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 1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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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原本還好好的,午睡之後, 就生病了」李氏流淚道。
「午睡之後開始的?是生病的嬤嬤伺候得不精細嗎?」胤禛皺著眉頭,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兒, 整個人都在發熱,他周身的氣息更冷了。
一旁照顧的嬤嬤的連忙跪了下來,臉上帶著惶恐。
李氏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嬤嬤都是極好的, 照顧懷恪也十分盡心,可是懷恪在妾身肚子里的時候, 就沒養好,稍有一點風吹草動, 身體就不好, 臣妾、臣妾實在是傷心」, 李氏長得十分漂亮, 美得十分有衝擊性, 可是哭也很漂亮, 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胤禛拿出自己的手帕,給李氏擦了擦眼淚,然後又把人摟進自己的懷中。「好了, 爺知道你委屈, 懷恪定會無事的」。
「恩」李氏再胤禛懷中點了點頭, 在胤禛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
「爺,太醫來了」蘇培盛進來稟報。
「快傳」胤禛放開李氏,坐在一旁的主位上。
胡太醫一直給懷恪格格看病,對於格格身體是最了解的,這次自然也是請的他。
「給四阿哥請安」胡太醫跪在地上。
「起吧,去給懷恪看看吧」胤禛示意道。
「是」胡太醫起身跪在懷恪格格的床邊,拿出帕子,蓋在懷恪格格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福晉,剛剛門房去請了胡太醫過來,進了西邊的院子」陳嬤嬤在烏拉那拉氏耳邊稟報。
「胡太醫是治療孩子的,看來是懷恪又病了,這李氏還真是不得了,還能自己吩咐門房去請太醫,居然把我這個當家福晉都給瞞住了」烏拉那拉氏壓抑心中的怒火。「去我的小庫房,把那株百年的老人蔘拿出來」。
「福晉,那可是您為了日後……」陳嬤嬤驚愕。
「且先把這關過了再謀圖日後吧」烏拉那拉氏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苦了福晉了,哎……」陳嬤嬤嘆了口氣,轉身去了福晉的小庫房,把那株百年老人蔘拿了出來。
等陳嬤嬤找出了人蔘,烏拉那拉氏便帶著陳嬤嬤一起向李氏的院子走去。
「給爺請安」烏拉那拉氏行了禮。
胤禛看到福晉現在才來,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妻子,胤禛不會在此時給她難堪。「福晉起來吧」。
「聽聞懷恪又病了,這孩子,才這點點大,就要受這樣的苦楚,妾身實在是不忍心,這不,妾身記得出嫁的時候,有帶一株老人蔘陪嫁,希望能讓懷恪的病早早的好起來」烏拉那拉氏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胤禛的臉柔和了下來。「福晉有心了,她那一點點大,怎麼能用這樣的好葯,坐吧」。
「妾身還是先去看看懷恪,可憐了懷恪」烏拉那拉氏道。
胤禛的臉愈發柔和,「胡太醫還在醫治,等他出來,再進去看,你現在坐吧」。
「是」烏拉那拉氏不再推遲,再推遲顯得矯情。
烏拉那拉氏坐下還沒多久,李格格就走了出來,看到烏拉那拉氏來了,眼睛里閃過一絲得意,然後又變成了傷心。「福晉來了?懷恪三天兩頭的生病,難為福晉回回都來」。
烏拉那拉氏在衣服下,捏緊自己的拳頭,臉上還是保持著端莊的笑容。「怎麼能說難為,再怎麼說,懷恪日後也要叫我一聲額娘,我來看她,都是理所應當的」。
「那妾身就替懷恪多謝福晉了」李氏行了一禮,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懷恪的情況怎麼樣了?」胤禛不耐煩兩人你來我往的較勁,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懷恪。
「胡太醫說已經控制住病情了,不過還是要仔細養著」李格格傷心道。
「那就好」胤禛點了點頭,舒了口氣。
「謝天謝地,懷恪沒事了,懷恪身體不好,李妹妹既傷心又勞累,爺可得好好安撫李妹妹」烏拉那拉氏道。
「福晉也辛苦,先去休息吧」胤禛覺得也有些疲憊。
烏拉那拉氏笑了笑,「事情也不急在這一刻,妾身來了還沒見上懷恪一面呢」。
「也是,去見見吧」胤禛笑了笑,對於他這位福晉,他是敬重的。
烏拉那拉氏起身,向裡屋走去,胡太醫在一旁醫治,懷恪躺在床上,小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不過人還未醒。
「給福晉請安」胡太醫一見烏拉那拉氏,連忙跪下請安。
「胡太醫快些給懷恪醫治吧,懷恪自打生下來就體弱多病,但都熬過去了,不知這次怎的生了這樣大的病」烏拉那拉氏憂心道。
「小孩子,病情都反反覆復的」胡太醫打了一個寒顫。
「哎,也是,小孩子到底比不得大人,胡太醫醫治吧」烏拉那拉氏說完就走了出去。
等烏拉那拉氏背過身子,胡太醫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仔細的給小格格醫治。
「妾身已經看過懷恪,那孩子啊……,李妹妹若是缺了什麼,直接派人去和我說」烏拉那拉氏前一句是對胤禛說的,后一句,自然是對李氏。
「多謝福晉」李格格握緊自己的手,道。
「恩,福晉先去忙吧」王府家大業大,胤禛也知道,平日福晉是很忙的。
「是」烏拉那拉氏也不再留,行了一禮,就告退了。
李氏看到福晉離去的背影,暗暗叫恨,這福晉倒是越來越圓滑了,原本想著能借著這次機會坑福晉一把,結果她不過出了一棵老人蔘就糊弄過去了,不過得了一個老人蔘也算是有所收穫了,反正懷恪現在也用不著,不還是給她的。
「福晉,奴婢覺得,今日小格格這病,生得極其古怪」在回院子的路上,陳嬤嬤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有什麼古怪的,人為的罷了,不然胡太醫今日為何那樣緊張」烏拉那拉氏冷笑。
「人為的?」陳嬤嬤驚訝。
「懷恪是爺唯一的子嗣,爺自然看重,偏偏懷恪生下來因先天不足,三天兩頭的生病,爺自然是心疼的,這府里不是新進了兩個新人嗎?都說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李氏也二十了,她心裡哪能不急,原本這三天,爺都應該休在新人院子里,這麼一鬧,爺今日肯定會歇在李氏的院子里,不正好壓了那些新人一頭」李氏的把戲,烏拉那拉氏自覺分得清楚,手段這麼粗糙,處處樹敵,真等年老色衰,有她好果子吃。
「不會吧,懷恪格格可是她肚子里掉下來的,這虎毒還不食子呢」陳嬤嬤有些不敢相信。
「懷恪的身體本就不好,也不像能養大的,到底是李氏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為了她額娘的地位,犧牲一下,指不定這一次還能坑到我呢」烏拉那拉氏眼睛里滿是冷意。
「福晉……」陳嬤嬤驚呼。
「這次如若我沒聽到消息,沒來看懷恪,在爺眼中,我就是不合格的,日後啊,這日子也甭想安寧了」烏拉那拉氏停住腳步,摘了一朵路邊的花,把玩著。
「苦了福晉了,這李格格……」陳嬤嬤神色憤恨。
「算了,還是回去,圖謀日後吧」烏拉那拉氏把手中的花丟了,長得漂亮又如何,只要出來更漂亮的,你就該丟棄了。
「近來無事,過來看看你,天氣愈發熱了,身體可還受得住?」胤禛道。
「多謝爺關心,妾身覺得挺好的,這孩子不折騰人,太醫說,孩子很健康」烏拉那拉氏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來得正是時候,北方大敗噶爾丹,這孩子就來了,定是一個有福的。
「那就好,雖已入秋,但秋老虎厲害得緊,福晉可要保重身子」對於嫡子,胤禛很是看重。
「是,妾身現在只照顧好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就好,府中的中饋也有幾個姐妹分擔,閑下來,正好養胎」烏拉那拉氏道。
「恩,她們鍛鍊出來也好,日後也能幫幫你,好讓你沒那麼辛苦,到時候孩子出生了,福晉要照顧孩子,還要主持中饋,是辛苦了一些」胤禛點了點頭。
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笑意稍稍淡了一些了,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提幾個格格替她管理中饋,不過是顯示自己大度賢惠罷了,可是爺的意思是,等她生孩子之後,府中中饋還要這些格格一同分擔,這可是她一點也不願意看到的。烏拉那拉氏心中敲起了警鐘。「其實也算不得辛苦,不過就看看賬本的事兒,而且這些格格到底資質淺了一些,真要讓她們支撐府中的事物,怕也欠妥」。
「她們這次,可有出錯了?」胤禛有些好奇。
「有管事和嬤嬤在一旁協助,倒也還好,不過蘇格格怕是有些不妥」烏拉那拉氏道。
胤禛微微皺了皺眉,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何故這樣說?」。
「聽廚房的下人們說,蘇格格和廚房的管事不睦,這些管事也是可惡,將歷年所有的賬本都交給蘇格格,讓她檢查,蘇格格年紀輕,自然是應付不來,後來管事想找蘇格格把賬本要回來,準備記賬,蘇格格卻不給了,到底是年紀輕,處理事情的方法不太對」烏拉那拉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蘇格格不放心。
「還有這事兒」胤禛面上不顯,心中卻已經明白,什麼叫聽下人們說,不過是蘇氏不肯交還賬本,廚房的管事自己編造出來的流言。胤禛自小生活在宮中,這種把戲見多了。
「可不是,等明日她們來請安,妾身還是要好好和蘇格格說說,雖然她是主子,但是也得和管事和睦,這樣事情才安排得下去,才不會耽誤事」。
「既然福晉把事情交給她們,那就讓她們自己去處理,福晉安心養胎就是」。
烏拉那拉氏有些錯愕,她這算是被□□了嗎?
「爺」烏拉那拉氏的聲音帶著驚慌。
胤禛壓了壓心中的火氣,看著福晉驚慌的臉,態度稍稍軟化了下來。「等你生下孩兒,再繼續管府中大小事物,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生下爺的嫡子,不要再為府中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費心費力,這樣對孩子不好」。
烏拉那拉氏稍稍安心,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都聽爺的」。
「恩,時間不早了,前朝還有公務,改天再來看你」胤禛說完就起身離去。
「恭送爺」。
等胤禛走了,一旁伺候的陳嬤嬤才開口。「爺怎麼能這麼說,福晉可是主母,即使爺希望生下一個健康的小皇孫,不能完全讓福晉把府中的權利丟出去啊」。
烏拉那拉氏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爺說得對,我現在的目標就是生下一個健康的皇孫,其他都是不重要的,這權利,我既給得出去,就收得回來」。
時間轉到康熙三十五年十月,康熙下令,他要去暢春園過冬,命令太后,后妃,以及皇子一起陪著,據說因為夢到了太皇太后說,想念孫兒,想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所以,這一次,即使是出宮建府了的皇子,都一同陪著。
此令一下,除了太子、胤禛和梁九功外,所有人都無語了,如若避暑去暢春園倒是好去處,可現在已經入冬,暢春園的景緻都敗了,而且那地方空曠,冬天只會更冷。
不過皇帝下令,即使他們在怎麼吐槽,也只能照辦,十月中旬,所有人員,入住完畢。
十月二十日,忽然一支軍隊,進入紫禁城,接管紫禁城的戍衛,康熙下旨,命令六部,徹查內務府,一時之間,整個京城,人心惶惶。
「太子殿下可知道究竟是怎麼了?」下朝之後,索額圖連忙攔住太子,前朝之中,除了明珠就是他,自然是有人求到他身上來,可是他現在連原因都不知道。
「皇阿瑪查出,內務府貪戾,數額還不小」太子想起胤禛抬進宮的賬本,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誰揭發的呢?」索額圖問道。
「這個……」太子笑了笑,並未回答,皇阿瑪叮囑過他,不許把四弟揭發這件事說出去,那些人狗急跳牆,四弟絕對討不了好,而且四弟是他這邊的人,平日為他做了不少。「舅爺就不要問了,這些人求到您頭上,您就推了吧,那些賬目實在是令人心驚,北邊一直不太平,國庫空虛,打仗需要銀兩的支持,這些人還如此貪戾,皇阿瑪看到賬目,氣得不行下決心徹查,橫豎赫舍里一族並未在內務府任職,就裝什麼都不知道吧」。
索額圖被太子這麼一說,頓時語窒,赫舍里一族雖未在內務府任職,可是內務府對赫舍里一族的孝敬可不少啊,這是能脫離得了的,可是這事兒也不能和太子殿下說,天子殿下是陛下教導出來的儲君,自然是為了皇家的利益,索額圖皺著眉頭,想著看能否保住幾個人。
此時的太子並未有太大的危機感,雖然弟弟們都長大了,可是身上都還沒爵位,全是光頭阿哥,即使是胤禔,也是光頭阿哥,此時他和康熙的關係也很和諧,此時自然是一個明辨是非的合格儲君。
擔憂的還有明珠,他和索額圖在前朝分庭抗禮,但是陛下對他已然不重用了,可是他成擔任過內務府總管,對內務府的事物了如指掌,陛下此次徹查內務府,整個內務府怕都要被掀起來,原來的舊部求到他身上來,他又能有什麼辦法救他們。
康熙三十五年末,徹查內務府的行動浩浩蕩蕩的展開,入獄人數高達萬人,抄家五十多戶,抄家所得銀兩,高達千萬兩白銀,還有字畫,古董不計其數,康熙看到最後斬獲的成果,又喜又怒,喜的是,這下國庫終於充裕了,怒得是怎樣也沒想到這些人能如此貪戾。
當徹查內務府的食物告一段落,也到了過小年的時候,因為內務府之事,京城卻沒有一點過節的氣氛。
「去,把我的琴拿過來」李氏吩咐丫頭。
烏拉那拉氏坐在胤禛身邊,臉上帶著端莊的微笑,也不阻止,李氏自甘墮落,她也沒辦法,也是,做不得正妻,不就只能從這些邪門歪道上下功夫,明日除夕晚宴,爺能帶的,只有她這個福晉,即使李氏再會爭寵又如何,名不正則言不順,烏拉那拉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等肚子里的孩子出來,還有李氏什麼事兒,不過該打擊的還是要打擊。
「李格格給爺獻上琴聲,你們就沒有什麼表示的?」烏拉那拉氏看向其他幾個格格。
「妾身在宮中,學了吹笛,爺不嫌棄,妾身願為爺也獻上一曲」宋格格起身,柔聲道。
「恩」胤禛點了點頭。
宋格格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這時候武格格也起身了。「妾身會彈琵琶,不過彈得不太好,還望爺不要嫌棄」。
「有心就好」胤禛忽然有些好奇,蘇氏會表演什麼。
武格格說完,林亦舒看了看雪陽,發現雪陽自顧自的吃著龍眼,半點沒有起身的跡象,她緩緩起身,道:「妾身自幼學過一點舞蹈,願獻給爺」。
「恩」胤禛繼續點頭。
雪陽用心的吃著桌上的點心,獻藝什麼的和她的關係不大,她雖然有練習舞蹈,但是那都是為了鍛煉身體,上不得檯面的,還不如多吃一點點心,這比後世的點心好吃多了,而且還健康,沒有添加防腐劑,各種色素,就是吃多了,有些膩。
烏拉那拉氏見雪陽沒有動靜,只能繼續開口。「蘇格格,你給爺準備了什麼?」。
雪陽停下嘴,向烏拉那拉氏看去。「啟稟福晉,妾身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唯有馬術還可以,這大冷天的,爺也沒有興趣欣賞馬技,妾身也不知道要表演什麼」,雪陽有些無辜,她現在有些懷疑,這些妹子是不是特別想讓自己襯托她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讓自己的愚蠢,襯托她們的聰明伶俐,可問題她確實沒長這根筋好么,有本事和我比化學反應啊。
「不像話,罰你今天沒點心吃,蘇培盛,把蘇格格桌上的點心撤了」胤禛吩咐道,一來就看到蘇氏在狂吃點心,也不怕把自己的肚子吃壞了,點心油膩,嘗兩塊得了。
「嗻」蘇培盛笑眯眯的走了下來,把雪陽桌子上的點心端了下去。
雪陽看著自己桌子上的點心就這樣被撤了,心裡頭都在滴血,好不容易碰到過年,有這麼多花樣品種的點心,她居然被禁口了。
李氏嗤笑,小家子就是小家子,似乎沒看到點心一樣,她現在不是掌管著廚房嗎?想吃什麼,直接吩咐廚房去做,居然在年宴上丟人。
其他幾個格格,包括林亦舒見雪陽不表演,紛紛鬆了口氣,雪陽退出,就證明她們少了一個競爭的敵人。但是身為正妻的烏拉那拉氏考慮得就更多了,她忽然有些看不懂這個蘇格格,服侍爺,取悅爺,這才為妾,可是這位蘇格格身為妾室,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居然也不取悅爺,和自己這個正妻一樣,看著其他的妾室表演,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