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談生意
四個人齊心協力，終於剛才天亮之前，就把豆腐全部做完了。
唐蜜將肉餅放到灶上熱了下，四個人就著熱乎乎的豆漿，把剩下的肉餅都給吃光了。
秦羽和秦朗被留下來看家照顧生意。
唐蜜和秦穆這次準備輕裝簡行。
他們沒有挑擔子背豆腐，隻是用麻布包了幾個豬血丸子當樣品，揣著褡褳裏麵就出門了。
由於身上沒帶什麽東西，兩人的走起來非常輕鬆，速度也很快。
不到兩個時辰，他們就順利抵達春江鎮。
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鎮上的人流量明顯少了一大截，唐蜜和秦穆在路上就商量好了，先去鮮香樓看看。
鮮香樓重新開業那會兒，生意非常慘淡，好在掌櫃挺住了，沒有放棄，咬牙這硬是熬過了最困難的時候。
如今鮮香樓的老顧客已經漸漸回流，雖說比起以前生意最好的頂峰時期還是有些差距，但比之前一天都做不了一單生意的時候要好太多了。
唐蜜和秦穆熟門熟路地來到鮮香樓，進門就問夥計。
“你們掌櫃呢？”
“掌櫃在後廚忙著呢，”夥計頗為熱情，“二位客官是要吃飯？還是喝茶？”
秦穆：“我們想找你家掌櫃談筆生意。”
談生意？夥計上下打量麵前的小夫妻，心裏頗為疑惑，這兩人看起來不像是生意人，怎麽會忽然找上門說要談生意？
腦子裏雖然一頭霧水，但夥計還是轉身進了後廚。
沒一會兒，掌櫃出來了。
他是個老生意人，眼力勁兒也很厲害，一眼就認出來：“你們二位是上次來我們這裏吃過飯的吧？”
唐蜜笑著點頭：“對啊，你還記得呢？”
“那時候生意不好，那一天咱們酒樓就接待了你們兩個顧客，我的印象當然很深刻，”掌櫃笑吟吟地邀請他們到雅間裏麵坐下，一邊給他們倒茶，一邊說道，“這裏安靜，二位有什麽話都可以隨意說。”
雖然提出做生意這個想法的人是唐蜜，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家，出門談生意這種事情顯然不適合由她出麵。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秦穆。
秦穆懂她的意思，他平穩地開口：“我姓秦，住在東河莊，家中排行老大，不知掌櫃如何稱呼？”
“我姓易，”掌櫃頓了頓，試探性地問道，“我記得東河莊有個賣豆腐的秦家，你們難道是……”
“嗯，就是我們家在賣豆腐。”
聞言，易掌櫃立刻就更熱情了：“聽說你們家的豆腐味道特別好，可你們很少來鎮上賣豆腐，我想買點兒嚐嚐，都買不著。”
唐蜜脆生生地笑道：“你要是有空的話，以後可以上咱們家去買豆腐，我們家每天下午都會擺攤兒賣豆腐。”
“好啊，有空我一定去光顧你們家的生意！”
雙方又寒暄了幾句，秦穆這才切入正題。
“易掌櫃，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找你，是想跟你談筆生意。”
“哦？”易掌櫃目露疑惑，“什麽生意？”
秦穆將肩上的褡褳拿下來，從裏麵取出兩個圓滾滾的豬血丸子，輕輕放到桌上：“這是我們家做的豬血丸子，是用豬肉和雞蛋豆腐做出來的，它不僅可以炒著吃，還能蒸著吃，而且儲存時間很長。”
易掌櫃拿起一顆豬血丸子，鮮紅的顏色，看起來倒是挺好看。
湊近聞了聞，有股子柴禾的香味。
“你剛才說，這是用豬肉和豬血做成的，我怎麽沒有聞到一丁點兒的腥味？”
秦穆淡淡一笑：“這是咱們家的秘方。”
聽到秘方兩個字，易掌櫃就識趣地沒有再追根問底，捏著豬血丸子又端詳片刻：“介意我嚐嚐嗎？”
唐蜜：“當然可以，你若是不嫌棄，我可以現在就用這豬血丸子給你炒個菜，讓你親自嚐嚐。”
“好。”
易掌櫃立刻領著他們夫妻二人去了後廚。
現在不是吃飯的高峰期，灶房裏隻有兩個灶在做菜，另外兩個灶都是空著的。
唐蜜擼起袖子，洗幹淨手後，飛快地將豬血丸子切成片，這次她特意切厚了些，下水焯過，用熱油煎得兩麵金黃，加一大勺蒜肉醬，攪拌均勻，加水蓋鍋，中火燜煮。
等湯汁快燒沒了，唐蜜再揭開鍋蓋，往裏麵扔了些切好的茱萸，隨便炒兩下，就能出鍋裝盤了。
“易掌櫃，這是香辣豬血丸子，你嚐嚐看。”
易掌櫃湊近一聞，光是這香味就足夠他流口水了。
他夾起一塊豬血丸子，味道有點辣，但辣中又透出香，若是能配上一白米飯，那滋味肯定是好極了！
易掌櫃忍不住讚道：“真好吃！”
若是在家裏，唐蜜得了誇獎肯定要得意地翹起小尾巴。
但這是在外麵，她相當謙虛地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易掌櫃忍不住又吃了兩塊豬血丸子，越吃越香，恨不得立刻讓人盛碗米飯過來，好在他忍住了。
他戀戀不舍地放下筷子，擦幹淨嘴，領著唐蜜和秦穆回到雅間。
這次易掌櫃的態度要端正許多，目光中隱隱透出幾分熱切。
“你們這豬血丸子的配方能賣給我嗎？價錢好商量。”
唐蜜真是小看了這位易掌櫃的野心，竟然張嘴就要買走配方。
秦穆：“這配方不賣。”
“那你們……”
“我們隻賣做好了的豬血丸子。”
買不到配方，這讓易掌櫃頗為失望，但他還是打起精神繼續追問：“這豬血丸子怎麽個賣法？”
“十文錢一個豬血丸子，家裏剩下的數量不多，你若真心想要，可以跟我們預定。”
“十文錢？”易掌櫃皺眉，“這價錢有點貴了吧。”
秦穆拿出早就準備好了的話，慢慢地說道：“這豬血丸子是用豬肉、雞蛋、豬血和豆腐做的，撇開豬血和豆腐不提，光是豬肉和雞蛋的成本就不低，賣你十文錢一個，已經算是很實惠的價格了。”
易掌櫃也是很會說話的，當即說道：“道理我都懂，但我這鮮香樓隻是小本經營，普通一道菜也就十幾文，最多不過三十來文，你這一個豬血丸子就要十文錢，那我一盤菜得賣多貴啊？若是定價太高，這菜就算再好吃，也難有人舍得花錢來買，到時候還不是得讓我虧本。”
“那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