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高攀不起!
與虎謀皮,不相為謀。
沈淺迎上男人凜然的目光,扯唇淡笑,卻沒有掩飾眼中的淡漠,她說,“看樣子,不管是逃還是接受,不管是沈氏,還是陌氏,都極力促進這門婚事。”
也就是說,不管默許沈瑩的做法,還是同意陌寒生的意圖,結果都是一樣的。
逃不開的掌控,成全誰結果都一樣,沒有什麽區別可言。
她反倒有幾分好奇,繼而一句話脫口,“你之所以帶我來這裏,就是想告訴我,不管怎麽逃,怎麽躲,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是嗎?”
就是為了讓她麵對現實,認清楚一切。
所以才故布疑陣,甚至還故弄玄虛的整來了這些視頻,沈淺越想越覺得可笑,忍不住扯唇譏笑。
“我承認,沈瑩和我關係並不好,我們隻是名義上的母女,但畢竟血濃於水,她好歹都是我親生母親,陌先生,你弄得這些,是想離間我們母女關係嗎?”
刹那間,沈淺突然覺得好奇,在自己麵前,在沈家麵前,在陌氏麵前,他到底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她統統想要知道!
但陌寒生卻仿佛沒有聽見她的疑問,隻是麵容冷漠的輕聲嗤笑,拿起煙盒,又抽了支煙放在唇邊。
點燃的瞬間,也有了開口的趨勢,冷冷的字眼,如深埋在地窖般,“我離間得了嗎?”
骨肉親情,那是一般人可以離間的嗎?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沈淺蹙眉反問。
“隻是多給你一個選擇,沈淺,既然你們是母女,那你就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母親的做法,不是嗎?”他一步步的走向她,言語清淡,卻諄諄善誘。
黑色的眼瞳早已透著穩操勝券的闃然。
言猶在耳,沈淺眸色深了。
沒錯,她很了解沈瑩的做法。
過河拆橋,以除後患。
形容她的手段,一點不為過。
她能抓海利做要挾,也能在事成後,處置後快!
海利隻是一個無國界醫生,活躍於世界各地,就職於各類醫療慈善組織。
並無龐大的背景支撐,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會入沈瑩的眼,甚至連同意的幾率都不會有。
說到底,他們都是母女,總是不在一起,但她也不會讓對沈家毫無利益的事情出現。
陌寒生越走越近,沈淺的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淺淡的紀梵希香水,夾雜著一絲煙草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出奇的好聞。
那也是他特有的味道。
配合著他此刻的眼神,蠱惑心神。
“你是想讓那個人英年早逝,還是,繼續如常,決定權在你。”他眸色低垂,深邃的目光睨著她,似要抬手碰她。
沈淺看穿,輕微的別過頭,避開了。
他手指落了空,但也不鬧,幽深的視線仍舊如影隨形,極為誘人。
沒在說什麽,陌寒生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麵容冷漠的與她擦肩而過。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剩下的,交給她來思量。
而沈淺偏偏是個幹脆的人,無需三思。
她轉過身,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開口道,“我嫁你!”
三個字,陌寒生眸色低沉,似沒聽見,腳步仍在繼續。
“我嫁給你,真結婚,明天就去領證!”沈淺又說。
修長的身影輕微一頓,腳步也停了下來。
沈淺走向他,美眸篤定,“我願意嫁給你,心甘情願。”
他笑了,邪魅的笑容,伴隨著幾分戲謔的味道,卻有一絲悲涼在眼底沉澱。
“條件呢?”他抬眸問。
沈淺也笑了,如此看,他們還真是最合適的,彼此心意明了,笑容背後的詭譎,心知肚明。
她也不客氣,不加敷衍的直道,“你要救海利出來,我要他安全,沒有危險,永遠……”
最後兩個字,聲音極低,宛若蚊叮。
卻像重雷,轟擊著他的心髒!
陌寒生荒謬的仰頭冷笑出聲,清雋的俊臉上,笑容有多悲涼,隻有他懂。
這麽多年從來不會對任何異性心無旁騖,卻偏偏在觸及這個女人時,一發不可收拾。
但偏偏,她的心上,還住了個人。
根深蒂固,徹骨難忘!
“那我的好處呢?”他低下頭,臉色陰霾盡染。
沈淺說,“你可以無條件的睡我,不夠嗎?”
他皺眉,邁步上前,骨節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那屬於應盡的義務,合理合法,不算。”
是不劃算。
沈淺想了想,抬起自己的雙手,纖細瑩白,嫵媚繞指清柔,笑容也明媚陽光,“我的這雙手,救過的人命,多到難以數清,我是沒有文憑,也沒有學曆,甚至連一個合格的醫生都談不上,但我的臨床經驗,遠超國內任何醫界同行。”
迎著男人的黑瞳,她眸色更顯嫵媚,就連聲音,也是柔柔的,“我可以用自己的醫術,為你們陌氏撐起一片天。”
陌寒生遠山般的濃眉,略微再蹙,“為了陌氏?”
他倒不是認為她誇大其詞,這個女人的醫術,他是見識過的,堪稱醫學奇才。
不管是國內外,像沈淺這樣的人,都是很多地方爭相搶奪的人才。
陌氏日後能有她,確實是優勢。
“我為陌氏著想,你才能在部隊安枕無憂,做你的big
boss!Demon
instruct,不是嗎?”
惡魔教官,代號boss。
看來,沈淺對這個男人的掌握,也不輸於他啊。
陌寒生輕笑一聲,忽然長臂一撈,環住她的後頸,伴隨著兩人身體旋轉,直接將她抵到了後麵的牆壁上。
他單手壓著她的後腦,手指拂過她的長發,將她的小腦袋固定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另隻手指腹輕輕的撫著她的唇,薄繭掠過,像攜起一層顫栗,毫無漣漪的黑眸,卻深邃的凝視著她的雙眸。
他的手指輕輕往下,抬起了她的下巴,冰冷的眼眸望著沈淺的淡漠,俯身,俊臉在她麵前逐漸放大。
卻在距離唇瓣幾厘米處,停了下來,低醇的嗓音輕喃,“看來,我還真是非娶你不可了?”
沈淺心底驀地一顫,想到母親的心狠手辣,再想想海利的水深火熱,她真得是別無選擇!
嬌柔的手臂迎合的環上他的肩,淺笑嫣然,“應該是我非嫁你不可才是!”
言畢,她也忽然踮起了腳,用力的吻上他的涼薄,近乎絕望的問,“娶我,不可以了嗎?”
突如其來的吻讓男人身體一,整個人如一根緊繃的弓弦難以動彈,而原本固若金湯的理智,也被這一嬌柔融化,分崩離析。
久久等不到回吻,正心灰意冷的想要放開時,男人的長臂倏然一緊,箍住她的後腦,凶猛的強勢劈頭蓋臉臨下,霸道又肆虐,像要將她徹底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