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嫌疑人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昨天一天都沒有聽到對方的消息。
林然的話音剛落,醫生便問詢敢來,幫林然來了一個全身檢查。
而下午的時候,警方那邊也得到了林然醒來的消息,趕來醫院詢問當天晚上的情況。
「這個人?我有印象。」
任慕昀看著哪張模糊的照片,緊緊的擰著眉梢,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鄭重的說道。
「就是昨天晚上我在酒店的大廳里不小心和他撞到了一起,當時就覺得這個人的表現很是奇怪,現在想想,當時這個人應該是急著離開,又擔心被人記住樣貌,所以才那樣表現的。」
眾人把目光紛紛落在了任慕昀的身上,他連忙這樣說道。
「但是這個人的反偵查能力很強,而更是在案發之後謹慎的清理了現場,看起來應該不是第一次作案。」警察記錄下了任慕昀所說的話,隨即看著林然問道,「林小姐,冒昧的問一句,請問您在生活中有沒有和人結下什麼恩怨。」
林然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陷入了思索當中,最先想到的人是靳北,可惜林然也知道,自己的這條命還是靳北撿來的,而另外一個人……
「羅琪,對,是羅琪。」林然的語氣似乎很是肯定,她掃了一眼任慕昀,緩緩開口補充道,「而且羅琪安插在我身邊充當我助理的周怡然,她是為數不多知道我有抑鬱症的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的爆料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羅琪和周怡然這兩個人。」
「羅琪?這個人前天剛剛結束拘留,林小姐放心,我們會根據您提供的線索繼續調查的,也多謝你們配合工作。」
「小艾,你和青禾先出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和導演談。」
Mike早前被人用一個電話叫了出去,而林然在警察離開之後主動提出要和任慕昀談事情,顧青禾雖然心底里擔憂,但最終還是和小艾一起出了門。
「林然,我很抱歉,事情會鬧成現在這幅樣子。」
任慕昀站在病床前,臉上更是寫滿了凝重。
「任導,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畢竟現在這結果也不是你想看到的,」林然放緩了語氣,「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恨羅琪?」
任慕昀的嘴唇動了動,「真的想知道?」
林然點了點頭,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對方,等待著回答。
「我讀附中的時候,和一個女生的關係很好,後來她讀了戲劇學院學了表演,我出國念了導演專業,但在她大三外出拍戲的過程中 因為受到前輩的欺負,抑鬱發作,自殺了,而這個所謂的前輩,不是別人,正是羅琪。」
聽到任慕昀的陳述,林然的神色倒也嚴肅了下來,這個故事讓她想到了學長,「任導,您不是一直好奇我當初為什麼回國發展嗎?」
任慕昀看著她,此時她抿了抿唇,繼續說到,「其實我也是為了一個朋友,他對我的幫助很大,是我在戲劇社團認識的學長,如果不是那一場意外,他現在應該還在好萊塢拍電影,可是,一場車禍,卻讓他丟了姓名,後來在葬禮上我見到了他的父母,對方給了我一個學長生前用過的社交賬號小號,他在裡面許了一個願望,就是等他完成這部電影的拍攝並拿到片酬之後,會帶我回國。」
「你說的人是阿廖沙對嗎?」
任慕昀看向林然,雖然有些不敢相信林然所說的這個人算是自己認識的朋友,但還是問了出來。
「你怎麼……」
林然的臉上露出了訝異的神色,驚奇於這任慕昀竟然知道這件事。
「之前回社團活動的時候,阿廖沙負責接待工作,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這個學弟,他的能力不錯,我一直很欣賞他,只是沒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任慕昀的臉上染上了幾分傷感的情緒,繼續緩緩的說道,「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後宮》這部劇剛剛開機,時間緊,任務重,根本沒辦法抽身去國外參加阿廖沙的葬禮,說起來,這也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我相信阿廖沙他會理解你的。」
林然暫時接受了阿廖沙和任慕昀是舊相識的這個事實,自然對任慕昀的信任也多了一層。
「真是沒想到,原來我們倆還有這關係。」
「任導,你有沒有覺得我對靳北,有些過分了。」林然扯了一個謊話,理智告訴她只有這樣做才能擺脫靳北,可當她看到靳北那落寞離開背影的時候,卻不禁開始後悔。
「林然,有時候當斷則斷,才能讓這痛苦最小化。」
林然聽著任慕昀的話,呈若有所思狀。
林然受傷一事牽連甚廣,甚至連劇組也不得不更改拍攝進度和計劃,雖然這件事林然也頗為無辜,但她總覺得是自己牽連到了周圍的人,因此這心裡很是自責。
而靳北則像是忽然沒有了消息,似乎真的徹底的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一樣。
「在想什麼呢?」
「周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然回過神來,看到了站在門口噙著笑意的周深,那臉上也瞬間揚起了一抹明媚的笑。
「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輕易地給陌生人開門。」雖然明面上是呵責,但周深的語氣極為溫柔。
林然勾了勾唇,「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林然,所以當初為什麼要執意回國呢?你在國外的時候可一直都非常安全,現在才回國多長時間,這都出了多少事了?」
「周深,你忘了我常說的那句話了嗎?落子無悔,既然選擇了回國發展,那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打退堂鼓的。」
「你啊……」周深了解林然的性格,也不在和她爭論,寵溺的拍了一下林然的腦門,隨即收起笑,嘆息著說道,「這件事有頭緒嗎?」
「嗯,」林然點點頭,將自己所猜測的情況如實相告。
周深聽聞林然所說的話之後,緊緊地擰著眉梢,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