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你瞅啥?
第二百七十九章 你瞅啥?
兩人沉默著望著伊通河,吹著晚風享受著大自然的愛撫,李天佑又抽完了一根煙,然後很沒公德心的扔進了河裡,兩人就這般看著煙頭隨著河水流去,直到不見。
「想好名字了么?」收回目光朱雀開口問道。
李天佑仍然盯著河流道「還沒有。」
「要不要姐託人給你起一個?」朱雀問道。
李天佑收回目光,看著朱雀道:「這種活兒還用請別人?」
朱雀自嘲一笑,是啊,起名寫字這種事兒對李天佑來說都太小兒科。
「要不還叫朱雀?好聽!」李天佑看著朱雀的側臉道。
朱雀搖搖頭笑道:「那可不行,這是侵佔知識產權!再說了,你就不怕伊瀟那小妮子罷演?」
「這算什麼?誰讓姐名字好聽呢?」李天佑溜須拍馬本事強悍。
「魏伊瀟不好聽?」朱雀挑眉問道。
李天佑發現給自己挖了個坑,但好在不算太大,雲淡風輕道:
「也好聽,但是沒姐的霸氣!」
朱雀笑著轉頭繼續看著河水,她發現在語言方面,自己除了動怒根本不是李天佑的對手。
「要不就叫伊瀟吧?」朱雀只是隨便提議。
「有意思沒意境……」李天佑答道。
朱雀忽然不算淵博的辭海里跳出一個詞,欣喜的看著李天佑道:
「伊人!伊人怎麼樣?」
李天佑喜出望外,當即拍板兒道:「好!這名字好。伊人管,伊人演。」
朱雀轉過頭瞥嘴道:「我就是現在幫你忙活忙活,等到真成立了,我可不給你當總經理!」
「怎麼的?就不能讓我也噹噹你領導?還是姐不喜歡在下邊?」李天佑一臉奸詐。
朱雀豈能聽不出這下流話,但沒心情跟李天佑調情,認真道:「我說真的,不愛操那份心,管一個酒吧正好,消停清閑。」
李天佑也正色道:「姐,你必須得幫我,你不幫我管,我上哪找信的過的人啊。就先管一陣,等我找到合適的你在休息。」
「你不是取了不少經么?」朱雀自然知道他沒事就去偷師學藝。
「取經畢竟還沒實踐,可不能拿這麼大個產業練手,您還是先幫我管理吧,尤其對外,這方面我可仰仗您呢。」
朱雀無奈一嘆:「唉,當小的就是吃虧,天生伺候正宮的命!」
李天佑哈哈一笑道:「姐,你大!」
「嗯?」朱雀不解,轉頭看向李天佑,發現某個牲口正盯著自己的胸脯!
終於明白了這句「你大」的意思,不怒反笑的朱雀特地換了一個妖嬈的姿勢,還不忘挺一下胸口,然後正津津有味的牲口就捂著鼻子仰觀星河。始作俑者絲毫沒有愧意,笑的顛倒眾生。只是當這個傢伙又低下頭的時候,鼻孔哪有一絲血跡,朱雀好不生氣,李天佑得意大笑,然後就感覺胸口被擰了一下。
魏伊瀟接到劇組通知便起身前往集結地瀋陽,李天佑本來要送的,但是聽魏伊瀟說老爸要親自送女兒上戰場,便只能作罷,只是告訴她自己抽空就會過去,到時候記著開好大床房。
魏伊瀟回了句:大流氓!
一切走上正軌,所有計劃都按部就班的進行,李天佑抽空去了趟金融學院。如果說金融學院是李天佑的母校,那他只能算個夭折的學生。來到金融學院當然不是因為他懷念母校,而是這裡有他一直放在心裡的兄弟—胖子張磊。
自從離開學校他就再也沒聯繫過胖子,但不是因為他忘了這個兄弟,李天佑和大多數人不同,他不喜歡用經常的聯絡來維持兄弟感情,也不會因為長期不聯絡就忘了兄弟。哥們義氣、兄弟感情不是喝了幾頓酒,打了幾次屁就能變鐵的,真正的兄弟之間也絕不會因為長時間不見就變得生疏。真的哥們,絕不會三天兩頭就在電話裡頭寒暄客套,只會是那種出了事就一聲不吭出現在身後的人。
自從李天佑離校以後胖子就基本形單影隻了,因為其他兩個室友一個是木頭,另一個太現實,都不太符合胖子的脾氣。他就是這樣,對胃口老子和你掏心掏肺甚至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不對胃口,對不起,咱撐死了就是相敬如賓,你要是真有難了,我不冷眼旁觀看熱鬧就算仁義了。
張南進了大學沒什麼變化,每天就是自顧自的在桌子上學習,在書中尋找顏如玉和黃金屋,陳歡把一切付諸於實際行動,自從交了個在金融學院中下水準的女友后就長期在各個小樹林穿梭。
張磊只當了一年班長就退位讓給了一心向上的團支書,倒不是他慷慨大方,實在是當了一年之後覺得這個班長寡淡無趣兒,所以每天閑下來的時光多數是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
張磊打球不走技術路線,屬於靠身體強吃的一類,沒辦法,大塊頭放在那裡就有先天優勢,再加上這兩年大學籃球生涯的打磨,已經越來越會利用這個優勢,所以和他打球的人大多都有一個苦惱,彷彿這傢伙就是來欺負人的。
今天和張磊這波對戰的三人很符合張磊的脾氣,因為他們都是瘦猴一般,技術確實不錯,耍的風生水起,但任憑他們有七十二般絕技也晃不開佇立籃下鐵了心不動彈的張磊,所以每次突破進來不是撞到山了就是被扇了一個大帽兒。尤其一個既瘦又高的傢伙,矬子裡邊拔大個兒,他自然就被同夥推上了和張磊對位的角色,沒辦法,三人是結伴兒來的,都有自己的小體系戰術,所以只能硬著頭皮上,當真是痛不欲生。
在被張磊強打一個之後這哥們兒終於怒了,因為這肩膀一靠幾乎讓他散了架一般,於是在本方進攻時候他繞到張磊前邊要球。持球的同伴一陣迷糊,不知道一直痛不欲生的傢伙怎麼突然主動要球了,於是二話不說把球傳了過去。
接球之後瘦高傢伙彷彿深知自己要做什麼一樣,於是堅定的背身靠向山丘,張磊樂了,這是要以卵擊石啊,還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沒等張磊高興完,只覺一個肘子就重重的擊在自己肋部。
啊!
突然肋部吃痛,張磊慘叫一聲捂著肋部踉蹌了幾步,而對方已經趁著這個空檔輕鬆將球投了進去。
張磊直起身來怒不可遏,雙目圓瞪,氣勢洶洶的盯著這個暗中使壞的對手,彷彿在質問著什麼。
終於揚眉吐氣的瘦高青年一臉不屑,媽的,就行你用身體欺負人?雖然張磊氣勢駭人,但畢竟自己三個兄弟,料想他不敢打,即便真打起來自己也不吃虧,於是他很囂張的說出一句話:「你瞅啥?」
卧槽嘞,張磊迷糊了,你暗中使壞不道歉,居然還說出這麼一句在江湖上足以引起血雨腥風的一句話?難道你不知道多少人因為這三個字兒含恨終生?
「瞅你咋的?」一個聲音輕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