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爭論

  沒過一會兒,隔壁的劉大嬸兒也過來了,看見河邊的白小婉正在洗衣服,有些驚訝地叫了一聲,隨即立刻走了過來。


  “哎呀,你怎麽突然想起洗衣服來了?”麵前的劉大神身子有些微微發胖,走路晃一晃的,但是臉上卻是慈眉善目的,神情也是十分和善。


  白小婉想了想,這個劉大嬸卻是個心地善良的,平常看見白小婉做那些花天酒地的事情也會偶爾出言相勸兩句。


  可是當時的白小婉什麽都聽不進去,現在想起來這個劉大嬸卻是個心地好的人。


  “是啊,今天收拾屋子的時候,看見好多髒衣服,安安身上的衣服也該換洗一下了,等我洗幹淨之後回家再給他改一改,總還能再穿一段時間。”


  這還是白小婉第一次和周圍的人搭話,主要也是覺得劉大嬸是個心地好的,這才願意多說兩句。


  劉大手聽見白小婉的話,心中頓時覺得寬慰了不少,“你呀,這麽久了才算懂事了一些,隻要以後不再胡亂花錢,乖乖在家裏呆著,好好收拾家裏的東西,你們兩個人以後的日子就會越來越好的。”


  “謝謝劉嬸嬸,我知道的。”白小婉也知道這個劉嬸嬸是其實是為了自己好,心中因為原主從前對劉嬸嬸的態度不太好略微有些愧疚。


  然而一旁的另一個婦人看到這一幕卻有些發酸,語氣不善道。


  “這有什麽的,我看這個女人就是一時頭腦發昏,根本什麽用都沒有,還指望她和林懷瑾在一起的日子就能變好,白日做夢!”


  白小婉聽到這刻薄的話語,微微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那個婦人,想起了她是誰。


  這個女人叫劉秀蘭,家裏有一個女兒,之前一直心心念念著想要嫁給林懷瑾,卻白白地被白小婉給搶了回去,心中一直懷恨在心,對於白小婉更是十分不友善

  不過想來,這劉秀蘭說話雖然是刻薄了一些,但是之前的事情也確實都是這具身體的原主造下的孽,白小婉想了想沒必要和她爭執,還是閉上了嘴,沒有多說什麽。


  可劉秀蘭越想越氣,嘴上更是一點也不饒人。


  “像白小婉這種潑婦到了哪家都是個禍害,什麽都幹不了,整天就知道花錢鬼混,仗著家裏有那麽兩個老東西給你撐腰,還真以為自己什麽都能行了?”


  聽到這話,本來不打算說話的白小婉忽然皺了皺眉,這個劉秀蘭說的那兩個老人,明顯就是自己的祖父祖母。


  白小婉雖然本身和他的祖父祖母沒什麽關係,但是心裏也知道她們是非常疼愛原主的,此刻在別人嘴裏居然受到了這樣的侮辱,這讓她怎麽不生氣。


  “哎呦,嬸嬸這是嫉妒了,自家女兒沒有娶到我這麽好的丈夫,現在倒是來針對我了?不過就算你不喜歡,我也請你嘴巴放幹淨點,說他人的長輩也算是能耐教養麽?”


  “呸,你個賤皮子還敢頂嘴!我怎麽說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


  “哪家長輩像你這樣天生刻薄辱罵小輩的長輩的?我祖父祖母在怎麽樣也是比你大一個輩分的,還輪不到你說他們的嘴。”


  白小婉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鏗鏘有力,劉秀蘭平日裏見她撒潑慣了,此刻這麽認真的出言反駁自己,反倒是讓她失了話語。


  “……”


  白小婉眼神冷冷,“有些長輩既然盡不到做長輩的職責,就不要在小輩麵前指手畫腳,免得落得個尖酸刻薄的名聲。”


  那些婦人平日裏要麽就是將白小婉罵的說不出話,要不就是撒潑打滾,何時見過她這樣伶牙俐齒咬人一口的樣子,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白小婉淡淡的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端起了自己已經洗好的衣服,默默的走回屋裏去了。


  那些婦人直到白小婉離開之後,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個丫頭是不是瘋了!怎麽變成這個樣子,莫不是被什麽妖怪附了身?”


  “哪有什麽妖怪,我看她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等著吧,過幾天她肯定就露出狐狸尾巴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是個什麽東西咱們都清楚得很。”


  幾個婦人還在外麵各自討論著,白小婉卻已經抱著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將洗好的衣服晾了起來,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好久了,太陽都快要下山了。


  白小婉估摸著時間,這個點應該要做晚飯了。


  然而她揭起米桶一看,家裏的米已經所剩不多,加上林懷瑾和白小婉還有安安共三人,隻怕是不夠的。


  白小婉回頭,想起來安安的身子還那麽瘦弱,閃身進了空間,來到了自己種下的藥田。


  這邊的藥草已經長得差不多了,物資十分充盈。


  白小婉在裏麵逛了一會兒之後,拔了一株可以補氣血調養身子的草藥。


  她和原主都很喜歡安安這個孩子,又乖巧又懂事,而且對白小婉也是百依百順,這讓人如何不心生喜歡,白小婉便不由自主地什麽事都想為他著想一點。


  而藥田裏麵的藥草一個個都長勢喜人,想來安安一個小孩子也承受不了多少,隻拿了一株藥草,洗幹淨之後一同燉了一隻雞熬在湯裏。


  殺雞燉湯這種事情白小婉從前可是從來沒做過,隻不過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就算不會也要開始慢慢的學了,白小婉按照記憶中看別人做的情形一點一點摸索。


  因為沒有別的人可以幫忙殺雞,所以白小婉隻能一個人自己想辦法。


  她膽子也不是特別大,但是好在這對身體的力氣倒是不小,能將那隻活蹦亂跳的生雞擒住。她拿著刀割破喉嚨,放過血之後又開始拔除雞毛。


  說到底白小婉也是很少親自下廚做這些東西,但是心中的門道卻是比這具身子的那位原主要懂的多一些。


  沒吃過豬肉好歹也看過豬跑,雖然費了半天勁兒,好歹一隻去掉毛整理好的雞做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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