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一明一暗
疑惑點不謀而合,導致安林鈺和何瑾楊都不得不多想一想這件事的發展。
「大概是不會的。」何瑾楊仔細的想了想,最終這麼回應了安林鈺。
他仔細的盯著安林鈺看了一會兒,倒是沒有繼續,只是聽下來,盯著安林鈺細細的看過去,似乎在分析這件事究竟有多少可以實施的地方。
安林鈺順著何瑾楊的話點了點頭,「對,我也覺得不會。」他想了想,也是否定了梁鳳儀的話語之中多折射出來的東西。
「可是,這是說明我媽在騙我?」何瑾楊有些慌神,他有些不明白,什麼叫做覺得不會。
如果就整如安林鈺和自己所分析的那樣,那就是梁鳳儀說的話是有問題的。
可是,自家老媽,究竟是為了什麼會擺出一個有問題的回答呢?
安林鈺並沒有回應何瑾楊的問題,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思考著什麼。
他微微眯了眯眼,仔細的想了想才緩緩開口,「你覺得會是什麼樣子的?」
安林鈺把這個問題又一次丟給了何瑾楊。
本來就是對方問的問題,但安林鈺依然選擇了丟回給何瑾楊。
何瑾楊先是一愣,繼而搖了搖頭,「我是覺得我媽不會騙我,但她說的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人很是不解。」他頓了頓,稍做思索之後才繼續開口,「所以,關於這件事,我還是覺得不太正常。」
「看來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委,還是要弄清楚當年的事情了。」安林鈺輕輕嘆了口氣,忽然有一種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的感覺。
「我也覺得。」何瑾楊點頭,贊同了安林鈺的話,但還是或多或少的抱怨了一句,「不過你也應該知道,這種事情我們沒有辦法直接去問我媽。」
安林鈺自然是知道何瑾楊的意思的,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樣子。「我當然知道,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和秦卓掛了視訊之後,夏雪容抿著唇陷入了沉思。
剛剛秦卓在電話之中跟自己說的一些關於易家的事情,也是自己最近正在考慮的。
聽秦卓的意思,這個易展封似乎也不如外界傳聞的那麼特立獨行。
至少在夏雪容剛剛聽到的事情里來判斷,這個何展封似乎是個了不得的角色才對。
他想了想才給何瑾楊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正在佔線之中,倒是讓她有些訝異,這麼晚了,何瑾楊會在和誰電話呢?
她想了想,倒是也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只得決定之後再說。
天亮的時候夏雪容發現自己就這麼半倚著睡著了,倒是一陣腰酸背疼。
樓下的車喇叭的聲音如約響起,她倒是也不緊不慢的。
「你今天怎麼這麼慢?」見夏雪容上了車,何瑾楊才緩緩開口詢問,夏雪容今天的動作總覺得比往常要慢上許多。
「恩?」夏雪容系好安全帶,才對著何瑾楊挑了挑眉,「恩,昨晚坐在那睡著了,大概有些扭著了,所以行動有些遲緩。」說著還給自己敲了敲脖子,用以表達她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何瑾楊挑了挑眉看向夏雪容,似乎是在想想對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竟然會坐著睡著了,「你昨晚是幹什麼去了?坐著就睡著了?」
他的語氣帶了些許不可置信,似乎是有些不明白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一樣。
夏雪容嘆了口氣,「昨兒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正好佔線,我就想說等會兒打給你的,結果睡著了。」夏雪容活動了一下脖子,聳了聳肩開口。
「打電話給我?」何瑾楊挑了挑眉,看了眼夏雪容,「找我有事的?」一邊說著,還是一邊發動了車子。
要是再這麼停在這聊天,怕是今天他和夏雪容兩個人就要雙雙遲到了。
「恩,昨天我和卓……」夏雪容稍微停頓了一下,才改了個口,「和老師聯繫了一下,他似乎也是覺得易展封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聽到夏雪容的話,何瑾楊自然是能明白,她口中的卓就是她的導師秦卓。這種親密的稱呼讓他不禁稍微愣了一會兒神,不過因為是開車,倒也沒怎麼看得出來。
想了一會兒,他還是點了點頭,「怎麼說?」
「老師說,易展封在巴黎接觸的可都是一些商界巨擘。」夏雪容抿了抿唇。要說這只是個巧合,恰好去看易展封的畫的人就都是有成就的人,她才不相信。
「你是說,易展封其實在國外也是悄悄的接觸一些商業上的精英的?」何瑾楊皺著眉,這個消息他是不知道的,這會兒聽來倒是覺得有些不妙。
夏雪容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琢磨這件事是不是應該這麼考慮。
她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位中間置物的地方,然後緩緩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易展封的出國,本身就是易成軍的意思。」
「不是離家出走?」何瑾楊微微皺了皺眉,意思也是非常明了。
如果按照夏雪容的意思來判斷,那易展封就一直不是因為畫畫的事情和家裡鬧翻了才離家出走的。
「可是也確實有說法是易展封現在在國際畫壇也是小有名氣的。」夏雪容搖了搖頭,很顯然是不太同意何瑾楊的意思。
「那你剛剛的意思是?」何瑾楊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夏雪容剛剛那句話的意思究竟是什麼。
夏雪容輕輕嘆了口氣,才緩緩開口,「你知道,易展封一開始只是在國內自己畫畫而已。」
何瑾楊點點頭,卻並沒有說話,只是在等待夏雪容繼續的描述。
「想要出國,並且不是做一個街頭畫家,而是走進畫廊,可以開個畫展。」夏雪容微微眯了眯眼,很多以前沒有想通的地方忽然就想通了,「可不是那個年紀的易展封自己就能做到的。」
她微微頓了頓,仔細的考慮了一番,便直接開口,「事情應當是,本來易展封真的是離家出走,只是後來易輕歌回來了,易成軍便準備讓易輕歌做明,易展封做暗。」
聽了夏雪容的這個推斷,何瑾楊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一明一暗倒是有些難辦了。