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沒收
雖然我們做出了各種懷疑,但是找不到許元駒和阿寶殺人的證據,根據疑罪從無的原則,只好先讓許元駒和阿寶回去。
只是阿寶的態度讓我覺得不對勁,平時的他總是會帶著傘傻笑。可是這一次,他的神情有點怪異。
他一直都在發獃,好像聽不到我們說話,也可能是對我們的話置若罔聞。
當時的情景只有他們父子二人看到了,大廳裡面沒有監控錄像,所以警察也找不到其他證據,暫時按照余大海自殺的情況來進行處置。
至於杜文樂就不用說了,這個傢伙為了撇清殺人的嫌疑,把余大海如何讓他跟蹤許元駒,如何偷來古畫,如何死不認罪的事情和盤托出。
反正如今余大海死無對證,他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余大海身上,自己儼然也成了一個無辜者。
警方把他抓了起來,且不說他是否涉嫌殺死余大海,最起碼他偷走了許元駒的古畫,這是不爭的事實。
許元駒想要把古畫要回,沒想到被警察一口拒絕了。民警告訴許元駒:「許老闆,據我們所知,這個余大海就是董海龍口中的海大爺。他平日里走私文物,風聲緊的時候,他就躲到海上去,等過了風頭,他再回來。我們懷疑你的這幅古畫可能是國家文物,要請專家來進行鑒定,所以你還是先回賓館,等我們的通知吧。」
聽到警察給自己這樣的答覆,許元駒就更著急了,他幾乎用一種乞求的口吻說道:「警察同志,求你們行行好,把那幅畫給我吧。我把全部家當都用來買這幅畫了,要是你們沒收了,那我的損失怎麼辦?我和這個傻兒子以後還怎麼活啊。」
民警想了一下,神情嚴肅的說:「許先生,這是原則問題,我們說了可不算。如果你明知是文物,還故意進行買賣,那就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後果。」
許元駒一下子就傻了眼,他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慘白,幾乎絕望的說道:「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這件事容不得商量,你就不要再說了,先回去吧。」民警說完,還特地強調了一句:「沒有我們的允許,你不能隨便離開龍騰島。這個案子還沒有弄清楚,你明白嗎?」
許元駒還是不依不饒:「警察同志,那你能不能讓我再看一眼那幅畫?」
民警看了看孫採薇,孫採薇說:「如果是文物的話,你們也要把這件事移交給緝私大隊。讓他看一眼吧,他也挺可憐的。」
「好吧,不要耽誤太長時間。」民警說著話,沖著驚魂未定的潘小姐招招手。
潘小姐走過來,打開了那副汪士慎的《風雪梅花圖軸》,許元駒借著燈光,微眯著眼睛,仔細看過之後,愣了半天。
「許先生,你怎麼了?」我察覺到異樣,故意問道。
「哦,沒什麼。」許元駒嘆了口氣,像是感慨,也像是在放鬆:「我一時糊塗,想要把這種東西佔為己有。現在好了,我死心了。」
我沒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潘小姐重新把《風雪梅花圖軸》收起來,交給了民警。
許元駒帶著阿寶返回了賓館,可我能感覺到,許元駒在看過這幅畫后,沒有了剛才的痛心,似乎對這幅畫絲毫不在意。
他不在意,我卻提心弔膽了。第一個怨靈被解決了,第二個怨靈還在,而還沒出現的這個怨靈,就是和古畫有關。
「潘小姐,見了兩次面,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主動和這位潘小姐打招呼。
「哦,我叫潘曉麗。」她淡淡說道。
我緊接著問道:「潘小姐對這幅畫一定也有所了解吧?」
潘曉麗一愣,定定的看著我:「我,我只是一個服務員而已,什麼都不知道。」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見她目光閃爍,不像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可是她不想說,我也不好追問,只好點了點頭說:「但願下次還能見到潘小姐。」
在回去的路上,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便問大志:「你說在鏡子裡面會看到一個小男孩?」
「是啊。」大志再次確定的點點頭。
「那為什麼從鏡子里出來的怨靈是夏秋蓮呢?」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按照我的想法,那個怨靈是個小男孩,似乎更加合理。
大志想了想說:「可能他們兩個怨靈都在鏡子里,只是那個女人出來了,小男孩還在裡面。」
他的這句話有點道理,也的確嚇人。要是那樣,我們還不能對鏡子掉以輕心。
「你們的皮膚病都好了嗎?」我問道。
孫採薇說:「已經好很多了。我是怕眼睛再出什麼問題,轉輪王的第二個圖片不就是一個眼睛嗎?」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本能的揉了揉眼睛,笑著說:「可能是心理作用,我的眼睛還真是不大舒服呢。」
「你怎麼忘了,吳記者的眼睛在之前好像就不大對勁。」孫採薇說起了吳雨桐。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第二個怨靈也拿吳雨桐做文章,因此我們要格外小心。
余大海和許元駒的事就交給警察吧,我現在要集中精力對付第二個怨靈。倘若第二個怨靈就是那個在鏡子里出現的小男孩,那麼他的怨氣又是從何而來呢?
會不會像上一次那樣,讓怨靈感到憤怒的人就在我們身邊,好比夏秋蓮和蔡雪松的那樣。
就在我做出諸多猜測的時候,計程車在賓館門口停下了。我剛下車,就看到了韓家兄弟。
韓德發麵無表情的和我打招呼:「葉醫生,你還真是很忙啊。」
我這才想起來韓家兄弟一直沒有離開過龍騰島,他們始終都在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原來是韓先生,那麼晚了不睡覺,站在賓館門口等我,很有心啊。」我笑了笑說。
「葉醫生一個人就能對付轉輪王的怨靈,讓我們兄弟刮目相看了。」韓德才在旁邊說道,語氣當中帶著些許不滿。
我揉了揉鼻子,平靜的說:「既然我能夠自己解決,就不勞二位動手了。」
「可是,第二個怨靈呢?葉醫生是否還會這麼有信心?」韓德發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抹頗具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