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就讓她知難而退!
她嬌柔的肩膀被按住,他深邃的雙瞳望著她,璀璨的星光猶如旋渦,不停的轉啊轉,像無盡的大海,星光使然。
等了十幾秒,得不到女人的回應,他便抬起了她的臉,一把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超強的氣勢壓迫。
“怎麽不說話?嗯?”
凜然的氣勢侵臨,沈淺仿佛被徹底控製,隻能抬起澄澈的大眼睛,無措的迎上他的,“你……問什麽了?”
“需要我再重複?”看著她訥訥的目光,和臉上嬌羞泛紅的微光,早已知曉了答案。
男人輕微勾唇,淡然的俊顏中流露出邪魅的壞笑,“你和那個人,都做過什麽?”
沈淺注視著他,略顯平淡的薄怒在臉上凝聚,沉吟了口氣,才一字一頓的開口道,“什麽……”
‘都沒有做過’五個字還沒有道出,值班室的門就被推開。
一個年輕一些的小護士闖進來,卻在看到這一幕時,當即怔住,隨之尷尬的匆忙退出。
卻沒有關上門,隻是說,“沈醫生,剛來了一個急診,需要馬上做開顱手術,現在神外的人手不夠,張主任讓你去主刀。”
又是人手不夠?
沈淺蹙眉,開始慢慢覺得這是不是那些人有意的,一台接著一台的手術,中途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沈醫生?”護士得不到回複,輕聲催促。
她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倒吸口冷氣,而陌寒生也看出了她臉上的躊躇,適時的起身,並伸手拉她起來。
“我現在過去看看。”
縱使有再多的不滿,疲憊使然,但沈淺也沒必要和一個小護士發火的。
剛來工作兩天,就算辛苦一點,也應該努力適應,不是嗎?
“那個,我要去工作了,你是回部隊呢?還是……”
陌寒生迎著女人的視線,俊逸的臉上少有情緒,隻低眸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才說,“我要回趟部隊,估計今晚,或者明天可以休息。”
沈淺快速的換上了白大褂,正準備出去,卻聽到他說這句話,當即腳步一停,回眸看他,“我今天夜班,明天估計還有個早班吧!”
他當即眉宇蹙了下,卻沒說什麽,隻是看著女人徑直離去的背影,眸光幽深。
一個交通肇事者,因腦出血急需開顱手術,沈淺不得不強拖著疲憊的身體,時隔不到四個小時,再度登上了手術台。
高大的男人,一身戎裝的往外走,走廊上,幾個護士的小聲議論,無意中竄進了男人的耳中。
“聽說了嗎?那個新來的沈醫生,醫術極好的呢!”
“好有什麽用?還是咱們院長的新兒媳婦呢!但不還得來這兒上班?”
“是啊,連續二十個小時都沒離開手術室了吧?這樣身體能吃得消嗎?”
“看不出來嗎?就是讓她吃不消呢!這樣才能知難而退,不是嗎?”
陌寒生幽沉的俊臉,深眸瞬時沉了。
護士們還說,“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麽,就想討好院長呢?還是想要炫耀自己的醫術!”
“可不是嘛,明明都嫁入豪門了,還跑出來工作什麽?直接在家裏做闊太太多好!”
“也不是什麽名牌大學畢業的……”
“聽說都沒有上過大學呢!一點學曆都沒有,怕是去別的醫院,也沒人錄用吧!”
三言兩語的嘲弄,像一陣刺骨的寒風,飄進了男人的耳中,揮之不去。
當天下午,回到部隊的陌寒生,就接到了齊言拿過來的調查資料。
打開一看,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張照片,年輕的男人,白皙的臉龐異常帥氣,穿著白色的醫用大褂,左胸上還刻著英文名字。
和之前沈淺手機中看到的一模一樣,都是工作之餘其他人拍攝的。
後麵就是男人的詳細檔案,和最近情況的調查。
齊言說,“我仔細查過了,他和嫂子都是薛彩媛的學生,兩人都在醫學方麵有著極高的天賦和造詣,醫術極好,多次被很多醫院高薪聘請……”
頓了頓,注視著陌寒生沉冷的星眸,齊言才說到了重點,“兩人真正確定關係交往,是在三年前,但因工作緣故,常是聚少離多。”
“派去調查的人,詢問了很多,但好像他們兩人隻是那種很普通的戀愛關係,沒有任何進一步的發展和確認。”
最起碼,最親近的朋友口中,就是如此說的。
“生哥,看來嫂子和這個人,真的沒什麽,之前的照片,你可能誤會她了!”齊言說。
陌寒生眸光再度沉了下去,沒說什麽,但卻將海利的個人資料封存進了最下麵的抽屜裏。
過了片刻,才又說,“那個,你派人去調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他。”
“卷入爆炸事件,那邊當地都被封鎖了,想要找人話,怕是不容易的。”
“那也要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俊臉突顯霧霾,就連聲音都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
他答應過她,無論如何,都要辦到的,不是嗎?
一整天,沈淺本以為一場手術,沒想到,又突然加了兩台,最後忙到了晚上五點多,還沒有結束。
腹部的刀傷過於嚴重,需要縫合創麵,還要截除壞死組織,並不是什麽大手術,對沈淺來說,也是得心應手的。
但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過度疲勞,外加海利的噩耗,讓她走了神。
輕微的錯誤,在這種緊要關頭,可能衍生出巨大的後果。
這不,如注的鮮血竄起十幾米高,噴濺的沈淺一臉,驚詫了旁邊的助手和醫護人員。
“天啊!”有人倒吸冷氣。
沈淺也在這一幕發生的瞬間,神色微怔,旋即,不顧旁邊人的議論和混雜,冷靜的快速操刀,找到出血點,以最快的速度縫合。
靈活的十指,柔荑上下翻飛,動作快速的讓旁人看直了眼睛。
將出血點縫合,再迅速的切除壞死部分,抽吸淤血,縫合主創麵,其他的交給助理。
一氣嗬成,全部做完,不再有絲毫的膽怯的猶豫。
若不是有著無數臨床經驗的人,怎麽可能做到如此有條不紊?
待沈淺處理妥當,轉身走出手術室,背後就響起了其他人的議論聲。
“這醫術,真是沒誰了!”
“哪有什麽用?也不是什麽正經大學畢業的,聽說連醫師資格證都是非法竊取的呢!”
“怎麽這樣啊……”
她無暇顧及這些,手術室的電子門還沒等閉合,她人便如深秋後的一頁落葉,輕飄飄的墜落在地。
堅持強撐了一天一夜的身體,最終,也經不起絲毫氣力的催發,摔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