的臉上升起一股傲氣。
「我將你兒子接回來，如果你還不說呢？」張書德盯著盧達明。
「我兒子在你手中，我沒得選擇。」盧達明用鎖著手銬的手掃了掃光頭。
「好，我現在就去將你兒子帶到警察局。」
「我陪你一起去。」張書德剛從審問室出來，寧輕雪就出現在面前。
「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去？」張書德盯了寧輕雪一眼。
「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