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 189 章
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不足60%的, 24小時后才能看到正常內容 「哦, 是什麼?」康熙最近心情挺不錯的, 大敗噶爾丹的喜悅, 一直延續至今。
胤禛把箱子打開, 露出了裡面的賬本,拿了兩本賬本,給康熙和太子一人一本。
康熙和太子翻了翻, 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有些不太懂,胤禛給他們賬本做什麼。
胤禛再把雪陽算賬的宣紙拿給了康熙和太子,兩人接過宣紙,再對照賬本,仔細檢閱,檢閱中,兩人臉上的表情白了,又青了,兩人眼中不約而同的顯示出憤怒。
兩人都是極有學問之人, 賬本自然是看得懂的, 而且兩人一個身為一國之主, 一個身為一國儲君,胤禛想到的, 他們兩個自然想得更多, 現在天下也並不是那樣太平, 雖然清軍大敗噶爾丹,可是噶爾丹逃了,隨時有可能捲土重來,還有北邊的沙俄,對大清也是虎視眈眈,隨時有再開戰的可能,開戰就意味著需要銀子,糧草,這次和噶爾丹開戰,有後宮娘娘和大臣內院相助,下次呢?國家急需用錢,可是內務府的那一干人居然如此貪戾。
「混賬」康熙直接把賬本拍在桌子上,整個人氣得不行。
「兒子看到了也是氣得不行,光兒子一個人的賬目就足足有十四萬多兩,更別提宮中有這麼多主子,還望父皇明察」胤禛道。
「梁九功」康熙怒道。
「老奴在」梁九功連忙從角落走了出來,跪在康熙面前。
「去通知六部,徹查內務府」康熙怒道。
「嗻,可是陛下,徹查內務府是大事,僅憑口諭,恐怕不成,還請陛下下旨」梁九功還是很有理智的。
「朕現在就擬旨」康熙起身,來到書桌前,寫下徹查內務府的聖旨,最後蓋上玉璽,將聖旨遞交給了梁九功。
梁九功剛想捧著聖旨離去時,康熙出聲。「慢著」。
梁九功停住了腳步,捧著聖旨,不知所措。
「聖旨先不要頒下去,你先去通知福全,讓他從北邊帶一支軍隊回來,駐紮城外,等候朕的調令」。
梁九功愣了愣,隨即緩過神,把聖旨放回桌子上,才打算出去。
就再梁九功來到殿門口時,康熙再次發話了,「梁九功,朕不希望今日之事,有第五個人知曉」。
「嗻」梁九功沒有回頭,直接去往裕親王府。
梁九功才出養心殿的門,就有小太監圍了上來。「梁爺爺,這是去哪兒呢?」。
「去裕親王府,陛下找裕親王有事兒」梁九功笑了笑,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面的道路。
「哦,今日見四阿哥帶了兩個箱子進宮,裡面裝的是什麼啊?」。
「你這猴兒」梁九功笑眯眯的敲了敲小太監的腦袋,「自然是四阿哥獻給陛下的孝心了,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就隨便問問嘛,平日也沒見哪個皇子帶著箱子過來見陛下的」。
梁九功笑了笑,不再說話。
「父皇?」等梁九功走後,太子這才開口。
「內務府、內務府的權利到底是太大了,戍衛宮城的將領居然也是隸屬於內務府的,朕如若沒有準備,直接徹查內務府,保不齊他們狗急跳牆」康熙心裡暗恨,他居然沒有早點料到,放了這麼大一個隨時噬主惡犬在身邊,監察署也是無能,內務府狼子野心,居然沒有發現,還是說發現了,卻沒有報上來?
「父皇,那現在怎麼辦?」太子問道。
「不急,先讓他們得意幾天,等福全從北邊帶人回來再說」康熙閉了閉眼睛。
太子見狀,鬆了口氣,他的奶嬤嬤在內務府當管事,好在他提前得到消息,奶嬤嬤能提前送出宮去。
太子此時還是一個合格的儲君,胤禛把內務的事情捅了出來,雖然會對奶嬤嬤有影響,可是大清的根基更重要,孰是孰非,他還是分得清楚,且時間俞久,內務府的勢力就更穩固,等他當上皇帝要清理,也是一件麻煩事。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生氣,太子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對胤禛道:「四弟,你是怎麼發現內務府的問題的?」。
「府中福晉懷孕了。福晉將府中中饋分給了其他幾個格格來管,正好福晉讓蘇氏管廚房,廚房管事為了刁難蘇氏,就把所有的賬本交給了蘇氏,可是蘇氏的父親是戶部的主事蘇儉,所以蘇氏算賬的本事不小,所以……」。
「蘇氏?朕指給你的那個?」康熙睜開了眼睛。
「是」胤禛點頭。
「是她啊,瞧著是一個活潑的,沒想到那丫頭還有這本事」。
「父皇沒聽四弟說,那蘇氏的父親是戶部主事,家學淵源,那些管事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太子打趣道。
「看來蘇儉倒是不錯,這次,可以讓蘇儉幫忙查賬,女兒是查賬的好手,父親肯定也不會弱的」此番,雪陽倒是真入了康熙的眼中。
「格格,肯定是蘇格格搗的鬼」芬蘭忿忿不平,她們家格格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幸好流言被壓下去了,萬一四阿哥相信了,懷恪格格和他的命格相衝,那才真的是不妙。
「何以這麼說?」李氏的心一動,問道。
「顯然是上次我們利用懷恪格格把爺從她院子里請走之後的懷恨在心,而且,福晉也說了,流言是西北角院子伺候的一個打雜的小丫頭那裡傳出來了,那可是蘇格格的地盤,還有這個小丫頭偏偏這時候死了,顯然是心裡有鬼,被人滅口的,除了西北角院子里的那兩位,還能有誰?」芬蘭分析道。
「蘇氏?」李格格眯了眯眼,這樣的手段真的是蘇氏能做得出來的嗎?她才剛來府邸,並沒有接觸過管家的事情,要想把流言傳得滿府邸人盡皆知,顯然她還沒有這樣的分量,即使源頭是西北角的那個丫頭,可是其他人要栽贓陷害也不是沒可能,李格格覺得不管是正院的福晉,還是東北角院子里的那兩個格格,可能性都比西北角的那兩個要大。
「恩,而且上次林格格還說了,蘇格格故意早起,和爺會面,雖然爺當天沒去,但是隔天還是去了,就說明蘇格格的心機極深」芬蘭振振有詞。
李氏搖了搖頭,「不像她做的,她或許有這樣的小心思,可是她根基不穩,她沒有管過家,在府邸沒有可用之人,想把流言傳得沸沸揚揚,不像她一個剛來府邸的小格格能辦得到的」。
「那格格的意思是?」芬蘭有些疑惑。
「福晉,還有東北角的那兩位,都有可能,但是最可疑的就是福晉,雖然這麼多年對我的挑釁,無動於衷,但是,我獨得爺的恩寵,卻一直無法把她壓下去,這個女人可比西北角的那位厲害得多,而且這次爺遠行回來,我利用懷恪,把爺請了出來,她不可能不恨」李格格眯著眼睛,她以前怎麼不知道,福晉還有這樣的手段,有了這個流言,這下懷恪不中用了,即使爺不在意流言,可是心裡到底有了疙瘩。
「格格,福晉身邊的侍女畫兒過來了,說福晉找您有事兒,讓您過去一趟」門外的雜役侍女進來稟報。
李氏愣了一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你去回她,說我換件衣服,就過去」。
「是」丫頭退了出去。
芬蘭將李氏從椅子上扶了起來,有些不安,道:「福晉現在找您,可有什麼事兒?」。
「去了就知道了」李格格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也不是吃素的。
「福晉,李格格到了」。
「請進來吧」烏拉那拉氏心情不錯,打蛇就要打七寸,邪門歪道,終究是不成的。
「福晉吉祥」李格格走了進來,行了半禮。
「起吧」。
「多謝福晉」。
「坐吧」烏拉那拉氏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
李格格從善如流的坐了,「不知福晉找我來,可有什麼事兒?」。
烏拉那拉氏笑了笑,道:「今日府中的傳聞,妹妹可聽說了?」。
「妾身要照顧懷恪,沒時間去聽那些風言風語」,李格格的聲音僵硬,但是面上不顯。
「流言說,懷恪的命格和爺的命格相衝,我雖然不相信,但是每次懷恪生病的時間,確實是太湊巧了一些,為了爺的安危,明日我們一家人,去護國寺燒香祈福,順便找護國寺的高僧瞧瞧懷恪的命格」烏拉那拉氏壓抑心中的笑意,面上還是一本正經。
「我們懷恪無事,何以需要去護國寺」李氏周身的氣息變冷了。
「那你如何保證懷恪的命格和爺的命格不相衝呢?以前爺在府邸,懷恪就三天兩頭的生病,後來爺外出,懷恪就沒生過病,可是爺剛出征回來,懷恪又病了,有了這些巧合,難道還不足以讓妹妹警醒嗎?這次是爺的命格壓過了懷恪,如若下次,懷恪的命格壓過了爺呢?」烏拉那拉氏表面上怒了。
「是你……」李格格睜著眼睛,看向烏拉那拉氏,她再蠢也知道,不能去,去了,不管懷恪的命格有沒有和爺相衝,懷恪一輩子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