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試探
老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話是經驗之談，也是人們對年輕人能力的質疑。
傅亦瑤正是見我年輕，所以對我不打信任。可她剛說完話，於勝傑就乾咳了兩聲，打斷了她。
「亦瑤，葉醫生雖然年輕，但是你不要小瞧了他。據我所知，唯一一次怨靈魂飛魄散，就是被葉醫生滅掉的。」於勝傑刻意說道。
「啊，是嗎？你怎麼以前從來都沒有給我提起過，沒想到葉醫生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傅亦瑤一臉驚愕，馬上就換了語氣。
韓德發有點不服氣的說：「葉醫生本事很大，可上次沒到那個小鬼，更多的是運氣。你們放心，這次我們鍊氣社絕對會除掉這個怨靈。」
傅亦瑤擔憂的神色得到了一絲環節，連連點頭說：「這就好，這就好。」
「哎，我早就應該想到，唐志學不會輕易放過亦瑤。」於勝傑嘆了口氣說。
這件事就牽扯到了轉輪王要殺死傅亦瑤的原因，警方自然也要問清楚。
傅亦瑤不出所料的否認道：「反正我都是依法進行辯護，沒有任何違法的情況。這一點你們警方可以進行調查，我會配合你們。」
李國豪沒有說話，孫採薇則笑笑說：「當然了，要是這其中有為什麼不符合程序的地方，法官也不會輕易判被告無罪。」
「這個怨靈就是在找各種理由濫殺無辜，最起碼我沒有做出對不起唐志學的事，他非要置我於死地，我也懶得解釋。」傅亦瑤又說道。
仔細聽傅亦瑤的話，很值得玩味。她說自己沒有做出對不起唐志學的事，是唐志學要害她。潛台詞是，她有可能對不起別人。
她到底對不起誰，除了唐志學妹妹這件事，她還做了什麼其他事？
「傅律師，我們還無法確定要殺你的怨靈就是唐志學的妹妹。」我故意說了一句。
果然，傅亦瑤馬上就有了反應，她瞪大了眼睛看向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傅律師認定自己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唐志學妹妹的事，那麼唐志學的妹妹就不會把怨氣撒到你頭上。冤有頭，債有主。你對不起她，她為什麼要殺你呢？」我微笑著說道。
「是啊，葉醫生說的有道理。轉輪王殺人從來都是有道理的，你認為自己沒有對不起唐志學的妹妹，那就請傅律師好好想想，有沒有對不起別人。」韓德發也問道。
傅亦瑤臉色變得很難看，她不高興的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以為我做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嗎？」
韓德才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傅律師，我們是來保護你的，不是來審問你的，也無權審問你。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可要是怨靈找上門來，出了事，就別怪我們沒有儘力了。」
傅亦瑤沉默不語，李國豪和孫採薇在這裡，她就算犯了罪，也肯定會打死不承認。
於勝傑接過來說：「我對亦瑤最了解，相信她作為一名律師，絕對不會知法犯法。」
「好吧，那這個問題就先放一放，不管是哪個怨靈來，我們都會竭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我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微信群里的照片：「轉輪王發出的照片是在一輛車裡，所以請傅律師在這段時間內不要開車或者坐車。還有那個提示詞骨頭，我想傅律師有必要做一次體檢，特別是對骨骼。」
李國豪點點頭說：「我們警方也是這個意思。」
於勝傑馬上說：「這個沒問題，我會帶亦瑤去做檢查，有任何異常，我會立即對她進行治療。」
可我心裡認為體檢的意義不大，轉輪王只有在殺人之前，才會讓死者患上對應的病症。現在檢查沒問題，不代表就死不了。
散會之後，李國豪私下裡對我說：「這個傅律師肯定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連李國豪都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用多說了。傅亦瑤到現在依然心存僥倖，沒有和我們坦誠相待。
她以為她不說，轉輪王就不知道；她以為她不說，怨靈就不會找她。
「李隊長，曹明達的事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出惡魔團的真實身份？」我想起了孫採薇被綁架的事。
「哎，我後來又找了兩次許元駒，可他就是不承認。還說你從他那裡買了一個瓷器，不認為他就是惡魔團的人。葉醫生，這是不是真的？」李國豪皺著眉頭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我確實買過一個仿品瓷器，可我現在真想把它扔掉。」
李國豪愣了愣說：「你幹嘛買一個仿品？」
「我當時是想通過這種方法和許元駒拉近關係，誰知道他真不知道關於孫警官的事，更別提什麼惡魔團了。」我嘆了口氣說。
「難道小孫被綁架的事和品古齋沒關係？那麼你們催眠之後，所看到的情景又怎麼解釋？」李國豪百思不得其解。
我聯想到昨晚的夢境，對李國豪說出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李隊長，我覺得有一個人不大正常。」
「誰？」
「阿寶。」
李國豪擺擺手說：「他當然不正常，他智力有問題，誰都看得出來。」
「不，我覺得他未必就是一個痴獃。」我鄭重其事的對他說。
李國豪不說話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對我說：「好吧，我會讓人盯著他，如果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我會採取行動。」
都了下午，傅亦瑤的體檢結果出來了，不出我所料，她全身沒有任何疾病，骨骼更是很正常。
「如果傅律師的骨頭出現問題，那就說明她死期到了。」我把於勝傑拉到旁邊，認真說道。
於勝傑臉色瞬間就白了：「葉醫生，你覺得怨靈什麼時候會對我老婆動手？」
「按照以前的規律來看，十有八九不超過一個星期。怨靈不會拖得太久，他等不及要報仇。」我說道。
於勝傑更緊張了：「唉，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葉醫生，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老婆啊。」
「你放心，我們會儘力的。」我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問他：「那於主任要對我們說實話，傅律師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