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出賣
「就沒有想離開這個地方嗎?」刁尚天緊緊的捏著拳頭,三條疤,老子讓你多喘幾口氣。
「離開….那個禽獸從來就不會讓我們一起出去,始終會押兩個人,出去的人逃了,留下的人…..」
刁尚天熱淚盈眶,仰天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我明白了,五年吶!哈哈哈….。」
「對了尚天,記得當年我的伯伯和嬸嬸的身體不好,棒哥出了事,他們承受得了嗎,現在怎麼樣了?」
她所說的棒哥,就是他這幾年最痛恨的譚天棒,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王八蛋除了在野鳳嶺干起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居然還….
刁尚天捧著譚靈思的臉,一下把她抱在懷裡:「思思姐,你心理承受得了嗎?」
「咯咯咯….」譚靈思笑了起來,不過滿臉淌著梨花:「我的心都沒有了,你說它還能承受得了嗎?」
「譚天棒那王八蛋沒有死,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刁尚天還沒說完,就被譚靈思揪住了衣領:「你騙我,尚天,你騙我,你敢騙我,我死給你看。」
譚靈思趴上了護欄,露出了那粉色的內內還有那一隻嫩白的纖腿,刁尚天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這樣的事,你認為我會能開玩笑嗎?
譚靈思癱在了地上,兩眼空洞,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特嗎的怎麼會是這樣。」譚靈思咆哮了一句,又自語了起來:….從小到大,我親愛的堂哥,他就被嚇破膽了嗎?」
「他沒有被嚇破膽,而是大膽,你們消失后的幾天,他就回來了,在野風嶺干起了雞頭….把你伯伯和嬸嬸給活生生的氣死了。」說完為了譚靈思不懷疑,還掏出手機,打開空間中一張譚天棒摟著兩隻野雞一臉得意的照片。
「咯咯….哈哈…。」譚靈思捧著手機,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淚水已經濕透了胸襟,一臉的自嘲和悔恨:「尚天,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們五姐妹一直以為,我們的譚哥哥為了幫我們找到好工作被人家活活的打死,心裡無比的愧疚,逢年過節紙錢不斷!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我們太蠢了,被別人賣了,還特嗎的替人家數錢,用賣了我們的錢做了當雞頭的本錢,他怎麼能這樣,老子可是他的妹妹,情同親生吶。」
譚靈思兩隻肉掌被十指指甲掐出了血,目光中充滿毀天滅地一般的殺氣。
對於譚天棒,刁尚天已經不知道用哪一個歹毒的辭彙才能形容他的心了,這次回去,該結束的,就結束吧!
「我爸媽還有弟弟呢!」
刁尚天很擔心她承受不了,卻想不如讓她一次痛過算了吧:「你弟弟摔死了,譚二叔和二娘在三年前抑鬱而終。」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譚靈思沒有再哭,反而擦乾了眼淚,撲通一聲跪下在了刁尚天的跟前,他扶了幾下,去拗不過倔強的譚靈思。
「尚天,看在我曾經救你的份上,幫我離開這裡,帶姐妹們離開這裡。」
「我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刁尚天抱起了譚靈思,這是他心中曾經的夢中情人、姐姐、恩人,她的事,責無旁貸。
「不不…,我不能害了你。」譚靈思又搖了搖頭,不斷的後退,她不能害了他。
「你不是看到我的本事了嗎?剛才那三條疤也是我嚇倒的,還怕什麼?」刁尚天一把將譚靈思又拽了回來。
「尚天,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三條疤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好對付,他有很多的手下,有很多的槍,而且,他背後還有一個跟你一樣的人,一次我陪酒的時候,親眼看到他只用了一個眼神,就嚇死了一個人。」
看到譚靈思兩眼中的驚恐,刁尚天覺得她不像在說慌,如果真的有那麼厲害,那個人的實力應該是不低於他的存在,不過只要沒有達到用氣場直接殺人於無形,那還是可以一戰。
不過讓他感到越來越奇怪,區區一個幫會,能幹上石雕的大生意,背後還有那麼厲害的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換位思考一樣,刁尚天覺得那一個厲害的人要是想錢,完全可以去銀行讓櫃檯的工作人員拿錢給他就行,或者一個人走進金庫,拿著就走;想要女人,完全可以去美女多的地方帶一個回去就行了;還用得著做那麼多生意,還用得著黑幫幫他辦事?這不是脫了褲子打屁,多此一舉嗎?
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的運氣真好,要不是遇到譚靈思,他還真不知道三條疤後面居然有這樣的人,沒有準備說不定會吃很大的虧。
目送譚靈思上了計程車,刁尚天才攔了一車的士,他和譚靈思已經約好,只要她回去準備好來電話,他就出手;譚靈思心裡很糾結,她害怕他鬥不過三條疤,卻又憧憬著自由自在的生活!最後咬牙答應了下來。
天,已經全亮了!刁尚天坐在街邊的一家早餐店裡吃著麵條,左邊的街道是川流不息的車輛,右邊不遠則是看起來富麗堂皇的一幢叫做上天娛樂的休閑中心。
一樓是接待大廳,二樓是酒吧,三樓是KTV,四樓是按摩洗腳,五樓是賓館。
門外上千平方的停車場里,停滿了密密麻麻的豪車,門口兩旁站著10來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健壯保安,大門一左一右的兩個豐饒的美女擠滿了笑臉,那一對呼之欲出的飽滿和白嫩修長的大腿,叫進進出出的衣冠禽獸大佔便宜,不時有些咸豬手會塞紅票子進去。
刁尚天沒有急,吃飽了之後,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等到9點多鐘隔壁賣衣服的開門之後,買了一套三千多塊的西服穿在身上,才向上天娛樂走去。
從兜里掏了五張紅票子,插進了迎賓的兩座雪山之間,他優雅的問道:「老總辦公室在哪裡?」
迎賓妹子很高興:「六樓。」
「謝謝。」刁尚天坐上了電梯。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然而等特他的,是二十餘支黑洞洞的槍口。
電梯兩旁站滿了穿著西服戴著墨眼鏡的傢伙,一個個凶神惡煞,手裡舉著清一色的手槍。
中間留出來的一米通道的盡頭,擺著一張沙發,上面半躺著的一個身形健碩的男子,身穿黑白花西裝,一臉橫肉闔著眼,嘴裡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屋裡迷漫著濃煙。
背後一個長得妖媚的婆娘正在幫他揉著額頭,胸前的兩團肉球不斷的向其後腦勺蹭。
而他身前的地上,跪著一個雙手抱胸瑟瑟發抖的女人,渾身的血跡,頭髮凌亂,上面穿著一條四角板,上面只有一件蕾絲邊的黑色乃罩,帶子都已經被染紅了一半。
聽到電梯聲響起,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睜開了眼,地上跪著的女人也轉過了頭。
刁尚天捏緊了拳頭,怪不得譚靈思久久沒給他打電話,原來真是她要逃的事情敗露了!
坐著的是三條疤,昨晚他見過。
而現在伺候著他的,正是王小妮,幾年不見,從青澀的小姑娘,長成了豐滿的少婦;看她對三條疤一臉諂媚的樣子,應該就是這個賤人出賣了譚靈思,原計劃是譚靈思回來帶幾個姐妹走的。
在看向她的時候,王小妮也認出了他,一臉的得意。
現在譚靈思跪在地上,王小妮當了叛徒,也不知道趙雪丫、魯莦莉和錢隸花怎麼樣了。
咳咳….
譚靈思想說什麼,卻只是咳出了血,顫抖的手緩緩指著王小妮!然後傷心欲絕的又流起了淚。
「出來。」
瞪了一眼二十多把黑黢黢的槍口,刁尚天踏出了電梯。
「小子,你特嗎不懂規矩是吧!要帶走我的女人,得特嗎的拿錢。」三條疤瞪著血紅的兩眼,腦袋歪來歪去的看了片刻,一把掐著譚靈思的牙關,歪著嘴笑了起來:「小賤人,想什麼呢!你們姐妹不想伺候我了,要去伺候那小白臉?他年青力壯更能滿足你?」
譚靈思什麼也沒有說,說得越多,她將承受得越多,這是她這些年總結的經驗。
刁尚天沒有理三條疤,像這種垃圾,和他說話完全就是浪費口舌,而是望向了王小妮:「譚思靈回來帶你們一起走,真的是你出賣的?」
「什麼叫出賣,叫得那麼難聽,我那是拯救,她一個人作死也就算了,何必帶著眾姐妹陪葬呢!
說什麼你會神能,離開這裡就脫離苦海,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真特麻痹扯蛋;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本事我能不知道?
一個全族死絕的孤兒,除了像傻逼一樣的被各個村的小子攆著亂打,也就是扒牆看女孩子洗澡的無能廢物;哦,對了,還會在鳳尾坡上挖石洞,大言不慚的說有朝一日建成全天鳳鎮最漂亮的房子,老子真的感到好笑,埋死人還差不多。
就是你這麼一個智障,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讓譚賤人相信你的,還特嗎神能,你瘋了吧!」
「傻逼。」
「垃圾。」
「還特嗎的神能,像他這種廢物,老子一隻手單挑10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