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打賭
當然,對於刁尚天,她還是吃不準,他答不答應,還是要看他的心理在哪一種狀態。
他的心理,就好比有一個變速器,換一個檔就不知道是怎麼樣了,讓人捉摸不透。
其實,陸顏儀很清楚,在事實沒有得到肯定之前,任何潛在的人,都是可以作為懷疑的對象;她之所以和刁尚天打賭,是因為刁尚天強大的心理讓她充滿了無以復加的征服欲,進而才做出在她平時認為不切實際的事來。
看到刁尚天向她的胸前瞟來,陸顏儀拉了拉自己的領口,面對刁尚天色迷迷的目光,她感到心慌,被強行摁倒后發生的事、一幕幕地在她腦海閃過。
刁尚天很不滿足的撇了撇嘴,直到聞到了陸顏儀那迷人的體香,這才露出了食髓知味一般的笑容:「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豈會不敢打賭,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窮得叮噹響,我還真不知道拿什麼當賭注。」
陸顏儀本能的縮了縮身體,無奈空間太小了,哪怕她緊緊的貼在石壁上,還是離刁尚天非常的近,突然之間,她發現除了剛才欺負她之外,這個流氓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甚至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和濃厚的男子氣息,讓她頗為享受,不知不覺間,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
「在十個小時之內,你得聽我的。」
看到刁尚天帶著壞笑的揚眉,她咬了咬銀牙又道:「你別想多了。」
「陸顏儀,你把我當成傻子了,還是說清楚吧!」刁尚天突然發現,陸顏儀臉蛋緋紅一片,目光中隱透出一股狐媚的氣息,頓時他心猿意馬,連忙退了退,他可不想再度受到刺激而失控。
陸顏儀又爬出去拉開簸箕看了一下,縮回來的時候神秘的道:「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
「幫我弄走一件東西。」
看到陸顏儀的目光中閃過的一抹凶光,刁尚天感到一股寒徹入髓的涼氣在背心肆虐:「什麼東西?」
「毒資,下家給的定金。」
「陸顏儀,警匪片我看過不少,毒品買賣雙方在交易的時候都是劍拔弩張、甚至大打出手,雙方根本就談不上信任,這生意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特嗎的居然會有人付定金,你的腦子不會是被驢踢了吧!」
「你放心,這件事絕不是陷阱,關鍵在於你干還是不幹。」
陸顏儀的雙眸溜溜的發光,刁尚天看得出來,這件事看來是真的了:「那得要看你的賭注是什麼了,還有,你還得贏我。」
「刁主任,對於你來講,最需要的無非是錢嘛!開個價,別太過分。」
「陸顏儀,我想你搞錯了,鳳尾村的床棍最差的,是婆娘。」刁尚天說完,色迷迷的在尤物的身上亂掃。
看到一雙肆無忌憚的目前光停留在她最後的凈地:挺拔雪白,陸顏儀把粉拳捏得嚓嚓作響:「你不會是讓我做你的婆娘吧?」
刁尚天伸出了手,抬起了她玲瓏般的下巴:「是小三。」
陸顏儀的臉色瞬間寒若冰霜,這流氓摁倒她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羞辱她,閃電般的抓起了手槍,但看到刁尚天的瞳孔之中出現手槍,她想起了刁尚天剛才說過的話,『他會翻臉無情』連忙又松下了手。
「流氓,你就不怕被雷劈?」
看到陸顏儀呲牙瞪眼,就像惡狼在警告對手的樣子,刁尚天冷笑道:「雷劈,如果這輩子只能做一個苦逼的床棍,還如被雷劈死了早點解脫;陸顏儀,我沒文化是真的,但我不是傻逼,如果沒有豐厚的報酬,誰會去賣命?你不敢,就當我放個屁,行了吧!」
陸顏儀氣得差點沒緩上這口氣,腦海中閃現過和刁尚天剛才發生的一幕幕;無法想象的是,這流氓在區區個把小時之內,把好折騰得死去活來了好幾次,而且還是三種不同的死法。
第一次是差點悶死了,這流氓騰出手之後,抓了一件衣服的衣袖擰成一團就塞進了他的嘴裡;在野火熊熊燃燒、呼吸急促的時候,差點就沒緩過來;第二次是差點被拳頭砸死,那混蛋連續十幾次向她的頭上砸去;第三次就是羞辱死,她無法想象自己一個天之嬌女,走到哪裡都是焦點所在,想把她娶回去當女神供起來的男子數之不盡,而在這個流氓的眼裡,居然…居然只配做小三。
要不是她心理足夠強大,頑強的和死亡作鬥爭,無論哪一次她都已經掛了,她咬了咬牙,雙眸之中迸發出殺人噬髓一般的目光:「我可以答應,但是,你得先履行你承諾的賭注。」
刁尚天撇了撇嘴,他以為這妞不會答應的,這樣一來,他就倒難堪了:「雖然這件事我很吃虧,不過我還是答應,可到時候是我贏了,我今天幫你的事,又該怎麼算呢!」
「做個溫柔的小三,可以嗎?」
讓刁尚天驚訝的是,陸顏儀居然收起的凌冽的殺氣,露出了嫵媚的笑容,一副小女兒之態讓人有一種忍受不住想呵護的衝動,讓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咕的一聲咽下了一口哈喇子,如此,為了這麼美麗的小三,冒一次險是值得的.
「哼!從把我當備胎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你對拿下你的趙書計,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嘛。」
「看不出來你連這都想到了,不錯,我還真沒有絕對的把握,不過有一點你得記住,永遠不許在趙書計面前說我們的關係。」
陸顏儀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聲:「你還真以為你是一塊金字招牌,拿出你就是給自己貼金?」
「這樣最好不過了!對了,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得告訴你,你的計劃絕不可以影響我救兩位老人家。」刁尚天嚴肅了起來,任何事情,都無法取代二老在他心中的地位。
「放心的吧,等會兒你帶錢走,我負責帶二老!」陸顏儀信誓旦旦的說。
「為什麼你不帶錢走?」
「因為我帶不動。」
「艹,不會是幾大麻袋吧,我可告訴你,實在跑不掉,我就全扔了。」刁尚天心中竊喜,這麼說起來,應該有很多很多的錢了,順手牽羊不算偷,。
陸顏儀杏眼一瞪:「刁尚天,我告訴你,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諒你,但如果這件事你要是因為貪生怕死沒有辦好,我和你沒完。告訴你,這筆錢不是紙鈔,而是一塊金子,五十斤重。」
「什麼,五十斤,喔艹,這可以包好多小三了。」對於金子的價格,刁尚天還是很清楚的,1斤大約三十萬的樣子,五十斤足足一千五百萬,自己要是有那麼大一筆錢的話,這下半輩子不知道該有多風光。
陸顏儀的心瞬間跌進冰谷,這流氓也太不靠譜了:「刁流氓,我警告你,這麼大的金額,你要是敢私吞的話,我保證你坐穿牢底。」
「陸顏儀,我這個人沒那麼貪,反正沒有別人,看在我那麼可憐的分上,你獎勵我幾塊也好啊!」
「哼,你做夢吧,五十斤黃金被熔成了一大塊。」
「什麼?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以為天下就你一個人愛財,或許是擔心手下的人監守自盜,下家才熔成一塊的。」
「那你怎麼不打電話叫同事,端槍來突突了就行了。」對於毛便宜都占不了的事,刁尚天真的不感興趣。
「我倒是想,但是來不及了,看到裡面那幾個傢伙沒有,等會兒他們就會把二老碎屍燒掉;我們救人就會驚動他們,他們會傻乎乎的不把黃金轉移?我原以為你得到紙條之後會去報警,沒想到你一個人來的。」對於這點,陸顏儀真的是無語了,要是來一大堆的幫手,這裡就可以一鍋端了,她又如何會被凌辱;或許她已經躺在溫暖乾淨的賓館里,哪還會和這個臭烘烘的流氓擠在一起。
而她來到天鳳鎮,就是她的上級都還不知道,那條牛也是她在方便的時候意外發現的,把身上唯一的應急麻醉劑打在了牛身上。
對於這件事,她感慨刁尚天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要不是橋下有一頭不知道哪一家放養的牛,恰好又沒有人看管,丟下去還正中目標,臭流氓早就成了死流氓。
當然,對於黃金轉移的原因,陸顏儀也忽悠了刁尚天一把,在把刁尚天扔下橋、回來之後,她通過幾個傢伙的對話分析,明天就會交給上面的老闆,無奈之下她才拉刁尚天行動。因為這批黃金的價值太高了,一旦讓販毒集團得到這筆資金,那得造成多麼嚴重的惡性循環。
「老子擔心被撕票。」
刁尚天的眼裡露出凶戾的殺氣,冷冷的望著外面,心想等會我會讓你們知道老子的厲害。
至於幫她弄走黃金,不僅僅是打賭,而是想和她聯手;以一人之力想救出二老,成功的機率會低很多;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在黃金得手之後,怎麼也得弄一塊下來。
也不知道裡面那幾個雜碎是不是狗投胎的,連吃帶喝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刁尚天的手機沒有開機,而陸顏儀沒有手機,兩人只有苦苦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