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高手過招

  「嗯?」白錦不解,疑惑地看著白沐。


  卻見白沐伸手到出又一杯醉花釀,轉而對白錦說道:「小七,開門,有貴客登門了。」貴客二字咬的尤其的重。


  白錦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懵懂的放下手裡的酒杯,起身來到門前,打開了緊閉的門。像外看了看,回頭說道:「二哥,沒有人啊。」


  「嗯,我知道。你先回來坐下。」


  白錦覺得自己好像被二哥蒙在鼓裡,這讓她的好奇心極大地被激發起來。她一個躍步,跳到了白沐的背上,捏著白沐的鼻子說道:「快點告訴我,不然不讓你呼氣了,憋死你。」


  白沐無語,你倒是把我的嘴巴一起捂上啊,這樣只是捏住我的鼻子,我還是可以用嘴巴呼吸的。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一道腳步聲。


  「咳咳咳,二位好雅興啊」


  白錦腦子一激靈,好熟悉的聲音,好聽的聲音!


  她轉頭從白沐背上下來,轉頭看過去,只看到一個一身玄衣的公子氣度盎然地從她面前走過。


  ——周越?他怎麼來這裡了?難道……


  看見外人在,白錦不得已收起了嬌嗔的一面,乖乖的做到一旁。


  周越在說過雅興之後,便不再說話。白錦訕訕的也不知道說什麼,白沐看了一眼白錦又看了一眼周越,也沒有說話,一時間屋內竟是鴉雀無聲。


  周越偷偷瞧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白錦,見她今天穿的竟然是和白色極為搭配的淡青色的男裝,頭上用的是和鄰座之人一樣的發簪,就連手邊所用的骨瓷杯也是一對。


  再想想剛剛手下之人描述的兩人的親密之姿,和他進來之前白錦對那男子的親熱之態,一陣窩火從心裡生出,偏生還不能發。


  ——到底是自己派人跟蹤了她……


  白沐晃了晃手裡的醉花釀,皮笑著問道:「不知道閣下什麼意思?」


  周越聽他竟然敢說話,也沒什麼好氣的回答道:「沒什麼意思。」


  卻不料白沐重重的把手裡的酒杯甩到桌子上,震怒道:「沒有什麼意思,你派人跟蹤我們。」


  白錦身體不由的一抖:原來二哥在別人面前這麼兇狠呀,我就說,照他對著我那副溫柔樣子,怎麼鎮得住下面的士兵呢!

  周越心裡也很憋屈,這人是誰,簡直是無法無天。他怎麼了,他不過就是派人跟著自己未婚的貪玩的還不會武功的嬌弱未婚妻,礙著哪家的王法了!

  這麼一想,他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不再端著,開口譏諷的說道:「在下不過是派人保護自己的未婚妻子,天經地義!再說,閣下您這麼晚,帶著我的沒有過門的妻子在這種地方,又該怎麼解釋呢?」


  白沐聽他一口一個「我未過門的妻子」,又轉換方向看向白錦,見她微微一點頭,就立刻知道此人就是自己的未來妹夫——大周越郡王周越。


  所以,他妹夫把他當做妹妹的相好的,這是想「捉姦在床」?

  那他,怎麼能不滿足「妹夫」的願望呢。不教訓教訓這小子,他大概都不知道小七還有好幾個哥哥吧!


  想到這裡,白沐的臉色變得好看起來。舉起手裡的酒杯,向著周越的方向舉了舉。然後舉起另一隻手,對著白錦招手。


  白錦不知道二哥具體要做什麼,但她估計不是什麼好事。想想自己畢竟是利用了周越,實在是不應該過河拆橋,就對著白沐鄒眉頭,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不去。


  白沐看著妹妹拒絕自己,笑的更加歡,只是身上不自覺的透露出一種只有在死人堆里才能染上的冰冷氣息,一種讓很少見過鮮血和死亡的白錦和周越無法適應的氣息。


  想了想,白錦覺得還是主動坐過去吧,萬一二哥真的不開心就不好了。


  誰知白錦剛剛坐過去,白沐就低頭對著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白錦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白沐收到妹妹的同意,勁頭更加足。伸手就摟住了白錦的腰。


  周越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睛迅速瞪大。


  正在此時,房間外傳來幾聲敲門聲,接著想起小二的聲音:「貴客,您的酒菜。」


  「端進來吧。」白沐毫不在意的說道,手仍然放在白錦的腰間一動不動。渾然不怕被人看到的樣子。


  周越咬著牙,血管在腦門突突的跳,拿出平生最好的涵養,才能在店裡夥計小二的目光下沒有動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到小二走。


  幸好,小二十分的識趣,並沒有試圖挑戰周越的忍耐力,一看這房間里劍拔弩張的氛圍,也不敢說話。麻溜的放下東西,快速的奪門而出。生怕多呆一會,會連累到自己


  直到小二離開白沐也沒有將他的手從白錦的腰側拿開,而白錦彷彿渾然不在意的模樣,把他直接當做了透明人,自顧自的品嘗著手裡的醉花釀,還不時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笑容實在是刺痛了周越的眼,也徹底的撕碎了他的最後一份理智。他旋身抽出屋內擺放的筷子,直指白沐,聲音冰冷的說道:「放開她,現在。」


  「如果我不,你奈我何。」白沐撇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說著卻放開了白錦,低頭柔聲說道:「小七,躲一邊去。」


  白錦只是囑咐了一聲小心就立到遠處。順手帶走了桌子上沒有喝完的醉花釀。全然是沒有阻止,端的是打算看戲的態度。


  猝然,白沐飲完手裡的酒,直直將酒杯沖著周越的砸過去。周越一驚,來不及接住,只好用手裡僅有的筷子擋住洶洶而來的酒杯。


  他手裡一麻,抬頭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對面明明一身白衣卻丁點溫文爾雅沒有,只有一身肅殺之氣側漏的人。心裡暗叫不好,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輕心了,這是碰上真正的高手了。


  他鬆開手舍掉一根筷子,手上只執一支。低頭彎腰,說了句:「承讓了。」便身形快速的移動,不過眨眼就到了白沐眼前。


  白沐身形穩然不動,心裡卻在驚訝,這人的武藝當真是不弱。他剛剛扔出去的酒杯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半點不摻假的。從剛剛酒杯快速劃過空氣發出的尖銳聲以及砸落在桌面直接插進了桌子里就可以判斷。


  但他不僅能不動聲色接住不說,還可以快速反應過來發出進攻。實在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這樣也好,他就不必費勁力氣想方設法放水了。


  本來他也只是想教訓教訓這小子,又不是真的想把他打成重傷。


  周越看他一動不動,餘光看了一眼角落裡的白錦,手腕一轉便將手裡的筷子一偏,就從直接插入胸膛變味了落在對方的肩上。同時間,白沐似是發現了周越的企圖,毫不客氣的伸手抓住周越的手腕,用了巧勁一扭,周越手裡的筷子就掉落了。


  說時遲,那時快。周越伸出左手轉向後面,抓住了白沐垂在一邊的胳膊,也是奮力的一扭。兩人同時握住了對方的軟肋,雙方都不能動彈了。


  此時,站在一旁的白錦出聲說道:「夠了,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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