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和你無關
她剛要開口問,房間卻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勒北說:「只是停電而已,沒事的。」
「你家裡有應急燈嗎?」林然怕黑,說話聲音有些抖。
「不清楚,要找找,才知道。」勒北又看了眼外面惡劣的暴風雨,「現在這天氣,恐怕只有等到颱風過境之後才能讓工作人員來修理電路了。」
「那我去找應急燈。」
靳北起身准,可沒走幾步便被林然抓住了手腕。
「那個,我陪你一起。」林然有些扭捏。
勒北嘴角勾起抹笑:「好。」
兩人在廚房找了半天,總算是找到應急燈。
當燈打開,照亮整個廚房的時候,林然整個人才安穩。
她看看著廚房的擺設,不由想到了跟勒北在新國度假時的情景,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
「你餓了吧,我來做飯。」
勒北打開冰箱開始準備食材,林然嘴角勾起抹譏笑:「其實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麼好,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們……」林然抬眸對上勒北的眼睛,「我們做普通朋友怎麼樣?」
「普通朋友?」勒北揚眉,以為林然是在害羞,畢竟之前是林然主動提出的分手,心裡頓時高興起來,立即答應了。
靳北昨完飯菜在餐桌上點燃香薰蠟燭,林然笑著說:「沒想到你也喜歡這些有。」
「這不是我準備的,」靳北將湯勺遞給林然,小聲的說了一句。
「那是……」
林然本想追問一下的,只是她卻在一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
靳北之所以會住在這種地方,大概是因為安笙的緣故吧,而這蠟燭,不出所料,應該也是安笙留下來的,口中原本那鮮亮的魚肉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最近工作是怎麼安排的?」
「如果不是這颱風,我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到達雲城了,明天拍攝完廣告就該回去進組拍攝了。」
林然的情緒明顯比起剛剛要低落了很多,為了讓自己的沉默顯得合理一些,她那筷子幾乎都沒停過,只是在吃菜的時候,她這心裡卻也忍不住胡思亂想。
面前擺放著的這些精美的菜肴,大多應該是安笙當年喜歡的吧?
看靳北的廚藝那麼精鍊,這麼多年以來,大概是經常躲在這小小的房子里重複做這些菜色。
這些想法充斥在腦海中,徹底擾亂了她的心。
「在想什麼呢?」
靳北的聰穎大概只有少部分的人能夠企及,更何況,在這種面對面的情況下,察覺到對方的情緒也不算難事。
「在想著颱風究竟什麼時候能過去。」
對於林然這個不走心的謊話,靳北並沒有繼續追究,他看著那燭光下的人,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那和我說說你的事吧。」
林然:「你想知道什麼?」
「就說說你這幾年來在蘭國的生活吧。」
「就是普通留學黨的生活,沒什麼特別的。」林然敷衍的回答道。
「我看過你在國外的資料,你回國發展是個明智之舉,只是我想,當初周深應該沒少反對吧?」
她將筷子放下,定定的看著對方,「你這是什麼是意思?」
「我只是想讓你仔細想想,既然回國發展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那周深為什麼要反對呢?」
「一切和你無關。」
林然沉聲說道,本想裝作冷淡的樣子,可沒想到竟然在這時候不合時宜的打了一個飽嗝,場面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看樣子我的手藝是真的不錯。」
靳北優雅的笑笑,總結道。
林然看著那笑容,此刻恨不得立刻從地板的縫隙中鑽下到下面去。
吃過晚飯,靳北說:「今天晚上早些休息吧,我睡沙發,你去卧室。」
「不行。」
當林然脫口而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為此感到驚訝的人遠遠不止她一個人,靳北亦是同樣的疑惑。
「我有點害怕。」
林然小聲的囁嚅道,不過在此之前,她有些猶豫。
「怕黑。?」
林然尷尬地抿唇:「就是我沒辦法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睡著。」
「那這樣,我們都睡在客廳,應急燈留在這兒。」
「嗯。」林然點了點頭,同意了靳北的提議,「不過,你現在準備休息了嗎?我覺得時間還早啊。」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吧,我剛剛在書房的架子上看到了一副撲克,你會玩嗎?」
大概是因為剛剛那兩杯濃茶,林然現在可謂是睡意全無,腦袋異常的清醒。
對於林然的提議,靳北想了想,倒也答應了下來。
「等一下,先不著急,我們來說一下規則,遊戲嘛,難免會有輸有贏,輸了要接受懲罰,怎麼樣?」
林然按住了靳北那想要發牌的手,那一雙眸子在這燭光的掩映下似乎發著光。
「那麼規則是什麼?」
靳北饒有興緻的看著林然,薄唇微揚。
林然垂眸開始思索,殊不知對面的人卻看著她失了神。
回憶愈久彌新,林然的這幅神態讓靳北想起曾經同樣也是因為颱風席破壞了電力系統,整個城市陷入了黑暗當中,因為靳北在場,安笙對於停電的狀況倒也不害怕,反倒有些興奮,像變魔術一樣從柜子里掏出了一副撲克牌,大咧咧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這樣吧,輸的人要被懲罰彈腦門。」
林然終於鬆開了那緊擰在一起的眉梢,看著靳北,那神態有些激動。
「好。」靳北收回了思緒,笑著應下。
起初,林然還表現的頗有自信,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牌局之後,那得意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反觀靳北,卻是一臉的平靜。
只不過,手裡的牌出了一半的時候,牌桌上的形勢便發生了反轉。
「不是,你還有幾張牌啊?」下半場的時候,林然幾乎沒找到出牌的機會,她蹙眉,仔細的看著靳北手裡握著的那幾張牌,問道。
靳北搖了搖頭,「該你了。」
林然抿著唇角,那手指在那牌面上捏來捏去,糾結著到底要把哪幾張牌面出去才是最安全的,她糾結的時間不短,可靳北卻沒有半分要催促她的意思,只是一如既往的用那平靜的目光看著她。
「三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