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家人慘死
心裡彷彿激起千帆浪,白亦雙忐忑的握住他的右手,內心已經做足了準備,「怎麼,你覺得還有我承受不住的打擊嗎?」
她潸然一笑,「是爺爺還是公司出事了?」
「是警局的電話。」
在路邊,秦嘉沐把車停了下來,他低著頭,掌在方向盤上的手,幾乎要掐出血來。
「大伯和叔叔,剛剛被發現……死在了看守所。」
他刻意放緩了語氣,白亦雙纖細的手腕,被男人緊緊握在手裡。
防止她衝出車門。
「怎麼會。」她低聲呢喃,「怎麼會。」
她連續說了三個怎麼會,聲音漸漸放大,整個人彷彿被吸去魂魄。
驀地,她開始拚命掙扎,汗水伴隨著淚水,從她眼眸中滑過,「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爺爺知道了怎麼辦,白亦衡又失蹤了,伯母還有嬸嬸怎麼辦?」
她嚎啕大哭,即使見過大風大浪,但這麼快死了兩個親人,在她內心深處,的確是重重的打擊。
大伯和叔叔雖然對她不算多麼親切,到底也是血濃於水。
想起爺爺,還有白家剩下的一家子孤兒寡母,白亦雙眼淚止不住的流出,聲音悲切的甚至引得車外的行人頻頻回頭。
秦嘉沐死死的把她摟在懷裡,給予她擁抱,讓她可以任意的發泄。
不知哭了多久,懷中的身體,慢慢恢復了一點平靜,他才輕拍女生的背部,聲音堅定地開口,「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否則他們的死,就要背上畏罪自殺。」
女生從他懷裡坐起,淚痕還停留在臉上,嘴唇紅腫,像能滲出血,她擦乾眼淚,憤憤的問,「我們該怎麼做。」
涉及到白家兩口人命,這個仇,一定得報。
匆匆趕到警局,杜局長見到秦嘉沐時,渾身怔了怔,默默地朝後移了幾步,還不等他開口說話,立馬九十度鞠躬。
「秦總,您一定要息怒啊,夫人的伯伯叔叔,真是自盡,可不是我們局裡下的手。」
法醫已經做了屍體解剖,白紙黑字的清清楚楚的寫在報告上。
秦嘉沐接過去一看,死亡原因,竟然是……窒息?
「窒息而死,怎麼可能?」
他把報告遞給白亦雙,她也不信,但根據屍檢報告上說,「顏面腫脹與發紺,眼結合膜下出血,頸靜脈怒張。」
這些的確是窒息而死的最大幾個表現。
看守所看在秦嘉沐的面子,並沒有警察為難大伯和叔叔,給他們準備了被子和毛毯,根據DNA檢測,這些就是殺人兇器。
杜局長,悶聲聽著屬下的報告,抬頭瞟眼看著面前的男人,臉色越來越黑,他默默地繞到辦公椅後面,戀戀不捨的摸了摸用上好皮質做成的椅子,看來自己離革職,不遠了。
「這件事暫時不要對外公布,所有的調查都私下進行,他們不可能自殺。」
被男人拉著從警局出來,天色已經漸晚,白亦雙也不信他們會自殺,但看秦嘉沐把握十足的樣子,也有些好奇。
「你是怎麼確定,他們百分百不是自殺的。」
以前都沒看出,他有當偵探的天賦啊。
秦嘉沐白了她一眼,咳嗽一聲后,開車載她去吃飯,一路上,只拋下一句話。
「像你叔和大伯這種貪財如命,一心惦記家產的人,說他們互相廝殺我信,會自殺,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上頭最終的判決還沒下來,現在就死,不太可能。
吃慣了西餐法料,現在正是心裡鬱悶的時候,白亦雙提出,想吃點特別的。
「好啊,我帶你去吃大排檔。」
自從上次和蘇然吃過大排檔后,白亦雙就對那個滋味念念不忘,看著人群冗雜的大排檔檔口,她的心情竟然有一絲激動。
「小姐,又來吃東西了?」
上次的那個大排檔老闆,依舊在老地方,見她再次光臨,忙不迭上去打招呼。
白亦雙有些臉盲,仰起頭看向他,似是而非的樣子,「上次我是在您這吃的嗎?」
老闆連連點頭,瞟見秦嘉沐時,不由得讚歎。
「沒想到啊,和您一起吃飯的,都是些帥哥,這位比上次那個似乎更加英俊。」
他特意強調上次那個,白亦雙急忙拿起飯桌上的菜單,高高舉起,努力遮住自己的雙眼,不被秦嘉沐看到,但男人搶先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喲,以前和誰來過,我怎麼不知道?」
老闆也發現自己多嘴了,暗暗打了自己一巴掌,默默退了下去。
「哎呀,就是上次,我跟……」
「亦雙,你怎麼在這兒?」
蘇然這個人,總是不偏不移,不前不後,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跟你打電話,為什麼都是無人接聽,我去你公司也找不到人,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躲著我?」
這一連串的問話,他完全忽略了,坐在白亦雙身邊的秦嘉沐,眼神直直盯著她,讓她無處可躲。
自從上次在詩小冉家,與她聊過後,白亦雙就覺得應該儘可能的躲著蘇然,再加上這接二連三出的事,誰有心情顧及其他的。
「蘇然,正好你來了,上次謝謝你替我照顧我的妻子,既然你也是來吃飯,不如我們一起吧。」
沒人知道秦嘉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他挑眉,直接從錢包里拿出一沓指甲殼厚度的鈔票,擺在飯桌上。
老闆心領神會的走了過去,「麻煩幫我清個場,再把所有的菜點上一份,今天我們夫妻要宴請客人。」
看著那厚厚的人民幣,老闆口水都快流到腳後跟了,他連忙吩咐服務員清場,火急火燎的把錢放進口袋中,還不忘看一眼白亦雙,頭下意識的擺動。
「什麼叫紅顏禍水,這就是。」
白亦雙的尷尬已經和被掃地出門的其他客人的憤怒,融為一體,恨不得自己也能偷偷的跟在他們後面,混出去。
誰知,她腳剛挪一步,秦嘉沐的大手就伸了過來,曖昧的放在她的腿上。
「瞧瞧你,這才幾月份,就穿這麼短的褲子。」
實際上白亦雙今天穿的是一條七分褲,硬是被他說成了超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