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極品軟飯王
第二章 極品軟飯王
韓白目送三人離開,有些為難了。
吃軟飯也要有個什麽故事開端,要想英雄救美,紅粉樓的大門口站著四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隨便一個他也不是對手。進出的又全是成雙成對的人,搶人家飛碗,被人揍一頓不合算。他在門口徘徊起來,還好沒過多久,從裏麵終於走出一個落單的紅粉。
韓白有些激動,這個女人身材不高、一張臉十分白,相貌隻能算普通,正朝他的方向走來,很快來到他麵前:
“公子,你可是第一次來?別怕,隨奴家進去,奴家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女子的話說完,身體已經靠過來,將韓白右手緊緊摟住。韓白在後世雖談過戀愛,隻到達牽手的程度,如此親熱隻能在夢中夢到過,額頭上起了一層汗。還好他雖沒吃過老鼠肉,見到過老鼠跑,跟著女子走了進去。
女子可能認為她撿到寶了,一進去就開喊:
“盧媽媽,我有客人來了。”
裏麵不能用大廳來容易,簡直像個大殿。外麵見到的三層樓,在裏麵隻有一層。但另三麵有樓層,左右各有一個轉角樓梯。另一麵是個後門,看樣子裏麵還有院落。女子一聲大喊,一個抹得同樣有些慘白的中年女子迎過來,看了眼韓白:
“公子尊姓貴名,是第一次來吧?我家喜鵲很有經驗,包教你想來不想離開。”
韓白見喜鵲抓住他就準備朝樓梯處走,趕忙打住:
“我叫韓白,是來找人的。”
“韓公子,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喜鵲仍不死心,豐滿的身體擦得韓白右臂使不出力來:
“我真是來找人的,你們這裏的頭牌是誰?”
盧媽媽有些驚訝,再次打量韓白一眼。韓白身體雖比較髒,身上衣服的用料瞞不過這些內行,耐著性子說:
“我們這裏的姑娘,隨便一個去別家都是頭牌。我們這裏的頭牌更是別家難比,是天香院的天香姑娘。”
韓白有些猶豫,他還沒想好怎麽做,就被人帶進來。現在隻好將錯就錯,裝成一副大爺模樣:
“我要見天香姑娘。”
“我家天香可不是隨便能見的,”盧媽媽笑著說:
“我家天香賣藝不賣身,現在還是一個青頭,晚上還得給大家彈琴獻藝。”
韓白的心裏有些發虛,在這裏沒一會,看到的全是些穿金戴銀之人。身上一文錢沒有,他快導演不下去了,幹脆借對方的話下台階,準備想好再來:
“既然這樣,那我晚上再來吧。”
“公子別走,”盧媽媽將韓白叫住:
“也不是不能見,她白天沒什麽事。要是公子想見,隻需出兩百銀,我們就帶公子去見她。”
老鼠跑韓白見過,要錢的老鼠韓白沒見過。他以為這東西和那些商鋪一樣,都是事後給錢。要是能憑他三寸不爛之舌說通美人,很有可能得到免單的待遇。還未見麵就要錢?韓白已經無法濫竽充數:
“算了,晚上人多些,更有氣氛,我晚上再來。”
韓白不舍從喜鵲懷裏掙脫,快走到門口時,從外麵進來兩個女人,讓他暫時將逃路也忘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提著竹籃,還抱著一卷絲綢。另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女子臉色有些冷傲,五官十分精致對稱。雖施了妝,濃淡適宜。韓白逛了這麽長的時間,還從未見到過如此漂亮的女人。他這一停,盧媽媽迎上進來的兩女:
“天香,這位韓白韓公子想見你。”
“她就是天香,果然不愧為頭牌。”韓白在心裏讚了句,天香還在呆呆看著韓白,旁邊的女孩說:
“如此邋遢之人,也想見我家小姐?”
“蘭兒不可無理,”天香瞪了眼叫蘭兒的跟班,朝韓白一禮:
“蘭兒無理,還望韓公子見諒。”
天香看韓白,比韓白看天香更久。韓白對於這副身體,唯一滿意的就是臉還算英俊,比後世的他要英俊得多。見天香不但看他久,還向他賠禮,讓他頗有些受寵若驚:
“天香姑娘不必多禮,現在能見到姑娘,我也知足了。”
韓白讓過一旁,以為天香要進去。天香走了兩步,突然轉過身:
“韓公子要是不嫌棄,不如去天香去那裏坐坐。”
“恭敬不如從命,”韓白現在已餓得前胸貼後背,想橫了,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他跟著天香兩女來到後院,後院不止是一座院子,有好幾座,全被一堵三米高牆圍住。他們來到一座前方有小綴竹林的小院,還未進屋,韓白肚子再次傳來一陣抗議,天香笑了笑:
“韓公子餓了吧?蘭兒,去弄桌酒菜來。”
沒想到天香如此體貼,韓白再次言謝,進入裏麵一間小廳。
這間小廳裝飾得十分雅致,連桌凳都要比擺在外麵大廳的小些。牆上掛了幾幅字畫,韓白裝模作樣看了一會。想到天香好一會沒開口了,轉過身看向對方。見對方臉色有些泛紅,將頭偏過一側。韓白的心裏更加滿足,摸了摸陌生英俊的臉:
“聽說姑娘美若天仙,且琴藝非凡,早就想來拜訪一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今日一見?”天香露出一點笑意:
“的確是今日一見,讓公子失望了。我隻是會彈琴,蒲柳之姿,哪能與柳姐姐她們相比。”
韓白雖在和天香聊,心裏想的全是雞腿烤鴨,哪有心問什麽柳姐姐是哪路神仙?他餓得冒虛汗,將天香給他倒的茶一飲而盡。不過癮,又連喝三杯才停下。天香有些擔心:
“公子莫不是病了?要不要我讓人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韓白長長出了口氣:
“今天一早與人打賭,大家都不準吃飯,結果餓到現在,實在忍不了。”
“你們怎麽會打這樣的賭?”天香笑了笑:
“公子行事還真是與眾不同,公子在這裏坐坐,我去催催酒菜。”
韓白又被感動一回,起身相送:
“多謝姑娘。”
現在就算是個天仙在韓白麵前,也不如飯菜。這要是被紹興府的其他男人知道,保證會罵死韓白。沒讓他等多久,幾女端著數盤菜、一壺酒、一大盆飯進來。
沒有鴨子,有一隻燒雞、幾盤不知什麽肉和幾盤素菜,看起來很精致。看到這些飯菜,韓白已經忘了什麽禮節唐突,盛了大碗飯就開幹。
“公子慢慢吃,要是不夠,待會讓她們再添。”
一大碗飯吃完,韓白重重出了口氣,現在才回天香的話:
“夠了,多謝天香姑娘。”
韓白看都沒看一眼酒壺,吃完第三碗,將他的良心吃回來了。
開始韓白想的不止吃一餐,要吃到他可以賺錢為止。這就需要和天香談談人生之類的,搞不好還要做些其它事。人家對他這麽好,他實在狠不下心來欺騙對方的感情。
八盤菜、一盆飯,隻剩下一小半飯。韓白感覺這是他此生吃得最香的一頓飯,看了眼桌子,沒什麽餐紙之類的,準備用衣袖擦拭嘴巴,天香遞來一張比紙還白的手絹:
“公子吃好沒有?要不要再讓他們盛些來?”
“不用了,謝謝姑娘。”看著這張手絹,韓白有些不忍心用來開嘴巴。結果還是沒忍住,順手將手絹放在懷裏。
“天香姑娘姓什麽?是這紹興府的人嗎?”
吃了人家一頓飯,怎麽也要聊幾句。以後要是飛黃騰達了,再來報恩。在一旁的蘭兒早就看不慣了,怒聲說:
“韓公子問這些幹嘛?莫非想認親戚不成?”
“蘭兒?你將這些東西收拾了。”天香瞪了蘭兒一眼,坐在桌前:
“我姓殷,是建康府人。早年父母雙亡,流浪街頭,被人賣到紹興來。那些事不提也罷,韓公子,怎麽隻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韓白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衣服不知什麽布料所做,穿在身上十分爽快,應該是有錢人穿的,看樣子天香將他當成有錢人了,暗自苦笑:
“我的那些隨從都在親戚家,這次與人打賭,沒帶他們來。”
天香正要開口,蘭兒從外麵進來:
“小姐,盧媽媽叫你去一趟。”
天香皺了皺眉頭,起身向韓白一禮:
“韓公子先坐坐,我去看看。”
“姑娘自便,”天香走了,蘭兒一人留在這裏,看韓白的眼神讓他心中一凜:
“莫非她們懷疑我是來混飯吃的?”
韓白越想越有可能,他這身衣服雖不錯,隻有這麽一套。又坐在馬車外麵,一身的風塵味。要真是公子,打怎麽打賭,總有套換的衣服吧?想到這樣,他不敢再等,起身問蘭兒:
“蘭姑娘,請問一下茅廁在什麽地方?”
蘭兒很不爽盯了眼韓白:“在後麵。”
“多謝蘭姑娘,”韓白摸著肚子走出大門。蘭兒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對方要去幹什麽,哼了一聲又轉回來。
韓白快速來到一幢獨屋後麵,爬上一棵比牆高不了多少的樹。朝天香住的小院看了眼,輕聲說:
“對不起了,姑娘的大恩,以後我定會報答。”
韓白爬上牆頭,很快從牆頭消失。天香回到小院,和蘭兒等了好一會沒等到人。很快發動一大群人找,找到天快黑都沒找到。蘭兒破口大罵:
“這個死騙子,定是爬牆跑了。”
此時盧媽媽也在,臉色十分不好看,問天香:
“天香,你說他長得像一個認識的人,你是不是看錯了?他要是你認識的人,怎麽可能逃走?”
天香現在也沒把握了,呆了一會說:
“他真的很像那人,當時我看到他時,他已喝醉,不認識我很正常。隻是他要是那人,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