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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朝堂發威

  此時在神醫穀尋醫的慕貞兩口子不是那麽順利,而在整個大恒王朝,平靜的朝堂之下,也是暗流湧動,隻是,目前還不太明顯罷了。


  要說這個,就不得不提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章家了。


  章家的狼子野心,但是從他們敢暗害墨效才就看的出來。同樣,這也說明了大恒王朝,皇室的根基已經是風雨飄搖了。


  又是一個早朝,坐在龍椅上的墨效良,隻是靜靜的看著丞相,並不說話。


  自己又一個決定被丞相給否決了,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三哥失蹤在戰場上,將近九年,父皇堪堪堅持了五個年頭,最後也去世了。


  這大恒,當時交到他手上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雖說那幾年父皇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但是算的上是一個明皇的父皇,拖著殘破的身子,將這大恒的萬裏江山,治理的也是有模有樣。


  說實話,他雖然是皇子,但是,他從來沒有過想要做皇帝的想法。


  人各有誌,他鍾愛自由,想要寄情山水。而當時和自己長得有五成相似的三哥,那才是一個胸懷天下,適合這個位子的人啊。


  十二歲,他就敢馳騁沙場,上陣殺敵,十二歲,他的銀槍之下,不曉得斬殺了多少敵人。


  而十二歲的自己呢?在這偌大的皇宮裏,聽著皇兄在戰場上的戰績,捧一卷自己最喜歡的書,為他喝彩的同時,也慶幸著自己的安逸。


  要不是皇兄這麽厲害,這會兒受苦的可就是自己了呢!

  可是,這樣的安逸並沒有持續多久,英明神武,戰而不敗的皇兄,卻在大退敵軍,班師回朝的時候消失了。


  是的,在墨效良的眼裏,他從不承認自己的三皇兄死了。


  那麽厲害的人,要是這麽沒了,那天下還有幾個敢苟活?


  要是一般人,決計不敢這麽想,但是,在墨效良的眼裏,墨效才就是這麽厲害,是神一般的存在。


  三皇兄走後,自己就成了大恒的繼承人,雖然他很不喜歡這個身份,可是父皇告訴他,這是他身為皇子的責任,身為大恒皇族的義務。


  而且,更重要的是,父皇告訴他,如果不是我坐上這個位子,章家的那群人,也會把自己推上去的。


  墨效良為人溫順,時常喜歡出宮遊玩,要是回來時間晚了,宮門落了鎖,他還會在章家歇一夜。


  平心而論,以前他覺得章家人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沒想到,他們的不錯,卻是帶著目的的。


  那時候的墨效良雖然不懂,但是他信父皇的話。


  而且,父皇和他一樣認為,自己那個厲害的三弟並沒有死。


  所以,就算當時被當成未來的天子培養,他也隻是覺得,這是他在替自己的皇兄守著,等他回來的時候,這一切,都是要還給他的。


  權力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拖累罷了。人各有誌,他誌不在此。


  所以,當時有父皇的提示,他也暗自留了一個心,防著章家。


  奈何,薑還是老的辣啊。


  這麽多年,他明裏暗裏,都在培養自己的勢力,可惜,他到底是低估了章丞相的實力啊。


  這滿朝文武,有八成是支持他的。


  剩下的兩成,一成是隻能說話,沒有實權的言官。可是,言官除了諫言,什麽也幫不了他。


  而且,他們也鬥不過丞相,諫了也沒用。


  而另外一成,倒是自己安排的人,可惜,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職位,幫不到自己什麽。


  眼看著現在,丞相對自己的掣肘越發明顯了,而他卻無能為力,皇帝當到自己這個份兒上,顧忌也是前不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三皇兄,你的本事大,我是不信你就這麽走了的。小時候,你的誌向在朝堂,我的誌向在山野,如今造化弄人,怕是把我們倆的命運顛了個個吧。


  底下的官員們,看著龍椅之上的皇帝,不曉得他一直不說話,看著底下是個什麽意思。


  將才皇帝提了個方案,叫丞相給否據了。


  不過,就算丞相在怎麽囂張,在章家沒有完全取代墨家,而且這個皇帝還沒有叫他們控製到手上的時候,這些明麵上的事還是要做足的。


  所以,就算是丞相不讚同墨效良的觀點,他也是要跪著表達自己的意見的。


  不過,丞相畢竟一把老骨頭了,還沒跪多久,整個人就有些顫顫悠悠的了。


  這時,一個丞相黨的大臣站了出來。


  “皇上,丞相大人年歲以高,您就算是不滿丞相的決定,大可叫他站起來,大家一起商量個章程出來,這一直跪著,難免叫眾位大臣決定,皇上苛責臣子,有損您的威嚴啊。”


  墨效良雖說走神了,但是在位這麽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就算是心思不在這兒,底下人是個什麽樣兒的,他還是看在眼裏的。


  叫這位大臣一說,倒是把他的思緒拉回來了。


  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轉頭對丞相道:“是朕的不是,到是一時忘了,章丞相還跪著呢,起吧。”


  丞相恭敬的磕了一個頭,道:“謝皇上,皇上是君,就是叫臣一直跪著,也是使得的,哪兒讓皇上道歉。”


  雖說沒跪多久,但年紀畢竟不小了,雙手使勁的撐了撐,這才勉強站起來,還沒站穩呢,一個趔斜,差點又摔倒了。


  而就是剛才為丞相求情的那位官員,在皇上喊起的時候,也站了起來,這會兒還沒歸隊,眼看著丞相就要摔倒了,趕緊上前扶了一把。


  墨效才單手托腮,靜靜的看著下麵,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懶洋洋的對自己的貼身太監道:“白公公,還不去扶著丞相點兒?”


  繼而,又吩咐道:“來人啊,給丞相賜坐。”


  這邊,皇上都吩咐了,由白公公扶著丞相,那官員就算是再想討好丞相,也隻能放手了。


  這邊剛轉身,還沒回到自己的隊伍裏呢,就聽到上首又有聲音傳來了,“楊大人,朕可有叫你起來,你私自起來,是不把朕放在眼裏?”


  沒想到墨效良會突然發難,那官員也是一驚,不過,到底是在官場浸淫了很多年的,這點子反應還是有的。


  趕緊誠惶誠恐的跪下,道:“皇上,下官冤枉,下官隻是看丞相年邁,這要是摔倒了,少說得一段時間修養,而皇上您剛才又提了新的律法,這個時候正是需要丞相來主持大局,丞相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生病啊。”


  “哦?朕是提了新的律法,不過,朕記得剛才丞相是反對的啊?你素來和丞相走的近,想來丞相的心思你也是曉得的,如此,倒是朕記錯了。”


  楊大人聽皇上這麽一說,心裏咯噔一下,這不過是他隨意找的借口,根本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現在細細一想嗎,實在是被自己驚出了一身汗。


  但是,墨效良要的就是他措手不及,不等他再分辨什麽,接著道:“如此,既然丞相和楊大人都通過了,白公公傳我旨意,即刻施行,違令者,斬。”


  丞相在剛才楊大人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惱了。


  這個楊大人,怎地是這般不長腦子,找什麽借口不好,非要用這個。


  不過,也許是想到了墨效才,也許是想到了大恒的將來,一向行事慢吞吞的墨效良,難得雷厲風行了一回。


  現在升職都搬出去了,還說了違令者斬,他們就算是在厲害,君無戲言啊,也不敢現在對上皇帝。


  丞相派這一黨,今兒著實是被墨效良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那位楊大人,在聽到墨效才的這道口諭後,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下完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對於被丞相遺棄,還有事兒等著他呢。


  許是終於做成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兒,墨效良的心情也變好了許多,身子坐正後,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楊大人。


  “我竟不曉得,如今我大恒的官員,竟是一點禮儀也不懂了,朕的權威,大恒的萬裏江山,在楊大人的眼裏,是不是如同兒戲了?”


  楊大人聽了這話,趕緊跪好,頭趴的更低了,忙道:“皇上明察,臣對皇上,是一片赤膽忠心,對大恒,願意肝腦塗地,萬般不敢兒戲啊。”


  墨效良冷哼一聲,道:“楊大人說的倒是好聽,那為何朕隻是叫丞相起來,楊大人也敢起來?若不是生了不臣之心,我這個皇帝,還受不得楊大人的跪拜了?”


  楊大人被墨效才的一番話,打壓的是大氣也不敢出。


  畢竟是皇上,威嚴和身份在哪裏,要不是平時站在丞相的身後,他們哪個也不敢單獨對上皇上。


  整顆頭,恨不得黏在地上不起來了,一直喊道:“皇上明察,臣絕無不臣之心,皇上明察啊。”


  墨效良厭惡的看了一眼楊大夫,道:“是朕太寬容了,才叫那些人不安分了,既然如此,朕今兒就來立立威。”


  說著,朝門外喊道:“來人。”


  看著進來的兩個侍衛,道:“刑部侍郎楊天昊為臣不尊,目無法紀,蔑視皇家,不忠於朕,拖去午門斬首,楊家抄家流放,三代之內,不得回京。”


  話音剛落,其中一名侍衛就摘了楊大人的官帽,把人拖了出去。


  楊天昊實在沒想到,就是好好的上個朝,咋就淪落到要抄家殺頭了呢?一時之間除了喊救命,腦子裏就是一片空白了。


  看著被侍衛拖走的楊天昊,墨效良的心裏長長舒了口氣,轉頭看著丞相,問道:“不知丞相對於朕處置了楊大人,可有什麽意見?”


  丞相的腿,現在還隱隱作痛,可是剛才要殺楊天昊,就是殺雞儆猴呢,就算是在怎麽疼,也隻能忍著,接著跪下來,道:“罪臣楊天昊藐視天威,對皇上不敬,死有餘辜。”


  不這麽說能有什麽辦法呢?楊天昊今兒本來就做的過了,就算是他們有了不臣之心,現在表麵上還是要好好的恭維著,畢竟不是時候啊。


  聽丞相這麽一說,墨效良頓時笑了,道:“好,難得我和丞相的意見統一一次。丞相快快請起,丞相是朕的外公,以後不必如此客氣,畢竟年邁,朕還想外公好好輔佐朕幾年,外公可要保證身子,以後外公上朝,不必下跪,朕允許丞相坐著上朝。”


  坐著上朝,這在大恒來說,還是第一次有人得此殊榮。


  丞相心裏想著,剛才皇上行事,雖然沒有像以前那般和自己商量,不過,這件事也算是給自己的補償了,這點子不痛快,也就散了。


  墨效良一直不露聲色的觀察著丞相的臉色,看他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接著道:“刑部侍郎將才處決了,朕命焦俊晨接替這一職位,外公是丞相,可要多多上心,畢竟是新官上任。”


  皇上的命令,丞相心裏雖然不舒服,但是進過剛才那一下,他也不好明著反駁,再說了,這焦俊晨,就是京城步兵統領,也不是什麽能人異士,到時候還不是叫自己給收服了,也就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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